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薛家

在说话之时,项南并未表现的义愤填膺,似乎在他那张白皙好看的脸上永远也看不到阴暗似的,哪怕是在他愤怒的时候,嘴角也是挂着一丝浅浅的弧度,让人无法琢磨他的心思。

“就算真有那一天,笑天也会死在少爷的身前!”

王笑天的颧骨蠕动了两下,生冷的说道。

项南抬了抬眉毛,笑道。“我会是那么容易挂掉的吗?哈哈!”

的确!项南掌握了无数的知识,想要他死的人早在斯巴达克斯之中就不胜枚举,可他依旧安然无恙的从斯巴达克斯走了出来,不仅如此,他在斯巴达克斯的外号乃是“王八蛋”!凡是可以称得起这个名号的,都是让人无可奈何,无法抹杀的存在,否则,项南还能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

项南的出现,不仅打破了长白三家的平静,同时也势必会给中国的局势带来前所未有的冲击,当然,此前,项南也仅仅是才实施了自己的最初策略。

是夜,长白山的斜道上飞驰一辆越野JEEP,车速相当之快,可要知道,长白西坡可是出了名的“死亡之道”,通常情况,一般上山的车车速都需保持在50—70迈,而此时这里越野吉普的竟然飚到了一百迈以上。

车内坐着四人,两青一大一小,两个青年分别是刑长和沈云,大的那个自然是一连古板的王笑天,小的那个就是项南没错了。

开车的是刑长,只见他嘟着嘴,虽然换了一身世俗的衣裳,可是从他那悠长的鬓角还是可以看出他有些古典。

“长白!你要作死啊?开这么快小心滑坡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沈云一连铁青的抱怨道,双手紧紧拽着把手,生怕一个闪失闹得车毁人亡。

刑长并未理会沈云,依旧我行我素的飙车,反倒是坐在后面的项南,抱着胳膊,一脸悠闲,仿佛车速的快与慢都与他毫不相干。

“呵呵!不就是让你在三个老怪面前丢了面子吗?这有什么?想当初我在家族里面也没少被王乐折面子,就你这副倔脾气,是该敲打敲打了,小树不修不直溜嘛!”

听到项南的话,刑长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心火中烧。

此次下山,项南特意点名要带上刑长和沈云,之所以带上沈云是得到长白三老赞同的,毕竟“寒冷刀法”出自项南之手,虽然项南已经将刀法刻在了木块上,可具体的细节仍需指点,不过项南要求带上刑长,这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仅是长白三老,长白三家所有人都知道项南对于刑长而言就是一记阴影,如若不是两年前项南击败刑长,恐怕他早已突破大武师境界成为一代宗师,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身体的极限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心理上,豁达胸襟是一代宗师的基础,而刑长好胜之心严重,长白三老生怕让他跟随项南下山会葬送了一个习武的好苗子。

无奈项南力排众议,坚决要求带刑长走人,对于这么一个惹不起的小祖宗,长白三老中的沈麟动了粗,最后又被王笑天一拳搞定,至此,没人再敢反驳。

刑长也只能饮恨跟着项南,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注定是自己“克星”的人物,竟然让他在不远的将来成为了中国首屈一指的战将,当江湖上都谈“长白”色变的时候,他才对自己曾经的叛逆感到可悲!

之所以匆忙离开长白山,一是项南想要快点见到自己的“小老婆”,二是他不想因为琐碎的事情而耽误自己的生命。

“薛亮贾!两年不见,不知道你的力气又大了没有呢?玄铁方天画戟可是重达380斤,当初你双手才可以使用呢!”

项南坐在告诉飞驰的吉普车内,口中喃喃的说道。

项南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舒兰市西北部的亮甲山。

关于亮甲山,中国历史上有许多传闻,其中最广泛的传说便是南宋年间抗金英雄岳飞所到之处,因其清晰可见的“岳飞”晾甲印和马蹄印,因此得名为亮甲山。

当然,这种说法并不属实,因为史料记载,岳飞的军队从未越过燕山一代,因此,岳飞也并未到过东北,可是那石上清晰的铠甲痕迹和马蹄印记又是谁的呢?

长白山距亮甲山越840多公里,就算是以刑长如此拼命飞驰的速度,也是足足姓氏了七八个小时。

亮甲山东峰山下,一辆风尘仆仆的越野吉普车上冒着白烟,就好似大冷天之中锻炼得浑身冒热气的老汉。

车门被猛的推开,一个身材矫健的男孩仓促的下了车,随后蹲在地上剧烈呕吐了起来,尤为显眼的是,男孩的背上背着一柄被红布裹起来越长两米的大刀。

男孩一边呕吐一边喃喃的嘀咕道。“这个变态,有气也别拿小命开玩笑吧!”

这个剧烈呕吐男孩正是沈云,在刑长不要命的驾驶下,他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沉着”,硬是在眼花缭乱和提心吊胆中坚持了七八个时辰,最后在车子瞬间停止的一刹那再也忍受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急忙下车呕吐。

在沈云下车之后,另外三个车门几乎是同事打开,分别下来一大一青和一小。

一身黑衣,眼戴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那墨镜后面掩藏的是一双已经结痂的失明双眼。

一身普通世人装扮的男孩,有着修长的鬓角,长发被盘在脑后,有些道士的感觉,不过他那白皙的脸孔上印着忧郁,有着一副让少妇怜惜和惊喜的神态。

最后那位个头不过一米二三,头大如斗,面貌懒散的小家伙,下车之后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毫无绅士风度的哈欠,将一根黄金色的类似牙签似的东西从耳朵里面取了出来直接叼在了嘴里。

刑长看到项南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并未因自己车速飞驰而有任何不适而感到郁闷,他可是对自己的车技着实自信,想他几年前便成为了长白山车神,在其手下夭折的慕名而来挑战的所谓车神不计其数,可即便如此,也未曾得到项南的一丝赞赏,这不禁让他很是郁闷。

项南斜眼看了看刑长,嘴角浮现诡异的弧度。

“长白,去把那个傻大个叫来,我们就不上去了!”

“……”

刑长木讷了一下,不过还是照办了。

“傻大个?MYGOD!”

沈云在坐在石头上面,双眼发直,盯着说这话的主人,一脸的苦涩。

他可是深知项南口中那个傻大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实力凌驾于他们长白三家这一代所有人之上的存在,并且年龄也只比十八岁的自己大了一岁而已。

傻大个是谁?世人是无法了解的,东北在明面上的武术世家有129个家族,而这些家族身处吉林省的能有三分之一,虽然长白三家明面上是东北武术世家的主心骨,可是人们都知道,亮甲山有一个一脉单传的氏族,这个氏族姓薛,并且每一代都使用同样的武器,功力也都同样的高强,毫不客气的说,哪怕是东北所有武术世家都敢跟长白三家玉石俱焚,也没有哪个家族敢跟亮甲薛家叫板,道理很简单,长白三家人丁兴旺,人数过千,而亮甲薛家每一代就只有一人,用一句俗话说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得罪了长白三家可以有迹寻,如若得罪了亮甲薛家,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亮甲薛家就独树一帜,他们每代人都与世无争,行踪诡异,少问世事,也只有少数几个家族与之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