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母亲下落

“哥……”穆斯林从飞机出口处,奔跑了出来。飞机场内的行人,奇怪地看着这二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相拥在一起。

“斯林,我们回家吧。父亲在家里等着我们呢。”穆斯凡说道。

“好的。”穆斯林回答道。

穆斯林在法国留学六年,当初,哥哥与沈希西的结合,确实让他伤透了心,特别是后来的变故,导致他对家庭也失去了信心,于是,要求去法国留学。

异国他乡的生活,让这个曾经青涩的小青年,变得成熟。举止投足之间也透露出几份稳重与淡定。

车上,兄弟俩交谈的很欢。

“在法国这么多年,怎么一直不怎么和家时人联系呀,你要知道我们都想你的。”穆斯凡说道:“给你寄得钱,你也不用,都给退回来的。”

“呵,在法国这几年,其实过得还是挺快乐的”穆斯林笑着说:“当初,离开家,就是想换过一种生活方式,在哪里,生活是清贫了一些,但还是够用,读书的奖学金可以保证基本的生活,另外,留学生不流行打工么,我在外面也兼职工作呢。”

“你呀,性子还是这个的强。”穆斯凡说道:“要是让人知道,皇天国际的二公子,在外面打工,洗盘子,可没有人相信呀!”

“哈,,我喜欢这种生活。”穆斯凡说道:“简单,快乐!”

小车飞快地向前走着。穆斯林突然指着窗外的景象说道:“你看,那最高的大楼,是我们公司建的,一共有一百零二层。”

穆斯林随着哥哥的手指,瞧去。只见一座巨大高耸的建筑直入云霄。

“这是我们城市标志性的建筑了。”穆斯凡笑着说道。

“哥,你真棒。以后这家族生意,全靠你了,我已经决定,留在法国,过我喜欢的生活了。”穆斯林说道。

穆斯凡一惊,说道:“这可不行,爸同意,我也不同意,我很需要你帮助的。”

穆斯林沉默了,不再说话,眼睛看向了窗外。

穆斯凡看这种情况,也只好不说,他深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心想,以后再慢慢谈吧。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终于,他开口说出来了。“斯林,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并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呀,哥。你说吧”

“我遇到沈希西了,她替我生了一个男孩子,叫丁当。”

“沈希西。”穆斯林听到这三个字,内心想被雷震了一下。往日的记忆,又重样报出现在脑海。沈希西,沈希西。一个尘封多少的名字,突然想被春风吹醒似的刺激了他的心。哪幼年时,娇小的身材,任性的性格。那断然拒绝自己的画面再一次涌现在面前。

“她,她还好么?”穆斯林很不自然的问道。这个女人,昔日恋人,如今的大嫂。

“她挺好,现在事业发展的很顺利,已经是小有名气了的演员了”穆斯凡似乎没能察觉到弟弟的变化,说道:“她已经原谅我了。我们也重修于好。”

听到哥哥的话,穆斯林内心原本升腾的心,瞬间想被冰冻了一样。冷冷的。

“那挺好呀,哥有什么打算呢?”穆斯林说道。

“我想她们回家,可是爸不同意。”穆斯凡说道:“上次和他谈,他很生气。”

“为什么这样?”穆斯林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和沈家的恩怨。”穆斯凡无奈地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一起做父亲的工作。”

“没有问题!”穆斯林说道:“我想父亲,只是一时想不开啦!”

接下来的时候,兄弟俩都没有说话。而此时的,穆斯林内心是十分的不平静的。原本自己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沈希西的那份情感,已经变成了历史,不再会有。但现在,他明显的知道,没有,一点也没有。沈希西,这三个字,依旧鲜活地存在于自己的内心中,挥之不去。他是多么渴望着看到她,但又是多么的害怕看到她。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会现次变得疯狂。而这个女人,是他的大嫂。

沈希西在穆斯凡的支持下,事业越业越好。名气越来越大,工作也是越来越忙。

这个月,已经拍了四个广告了,通知,电话访问,还有多个大片导演指点要沈希西主演女一号。沈希西就像一颗明星一样,闪着光彩。

但沈希西并不感觉高兴,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疲惫,感觉到时间的不够用,已经有二天没有看到丁当了。她是多么渴望有更多的时候能陪着丁当呀。她不希望丁当的童年像自己一样没有了父母的影子。

有时候,和丁当玩闹的时候,也突然会想起自己当初不抛下自己,不辞而别的母亲。或许是经历了许多,或许是做了母亲。她似乎也理解了母亲当时的感受。

一个深爱着男人的女人,付出了全部。但却并不比对方所关注。哪种绝望,那种痛苦,她是体会到的。每当想到这些,她总会不禁的叹一口气。

“沈姐,这里有一封信,很奇怪。没能寄信人的名字”保姆阿红走向沈希西说道。

“哦,拿来看看。”沈希西很奇怪的答道。把怀中的丁当放在一边。

今天,沈希西没有去上班,连日的工作,让她感觉到身体的透支。她需要恢复,再者,她很想陪陪丁当。丁当也是十分的开心,因为,这些日子,电视上能看到母亲,但现实生活中并不常见,但丁当很懂事,知道妈妈在努力赚钱,在养家。

沈希西拿起信封,仔细的观察,这是一个宽五寸,长五寸的纸袋,厚厚的黄色皮。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信封上歪歪写这几个大字:沈希西小姐收。

“阿红,你在哪里找到的”沈希西皱着眉头问道;

“在门口的地上捡到的。”阿红回答:“会不会是粉丝放的呀。”

“不会的,家庭地之,我没有公开,知道的人不多”沈希西说道:“又没有写信人。真奇怪。”

“是呀!”阿红说:“要不丢了吧,怕有危险。”、

“好的,抛了吧”沈希西说道:“丢远一点。以后有这样莫名的东西,都不要拿进来了。”

于是,准备把东西,丢给阿红。就是阿红准备接过,丢掉时。

沈希西,突然心一动。又缩了回来。她心底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让她很想打开看一看。

沈希西沉吟了一会儿。打开了信封。

撒开信封,突然从中掉下了几张相片。她拿起一起。神情突然变色。

忙的跑到门口,去张望。

阿红也跟着跑来,沈希西问道:“有没有看到是谁放这个东西在这里的。”

阿红摇了摇头。

沈希西缓缓的回到房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看着这相片。

此时,沈希西内心十分的激烈,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响。

母亲、母亲。

是的,这是一张沈希西母亲的相片。相片里的女子是多么的漂亮。

似乎就是年轻时候的沈希西。

精致的脸蛋,梳着一个马尾。有点俏皮的嘴,微微露出些笑容。

沈希西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哪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时候的沈希西还才五岁,昏暗的房屋,一个年轻秀丽的女子抱着自己痛哭;

她清楚得记得,当时,母亲对她说过的话:“西西,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永远不要爱上男人。”

而当,她第二天早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大声地喊叫,妈妈——妈妈——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在不停的奔跑。

“沈姐,你怎么啦?”阿红小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你代丁当到房内去玩,我想静一静”沈希西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

阿红知趣的,把丁当代到内屋去了。

沈希西拿起相片端详了一下,接着找开信封。只见信封里面滑出了一块玉佩。

沈希西看见玉佩,心中一紧。紧紧的握在手里,没错,是她,是她。

这块玉佩正是沈希西脖子上的那块,二十多年前的晚上,随着沈希西母亲的消失而不见的。

信封里还有一张纸片,只见纸片里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

沈希西一口气读完。终于,明白了,这是照顾母亲多年的一个男人,交来说话。也从中知道了母亲这么多年来的情况。

原来,二十几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母亲抱着自己痛哭不止。因为,之前,为了找沈鸿说清楚,为何如此对待。但父亲拒不见面,反而不认她生的小孩子。回家后,母亲悲愤于绝,愤怒之下,拿着沈希西脖了上的玉佩,再次,找沈鸿,因为,这块玉佩是沈鸿在沈希西满月的时候,亲自给戴上的。

可就是母亲,雨水中深一脚浅一脚,还到沈府的时候。见到的却是父亲沈鸿和沈希言的母亲凌月霞在一起,凌月霞当着沈鸿的面,侮辱她。原以为,沈鸿会帮他,哪知道她与凌月霞打斗的过程中,沈鸿帮着凌月霞,一把把她推到让门口,让她滚蛋。由此,精神受损,迷失心窍,失常消失在风雨中。被送信的这个人遇到,带回家细心照顾。等母亲清醒的时候,又回去找她,但是人去楼空。

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和这个男人生活,精神也是时好时坏。一直不好。特别是四十岁以后的那几年,身体严重不好。与检查,发现身体上已得晚期癌症。医生吩咐要安静休养。只是,前几年,突然精神恶化。突然,想去寻找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精神再次受恶化,激起内心的种种不平,说是要去找沈鸿,要去找沈希西,趁人不备离开了医院,下落不明。送信的人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在寻找,可是没能半点音信,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你,抱有一丝希望来信,希望沈希西如果有母亲来找她,能好好善待。

沈希西看完这封信,双眼饱含着泪水。原来,曾经责怪多年的母亲,生活是这样的坎坷,命运是这样的不公。这么多年来,受过了这么多的苦。在难过之余,沈希西,内心突然又升腾起一种希望,父亲去世后,自己身边的亲人就只有丁当一人。而今,突然失踪多年母亲出现了。沈希西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母亲,一定要找到母亲。

想到这里,沈希西拿起电话拔通了穆斯凡的电话,让他马上到这里来一下。

不一会儿,穆斯凡到了,看完这封信,看着沈希西,说:“我们要找到你母亲。如今,她是一个病人,这么多年病痛,让她内心伤痕累累。”

沈希西听完,一双美丽的眼睛透出一种依恋之情。

“斯凡,或许,母亲没有多少日子里,但我想,找到她好好照顾他,同时,也想让丁当见见她外婆”沈希西说道:“可是人海茫茫,怎么找呢?”

穆斯凡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这样做,分几步走,第一,我们先去警局看看,最近,有没有走丢老人的信息。然后,你母亲想去找你,和你的父亲,我想或许会到你们以前住过的地方去看看。第三,看看通过电话媒体去找找看。”

沈希西听完,感觉穆斯凡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走吧!”穆斯凡拉着沈希西往外面走去。

在去警局的路上,沈希西想了很多,各种不测的结局,都想了一遍。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行人,树木。让沈希西头都大了。这么大的一个城市,要去找一个老人,谈何容易?”沈希西不敢想了。失神地望着窗外。

这时候,穆斯凡对着沈希西说道:“希西,告诉你一个事儿。”

“什么?”希西淡淡的回应。

“穆斯林回来了”穆斯凡慢慢地说道:“昨天,刚接到回家的!”

“穆斯林回来了?”沈希西淡淡地说道,突然想回过神来,问道:“穆斯林,你弟弟回来了嘛?”

“是的。”穆斯凡回答道。

沈希西内心一动,接着沉默了下来。

穆斯林、穆斯林,这个从小关爱着她,喜欢着她的男子,沈希西怎么能忘记呢!

沈希西此时,内心如沸水一样,在跳动,在跳动。但脸上表现出很不在意的样子。

沈希西知道,她现在或许又将处在二个男人之间了,这二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二个男人是哥弟,这二个男人,一个曾经如此的深爱着她,一个曾经如此的不爱她。而她对这二个男人是如此的态度相反,不爱她的,她爱着,爱她的,她不爱。怎么办?怎么办?如何面对?

头似乎,有点大了……沈希西强迫自己不去想,不要去想。现在是找母亲要紧!

警察局到了。一位年轻的警官接待了她们。

这位年轻的警官,帅气而阳光。当他看到沈希西的时候,惊呼到:“你是哪电视的上明星,沈希西吧,我好喜欢你的演的哪个肖飞儿的角色。给我签个名吧!”

穆斯凡见了,不由地哼哼了几声。

可是,那些警官们,一个个没有把穆斯凡放在眼里,都围了过去,与沈希西讲话。一个堂堂的皇天国际的总裁,如此的被人冷落,真让人尴尬。

这时,里屋走来了一个中年男子,黑黑的脸,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还工作不工作了!”

话音刚落,一群年轻的警官们,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黑脸中年人对着沈希西说道:“小姐,你有事么?”

“我,我的一个亲人走失了,我想来查一查。”沈希西问道。

“小李,你过来,帮这位小姐,查一下。”黑脸中年人对着身后一年轻警官喊道,随即走开了。

穆斯凡和沈希西走到年轻警边上,小心地期待着。

“小姐,你想查什么?”小李警官说道。

“一位老人,可有有五十到六十岁的样子。”沈希西说完:“你看这相片。”

拿着相片,送给了小李警官。

小李警官拿过去一看,满脸的疑问。还不时的望着沈希西说道:“这,这,你这是…”

穆斯凡一看,明白了,说道:“这是走失的那位女士,年轻时候的照片。”

“哈,你这不是开玩笑么,拿个年轻的相片,怎么找呀,这都过去几十年了”小李警官说道,“有最近的相片么?”

沈希西摇摇头。

“年纪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特片么?”小李警官问道。

沈希西摇摇头。

“这怎么查呀,怎么帮你去找呀。”小李警官有点怒气地说道。

穆斯凡见了,忙说道:“是这样的,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的消息,或者遇害人口的消息。”

小李警官说:“是这样的呀,我查一查。”

“查到了,前几天,在胜利街衣一位老人,补车子撞了,年纪也在五十至六十岁之间。”小李警官说道。

沈希西一听,整个人都软了,只觉得头晕目眩。她不敢相信,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刚刚知道了母亲的下落,但是又出事了。她想哭,泪水强忍着眼眶。

“不过是个男的!”小李警官说道。

“是个男的嘛,真的嘛?”沈希西很认真地问道。

“是男的。”小李警官说道。

沈希西脑海中消失的希望,又一起升腾了起来了。

走出了警察局,沈希西坐在车上,痛哭了起来。

泪水慢慢的从眼睛里流出,滴入车底。穆斯凡见了,轻轻的搂过沈希西,说道:“别怕。警官说了,最近二个月,就是哪一起事件,按道理推断,应该没事的。”

沈希西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情绪平抚了。

我们去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吧!

大约一个小时,穆斯凡开着车来到了曾经沈希西住过的那栋房子。

当沈希西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望着眼前的一切。往日熟悉的一切的景象是那么的亲切。

一座古朴的二层小楼,因为时间的久远,墙体上斑斑绣迹。门口那颗巨大的松树,依旧哪样的茂盛。

穆斯凡说,这里已经准备拆迁,居住的人,都搬走了。

如果我们再晚来那么几天,可能这些东西都看不到了。

沈希西默默无语地听着。慢慢地走向小楼内。

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走了进去,似乎又想起了,哪二十年前的一个风雨的晚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抱着一个尚不懂事的小孩子大哭。

“你知道嘛?”沈希西说道:“那里,是我小时候做作业的地方,当时,没有桌子,我就趴在那里写作业。”

沈希西慢慢走到二楼,二楼一片狼籍,厚厚的一层灰土。

“我母亲走的哪一晚,就是在这里抱着我,哪一天,下着大雨,外面闪着电,吹着风,下着雨,我不知道我母亲为什么哭,只知道她抱着我,抱着我不停的哭。”沈希西难过的说道:“我现在还只记得,我母亲告诉我让我记住,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永远不要爱上男人。”

穆斯凡,轻轻地把沈希西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后背。说道:“对不起!”

沈希西没有说话,她明白,穆斯凡是为了以前对她的行为道歉,不过,她也知道,这一切的往日都已经过去,她不再会再想了。

突然,穆斯凡推了推沈希西说道:“你看,那!”

沈希西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东西,只有一个椅子在哪。

穆斯凡兴奋的说道:“快看呀!”

“什么?”沈希西不解地问道。

穆斯凡拉着沈希西来到那个椅子面前,说道:“你看这尘土。”

原来这一椅子上布满了尘土,但椅面上有的尘土却和周边的不一样,有点淡,明显的一个人坐过的痕迹。

沈希西突然激动起来,她知道,一定有人来过而且在这里坐了很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这说明,母亲还在,母亲没有问题。沈希西跑了出去,在房子四周大场喊道。

可是空荡荡地四周只有回音。

希望又落空了,但总比没有希望的强,这一次并没有让沈希西信心的消失反而让他更有兴奋地去寻找。她说我们到我呆过的孤儿院去看看吧。

来到孤儿院的时候,已近黄昏。

二十几年过去了,孤儿院的变化也不大。

环境依然是那样的幽静。一排平整的小矮房子,只是爬满了绿色的植物。

一排白色的小栅栏,把围成一圈,形成一个与外界独立的世界。

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小孩子玩闹的声音。

穆斯凡与沈希西走了进去。看见一群小孩子正在老师们的代领下吃饭。

只见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给每一个小孩子打饭。一位慈祥的老人走了过来,问道:“两位,有事嘛,我是这孤儿院的院长。”

“院长,你好。你还记得我么。”沈希西认出了她,当年,她在孤儿院的时候,这位年老的院长还是一位年轻的职工。“我是沈希西呀,原来也是在这里的。”

“沈希西。”院长努力地回忆着。摇摇头,说:“对不起,我真记不得了。”

穆斯凡说道:“院长,你好。我想问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一个老人来院里,寻找孩子呀。”

“寻找孩子?”院长不解地问:“来这里的,想领养小孩子的是特别多,但你所说的一个老人,好想是没能见过。”

“你再仔细想想!”沈希西不放弃地问道:“这对我们很重要。”

“对不起,真的没有。如果有,我想我会记得住的。”院长微笑地回答着。

“谢谢你!”穆斯凡说道。

院长微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沈希西和穆斯凡在孤儿院呆了一会儿,离开了孤儿院。

而此时,沈段西内心充满了伤感。今天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往日的一幕幕也上演着。小楼、孤独院、院长、松树、母亲。这一切一切,是如此的清晰又是如些远。

车子在飞跑着,穆斯凡拿出一瓶水,递给沈希西说道:“累了吧,喝点水吧。”

“谢谢!”沈希西说道。

“你知道嘛”沈希西说道:“当年在孤独院的时候,我很害怕。这里是那么的陌生,感觉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我一直想逃,想逃,可是不知道逃到哪里。”

穆斯凡默默地听着。

“后来,来了一个男人,说是我的父亲,于是,我就被代到了沈家。哪时候,我好高兴,我以为我不再寂寞,不再孤独。可是,在那个家,我并不快乐,我很孤独,没有人喜欢我,爸爸需要我继承他的财产,大妈,一直恨我,恨我。”

泪水又一次无声的流了出来。

“可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是多么的喜欢一个人,多么的依恋着一个人。我想和你在一起,为此,我努力着。我努力着,可现实,一次一次的告诉我,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沈希西接着说着。

穆斯凡摸了摸沈希西的手。

“可当我,独立了,我感觉我自己有能力支配自己的生活的时候,你为什么又出来了。让我再一次迷失了自己,让我再一次回到了你的身边,我害怕!害怕这种感觉”沈希西痛苦了起来,说道:“原以为母亲没有了,现在又出来了,可是又找不着,你说怎么会这样,这老天爷,是不是给我开个玩笑呀。”

穆斯凡把车停下,轻轻的搂着沈希西,内心一种刺疼,这美丽的女子,这个自己曾伤害过的女子,这个让自己深深爱上的女子,此时,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去做。只是静静的抱着换着。时间不知道怎么过去的。此时,穆斯凡和沈希西就是这样的抱着,静静的,现在整个世界,就只有她们二个。穆斯凡多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呀,一辈子,二辈子,生生世世。

时间过去半个月了,母亲的消息还是没有。沈希西内心的希望也随着时间而慢慢的减退。或许,要靠缘份吧。每当,看见丁当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的想。看到丁当可爱的笑容,烦恼也暂时的没有了。

“沈姐,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是不是要去看看他。”阿红说道。

沈希西突然想起,这几年来,忙于生活,好几年没有去看望过父亲了。感激地对阿红说道:“谢谢呀。你准备准备,我们去。”

清明节,雨水纷纷。

沈希西,丁当,还有阿红一行人,来到了佛天寺。

佛天寺是一个著名的佛教圣地,全市的善男信女都会前往,祈福,还愿。

而且有些人也愿意将先人的骨灰寄放于此,借宏大的佛光,抚平先人心中的怒、恶气。让早晚诵读的佛经,早日超度亡灵。

佛天寺位于市边东南方的一座青山之上。据记载,宋代开始,佛天寺就起香火,一直到现在,建筑规模已经是十分宏大。每日,早晨,钟声悠扬。朗朗的佛经声伴着袅袅的香烟,传至天空。

丁当一路都很兴奋,因为,母亲很少代他出来玩。这青山古刹,是他平时不多见的。那朱红色的大门,汉白玉的台阶,还有一个个的狮子。他总想摸一下。惹得保姆跑来跑去。

沈希西看到这里,心里也十分开心。心想,如果父亲在世,看到有这样可爱的外孙一定是很开心的。

“丁当,来给外公上个香”沈希西让丁当学着她的样子,给沈鸿上午。丁当十分懂事地学着做。

当年沈希西把父亲的骨灰放在这里,就是希望借借佛法的力量,让沈鸿的灵魂平和,不再为人间的的争纷而留恋人间,好早日转世投。

沈希西望着相片里,父亲的容言,心情十分平静。这么多年来,父亲曾经告诉过她的话,她都记在心里。同时,她也原谅了父亲的所为,也希望上辈子的恩怨不要再持续下去。

“你好,你是沈小姐嘛!”一位居士轻声地问道。

“是的。你是!”沈希西转头望着年轻的居士答道。

“哦,是这样的。我是这里的居士,有好多年了。在四年前,有一位女士来到这里”年轻居士说道:“说是这位先生的妻子。”

沈希西一听,心中一惊。忙问道:“后来呢?”

“当时,哪位女士痛苦了许久,后来,给了一信封,给我说留给,来给这位先生烧香的人”居士拿出一份信给沈希西。

沈希西拿来一看,信封上写到,我儿希西亲启。

母亲,母亲,是她,是她。

“谢谢您!”沈希西说道。忙着找开信封一看:我儿希西,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这一辈子,为了爱情,为了你的父亲沈鸿,抛弃了一切,自尊,人格。甚至不惜失去生命。但命运弄人,我爱着的她,不爱我。而在我最失助时,一位陌生人却给了我最好的照顾。我曾找过你,但并没有找到。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情绪也越来越差,恨也越来越深,我要找你爸,沈鸿问个明白。为什么这样对我。

可没有想到,你父亲去世了。或许是人死了,也看看了,我似乎开窍了,人还是不需要太执著。如果有缘,你在我死之前,看到我这信,如果无缘,也许看到这信时,我敢离开人世。

如果你想,就来市内东郊的阳光敬老院吧。

母亲

沈希西看了信,马上代着丁当,奔向了阳光敬老院,同时恨自己为什么因为工作,而这么多年来没能去佛天寺看望母亲。

不长的路程,但是希西感觉走了很久。

她十分渴望这是一次母子团聚的时候,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风雨交织,母亲离开了,但现在,不管是风雨,还是人灾,希西坚信,她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

阳光敬老院,是一家公立的敬老院,位于东郊的一个靠山的地方,这所敬老院抚养的都是一些无子女的老人。沈希西到了的时候,马上找到院长,寻找母亲的线索。院长看完信后,失望地说道:“对不起,二年前,这位女士已经去世了。”

泪水再一次涌出,在院长的陪同下,希西看到了母亲的遗像。

是那样的慈祥,脸上代着微笑。

希西还是没能看到母亲,丁当看见母亲哭了,怯生生的拉着母亲的手,轻声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来,看看外婆,这是妈妈的妈妈”希西对丁当说道。

“妈妈的妈妈,是外婆!”丁当说道。希西紧紧地抱着他。

“院长,请问我妈去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信件或者说什么话?”沈希西说道。

“这位老人去世的时候,很安详!很平静,留下了一封信”院长说道。拿出信交给了沈希西。

沈希西拿出信,抽出一看,只有一句话的信:希西:,过去的都过去了。忘了吧。开心的过吧!

沈希西再一次紧紧的抱着丁当。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沈希西将事情和穆斯凡穆说完,穆斯凡也极度的沉重。劝慰着希西。

“爸,希西是穆家的儿媳,丁当是你的孙子。你难道真愿意让她们漂在外面嘛”穆斯林劝着父亲穆年长。

“不行,我们穆家绝对不可以再和沈家来往,斯林,你难道忘了,两家的恩怨么?”穆年长恨恨地说道。

“爸,是我们家对不起他们家!”穆斯林不同意地说。

“闭嘴,你在这样说,我就没有你这个儿了,你现在给我安静!”穆年长说完走进了卧室。

穆斯林一脸的无奈,内心更是极度的悲痛。

他望着富丽堂皇的家庭,汉白玉的地板,真皮沙发,高大的吊灯,还有那红木家俱,一切是那样的高贵。可是却是那样的冰冷。

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这个没有人性的家庭。穆斯林内心暗暗地道,

这么多年了,原以为,会变化的,但一切都没有变,穆斯林望着家里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难道,这就是我的家嘛?

一种想离家出走的念头,从心底升起。他想回美国去,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想见到这样的父亲了。

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响,不能,不能走,沈希西还没有回来。

怎么办?

皇天国际集团,这几天,员工特别的忙碌,穆斯凡也忙得晕天暗地的,为让与墨尔公司的合作,穆斯凡也是割了出去。他知道,在和雷天公司的竞争中,如果谁胜了这一切,就可以确定江湖地位了。更重要的是对方将一败涂地,元气大伤。同时,他也知道,对方也是精心准备着。

“穆总,这是雷经理从美国发回来的市场报道,你过目一下。”李秘书说道。

“刘经理,那边进行的怎么样。”穆斯凡说。

“都准备好了,近五年的工作计划,业绩,公司报表,都送到墨尔公司哪边去了。”李秘书说道。

“好知道了,给我来一杯咖啡,你就去忙自己的吧”穆斯凡头也不回的说道。

穆斯凡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这几天一直忙碌着。

而雷大炮这边也是整晚的灯火通明,整天都听到雷大炮像大炮一样的声音。

穆斯凡与雷大炮同时感觉到对手是多么的强劲。似乎都有一种致死地于后生的准备。

凌晨十二点三十分,穆斯凡还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内办公。而此时的他,紧皱着眉头,仔细地看着各种文件,越看越烦,索性起身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空。

夜景还是那样的美丽,高大的建筑在霓虹灯的照耀下,若隐若现。

憔粹但仍不失英俊的面孔,倒映在深色玻璃上,一闪一闪的香烟红光,似失也透露出穆斯林内心的焦虑。

一阵手机的铃声响起,穆斯林合起手机,接通,传来了王老大兴奋的声音:“穆老大,雷云打电话过来了,说有重要事情要说!”

穆斯凡疲倦的双眼突然光线一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想:“雷大炮,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