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两个花瓶,白曼丝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墙上挂的两幅字画上。
首先看落款,只见一个古篆体的红印盖在上面,写的什么看不明白。白曼丝想尽了一切可能的历史名人的大名试图套上去,但都不太像。
看来,只是无名人氏之作,并不值钱。
白曼丝稍稍有些失望,极渴望是某一位名人的画作,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看了一眼字画的内容,只是两首古言律诗,勉强读得通顺,文风还稍显幼稚,果真非出自名家之手。确定不值钱之后,白曼丝便毫不犹豫地跳过它们,先寻找更值钱的古玩,最后再考虑它们。
一个衣柜跳入白曼丝的眼帘,白曼丝走过去,伸手打开来查看,举过竹制烛台,里面空空如也,若干灰尘扑鼻而来,白曼丝不由得皱眉,急忙退了开来,合上柜子。
白曼丝又在屋里转了一圈,蓦然发现,能拿走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大件东西,床、桌等都不是名贵木材,再说,搬走也费力,最后,她小心翼翼地取下挂在墙上的两幅字画。叹了口气,只好拿它们回去当点小钱花花。
白曼丝卷好了字画,又把它们立在一边,同花瓶堆放在一起。
这时,门外闪过一抹高瘦的身影,随即有人敲门。
“小娘子。”是谷映容的声音。
白曼丝一怔,咦?他怎么来了?
“小娘子?”谷映容谦和的声音提高了些分贝。
“谁呀?”白曼丝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明知故问,。
“是我,谷映容。”谷映容道。
“什么事?”白曼丝问道。
“开开门,好吗?”谷映容询问道。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很容易引起误会的,有事明天再说吧?”白曼丝找了个借口道。
门外的谷映容略微一怔,“我只是想问小娘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用膳?”
白曼丝摸了摸光滑平坦的肚子,她衣裳都没有来得及换,光顾着收集古董了,“不饿。”白曼丝干脆利落地回答,“谢谢你的好意,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既然如此,那……那我就不打扰小娘子休息了。”谷映容声音仍然谦和,然而,他立在门口的身影却半晌没有动。
白曼丝有些吃惊,不由得疑惑地朝着门上的人影望了望,“你还不走?”
“还未请教小娘子芳名?”谷映容道。
“我叫曼丝。白曼丝。”白曼丝答道,丝毫不掩饰,“以后叫我曼丝可以了,别老叫我‘小娘子’,别扭。”
“呃……曼丝,好吧!”谷映容谦和地笑道。
“还有什么事吗?”白曼丝又问道。
“没事。”谷映容答道。
“那我休息了,明儿见。”白曼丝毫不客气地说。
“明儿见。”谷映容这才转身离去。
白曼丝这才舒了口气,看了一眼边上的古玩物品,又走过去,看了看,伸手摸了几下,爱不释手,像在赏玩几件宝贝一样。
明天带着这些古玩,再出去那个地方看看,假如还能看到那条奇怪的小径,说不定就能顺利地走回去了。
啊!古董!真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白曼丝美美地想,想到做梦,又狠狠地掐了自已的大腿一把,一阵疼痛,再狠劲儿地一掐,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而她仍然没有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她不是在作梦。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回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流沙岛,就像去了一趟旅行,充满神奇的历险,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白曼丝想到宁儒煦,想到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去见到他,心情就有些急迫地飞出了流沙岛。
……
白曼丝带着甜蜜的愿望进入了梦乡。
天明,白曼丝起床,穿着唐朝女子的居家服饰,正悠闲地坐在屏风后面喝茶,冷不丁地,门被人推开来,闯入一名十七岁左右的少女,清瘦的身材,清秀的眉眼,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显出古灵精怪的调皮气质来。少女一面高叫着:“稀客在哪里?”一面冲进来四处寻找着什么。
白曼丝一惊,抬头一看,少女已经转过屏风一眼看见了她。
白曼丝惊得呆呆地看着少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女机灵的大眼睛盯着白曼丝上下打量了一眼,指着她问道:“你就是稀客?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乱闯进来?你懂不懂礼貌?”白曼丝有些生气。
“我是谁?我就是这儿的岛主啊!”少女抬了抬下巴道,机灵的眼珠子一转,看定白曼丝,直把白曼丝看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