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您说被偷了就被偷了?要是天天都来几个像您这样的人,我们得月楼还开不开了?”
“我的钱袋真的被偷了。”
“是吗?钱袋被偷了还来我们这里吃饭?这么大的口气,还点这样多的菜。”小二很鄙视的看了看白夕莫。
“我都说了,我们当时不知道钱袋被偷了,我们不是故意没钱来吃饭的。”白夕莫再次强调。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态度好一点。”白夕莫见小二的样子,越看越是想打他,可是,白夕莫是有原则的人,毕竟是自己现在吃了饭没钱付,她不是那种吃饭不付钱还打人的人。“我们没有说不付钱,也没有说要吃白食。”
“那您倒是付钱啊。”小二伸手说着。
说实话,白夕莫很想拿刀砍了这只手。“我们现在不是没有吗?”
“那你说什么废话?你就是吃白食的。”
“我们可以回家去拿,我家离这里不远。”白夕莫想说自己是柳府的少奶奶,可是细一想自己是偷溜出来的,暴露身份很不好。
“回家拿?”小二笑道:“怕不是想逃?你以为我傻吗?”
“那我留下,她回去拿?”白夕莫再次忍耐。
“不行。她走了,万一不回来怎么办?我要拉你们去见官,这里少说五十两,足够让你们坐牢了。”小二不依不饶。
“那你想怎么办?”白夕莫咬牙切齿的说到。
“两个姑娘家,人模人样的,穿的也是衣冠楚楚,没想到却是这样两个吃白食的人,大家快来看看,这两个姑娘家吃吃白食了。”小二忽然很大声的说了起来,引来了很多人看着白夕莫和小言,而且还很小声的议论着。
白夕莫哪里遇到这样的事情?被这样多人小声议论,而且小二还一脸欠扁很嚣张的看着她,小言在旁边都要哭了。白夕莫忍无可忍了,她猛地拍了面前的桌子,抓起一把筷子对着小二,很是凶狠的叫到:“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有种再说一遍!”
小二是被白夕莫的忽然起身吓到了,但是他还仗着此时人多,认为白夕莫一个弱女子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很大胆的说:“怎么了?你就是吃白食。”
“很好。”白夕莫手上微微用力,“说!你想怎么死?”
就在白夕莫准备用筷子戳瞎小二的眼睛,楼梯处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陆司宇,白夕莫微微皱眉,怎么是他?
小二见到陆司宇过来,急忙屁颠颠的跑了过去,极殷勤的说到:“少爷,那两个姑娘没钱就来吃饭,现在还要动粗。”
陆司宇听的是有些迷糊,他看白夕莫并不是这样的人,只好看向白夕莫。
白夕莫对这个小二实在是无语了,她见陆司宇不像是个不讲理的人,小二又唤他少爷,认为陆司宇应该能帮到自己,虽是不认识,但现在只能拜托看上去是好人的陆司宇。“我们没有吃白食,我只不过是在街上钱袋不小心掉了。”
“少爷,她定是胡说的,哪有那样巧的事。”小二继续诬赖。
“你!”白夕莫怒视着小二,再次想要动手。
“不得胡说。”陆司宇忽然开口,呵斥着小二。
“少爷,小的没有胡说啊,她们本就不打算付钱,还想要逃走。”小二为自己辩解着。
“我们没有要逃走,我都说了,让我的丫鬟回去拿钱,他就是不让,还出言不逊,说我们是吃白食的。”白夕莫解释。
“谁信……”
“闭嘴!”小二刚要说什么,又被陆司宇呵斥住了,陆司宇缓缓说道:“这是我们酒楼的贵客,你怎么能这样无理?”
“少爷……”小二没有想到自家的老板会为两个吃白食的外人说话。
“不用多说了,你这样待客,我们酒楼容不下你,去找账房先生领这个月的工钱,你走吧。”陆司宇说的倒是很平静,并不像是生气,也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小二准说话,见陆司宇不再看着自己,他明白自己多说也没有用,只叹自己是倒了霉,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陆司宇走至白夕莫身边抱歉一笑:“姑娘,不好意思,是我们酒楼的小二不懂规矩了。”
“没……没事,也是我们不好,我们吃饭之前也没有检查钱袋在不在身上。”见陆司宇这样客气,白夕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钱袋被偷也不是你们的本意,那小二说话也委实太过分了,多亏了姑娘,帮我处理了一个不懂做生意的伙计。”
“我们吃饭没有付钱,你怎么还谢谢我们呢?”白夕莫不明白的问。
“多亏了你们这件事,让我知道这小二是怎样待客的,这样的待客之道,我们得月楼以后定是会损失不少的顾客的。”陆司宇一直很礼貌的微笑,对白夕莫也不是很疏远也不是很过分亲近,就是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白夕莫不禁觉得眼前的男子很是出色,不仅年纪轻轻就是酒楼的老板,又这样会做事和说话,白夕莫感觉遇到陆司宇是自己今天最大的幸运。“真是不好意思,吃饭的钱,我们回去拿了就给你送来。”
“没关系。”陆司宇莞尔一笑,“只是一顿饭,我还要谢谢你帮我的得月楼除去一个会令我减少客人的伙计,这顿饭就当做是我请客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白夕莫尴尬的笑着。
“没关系,你不好意思,就当我和姑娘是朋友,朋友之间请客吃饭很合情理。”
“这样也不行。”白夕莫还是觉得不要占人家的便宜。
“怎么?姑娘不愿与我做朋友。”陆司宇很认真的问。
“没有?”白夕莫只觉得陆司宇看上去不坏,和他相处也很舒服,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白夕莫是一百个愿意。
“没有的话,你就不要推脱了。”不容白夕莫多说,陆司宇抱手说到:“在下陆司宇,敢问姑娘芳名。”
见陆司宇这样,白夕莫也觉得再客气就是矫情了,“我叫白……林诗宣。”白夕莫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林诗宣,还不能暴露身份。
“林诗宣?”陆司宇一愣。
“怎么了?”见陆司宇的表情,白夕莫不解的问。
“你是前不久嫁进柳家的林诗宣?”陆司宇皱眉。
“是啊?怎么了?”白夕莫本来打算问陆司宇是怎样知道的,仔细一想,自己和柳之衡结婚是皇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没……没什么?”陆司宇不禁觉得有些可惜,柳家与陆家已经水火不相容多年了,自己刚记事娘就告诉自己柳家与他们陆家是生意上的敌人,在很多方面都是对头,知道眼前这个有趣的女子是柳家的人,陆司宇感觉有些不是滋味。陆司宇这才明白,怪不得她会出现在柳家的墙头,自己应该猜到的。
“好吧。”白夕莫明显感觉陆司宇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是人家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了。“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请回来的。”
陆司宇虽烦恼,但是白夕莫的不同还是深深吸引着陆司宇,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既然我们是朋友,请回来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吧!”
白夕莫也很豪爽的笑着:“对啊,我们是朋友。”
同陆司宇又聊了一会儿天,白夕莫觉得自己是时候走了,陆司宇将白夕莫送出得月楼,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对门也走出两个人,柳之衡和姚子涵。
柳之衡和姚子涵见到白夕莫从得月楼出来的时候都十分的惊讶,再看见白夕莫和陆司宇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已经是感觉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柳之衡认识陆司宇,他很陆司宇一样,从小就知道柳家和他们陆家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得月楼是陆家的,而食为先就是柳家的,两家对立而开,很显然两家的关系是有多么的僵硬,现在自己家的媳妇到对家去吃饭,还和自己的对手有说有笑,柳之衡不是吃醋,完完全全就是在生气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柳之衡上前就很凶的问白夕莫。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夕莫,不知道食为先和得月楼的关系,不知道陆司宇和柳之衡的关系,只看见柳之衡和姚子涵从对面酒楼出来,看见自己就过来凶巴巴的问话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柳之衡一字一句的问着。
“我来这里能干什么?这是酒楼,我来吃饭啊!”白夕莫觉得柳之衡问的很白痴。
“你吃饭为什么要去得月楼?”
“我喜欢不行吗?”柳之衡越是态度不好,白夕莫也就不会给他好脸色,白夕莫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