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此时看这整个大地,更像是一场场至死不休的追逐战,模糊的视线,惊慌失措的认命。而此时天上的电闪雷鸣更像是为他们摇旗呐喊一般,大战已经拉开序幕。而所有的人还在浑然不觉中行走着。
我将痛失我爱,我将无处安家,我那烦躁不已的心,如何才能让他安静,我想是明天,我想是你的心。
天空已经沥沥拉拉的下起了雨。天地间除了沥沥拉拉的雨声,雷鸣声,闪电的夺目光华,和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像是一下子就失去了痕迹。
而停在第三中学门口的奔驰车,却在不停的按着喇叭。不过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走过来。
“你说,这小妮子怎么还不出来。”刘叔叔焦急的看着校门口,车上的雨刷器来回摆动着,发出次啦次啦的声音,恰如此时刘叔叔的心。
“你说她怎么还不出来。”刘叔叔似乎有些求救似得的看着安以轩,他知道其实和他妹妹最亲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主了。他们两个感情可以用两下无猜来形容了。
“要不给他打个手机。”刘叔叔询问着安以轩。
“他没有。说带手机会影响他的发育。”安宇轩说着拿起了放在车里的指甲刀,对着自己已经张长的指甲,不停的裁剪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刘叔叔再次询问道。
“谁知道呢?安以轩心不在焉的拿着指甲刀磨着自己的指甲,说不定还在和那个小情郎约会呢,他也老大不小了,十八岁了,该大的地方也大了。”安以轩说完吹了吹指甲上的白屑。然后对着刘叔叔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刘叔叔。笑眯眯的样子像是吃了满满一罐的蜜。”
刘叔叔扭过头,叹了一口气,拉开了车门,然后对着安以轩说了一句,不要乱跑啊。说完就冒着雨向第三女子中学的校门口跑去。
“真希望你被撞死!”
看着刘叔叔跑远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安以轩此时的脑海里,猛地生出这样一个想法。
而这样的想法,连安以轩都为之动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想法。
难道是我变坏了。坐在车里的安以轩用手慢慢擦拭掉车窗上的雾气,看着窗外奔跑的刘叔叔露出了一抹难以言说的微笑。那微笑像狼一般残忍,却又像目睹了狼吃小羊之后的那种悲哀。
而车里正放着张杰新出的一张专辑,里面的一首《徒手》缓缓的从奔驰C200的音响里发出声音,那声音犹如嘶吼,却又犹如哭泣,也犹如感悟。
摊开无指纹的掌是炫耀\\欲望挥霍的重量有多少\\内心枯竭的火苗\\盲目抓狂不落脚
虚伪的和善不少谁料想\\吞噬无声的抵抗会怎样\\若要全世界倾倒\\怎能视生命嘲笑\\这渐染的鲜血怎样徒手完结\\现实的傀儡已沉沉欲坠\\这结局终责备这样问心有愧\\真心对着谁选择进或退。
繁华中子虚乌有有什么\\听说浮华的背后是枷锁\\声嘶力竭的辩驳\\救不了假面恶魔\\这渐染的鲜血怎样徒手完结\\现实的傀儡已沉沉欲坠\\这结局终责备这样问心有愧\\真心对着谁选择进或退。
这惊慌的世界忘了我是谁\\生命有的范围\\是否只剩一次的机会
这渐染的鲜血怎样徒手完结\\现实的傀儡已沉沉欲坠\\这结局终责备这样问心有愧\\真心对着谁选择进或退\\这渐染的鲜血怎样徒手完结\\现实的傀儡已沉沉欲坠\\已疲倦了卑微然后有家可归\\试过了后悔试着进或退。
安以轩看着车窗外早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刘叔叔的,突然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而此刻雨像是格外密了一般,以更加猛烈的方式打向窗户,发出震人心悬的啪啪声。
安以轩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就像享受凌迟的快感一般。
我们总会有一天成长为大人,然后慢慢的接受他们的世界,接受他们的规则,像他们一样思考着。冷血,狡诈,凶残,为了获取食物不惜一切。想起那些小说里描写的成人世界。安以轩有些疲倦的靠在座椅上,然后看着头上亮起的灯光说道,我未来的世界会是怎样的呢。
这样的问题,没有人能给他回答。
或者说车里不停播放的CD音乐播放机能给他答案。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是周董已经发行好几年的专辑。
密密麻麻的雨水打下来,艾雪像落汤鸡一样的站在一家糖果屋的门口,哀嚎一般的叫道,老天爷,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路刚走了一半,雨你他妈就下了起来。
旁边的米米也好不到那里去,一头湿露露的头发不停的向下面滴着水,他两眼幽怨的程度比艾雪好不到那里去。可是谁让是他要拖着米米一定要来这家糖果屋品藏这家刚出炉的甜品。所以她原本喜悦的心情,在一场大雨下起来之后,就如同他的衣服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这还用说,一定是你上辈子造了大多的孽,否则我们那会这么大的罪。”艾雪在旁边冷嘲热讽。
“你才上辈子造孽了,你全家上辈子都造孽了。”米米愤怒的回击道。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吃好东西了。”说完艾雪走上台阶,对着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说道:“姐姐,现在我们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糖果屋的服务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露出了亮丽的笑容。
米米忍不住张开嘴巴,发出啊的一声。然后对着艾雪窃窃私语,你说这个服务员多风骚啊。
艾雪忍不住敲了米米一下。“你说你是不是犯贱,眼里看的你人家的美丽,心里却想着自己的龌龊,你说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艾雪的声音不大不小,小到店里人听到的模糊的音节。
“两位请坐。”服务员对着艾雪和米米作出了一个请字,而服务员眼中的微笑更像是富含了某种东西,好像是在对着艾雪笑,有好像是对着米米训诫。
米米的脸腾的一下字脸红了。
“你要什么。”服务员温柔中又带点冰冷的声音响起。
“问你呢。”艾雪推了一下米米。“想什么了,快点点啦。’
米米像是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一下,突然无由来的说了一句:“艾雪,要不我们回去吧。”
“你犯傻了吧,我们已经做到了座位上,你说要回去。”艾雪不耐烦的说:“你不是说这里有到招牌冰激凌很好吃吗?叫什么?”
“库布奇诺。”米米有些胆怯的说,眼睛不敢直视艾雪。
“两杯卡布其诺。”艾雪抬起头来,微笑着对着服务员说。
“好的马上到。”服务员转身走开,脸上依旧是她哪种职业般的笑容,笑得很甜,却又让你感觉不到半点的亲切。
“你刚才怕什么,怎么说话突然变得哆哆嗦嗦,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待服务员走后,艾雪对着米米骂道。
而现在米米的脸上的红晕已渐渐退去,她又恢复以前的声调,“才没有,你看你刚才说话的声音多大声,被人家听到了怎么办?况且像刚才那架势人家肯定听到了。”米米小声的嘀咕。
“可是你要点东西,你不说大声点怎么能点到了。”艾雪好像有点心虚道。
“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你明知道说的不是那句。”米米的声调有些变大,拼命的摇晃着艾雪。
“好了好了,我知道那一句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艾雪忍受不住米米的摇晃,苦苦哀求着米米不要闹了。
“你啊,永远都是那张改不掉的嘴。”米米忍不住埋怨。
就像小时候的友谊一样,总是在打打闹闹中度过,而且玩的越大,越显得友谊越坚固。米米掰起手指算了算,好像每天吵架的次数,两只手都算不过来。
你说我们前世是不是都的很厉害,所以老天爷才让我们做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们又改不掉上辈子带来的秉性,所以才想现在这样一天到晚打打闹闹。米米说。
“你是不是琼瑶小说看多了,总是爱说煽情的话。”艾雪忍不住弹了一下米米的额头。然后又扭过头想了想,不过你这句话我喜欢。说完忍不住伸过头亲了米米一下。
“你有病啊。米米脱口大骂。”这可是人家的初吻啊。米米哀嚎的声音就像失去初夜一样。
“你不懂,这叫友谊吻,象征着咱们两个人的友谊一生一世都不会蜕变。”艾雪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友谊个屁,在这样下去,人家会以为我们两个玩同性恋。”米米用力擦拭着刚才艾雪亲的地方,嘴里埋怨道。
“两位小姐,你们的卡布其诺。”说完服务员把两杯冒着冷气的冰激凌摆到了桌子上。
“谢谢。”艾雪拿起就开始吃。
“哇,好甜啊。”艾雪吃完一口忍不住惊呼道:“真的太甜了。”艾雪说完一句有好像觉得说的不够,有加了一句。
“是啊,好甜。”旁边的米米也吃了一口。然后略有感悟的说道。
“知道吗?我就是喜欢这种不带一丝杂味的甜,甜的发腻,甜得发烫,就像小时候做过的梦一样,单纯的不带一丝杂质。”米米细细品尝着那勺冰激凌,然后一脸陶醉的说。
呕!艾雪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然后说道。
“摆脱,你不要学琼瑶阿姨讲话好不好,她过时了。”艾雪恶毒的回应道。
“才没有了,我昨天还看见咱们班的小美抱着一本琼瑶小说集再看,还有,你不也是在看她的小说吗?”米米笑声的说道。
“我看是为了如何防止自己如何不变蠢。我妈妈说了,看琼瑶的小说会变蠢。艾雪吃了一口叹气说道。”
“所以才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米米忍不住敲了一下艾雪的脑门。
“你……。”艾雪忍不住放下小勺用力掐着米米的脖子。
“救命啊,救命啊!”米米一边大叫着,一边用反过手来,掐着艾雪的脖子。
两个小女孩做到一起,永远不可能像两个年轻人做到哪里那么静谧,像是生命就带出来的天真和无邪,此时正绚烂的展示着他们的美。你有时会佩服他们的勇气,可是你又何尝不怀念当时你有的勇气。
糖果屋点放着静谧的音乐,而墙上写着不许喧哗。可是这个时候好像店里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墙壁上的那几个字,甚至连店员都不忍心走过来打扰他们的喧闹。或者他们都们怀念当时的自己。
而外面的雨却已经越下越大了,密密麻麻的雨点像是要征服整个世界一般,漫山遍野都是涓涓的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