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军训

很快,学校开始了军训,所谓军训,就是站啊,走啊,跑啊,以站为主,每天教官都用他粗暴的大嗓门吼着我们,用他的两只灯泡似的眼睛监视着我们是否偷懒,然后就是在我们喊累的时候他出来讲讲他的过去,吹吹牛,然后在我们的哀求声中让我们休息几分钟。我感觉军训的每一秒都是很累的,每一秒我都有一种把教官掐死的想法。虽说军训很累,但军训也给我们留下美好的回忆,在军训的第一天,有个胖子背个包没穿军训服,教官问怎么不穿军训服?此生就从包里拿出烂了的军训服,说“太瘦了,在寝室一下子给撑烂了。”教官拿着烂了的衣服看看说“每天吃饭吃的不少吧?”此生说“嗯,就那么点。”教官听后说:“幸亏没去当兵,不然既多吃国家粮食也浪费布料,还不见得能为祖国做多大贡献。”之后此生因没军训服而被教官遣送回寝室休息。为此我有了一股撕军训服的冲动,但我没有行动,因为我没有合适的借口,也因为如果我撕了军训服,我会感觉自己对不起做军训服的工人,对不起织布的工人,更对不起种棉花的农民伯伯,更更对不起辛苦长大的棉花。在军训期间,由于我们班在操场中间,所以我们班比其它班更热,然而不管有多热,梁山都能坚持下来,而且在教官让我们休息时,他仍能再站一会。我就很纳闷,就问他,他说:“咱们站在操场中央,所以视野开阔。”他两手一指,“看见那个阳台吗?”我抬头看看,发现那个阳台上晾着一个胸罩,这时梁山边用手比划边说:“它的主人应该是C,希望她下次别凉红的了,希望能凉个绿的,那样环保。”他说后我看看他,然后点点头,没想到梁山不仅像汉奸,而且还更龌龊。他说后就去找教官去了,而且跟教官拉的还很开心。由此我跟坚信了我的想法:龌龊的汉奸。也由此在高中时我赐了他个绰号:汉奸。

在军训的每一天我都想着不来参加军训,因为现在自己不是军人,我也老想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学生要参加军训呢?搞的每年都大比武似得,害的人家美国的间谍卫星不停地工作,人家的情报部门不停地分析,最后总结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我想有一天取消军训多好,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学生晒的黝黑,不会有那么多学生因此而耍滑,而学校也省下一笔军训费用。

过了10天左右,军训结束了,在结束那天学校还举行了阅兵仪式,弄得跟真的似的。不过通过这次‘阅兵’,我心里也过了一把军人的瘾。然后我们齐唱军歌,把折磨我们十几天的教官送走,当时教官走后,心里产生一种想哭的感觉,而且有一种想去当兵的冲动。并且在军训过后的一段时间自己心里充斥着一股很强的正义感,走在路上每时每刻都在想见义勇为,看见没有暴力事件发生,自己都想故意找几个人制造点暴力,然后由我解决。

军训结束后,学校可怜我们高一新生,就为我们这些晒的黝黑的高一新生放了一天假。回到家,我让老妈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以弥补在学校这段时间给肚子造成的委屈。

说起我们学校的餐厅,那可有的一说,我们学校的餐厅可以说是学校里元老级建筑了,这些年学校为了构建花园式学校,不断为餐厅做‘美容’,但不论怎么做,但依然掩盖不了餐厅衰老的容颜,就像老太太做美容,虽然减少了皱纹,但掩盖不住年老的特征。由于餐厅的破落,餐厅的饭也跟着破落,真是做到了破罐子破摔。餐厅的饭也好比高三学生做试卷——千篇一律。在学校吃饭,有时米饭里能吃出沙子,馍像砖头一样硬,菜里没油,汤就像一潭死水一样,一种浑浑的感觉,上面还零星的飘着菜花,偶尔吃出一块肉却发现是只可怜的苍蝇不幸被师傅给煮了。而唯一可以入口的就剩下鸡蛋了,但那鸡蛋在我眼里就好像是鹌鹑和鸡杂交出来的东西下的蛋,因为我看不出哪只鹌鹑会下那么大的蛋,也看不出哪只鸡会下那么小的蛋。所以在我第一次吃餐厅里的鸡蛋时我以为是什么新物种下的蛋呢,为此,在以后每当我吃餐厅里的鸡蛋时我就为以后能吃上鹌鹑鸡这种新物种而高兴。我们的餐厅也流传着这样一个小故事:高一高二高三的学生去吃饭,他们的菜里都有一只苍蝇,高一的看见后做呕吐状,然后转身离开;高二的学生看见后把苍蝇挑出来然后继续吃;高三的则把自己盘子里的苍蝇吃掉,边吃边说,今天的肉比昨天的小了。之后意犹未尽的把走掉的高一学生盘子里的苍蝇挑出来也吃掉。

在我看来学校餐厅的最大缺陷就是:清淡。而这一大缺陷是学生对餐厅厌倦的主要原因。学生在学校里,很少吃肉,所以大部分学生只能靠菜里的油来解决嘴馋,而餐厅的师傅们为了省钱就很少甚至不放油,这就直接导致学生们对餐厅的厌烦,所以好多学生放学后一进餐厅大门就会产生一种这顿饭吃啥的想法。学校餐厅的这一行为也不是没有益处的,因为这一行为直接为学校周边的居民带来了直接经济效益,在学校附近,有些居民开起了餐馆,餐馆老板可不像餐厅老板那样,他们为了吸引食客,做饭总是往菜里放很多油,以吸引学生,学生们也不管是否卫生,只要解决了嘴馋就一切OK,往往放学后学生们都是翘着鼻子在个个餐馆门口走一遍,哪家香味浓就进哪家。由此我第一次感觉到‘竞争’的好处。由此也可以看出学校餐厅的省油方针真是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为此,外面的餐馆老板真应该谢谢餐厅里的师傅们。

在我的高中生涯中我唯一感觉餐厅好的是在高一炎热的夏季,那时候我有事没事都去餐厅,去哪里避暑,去那里学习,感受自己的清凉一夏。

在家的时间是短暂的,很快一天就过去了,我到了学校,开始了班里,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军训后学校又重新分了班,我、亮亮、杨斌三个人同时出现在贴着名单的墙边,经过十几分钟的努力,我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班级,我11班,亮亮9班,杨斌28班,知道班级后我很欣喜但也有点失落,因为我们三个没有分到一个班。接着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班级,由于学校这所楼的建筑结构很特别,是个口字型,所以我班前门和亮亮班前门对着。这次进班后,我没有做后面,而是找了个靠前的位子坐下,在等班主任的这断时间里,我迎来了我的同桌,孙杰,一个瘦高的四眼,在我们寒暄几句后,班里进来了一个满脸青春豆的人,他,我的班主任,马哥,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一脸的沧桑。在之后的高一学习生活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他是一个有点鸟,但也不是太鸟的人。之所以说它不是太鸟是因为他跟我高二高三班主任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他我就留在以后偶再说,先说眼前。之后的时间是他的了,他给我们讲了很多,无非是一些校规校纪之类的话,就在他讲的兴奋的时候,门开了,原来有比班主任来的晚的,当开晚者进来时我笑了,原来是梁山,又迟到了,当他进来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冲他笑笑,他也回报了一笑。之后的事都是老一套,找几个大老爷们搬书,老班第一个就是叫的梁山,可能是迟到的原因吧,我也去了。领书的地方人很多,当我们挥着汗帮老班把书搬完发完后,老班宣布进行最后一项:选班干。我听后第一感觉就是,选班干跟我没关,因为我最讨厌班干了,这种讨厌就像老蒋讨厌老毛一样。班干,就像是墙头草一样,他随时听候老师的派遣,随时为老班提供班里的一些坏风气,让不安分份子不那么猖狂,但也为我们服务,为我们提供老班是否在校,是否来班突击检查的情报。在选班干的时候我和同桌孙杰聊着天。

“你家哪的?初中在哪上的?”我问。

“家就在学校附近,初中在X中,三年基本没学,就是混过来的。”

“我初中也没努力,特别是初二,整天就知道玩,你家在学校附近,以后多多关照。”我说

“关照说不上,以后互相照顾吧。”孙杰说。

“你喜欢当班干吗?”我说。

“不喜欢,班干不好当,除了要听老班的,还受同学的白眼。”他说。

“那我们在这一点上倒志同道合,我也不喜欢当班长。”

说到这,老班用他粗暴的声音乐打断我们的谈话,原来班长选出来了,他要做最后的宣布。当宣布后我很吃惊,班长居然是那个龌龊的梁山,苍天啊大地啊,班里的女生要遭殃了。而军训时我的第一想法恐怕要发生了:这家伙要做汉奸了。

班长选好后,老班就带着班长一块走了,肯定是去训话,就像是鬼子刚选个汉奸,然后去交待以后该干什么。

班长选好后,班里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之后就是上课了,高中的课很多,然而最基本的也就那一点,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上课的气氛完全取决于老师,如果老师带不起来课堂气氛,那么他不仅要被学生骂,而且还不一定拿到奖金。在每天的上课中,我感觉老师上课就好比演电视剧一样,一部好的电视剧不仅能有好的收视率,而且还会带来好评,使人回味无穷。一部差的电视剧不仅看的人少,而且在评论时还会加上几句脏话。

我们的语文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是个男的,而且年轻,很帅,说话有风趣,句句都透露着笔墨味。如果我是个女的话,我可能会对他一见钟情,然后用眼睛电死他。由于他的第一次表现好,所以在以后的课堂上,我们都很认真听他的课,为此,在期中和期末考试中我们都以好的成绩为他争取到更多的奖金。

数学老师是我的班主任代的,此人已介绍过一点,他的教学很有特点,虽说数学枯燥乏味,但也给我们带来了欢乐。在上课讲题时,老是重复着一句话“出来了”。在讲到某个小环节或最后一步时都要说一句出来了,每当说这句时,我们就在下面小声探讨什么出来了?在下面惬笑,给老师带来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英语,在初中时我的英语就很差,保持了三年不及格的记录,所以,在英语老师来之前,我就没对这门课报好感,一副这门课就像少女月经一样,跟我没关。英语老师是个30多岁的女人,已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英语老师也是如此,她给我留下的最深印象是每天换一套衣服。为此,我们曾在下面谈论,以后决不找这样的当老婆,不然挣的钱还不一定够她穿衣服的。虽然我不喜欢英语课,但英语课时也不说话,有时看看课外书,有时写写其他作业,有时补充一下睡眠,为下节课养精神。就是这样一个上英语课的态度,使我的英语不及格纪录得以保持。

物理老师,一个中年妇女,从她脸上可以看出她以前的艰苦岁月。可能是年轻时受过什么刺激,在我们上课时总是对我们要求很严。她在上课时不允许别人做其他的事情,这导致很多不愿意上物理课同学的烦恼。如果她发现了你在上她的课做其他的,她会毫不留情面的张开那张不大的嘴,机关枪似的向你扫射。我就受过她那挺“机关枪”的攻击,给我一种疑问:这老师今年是第几次更年期了?但物理老师也给过我们一点关怀,那就是在我们高一毕业的时候,她用了两节课的时间给我们讲文理科的区别,文科好还是理科好,我们不懂的她都给我们详细解答,这一点跟老班比起来就好的多。也许是她良心发现她的机关枪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所以给我们一点补偿。

化学老师,中年老头,前面秃了,就像郭达的头似的,同时给我们一种满腹学问的感觉。此老头上课认真幽默,我第一次上他的课就喜欢上了他,这使我的化学成绩在高一时一直很好。

政治老师和历史老师,两个人都特别能喷。他们上课时,在黑板上写下这节课的主要内容后,就开始用那张嘴喷,每次上政治和历史,坐在第一排的同学都会受到“化学药水”的摧残,涂抹星子满天飞,尽管喷到你身上,他还是讲的兴致勃勃。在他们的课后,我和孙杰谈论,将来我取老婆也绝对不要教文科的老师,最起码的吵架你就不一定能吵过。

高中的学习是枯燥的,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千篇一律。我们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只有回到寝室后,我们的生活才有了一点变化。我的寝室,前面已经提到一点,坐落在学校的东门和南门之间,三层的高度体现出现在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也可看出人们为了赚钱不惜把房子盖的高高的。这里住的有男生也有女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找这个地方当寝室,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女生吧。男生在二楼,女生在三楼,这可能是房东为防止男生在三楼偷窥女生而故意安排的,但这只是我个人认为。但就是这样,我们仍然偷窥着三楼女生,在晚上关灯后我们会集体出现在窗户边朝三楼某个窗户漏一点缝的寝室看去,在我们偷看时我的心里都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女生也可能偷看着我们。

在寝室,男生在这里住着很随便,刚来的时候天气很热,在寝室时我们就会把衣服脱得不能太少,而且还到处乱跑,而女生是绝对不敢的,她们总是穿戴好了才敢出来,以防走光。但也有少数穿着暴露就出来了,给我们这些二楼的爷们短暂的眼福。有时自己会穿着大裤衩坐在窗户边望着三楼发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穿戴好再出去,最起码上下身得有块布,不然老这样会不会勾起女生心里邪恶的思想。但也只是想想,没有付出实践,毕竟天气热,穿多了不仅热还不方便。

由于寝室里有高四和高三的,所以寝室里最常见的莫过于书了,由于不是学校,所以没人查寝室,我们也就不整理内务,他们的书就往地下一堆,从来的第一天起寝室里就堆了三堆书,到现在还是三堆,因为我们的书少,都在班里,所以现在还是三堆,有时他们找一本书都要从上找到下。此外,寝室里也充斥着臭脚和一些饭的混合味,臭脚味在我刚来时有三种,现在是六种,我们几个每个人都散发着‘不同’的臭脚味,可能每个男生寝室都有吧,只是不会像我们寝室那么严重。校外的寝室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毕竟房子不是我们的,为了减少损失,增加收入,房东实施了一切可能的手段来遏制我们的某些行为。我们的房东就采取了“武力”和“安抚”的方针。在刚来时由女房东出马,满脸堆笑的给我们说了住在这的种种好处,而且还不时的给我们打扫一下寝室卫生,让我们的感觉就是:不错,有家的味道,房东很好。但没过多少时间,就出现了另一种情况,由于高三的晚上学习,一般都很晚才睡,房东发现情况后,就在某个晚上吼着大嗓门说:“晚上大家都不要那么晚睡觉,这样多影响睡眠啊,而且也影响别人睡觉,晚上放学后一定要早睡,以保证明天的学习。”

李东听后说:“TMD,晚上早睡明年你替我考大学啊!”我初时还以为房东关心我们,还为李东的话心里埋怨他,但久而久之发现我错了。有时你晚上看书时间长了,他就会准时出现在你门口,让你关灯睡觉,这样房东还不一定离开你的门口,一直等到他确认关灯而且不会再起来开灯继续看书为止。记得有一次,我们关灯后李东拿出他的小台灯继续看着书,而房东看我们寝室还有光,就亲自上来敲我们的门,房东准备说我们几句,但我们开门后,他就傻眼了,最后说了句:早点睡,别累着。说过后就走了,他走后李东说:傻逼。房东还杜绝我们使用大功率用电器,如热水器,吹风机。常常在我们上课时以打扫卫生为名查收我们的用电器。由此我们跟房东玩了三年的猫捉老鼠。房东还装了个自动报警器,只要大功率用电器一使用,那边就会自动报警,为此我们在以后使用吹风机的时候都得有人在门口放风,在一个人的情况下绝对不敢用大功率用电器。

一天里,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六个才能都在寝室,平常只有我,亮亮,杨斌,他们三个中午很少回来,一般都是吃过饭直接到班学习,以迎接来年的高考。所以在晚上时,我们会抽出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联络感情,因为他们晚上也要学习。我们的话题都是一些关于他们高中事和学校以前的一些野史。我们三个问,他们三个解答,有时候各自吹吹牛,来陶冶情操。在吹牛方面,我们三个也不落于下风,虽然我们不能吹X高的一些事,但我们可以吹我们初中的一些破事。吹过牛后,他们学习,在这之后,杨斌也要学会习,我则看小说,而亮亮则睡觉。我看的小说主要是古代史、古代名著和一些散文,来充释自己空荡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