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克制不住

公孙柔咬着唇瓣,“立义,我不想去看他结婚的,可是就是克制不住,立义,我真不知我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她抬起衣袖擦拭眼泪,哽咽道,“他的婚礼我都看了,也真正的死心了,这次是真的死心了,我没想到他居然……”顿了下,又继续道,“总之这颗心彻彻底底的死了,以后也不会有半分想念,他做过的一切,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又怎么说服自己对他死心呢。”

这席话让胡立义咽下心底的愤怒,他语气软了下来,“可这样的痛,你吃得消吗?”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这样的痛可谓是致命的。

公孙柔吸了吸鼻子,“就是因为太痛,所以清醒才会快,不是吗?”

胡立义大手按住公孙柔的肩膀,“柔。”

“病人今晚要做手术,“病房门推开,护士小姐推着车走进来,“请多多休息养精蓄锐。”

护士把针水和药物等拿出来,公孙柔把胡立义从轮椅搀到穿上躺着,“装假肢真的没有副作用吗?立义才刚刚好没几天,要是假肢磨到伤口怎么办?”

护士把针头扎入胡立义手背,“不会,简先生身体素质很好,而其这项手术是从国外引进的,要说痛,只能是假肢和肉身彼此熟悉这过程煎熬,但以简先生的身体素质来看,不出十几天就可丢拐杖自行行走。”

公孙柔看到胡立义自信的表情,才放心一点点,也倒是,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若不是少了一条腿,自是让人想不到是残疾。

护士问,“感觉有不适吗?”

“很好。”胡立义示意自己没事,“放心吧,今晚的手术我没事。”

“那就好。”

护士把针水已经药物等收拾了放入车内,临走前又嘱咐了几句。

护士来一趟,这房间里都是消毒水味,公孙柔手掌不由得捂住嘴巴。

打过针水后胡立义并未立即睡觉,他让公孙柔把枕头垫高,双目盯着公孙柔瞧。

公孙柔在胡立义身边待了会,觉得喉咙越来越难受,转眸看到胡立义的巡视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有疑惑、似有探究。

“怎么啦?”

胡立义双眉皱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公孙柔双腿交织,笑了笑,“没有啊,我会有什么事。”

胡立义说出心里的疑惑,“柔,刚才护士来的时候你就一直恶心干呕,虽然你忍着,可我看得出你很难受。”

“怎么会?”公孙柔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压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应该是哭多了,在加上昨晚没睡好,但我没感到不舒服,我挺好的,你别老为我担心。”

胡立义半信半疑,直觉她有事相瞒,可也深知她不想说的事,就算自己问再多也无济于事。

休息了半会,胡立义睡了,公孙柔给欣欣杨贺打电话,他们说正在和律师交涉,公孙柔也是嫌疑人之一,杨贺让她在医院里呆着,并嘱咐不要出去,以防被记者缠住。

晚饭后,公孙柔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但人很累,她侧身躺着,手放在腹部,整颗心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母爱,公孙柔轻轻抚摸肚子,眼睛盯着窗外的黑夜。

胡立义睡得很安稳,再3小时后就到手术时间。

房间内气氛静谧而祥和,公孙柔眼泪一滴滴无声地淌在枕头上,她没有哭出声,咬着牙极力隐忍。

肚子一起一伏很规律,偶尔还会动一下,虽然知道宝宝太小还不能胎动,但她却摸得出了神,至于化验单丢了被人捡到,公孙柔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屋外天黑沉沉的像玉帝打翻了墨汁瓶。

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不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

天气说变就变,白天还是鹅毛飞雪,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使是躺在房间床上,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

别墅一派喜气洋洋,许安雅随着许安峰来到二楼卧室,张妈和福叔在楼底下看着两年轻人并肩而行的画面,直觉幸福不过,张妈更是激动万分,双手合十在心里对陆美云说放心。

许安雅心里即紧张又兴奋,走进室内,许安峰扯开领带随意丢掷一旁,脚步走向旁边的酒柜。

他拿了一瓶chateaulafite去阳台,许安雅乖巧地在卧室里坐着,半小时后见许安峰还没有进来的意思,便起身悄悄走过去,娇嗲叫了声,“哥。”

许安峰一手夹着烟,一手抬着酒杯,身子微微倾出栏杆外,听到叫声他俊脸别过去盯着许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