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吐露的心事

见老鸨做戏,秋舞却也识相的陪同着,忙伸手将老鸨拉住,并且急声的说道:“妈妈,请勿冲动,这一切都是秋舞心甘情愿的,并非是云家少爷为难。秋舞出身青楼,自然是身份低贱,也不敢有过分的要求,何况云家少爷已经娶了名门千金为少奶奶,秋舞能够入得了云家,已经是不容易,还请妈妈成全了秋舞,就让秋舞入了云家的大门吧!即便是为奴为婢,秋舞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看着秋舞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臂,生怕自己真的会去退了云家的银票而紧张的要命,老鸨在心中暗笑着。

若秋舞真的以为,她会那么做,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老鸨在心中暗忖着。因为,她早就计划好了。即便是秋舞真的不再会回春林,那么她也是赚了不少,再培养一个花魁也并非是难事,她早已有了第二人选可以备用。否则,一旦选定的花魁被开了苞,便再也不是当初的金价,也就失去了最宝贵的价值,老鸨才不会指着任何一个手下的女儿能够为她赚上一辈子的银子,能有三年的超值期,再有五年的保质期已经足够了。

何况,每个妓女最后的命运,不是被男人赎身,就是自我赎身,哪有一个妓女能从事这个行业一辈子呢!

但是,老鸨也是做了另外一个打算的。若是秋舞能够回到回春林,那么自然是可以给她带来一个新的效益,能够让她省下心来,好好的去算计着,该如何的让她的两任花魁,同时为她赚大笔的银子。而云家所给的这笔赎身费用,自然也是进了她的口袋,不可能会被送回去的。

低叹了一声,老鸨握住了秋舞的手,拉着她坐下,怜爱的说道:“你个傻丫头,怎么就对一个不能够好好爱惜,保护你的男人动了情呢!妈妈养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是希望你能够有个好的未来,可以有个好的归宿,可你怎么偏偏就……哎!”

老鸨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却是不知该对秋舞说些什么,才比较适合。

望着老鸨望向自己那深沉的眼神,秋舞黯然的垂下了眼眸,扬起了苦涩的笑了起来,低声道说道:“妈妈,秋舞何尝不是想要寻得一心人,度过此生呢!但是,身为女子,又是出身青楼,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倾心的男人,是多么不容易。秋舞也想把握住这份幸福,可碍于门第身份,他必须要娶名门之后,就连所出的长子,也必须是正室的孩子!妈妈,秋舞心中不甘啊!”

秋舞说着,泪已经流下了两行,而眼眶中的红润,则更是让人见了,便觉得心痛的紧。

见秋舞如此,老鸨除了叹气之外,也真的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而不痛到深处,自然也是难以体会该如何的收回心神,让自己的心不再被束缚,不被一个男人所牵引着。

但是,同为女人,老鸨倒是也真的祝福秋舞能够得到她心中的圆满。

“妈妈,秋舞为了能够近云家的大门,说了个弥天大谎。可是,秋舞也是不得已的,还请妈妈帮帮秋舞,否则秋舞便是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幸福了!”秋舞说着,再次的跪倒了老鸨面前,只是这次她是带着请求的。

若不是有事要求着老鸨,秋舞又怎会将一生的积蓄,大半的都给了老鸨,那可是她后半生荣华富贵的保障啊!

见秋舞再次的朝自己下跪,老鸨明白自己是不能去搀扶的,因为她不确定秋舞所求为何事,自己又是否能够帮得上忙。

“你先说说看,若是妈妈能帮你的,定是不会推辞的。但是,若是妈妈帮不了你的,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妈妈不是什么能人,没办法手眼通天,你也要理解。”老鸨如实的说着,给自己留了后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做任何承诺的。

“只要妈妈想要帮秋舞,就一定能够做到的。”得到了老鸨的松口,秋舞立即展现出明媚的笑容来,就连阅人无数的老鸨见了,都觉得这样的笑容足以让天下的男人动心。

“你先说来听听吧。”老鸨说着,端起了秋舞之前为她所斟的凉茶,轻啜了一口。

聊了这么久,到还真的是有些口干了呢!若是不喝口水润润喉咙,只怕就要吃药来润喉了。

“秋舞在云家的时候,因为被云家少奶奶刁难,故而说自己与云家少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并且有了云家少爷的骨肉。可这处子之身可以破得,但秋舞并无身孕,如何能够瞒得下去。用不上一年之约那么久,只要再过两三个月,若是秋舞的肚子还没有大起来,只怕也无法向云家交代,自是会被赶出来的啊!”秋舞说着,眼眶微红,连泪水也随之溢了出来。

见秋舞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老鸨再度轻叹了一声,却是将欣喜掩在了心中。

原来,秋舞还是处子之身,并未与云家少爷交好,且入云府都是用了计策,而非是云家人有意要接受她。那么,用不了一年半载的,秋舞必然还是要回到回春林的,根本就不会长久的留在云家,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呢!

只要秋舞还是处子,那么必然又是一起波澜,定会有客观的收入,这可真是回春林的好运啊!

“秋舞,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弥天大谎呢!就算妈妈可以帮忙,让你暂时的瞒住云家人,但是你没有身孕却是铁一般的事实,一年之后,你要如何给云家生个孩子来呢?”老鸨说着,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眉头更是紧紧的,连端茶杯的手,也是变了姿势,彰显出为难之色来。

“秋舞知道,这次是秋舞做的过了头。可若失去了这次机会,秋舞便再也不能接近云家少爷,但秋舞真的不愿委身于其他男人,还请妈妈帮帮秋舞吧!”秋舞说着,便是重重叩首,怔仲的请求了起来。

见秋舞如此,老鸨却是为难的问道:“那么,在数月之后,你打算如何解决孩子的问题?去买一个婴孩,来充当是云家少爷的骨肉吗?就算你曾经用了什么手段,让云家少爷误认为曾经与你发生过关系,可是你也该知道的,云家是大户人家,对于子嗣自当是会认真的考证,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认下孩子的。到时候,若是真相揭穿,你又当如何处理,如何善后呢?”

“只要让这个孩子,可以流掉的有价值,那么秋舞的谎言,便可以迎刃而解。何况,能与云少爷日日相见,秋舞定是会有办法,让云少爷要了我,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害怕云少爷不对秋舞负责吗?”秋舞倒是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来。

听秋舞这么说,老鸨先是叹息,随后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秋舞的做法。

有时候,风险也是有所回报的。既然秋舞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那么她除了暂时的支持一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论秋舞的计划是否会成功,老鸨都会有利可图,只是老板心中的算盘,可不会让秋舞知道。

要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青楼这个只看银子的地方,老鸨又怎会无偿的帮忙呢!

“我这里有一种药,服下之后,会让女子有假怀孕的症状,但也会有副作用。若是连续服用了三个月,还不停药的话,便会让女子终身不孕。你若是想好了,明日一早,便到我屋里来取。到时候,妈妈定会给你。今晚,你就衡量一下轻重,除非你有满满的自信,否则妈妈不建议你去冒这个险,对于你来说,实在是算不得好事。”老鸨低沉的开口说着妓院之中的秘密,给秋舞一个严重的警告,连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凝重的紧。

而秋舞,早就知道有这种药物的存在,否则她如何敢说下这样的谎言呢!

只不过,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秋舞早已不计任何代价,只是想着要如何的留在云一方身边,成为云一方的女人,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去计算。

何况,这药的副作用,要连续服用三个月之后才会有,而秋舞自然会在这个时间之内,将一切的事情都准备妥当的。

只要能够进得了云府,秋舞不在意自己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来!

“秋舞已经决定了,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多谢妈妈成全!”秋舞再次叩首,以表达对老鸨的谢意。

见秋舞如此的执意,老鸨知道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也不想再劝说秋舞什么。或许,这便是秋舞的命运,无论有什么后果,都该是秋舞自己承担。

而身为青楼女子,不能生育原本就是正常之事,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就如同老鸨一样。

“既然这样,你就先好好的休息吧。我回去准备一下,把三个月的分量都给你备足了,明早你过来拿便是。”老鸨说着,便站起身来,饶过秋舞朝门口走去,连扶秋舞都没有。

因为,老鸨实在是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笑意来。

听了秋舞的一番话之后,老鸨几乎可以想象的到,秋舞将会是以何种姿态回到回春林来,更是能想象的出,秋舞再次回到回春林,将会是怎样的给她招财的。想到此处,老鸨便是心情愉悦的很,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来。

她的摇钱树啊!终究是命里注定的,要留在回春林,不枉费她曾经的用心良苦呢!

看着老鸨离去,秋舞仍旧跪在地上,嘴角微微的上扬,可嘴里却是恭敬的说道:“多谢妈妈的成全,秋舞必当终身不忘妈妈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