第11章 不能让他得逞

盛友坦伸出手将她的两只手都紧紧地抓住,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盛友坦当然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完全就是在抗拒着他,不让他得逞。

兰芸紧闭着唇齿,但是这个男人却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然后在她的唇上疯狂地掠取着,要知道,这里可是客厅,盛友坦还是第一次对她有这样过份的举动,所以兰芸是有点生气的,她正打算要咬破盛友坦的嘴唇,这样也许他就会识相地放开她了。

但是客厅的外面却传来了管家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听的很清楚:“夫人,你回来了?”

严芳回来了。

盛友坦就好像没有听到管家的话一样,他还在继续亲吻着兰芸,并且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的其中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搂在了她的腰间。

兰芸睁开眼睛看向客厅的那个入口处,然后她便看见严芳用那种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他们,那样的眼神,像是在嘲笑。也像是在自嘲。

情急之下的兰芸总算是使尽全力推开了盛友坦,因为被亲吻的时候过久,所以兰芸还在大口地喘着气,整张脸都涨得通红,那张嘴唇因为被盛友坦亲吻过,所以看起来特别红,也有点肿了。

盛友坦好像早已经知道严芳会回来,所以他表现得特别泰然,也没有要向严芳解释什么的意思,他只是抹掉了自己嘴巴上的那点血腥,刚才兰芸咬了下他的嘴唇,然后就这样被咬破了。

淡淡地看了眼站在客厅口那边一言不发的严芳,盛友坦的眼神冷淡地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以后别再做出离家出走这样幼稚的事情,最后,不还是要回来吗?”

“我父亲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吗?”严芳并不关心别的,她就只关心父亲的医疗情况。

盛友坦走到了沙发那边,然后坐下:“这个就不用你来过问了,我会根据你的表现来安排的。”

“好。那你继续吧。”严芳用那种特别复杂的眼神看了眼兰芸,然后就上楼去了。

兰芸知道,严芳一定觉得她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分明说过的,她跟盛友坦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但是今天却让严芳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幕,恐怕严芳对她的印象已经糟透了。

但是即便是看见了这样的画面,严芳却还是假装毫不在意,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拼命地隐忍着,其实心里面嫉妒在意的快要发狂呢?

兰芸微微皱眉,看着严芳不缓不慢地走上楼去,然后泄了气一般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严芳就是有一种很莫名的亲切感,被她这样误会,她的心里就是不太舒服,总觉得想要向严芳解释一下,但是却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解释可能越显得自己心中有鬼。

不过盛友坦究竟是为了故意让严芳看到这样一幕,所以才将她拉来的,还是真的是因为太生气了,想要教训她一下,所以才?

兰芸实在不知道了,渐渐地,她也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城府极深,并且他的城府并不是常人可以轻易猜测的出来的。

而她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她也没有权利和资格去了解他的城府,他当然也不会让她猜到他的任何城府。

看盛友坦已经坐在那边不言语了,兰芸便欲离开:“那我走了。”

“我今天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可以接近林司南,但是你不能把心落在那里。”这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再明显不过的命令的口吻了。

他为什么开始干涉她了呢?并且还是毫无理由的,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专制了吗?还是他以为自己的专制其实也是被他专制的人想要的,所以才表现得这样理所当然?

她兰芸可不是顺从的小绵羊,所以自然不会就这样接受他的霸道与专制:“盛友坦,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没有任何约束对方的权利。今天的事情,你已经犯规了。如果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要考虑是不是要结束我们这名义上的关系了。”

“看来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我说过的,如果我想,我就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成为实质上的。”盛友坦并没有去看兰芸,然后这样说道。

兰芸却也并不害怕他,只是冷静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兰芸是那种你三言两语就能威慑地住的女人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太多了。”

盛友坦转过脸去看向兰芸,她也看向他,稍后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离开了。

这个女人,胆子还真是不小!

他都这样警告她了,她却还是没有丝毫要稍微收敛一点的意思,看来是他给她太大的权利,也是让她过了太久安逸并且顺风顺水的生活了,所以她才会这样无谓并且放肆!

但是他却又不忍心做出任何的事情去阻止她如今的计划,因为他懂得她的痛楚,因为他了解她的一切过去。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才这样纵容她。

可是过份的纵容,可能会让这个女人越来越将他不放在眼里。当然,这不会是他想要看到的。

后来用晚餐的时候,严芳缓缓地从楼上走了下来,盛友坦注意到她居然将他们的结婚戒指摘了下来,于是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谁让你把结婚戒指摘下来的?”

严芳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然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小心丢了。”

那语气就好像是弄丢了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一般。

盛友坦看了眼淡定的严芳,然后轻笑了一声:“明天我会让工匠过来,帮你重新做一枚一样的。”

“何必呢?”严芳拿起桌子上的碗筷,然后开始吃饭,不论何时,她的态度总是这样,并且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用眼睛去看盛友坦,就好像多看他一眼,就会让自己的心里添堵一样。

“那你何必把它不小心弄丢?”盛友坦也并不是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人,但是,结婚戒指毕竟是带有某种含义和象征的,而她怎么可以用那样随意的态度去面对?在她看来,这场婚姻就这样可笑吗?

“反正也许你现在有了新的中意的盛太太的人选了。”当然了,严芳的口中的这个新的盛太太的人选就是兰芸了。

盛友坦的身边何时出现过什么女人?除了她严芳以外,兰芸就是第一个了。

盛友坦轻轻抿了下唇角,她现在难道是在吃醋吗?她严芳,会吃他盛友坦的醋吗?这可能吗?

这,绝对不可能!

“什么时候你也会在意,盛太太会有新的人选了?”盛友坦说道,他只是看着严芳,自己却并未动筷用餐。

严芳不过吃了几口,似乎就没有什么食欲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嘴巴:“我吃饱了。”

她刚刚要站起身离开,盛友坦就叫住了她:“告诉我,看见那样的场景,你的心痛吗?你也会心痛吗?”

“我当然会心痛,但是只要是与你相干的事情,我就不会。这样的答案,你还算满意吗?”严芳仍旧不会在盛友坦的面前认输,虽然那一天回来求盛友坦的时候,她已经颜面尽失了。

那天,她从医院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但是却被告知盛友坦还在书房里跟公司的一位董事谈事情,所以她就算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盛友坦,那也得等一等。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那紧闭着的书房的门才被打开,走出来的是公司的一位董事,董事冲着一直等在门外的严芳点了点头,算是问好,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眼看着盛友坦谈完了事情,严芳就直接走进了书房,然后将门给锁上了,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她的头发显得有点凌乱,身上所穿的衣服也都显得特别随意,就好像是随便从衣柜里抽出来的衣服,完全也不顾身上的搭配是否说得过去,就好像能够达得到蔽体的效果就好。

她不论怎么看,都有点配不上盛夫人这一称号,但是除了这个女人,盛友坦似乎目前也没有要让别的女人接受这一称号的打算。

将手中的文件夹不紧不慢地合了起来,盛友坦不缓不慢地抬起头看向严芳,嘴巴微扬,嘴角满是嘲讽之意:“那天走的时候不是很潇洒吗?现在这样狼狈地跑回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你一定要这么卑鄙吗!不是说过了吗!不准拿我父亲当作筹码!”严芳冲着仍旧淡然自若的盛友坦嘶吼道,因为盛怒,她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得到那若隐若现的血管,而她看着盛友坦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怨恨。

轻挑了下眉头,盛友坦随意一笑,然后站起身来,他总是喜欢西装革履,比起随意的严芳,他的打扮就显得考究许多,从头到脚所穿所戴,无一不是名牌:“那你要我怎么办?你倒是给我个主意啊?不过也是,你那么不愿意搭理我,怎么可能会跟我好好聊这些呢?”

严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她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眼睛微微眯起,她真的恨不得要将这个男人粉身碎骨:“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要怎么样你才能让我父亲继续接受治疗?”

盛友坦走到了严芳的面前,看着这个身板虽小却暗藏许多能量的女人,曾经,他们山盟海誓,是人人都羡慕的一对,但是如今却恨不得将对方逼入绝境:“你求我啊?你肯吗?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