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听明白?还要本小姐再复述一遍吗?”云洛情目光交换着看两个府兵,看上去似乎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点苍大陆四国的语言没有什么大的差别,难道听不懂?
正思考着换一种说法,却听两个府兵拿开长矛,对她恭敬的开口:“小姐请!”
身后的两个侍女不敢上前阻拦,只得紧跟在云洛情身后,王爷可是交代过了,若是照顾不好让小姐跑了,她们可会没命的!
云洛情说是逛院子,可是她的脚步走得极快,两个侍女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不知走了多久,总觉得应该把南宫樾的王府逛遍了,正好觉得腿酸,看见前方有一处亭子,便走进去歇息。
坐下来看了一圈周围,这南宫樾的花园里还真是不少的奇花异草,凉亭是建在一个莲花池上面的,仔细一瞧,莲花池中养着不少锦鲤,颜色非常漂亮。
抬头看见莲花池的对面还有一座房子,看上去与王府中别的房子不太一样,好像还没过去看过。
“那是什么地方?”云洛情指着对面的房子问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看了一眼云洛情指着的地方,立刻垂下头直摇头,声音也颤颤惊惊:“奴婢不知道。”
云洛情挑了一下眉,两个小丫头口径倒还挺一致的。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一般这样说的,肯定就代表有问题。
既然南宫樾要困她,她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又休息了一会儿,云洛情继续走出亭子,朝着那座房子走去,两个侍女只顾低头跟着云洛情,直到走到了近前,两个侍女才恍然警觉,立刻上前拦住云洛情:“小姐,这里是禁地,不能进去!”
云洛情看着前方院子的大门上挂着三把大锁,门口也没有人把守,还当真是禁地的样子。
“你们之前不是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怎么现在说是禁地了?”云洛情打量着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对看一眼,不知作何回答,仍旧拦在云洛情面前。
云洛情看着两个侍女的样子,挑眉:“说,那是什么地方?”
两个侍女只低头,不出声。
好!既然不说,她就自己过去瞧清楚,绕过两个侍女,快步走去。
“小姐不可以去!”身后两个侍女又追了上来,可云洛情已经到了门前,只是门上挂着三把大锁,除非有钥匙,否则肯定进不去。
“云洛情!”正思索着应该想什么办法把这三把大锁打开,身后突然传来南宫樾的声音,而且听上去不是那么悦耳,不,应该是不那么高兴。
悠悠回头,看到身后不远处一身淡紫色朝服的南宫樾,云洛情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看着南宫樾朝她走过来。
“云洛情,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北冥,本王的府邸,你当这里还是东爵的云王府还是西楚的太子府,任你去逛?”南宫樾的脸色告诉云洛情,他现在很不高兴,而这所有的不高兴,全都是因为她云洛情闯了不该闯的地方。
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是别惹恼南宫樾的好,不然等不到她想办法逃出夜王府,小命就葬送在南宫樾手中了。
悻悻的从门边走过来,扫了一眼南宫樾,一言不发的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但是她的心情却因此好了不少,因为她现在知道南宫樾的软肋,至少那座奇怪的房子会令他恼怒。
云洛情坐下不久,南宫樾也走了进来,脸上比先前好了些,不知是不是故意隐藏着怒气,他看云洛情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厉。
“你的身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就会带你进宫。”
云洛情猛地从座位上起来,震惊的盯着南宫樾:“进宫?”
进宫不就意味着一定会见到那个色狼,哦不,是北冥的皇帝,也就还是那个抓破了她衣服的色狼,南宫冷易!
第一次见面,她一拳打过去,把一个堂堂北冥皇帝打得流鼻血,第二次见面,他当面以“色狼”威胁他……那可是一国皇帝,一连两次被她整,还毫无反击之力……
云洛情发誓,她这辈子从没这么衰过!
说起来都怪楚非寒那个混蛋,要不是他死命的在后面紧追不舍,她又怎么会误入南宫冷易的房间,被那色狼色迷迷的盯了半晌,还得罪了他!
南宫樾从云洛情的面色上看出她似乎害怕进宫,以为只是她害怕见皇兄,毕竟皇兄的冷酷之名在外,会畏惧也是正常的,他完全没想到,皇兄与云洛情,还有不少账要算。
“进宫去做什么?”云洛情紧皱着眉。
“自然是让你去救人,本王先前跟你说过要你为一个人治病,就是我皇兄。”南宫樾道。
“南宫冷易?”云洛情一惊:“他能有什么病?我看他比正常人还正常十倍。”
“你见过我皇兄?”南宫樾也是一怔,云洛情的反应,似乎早就认识的样子,但是随之便反应过来,云洛情刚才叫皇兄“南宫冷易”!
自皇兄十五岁登基称帝之后,普天之下便没有一人敢再叫他的名讳,云洛情竟然……直呼皇兄名讳,胆子可不小!
云洛情反应过来,发现南宫樾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一个冲动,提着南宫冷易的大名叫,这是在北冥,谁敢提着皇帝的名讳乱叫?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云洛情潺潺的笑了笑:“那个……口误,一时口误……不是南宫……不,是北冥皇,他有什么病?”不会是神经病吧?要不然怎么会抓破她的衣裳?
南宫樾看着眼前的云洛情,颇有几分猥琐之像,没兴趣再理她,掉头出了屋子,身后传来一句:“明日辰时必须起床梳妆准备好,寅时随本王进宫。”
“能不能不去?”云洛情紧追着南宫樾的背影追问,多想听到一句“你明天不用去了”,可是……
“必须去!”南宫樾已经出了院子,却还是传来了不可违背的声音。
云洛情深叹一口气,看来明日进宫,是免不了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躺在床上,云洛情想像了诸多种明日见到南宫冷易应该说的话,她现在内力尽失,又联系不上孔雀山庄和西延世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孤身一人,不能硬碰硬啊!
翌日,天刚蒙蒙亮,云洛情就被两个侍女叫醒,迷迷糊糊的被拉起来穿衣打扮,不知道几双手在她脸上各种涂抹,在日头冒出山尖的时候,两个侍女将云洛情拉出了夜王府,尚还在迷糊之中,只觉得眼前有一个深蓝色的身影晃动,随之浑身一股寒气逼来,吓了一着,立刻睁开眼睛。
南宫樾一张冷峻如霜的脸放大在云洛情眼前。
“你干嘛?”云洛情惊愕的盯着南宫樾,这个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南宫樾看云洛情已经清醒过来,朝前走去,一个灵巧的动作上了马背,从家仆那儿接过另一匹马僵,顺手朝云洛情扔去:“上马!”
云洛情猝然接着马僵,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心里将南宫樾骂了千万遍,最终还是很不情愿的上了马背,跟上南宫樾。
从南宫樾的夜王府到北冥皇宫,虽算不上远,但骑马也走了半个多时辰,不知穿过了几条街,云洛情也没什么心情心上北冥的风土人情,一路上都在费心思量,一会儿见到南宫冷易应该如何说话。
南宫樾的马停下,云洛情抬头一看,这才发觉已经到了北冥的皇宫。
北冥皇宫带着一种北方独有的巍峨霸气,云洛情浑身一个冷寒,想她在东爵,南岳,西楚,都从没有现在这般怕进皇宫过。
南宫樾看着云洛情紧盯着皇宫发呆,双手负在身后,朝她走来,挑眉:“怎么怕了?”无论是从他的话语之中,还是脸上的表情看去,都是南宫樾用的激将法。
可惜激将法对云洛情从来不起作用,但也不能因此就不进去,因为南宫樾不允许!
故作淡定的瞥了一眼南宫樾:“谁怕谁是小狗!”哼,狗算什么,虎落平阳还遭犬欺呢!
南宫樾眉头微微皱,盯着云洛情的脸,倒是一副女中豪杰的样子。
跟着南宫樾进了皇宫,穿过几道宫门,南宫樾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对她道:“本王现在要去上朝,你先去西殿等候。”
南宫樾说完,旁边就站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年轻男子,对云洛情躬身道:“小姐请跟奴才走吧。”
南宫樾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上朝,云洛情便随着小太监也去了西殿,一路上遇见不少宫女太监,全都是一副小绵羊的样子。
“公公怎么称呼?”打算先从小太监这儿套点口风,云洛情开口道。
“奴…奴才叫小章子。”小太监似乎受宠若惊,毕竟在他眼中,不管这位小姐的身份是什么,她毕竟是夜王殿下亲自带进宫来的,绝不可怠慢。
“小章子公公,你们皇上,他最近心情如何?”云洛情试探着问道。
“皇上的心思,奴才们不敢擅自揣度。”
“那他最近有没有经常笑,或是经常发脾气的状况?”
“奴才只是刚进宫没多久级别最低的奴才,没有资格见到皇上的龙颜。”
“那,你有没有听说他最近发脾气什么的?”云洛情再接再厉。
“奴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