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试

程子婷心中虽然讨厌皇后,虽然两人之间仇隙颇深,可是,程子婷还是微微欠身,说了句:“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不过,看着程子婷这一身衣服,比自己还要华丽样子,皇后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程子婷。

“哼,程大人,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人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这一点,难道你进宫的时候,就没人教过你吗?”

程子婷眉头皱了皱,不过,还没等她说话,皇上那边已经开口了。

“皇后,程大人这一身衣服是朕下令给她做的,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朕吗?”

皇后听到皇上这样说,心中的愤怒更甚,可是,身为皇后,她却不能说些什么,只能低头开口道:“原来是皇上的旨意,哀家可不敢质疑皇上。”

皇上听着皇后这语气中的不喜,冷哼一声,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外面的鼓声已经响起,皇上扫了皇后一眼,转身对程子婷说道:“程大人,走吧,跟朕一起出去。”

皇后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起来。

她程子婷算个什么东西,国宴这等大事,怎可让她跟着一起走出!

心中这样愤恨不平,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却是一副平静的神色。

在皇上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皇后伸出手,环着皇上的左臂,还瞪了程子婷一眼。

程子婷假装没有看到,站在皇上的另一侧,微微落后与两人,就这样从养心殿走出,进入乾清宫,向着乾清宫外的广场走去。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看到皇上和皇后走来,乾清宫殿门口的太监们,纷纷嚷声叫道。

原本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窃窃私语的众多文武百官,此时纷纷站了起来,移到过道上,纷纷跪了下去。

眼见的大臣自然看到了站在皇上皇后身后的程子婷,那一身衣服实在是太过显眼,比皇后都显得华贵许多。

心中暗中揣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拜倒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皇上来到事先准备好的位置上坐下,皇后坐在了皇上右侧的位置上,程子婷微微驻足,她在纠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

皇上左侧还有一副桌椅,不过,程子婷可不认为那是专门为了自己准备的,自己官位不足九品,这等场合之下,坐在皇上身侧,似乎有些不合适。

就在这时,皇上微微偏过头来,笑着对程子婷说:“程大人,还不坐下?”并且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程子婷愕然,不过,既然皇上已经开口,她还是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等到程子婷坐下后,皇上这才摆手,对跪倒在地的文武百官说道:“众爱卿平身。”

对于程子婷所坐的位置,这些大臣们虽然心中略有疑心,但是,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

国宴很快就开始了,一队队的太监侍女们,手持的各式的菜肴,很快就摆满了大臣面前的桌子,至于皇上皇后,以及程子婷前面的桌子上,菜肴早就已经摆好。

说是国宴,不过是皇上为了犒赏众位百官,当然不光光是吃饭,随着宴会的开始,在中间早就搭好的舞台之上,身姿曼妙的宫女,却是将这场国宴平添了许多的欢庆的气氛。

程子婷安然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桌上的菜肴虽然色香味俱全,可是,程子婷并没有吃上多少,她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整个乾清宫前的广场上,作为一个职业杀手,程子婷知道,越是在所有人放松的时候,越是意外最有可能发生的时候。

打量了一下四周,在几个重要的位置上,程子婷都安排了曾经鸿天组织的人员,所以,整个宴会虽然曲乐声四起,人声鼎沸,但是负责保卫的侍卫们,并没有四丝毫的懈怠。

刚收回目光,程子婷听到了皇后的声音。

“皇上,既然程大人身为女子,想必这舞技应该也不错吧,不如我们让程大人给我们跳上一曲,为皇上助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程子婷看着皇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不得不说,皇后此举,倒是出乎了程子婷的预料。

程子婷眼中的那丝惊讶,被皇后一下子捕捉到了,皇后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

皇上并未多想,听到皇后的建议,皇上并未思索,连连点头,道:“甚好,程大人,如何?”实际上,皇上自己也想看程子婷跳舞,所以才答应了皇后的请求。

程子婷的默不作声,在皇上看来,显然是代表了默许。

招手示意那些舞女们下去,没等太监们将这一消息宣告出去,一边的皇后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今日国宴,我等让程大人跳上一曲,为我等助兴!”皇后显得很是兴奋。

听到程子婷要跳舞,那些大臣们纷纷鼓掌,这帮男人们,似乎早就有些按耐不住。

皇后双目灼灼的看着程子婷,得意的说:“程大人,请吧?”

程子婷只得慢慢站了起来,缓缓的向着台上走去。

看着程子婷缓慢的脚步,皇后心中得意更甚,她就不信了,一个女子武艺如此高强,这舞蹈,应该不会吧。

程子婷施施然走上舞台,听到皇上那边鼓着掌,下面的众多大臣们,也是鼓起掌来。

看着皇后那得意的样子,显然是想要看到自己出丑,程子婷冷笑一声,作为一个杀手,一个女杀手,这舞技怎么可能会弱,凡是有利于隐藏自己身份的东西,她可是都会。

不过,恐怕这些人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舞蹈吧。

程子婷对着皇上笑了笑,却是在音乐起来的时候,勾起台下的一个椅子,跳起了椅子舞!

如此血脉喷张的舞蹈,虽然程子婷穿着并不暴露,但是这样一番舞了下来,台下的那帮文武大臣,却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知是那个武官,鼻血都流了下来。

看着妖娆如妖的程子婷,皇后简直愤怒极了,她万万没想到,程子婷竟然能跳出这样的舞蹈来,尤其是看着下面那些文武百官的表情,皇后心中更加的不快。

“砰!”

皇后不由得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这一看,皇后简直气的无法自持。

皇上端着酒杯,许是看得痴了,这杯酒端在半空中,却始终未曾喝下,反而一不小心,酒杯摔落在了桌上,发出了之前的那响声。

皇上和众位大臣看的赏心悦目,皇后却看得心事重重,对于程子婷的那股恨意,因此而越来越盛。

一曲舞毕,程子婷微微欠身,对着众位大臣和皇上微微拜了一拜,这才施施然走了下来,来到皇上的身边,坐了下来。

“不错,不错,不知程大人跳的这舞蹈,究竟是何?”皇上很感兴趣的问道。

程子婷心中笑了笑,只能微笑着说:“是在下自创的罢了。”

看了一眼皇后,程子婷嘴角轻扬,她岂能不知道,这是皇后想要故意为难她。

“听说皇后娘娘武艺也不错,不如我和皇后娘娘比试一番,也算为皇上助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后一惊,未等皇上开口,急忙说道|:“哀家贵为国母,怎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献丑,程大人,还是算了吧。”

皇后出身将相之家,从小也算是习武长大,不过,自从进宫之后,这武艺,却是渐渐的生疏了下来,比之程子婷,自然是大为不如。

皇上却并不这样想,听到程子婷的建议,皇上显得兴致高涨,侧头看了一眼皇后,开口道:“皇后娘娘,今日可是国宴,你贵为国母,为朝中文武百官助兴,为朕助兴,难道也不行吗?”

听出皇上语中的不喜,皇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能略微点了点头。

程子婷笑看着皇后娘娘,口中轻道:“皇后娘娘放心,你我不过是点到为止罢了,我可不敢伤了皇后娘娘。”

皇后冷哼一声,起身站起,却是回宫去换衣服。

程子婷自然也不会穿着这身衣服与之比试,欠身之后,也是去了养心殿,将自己之前的那身戎装换上。

听说皇后要和程子婷比武,那些文武百官的兴致,似乎比皇上还要高上许多。

不多时,皇后和程子婷先后换好衣服,一一走上了舞台。

程子婷看着对面的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戎装的皇后,其实身材倒也不错,就是那眼中的恶毒,让人感觉不爽。

在皇后微微鼓起的长袖上停顿了一下,程子婷心中冷哼一声,她知道,在那长袖中,肯定藏了什么东西,一定是暗器之类。

随着皇上的一句比武开始,程子婷还未动,皇后那边已经快速冲了过来,如此速度,倒也算是难得。

皇后快步冲到程子婷面前,左手向着程子婷喉咙就扫了过来,寒光一闪中,程子婷看到了皇后左袖中的那短小匕首,此时已经被皇后拿在手中。

程子婷莲步轻移,退后两步,冰凉的断刃几乎紧贴着程子婷的喉咙就扫了过去,躲过皇后的这一攻击,再次看去的时候,皇后手中的断刃,已然再次隐藏在了衣袖之中,台下众多文武百官,还有皇上,却是都没有看出。

“皇后娘娘好厉害的工夫啊!“程子婷一语双关,调笑道。

皇后冷哼一声,再次欺身而上。

毕竟皇后手中有武器存在,程子婷只得连连避让,就在皇后放松警惕,不断的攻向程子婷的时候,程子婷突然间加速,一个旋转,却是来到了皇后娘娘的身后,抬起的左手,随着旋转之势,轻轻打在了皇后后颈之上。

只此一击,皇后向前趔趄两步,险些摔倒在地,脑中更是传来阵阵眩晕之感。

晃了晃头,皇后转过身来,怒视着程子婷,双手随着前冲之势,向着程子婷喉咙处连连打来,自始至终,皇后所打之处,俱是死穴,这一番想要将程子婷置于死地的心意,却是表露无遗。

程子婷双眼微不可查的缩了一下,因为她看到,在皇后挥舞的两手之中,竟然并非一柄刀刃,而是两柄。

程子婷手无寸铁,自然不可能正面抗衡,眼看皇后已经来到身前,程子婷急忙低身,避过皇后的攻击,右拳探出,直接打在了皇后的小腹之上,这一击,程子婷也就用了半成力气。

“蹬蹬蹬!”

皇后久未习武,虽然尚有功底在,可还是被程子婷这一击,打的连连后退,数步之后,方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