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洞房隔阂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今日就是出嫁的时候了。

“孩儿,今日你就要嫁人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马夫人含泪说道,她从小在马府娇生惯养,以后去了赵家一定难免会受气,她怎么办啊?难免担忧了起来。

“娘,您且放心,孩儿知道您的担忧的,一定不会受到委屈的。”她很淡定的说道,对于以后的生活,她相信只要自己不争夺权宠,定会平静的度过。

“赵府是大官,这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镯子,你拿过去献给赵夫人,她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千万不要小看了这对镯子,这是古代太后戴的,价值连城。”马夫人小心翼翼的嘱咐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平时也未成见到娘戴过,我不能要。”她推辞到。

“你好好收好,我的东西还不是要传给你的,你不收着我难道给外人吗?它可以保你在赵府的地位,你一定要切记。”夫人仅仅的握住她的手说道。

她不在推辞了,把镯子好好的说好,夫人还交待了一些事情,就出去了。

就只剩下小春了,她是作为陪嫁丫鬟要一起嫁去的。

她对于成亲没有丝毫的恐惧,虽然不知道与自己成亲的人的模样如何,但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自己即使有一百个不愿意也要学会接受。

听说这家的公子极其英俊,但是却清高自傲,相比自己这样的胭脂俗粉不能让他有兴趣,不过这样也好,倒少了很多的纷争,任凭他怎么出去寻花问柳,自己也好图个自在。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时辰快到了。”小春提醒道。

“知道了,你到外面候着吧。”她打发了丫鬟,把自己喜欢的书籍都装好了,还有平时在家时练字用的文房四宝。这是不能离开她的。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走在街上,让无数的女子都羡慕,但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不是说女子将要见到心上人都会欣喜若狂吗?自己这辈子怕是无缘了。

但是她却不是从正门进去的,走的是偏门,即使偏门像正门一样大,但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没有地位。

心中的凄凉感马上就上升了,想到自己在家受宠的时候,与今日的景象,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

听着外面的喧闹,与洞房里的冷清,听着外面丫头们的窃窃私语,她的心里突然感到难受,不是自己不在乎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

很快,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不止一个,而是很多。

“想不到兄台竟然这么早就成亲了,你让我们这些兄弟以后去烟花楼台没有同伴了。”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取笑的说道。

“哈哈,即使我现在成亲,照样陪你们一同游乐。”是他的声音,这话就是对她的羞辱,即使她今天嫁入了赵府,依然是不受重视的人,竟然在新婚之夜就要给她贴上不受宠的标志。

“家有娇妻,还管不是你那花心啊?”又一个男声响起。

“此言差矣啊,万一这娇妻是个丑八怪,那还不如烟花女子动人呢,你说是不是啊?我还不如娶烟花舒心,哈哈。”又是他的一番奚落。

紧接着就是一番大笑。

她怎么可以受的了此等侮辱,他把自己比作烟花女子,甚至可能连烟花女子都不如,那么他今日娶自己也是为了报复自己,呵呵,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托付终生。那一股傲气又出现了,恨不得马上就起来扇过去,痛痛快快的发泄。

笑声过后,就是冷一般的恐惧,这样的场面不容打破,这样的感觉就是对峙,就是一个没有好的结局的开始。

他看到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感到了好奇。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定不会甘心自己那样的羞辱,那么她是怎么样想的?难道她听不见?还是她的耐力高于平常女子?但是可惜了啊,竟然是丑女,即使有才又怎么样?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等到半夜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掀开盖头看看,即使是丑女,自己也要看看到底有多难看。

他鼓起勇气,就在要掀开盖头的那一刻,蜡烛突然熄灭了。

她感觉到了他的靠近,他的呼吸,他的动作,虽然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是想到他刚才那样的行为,这味道不禁让她感觉到恶心,也许正是哪个烟花女子的香粉,忍不住退后了。

但害怕她看到自己,就在他即将再次掀开盖头的时候。

“公子,我的容貌无法见人,请公子慎重。”她镇定的说道。

“现在我们已经成亲了,我是你相公。”他冷漠的说道。

“是,相公,但是我的相貌真的难以见人,夜深人静,害怕吓到了相公。”她恭敬的说道,既然他想羞辱自己,那自己一定不能让他再得逞了。

“我就是看看你的容貌。”他坚定的说道,不容拒绝。

“那好吧,如果让相公受惊了,小女先赔不是。”她笑着说道。

“算了,算了。”他不耐烦的说道,如果真的极丑,那自己一定会反胃的。

“你叫什么?”他不高兴的问道。

“小女名叫玉溪。”她语气温和的回答道。

“玉溪?好名字,可惜你不配。”他生气的说道。

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子敢那么大胆的拒绝自己,即使是才女,也未免太清高了吧,难怪没有人提亲,真是活该,想到这里,他心里痛快了不少。

“谢相公赐教。”她还是温和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

“好了,这么晚了,你休息吧。”他说完就径直走出了房门,没有再回头看坐在床头的她一眼。

一个人在书房里,他突然感到了心酸,这些年来,多少红颜在自己身边走过,却没有真正留在身边的,那么她呢?

虽然声音很好听,但是相貌极丑,看来又是一个悲剧,心里不禁冒出了同情。

她依然坐在床头,燃烧火热的红烛点亮房间里的寂寞,悲凉。五章初见

大清早她就打扮好了,昨晚她一夜没有睡,因为今天要给老爷夫人请安,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来到厅堂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到。果然是大官人家,家里的厅堂十分有气势,并且丫鬟众多,自己这样不受宠的都有十个丫鬟跟着,那么受宠的就不能想象了。

随着一声老爷夫人到,她看到了他。

“她默默地跪在地上,等待着他们。

今天的老爷还是那样的威严,夫人还是那样的表情,脸上的怒气未消。旁边站着冷漠的他,但是他高高在上,根本不屑于看跪在地上的她。

“小女给老爷夫人敬茶。”她温柔的说道。

老爷很不耐烦的接过她递上的茶,喝过直接就重重的放下了。夫人这一关就没有那么容易过了,她尽量保持笑容的端上去,她根本就没有看下就扔在了地上,溅起的茶水烫伤了她的白嫩的手,她不能有任何的不满。默默地忍受着。

“你怎么回事?连端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非常生气的说道。

“这是家训,你背熟,我要检查的。”她扔出一本书在她的脚边,很鄙夷的说道。

在她伸手拿手帕的时候想起了娘临走的时候叫自己献上的镯子。

“夫人,这是家母让小女献上的,只有夫人才可以配得上,小女无福消受。”她顾不上烫伤的手,默默地低头献上去。

夫人最大的爱好就是首饰,特别是玉。一看到镯子,眼睛都发光了,虽说自己什么珍宝没有见过,但是这对镯子还是让她震惊了。

这镯子不是一般的材质,一看就知道是上品,询过了来历之后,更是爱不释手。

“孩子啊,快起来,还跪着干嘛啊?”她笑嘻嘻的说道,但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手里的镯子。

“小女有错,不敢起来。”她继续跪着。小春来扶她她都推开了。

“你没有错,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哎呀,你的手烫伤了,赶紧去包扎下吧。”她假意焦急的说道。

本来自己无意与人斗争,但是却要逼着自己做,当真是无奈。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以后自己就过悠闲的日子吧。

她慢慢的退了出去,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抬起头来,他亦没有看她一眼,哪怕是打扮。

她轻松的走在园子里,看着池子里的金鱼,很是自在,想到自己现在不能回府,心里难免会有凄凉之感。

“小姐,怎么了?”小春看到她的脸色突变,细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触罢了。”她轻轻的回答道。

“小姐,你真的不应该把镯子送给那个老夫人,你看她那个样子,真是可惜了宝贝。”小春愤愤不平的说道。

“都是身外之物,何必那么计较。”她淡然的说道,她不爱珠宝,亦不爱胭脂水粉,唯爱的就是素雅,淡然。

“小姐,就你大方,那可是夫人给的。”小春看到她那副样子,更加为她感到不值得了。

“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她喜欢就给她吧。”她逗着池子里的金鱼,很是高兴。

“小姐…”小春还想说话,被她打断了。

“小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很逍遥吗?不为世俗烦恼,生活悠闲,难道有什么不好吗?”她很开心的说道。

“好吧。”小春无话可说了。

厅堂里,夫人和老爷都还在,都看着这个女子淡然的离开,猜不透她的想法。

“老爷,你看这镯子好看不?”夫人戴着镯子炫耀的问道。

“你个妇道人家就只爱这些。”老爷每次见到夫人这些的时候,都无奈的摇头。

“这可价值连城啊。”夫人继续说道,不断的摇晃手臂。

“你如今收了人家的礼,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她能轻易的把价值连城的东西送给你,想必马家还是有利用的价值的。”老爷慎重的说道。

“恩,那我明天再去看看有没有珠宝。”夫人高兴的说道。

“孩儿,你怎么不说话啊?”见儿子一直沉默,刚才只顾着欣赏镯子了,竟然忘记了儿子还在身后。

“不知道。”他漠然的回答道。

“你刚才没有看见她吗?就是打扮素雅了些,但是也算是美人一个。”夫人一边欣赏镯子一边说道。

“您不是说她极丑吗?”他吃惊的问道。

“是啊,那是因为那天我被她气到了,所以才这样说的。”夫人回答道。

什么?她竟然是美女?那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看她?难道是因为昨晚自己对她的那一番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