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混沌

晚上,一个人望着天空的月亮发呆。一切美丽停在你离开的季节,还没有到秋天,你却落叶一样离开了,我的心里好像到了冬天,飘起了雪花。想起了过去,一轮月亮照了下来,独自照着我,你却不知在那里。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该不该让它掉下来。你想让我忘掉我们的一切,但一想到忘却却又记的更多,我的心好像失去了知觉,为何我们的誓言我们的约定说变就变,为何你那么的不守誓言。看着那天空的月亮,我想哭,我好想哭,泪水还是从眼眶中不停地流出,你走的好残酷,我如何走出想你的迷途。不想这一切是真的,我不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匆匆落幕了吗?

看着空中的月亮,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忘记楚楚,反正现在不会。我打算把楚楚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封起来,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打开,反正现在是不会打开。

江山依旧,不变的是那轮明月,低头细看,月光依然柔和。想想自己的高中生活,真有点后悔,但我已无法拟补,如果自己能未谱先知就好了,那样我的高中就不会留下遗憾。但这是不可能的,倘或一开始便知道结局,那么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固守追寻呢。远去的列车已远走,而我现在失败的青春谁来拯救呢?唉,我发现时间真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没了,换来的除了回忆还是回忆。

高一,风风火火的一年,这一年我的人生中又多了几个哥们,感觉很幸福。这一年我努力的学着习,努力为自己的以后而奋斗,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一年我也有了我的第一次初恋,想想初恋,感觉自己和楚楚都很傻。现在想想,发现高一给自己最深刻的就是初恋,而现在楚楚走了,我的高一算是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

高二,自己变了一个人,一年里放荡不羁,不知道学习,没有上进心了,成绩一落千丈。要说高二给自己留下什么?混蛋的生活和我花前月下的浪漫。但现在想想,感觉它们不该在自己的高中出现。

高三,像是看破红尘的和尚,开始学习,开始努力,开始为高考发愁。一年里,小小的心里总是装着大大的梦想,一年里有过欢笑,有过忧愁,但忧愁只是一小会。在高三洗礼中我变的坚强,高三,一个明媚而忧伤,热烈而短暂,充满激情与梦想,在守望者期待,在期待中孕育,在孕育中挣扎,在挣扎中我们展翅飞翔。新歌旧曲里反复唱着我们的年少。这一年我完成了高考,结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活。自己的这一年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呢?如果通知书下不来,那么我的高三就相当于什么都没留下。

在我在家的这么长时间,我爱上了睡觉,因为好多事在一觉醒来就会忘记。在这期间,亮亮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这几天还好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好。挂了他的电话后我又跟白羽打了个电话,问她最近怎么样。她接过电话后也没说自己的状况,只是告诉我楚楚葬在了那里,让我有时间去看看,毕竟楚楚是你的女朋友,她走后你还没去看过她。我嗯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之后我又在家里待了几天,在家几天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去看看楚楚,该怎么去?就在这样的等待中,我接到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前几天想自己高中生活,想到如果通知书下不来,那么自己的高中就相当于一无所有,现在通知书下来了,我多少也有了点欣慰。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老妈替我高兴了一会,毕竟我考上了大学。接到通知书后我跟亮亮打个电话,问他最近如何。亮亮说,不怎么样,哥哥接到了录取通知书,而自己可能要去高四报到了。之后亮亮说,该来的都来了,都那么长时间了,大家出来聚聚吧,顺便祭奠一下高中生活。一开始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亮亮说,别为那事难过了,毕竟活着的人要生活下去,出来聚聚吧,哥几个都挺想你的。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无题

我们几个选择了在寝室楼底下碰面,因为我们毕业了,在报过志愿后我们就搬离了这里,所以这个寝室不属于我们了,我们只有在楼底下碰面。见面后我发现一个多月没见,他们都变了。离开寝室楼时,我想起了两年前的高考,那年亮亮说高考后他会唱着歌离开这里,但今年他没有,离开这里时他只是默默的走着。

杨斌:“作为寝室老大,大家都相互报报自己的情况吧。”然后说:“考上北京的XXX学院,感觉还行,自己高中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陈涛:“考上了云南YYY学院,但我不想上,我决定吃过饭就去高四报到。”

周明明:“运气好,那几天磕的头没浪费,现在就等开学了。”

亮亮:“什么都没有,要复读了。”然后看看陈涛,说:“等会咱俩一块。”

我:“接到了通知书,但不知道该不该去上。”

陈林:“准备去郑州上学,现在一切ok,只等开学。”

说完后我们共同举杯,为自己的高中干杯,三年的高中生活就在我们这杯酒中彻底结束了。

喝过这杯酒后我说:“欢乐,忧愁,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次我没有喝太多,不知道是成熟了还是听楚楚的话。吃过饭后我们在饭店门口分别,陈涛和亮亮一块去高四报到,周明明晃荡着身子和陈林一块回家,而后饭店门口只剩下我和哥哥,看看杨斌我说:“你怎么不回家?”

杨斌:“你不也没走吗。”然后我俩笑笑,他说:“吃饭时我看出来了,你快走出来了。”

我笑笑:“18了,这段时间在家想了想,感觉自己不能因这事那么任性。”我拿出我的通知书递给杨斌,说:“我的通知书,就是我们一块去洛阳时我们中途路过的那个学校。”

杨斌接过看看,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想去楚楚的坟前看看。”

杨斌:“去看看也好。”然后把通知书给我:“一块去吧,怎么说都是朋友。”

我俩一块去了楚楚的坟前,到后站在那,我不知道该对楚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楚楚在傻傻的笑,只不过这个笑脸是黑白色,看着她的照片我也笑了,对着她的脸笑。18岁的女孩可能都是这么爱笑吧,永远的无忧无虑。之后我拿出通知书放在楚楚墓碑前,说:“我考上大学了,洛阳的。”之后一直站在那。

过了一会后杨斌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早了,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在我转身后杨斌说:“你的通知书忘了。”说着打算给我拿,我说:“别拿了,这个通知书是我送给楚楚的。”其实今天来聚会前我就想好了把通知书留给楚楚,现在,我的高中三年,什么也没有了。

杨斌看看我:“你不打算上大学了?那样你高中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楚楚说她喜欢洛阳这个城市,一开始我以为她会没事,所以报了洛阳的学校。现在她走了,我一个人去洛阳也没什么意思了。再说了我只是今年不打算上大学,我想再来一年。”

杨斌:“几天没见我觉得你长大了。”

我:“也许吧。以前老是想青春会给自己留下什么,现在想想青春只给我留下了一些痛苦的回忆。”

杨斌:“才18岁,青春还没完呢。”

我笑笑:“但我感觉我的青春像过完了一样。”

杨斌:“别多想了,我跟你一块去报名吧,说不定还能碰见亮亮和陈涛,高四有他俩陪你,我想你不会寂寞的。”

我笑笑,之后杨斌陪着我去学校报到,到学校后我看见亮亮和陈涛,他俩已经报过名了,在一边呆着,为的就是看看能碰见多少熟人,看见我和杨斌,亮亮说:“怎么没回去,到这来找我。”

我:“陪你读高四。”

陈涛:“真的假的?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杨斌:“是真的,以后你们在一块可以相互照顾。”

亮亮:“一块来,一块走,难道是缘分?明年会什么样,真期待…”

之后我报了名,报过名后我和亮亮陈涛又一块找了个住的地方,这次我们没有回老地方,因为我不想住在哪里了,我想离开那,离开那充满我青春回忆的地方…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亮亮,杨斌又和李东他们三个聚了一下,聚会的理由也很简单,为我们高中毕业,为我们以后的生活。吃饭时还是李东先说。

李东:“一眨眼你们都毕业了,而我也感觉我也要毕业了一样。”

陈鹏:“考上大学的依然要好好学习,上高四的要更努力。”

王亚楠:“好好生活最重要,我们三个都奔三了,都老了,珍惜年轻时光,好好努力。”

杨斌:“走上了大学的革命路线,向往。”

亮亮:“好好复习,备战明年。”

我:“好好生活。”

之后我们又喝了很多,在之后我们即将离开时李东对我说:“你说过要好好生活,不要食言。还有,忘掉一部分东西吧。”

我知道李东想让我忘掉什么,也很感激他,也为有这样一个老大哥而高兴。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忘掉,只有过一天是一天了。

结束聚会之后我就在家等开学,在开学前我又去了一次楚楚的坟前,这次去我骑了辆自行车,这辆自行车是我特意买的。在她面前我还是像第一次一样默默的站着,什么也不说。在我走时我对着楚楚的照片说:“我读高四了,祝福我明年考个更好的成绩吧。”之后对着楚楚的照片笑笑,推着自行车,对着楚楚墓碑上的照片说:“走,我再带你去溜达一圈。”

四我的高四

高三的延续

在高四刚开始,我感觉我又回到了我以前的生活,三点一线的生活,千篇一律,循环渐进的过程,在这样的生活中,我就像一具没有思想的木乃伊。在高四,每当我有烦恼时我就会到操场绕圈,一圈,两圈…但绕圈还是没给自己应有的放松。这时我就会骑车去楚楚的墓前呆一会,看着她的照片,想想我们的以前,这样我烦躁的心多少会平静些。

在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在寝室的门上贴上了文曲星的图片,而且我们门上也贴了对联:

上联: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学习

下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读书

横批:快乐迎高考

做这些只是给我们的心里一点小安慰,同样我们也希望文曲星老爷能看见着一切,发发善心让我们金榜题名。而后回班我碰见了白羽,看见她我有点小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读高四了。我问她,她说自己不知怎么的报志愿失误,导致连第二志愿的通知书都没有收到。我笑笑说:“没想到咱俩这么有缘,高中三年一直做前后桌。”她听后笑笑,说:“高四能跟你做同桌吗?”

我笑笑:“你要是愿意,我没意见。”之后我向她介绍了我的俩哥们亮亮和陈涛。刚开学亮亮和陈涛还是原来的样子,看见我给他俩介绍美女,表现的还是似出笼的野兽,白羽看看他俩,说:“我感觉你这俩哥们跟申海差不多。”

我笑了笑,申海,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我只知道他高考考的不错,但对报考没经验,所以报了个垃圾学校,对此他也没感觉到什么,面对着这一切,他只是笑笑。

高四一年过得很快,在这一年里,亮亮为了拟补高中三年的过失,每天都在努力的奋斗着,这一年他瘦了二十多斤。高考后我们去郑州玩碰见陈林,陈林都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亮亮。高考后他说:“一切减肥广告都是浮云,要想减肥,学习是最好方法。”

而陈涛在开学后不久又一次追到了甩他的女孩,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会被陈涛再次追到手,也许是因为高三的压力大,答应陈涛只是想找个解压的工具,也许是被陈涛感动。追到那女孩后,陈涛兴奋了几天,然后就开始努力学习,我和亮亮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说出的话就要做到,我说追到她就要追到她,而我为什么学习,是因为我不想明年还在这所学校读书。

白羽,高四没有高三努力了,每天只是上课听听,下课练练,其它时间很少学习,不是修指甲就是听歌。不知道是经历过一年高考对高考无所谓还是看破了红尘。高四结束前我说她变了。她笑笑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变那么多,我咋的也得变一点啊。我笑笑,说:“我的改变好想和你的改变不一样。”

白羽:“但我们都改变了。”

我,高四跟白羽做了同桌,一年除了又跟白羽增加了些友情,其它的什么都没有,高考后我觉得高四一年对于我的高中有些多余。在高四的一年里,我还会时不时的想到楚楚,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句话一点不假,在我失去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想念她。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忘掉她,也许在不久后,也许永远不会。

这一年的五月份,复制了去年的情形,又有好多人在照相,在留下那一抹痕迹,我们也不例外,又集体照了一张毕业照,高四的全班福。照过相回到班,白羽拿出高三的毕业照看了又看,看她的样子我说:“旧照片了,就不怕想起以前的美好而伤心。”

白羽:“那年的教学楼跟今年的一样,而里面的人却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我指了指照片中的我:“你不是知道他变成什么样子吗。”

白羽指了指照片中的自己问我:“你也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吧?”

我点了点头。白羽指着照片里的申海说:“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挺想他的。”

我:“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啊。”

白羽:“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说着拿出一封信,说:“申海写给我的,不知道21世纪的他为什么还写信。”然后递给我。

我:“情书吧?”

白羽:“自己看吧。”

大妹子:

你好!分别的日子里,猜猜谁让你的心痛,谁让你的泪流,在你心痛的时候我能做什么?我已不能在你身边轻轻安慰你的心痛,吹干你的伤口。我们相遇在我们最美好的时光,我就是你的听众,谈心的朋友,在你的面前,我永远不会哭,你也别哭,有什么难过对我说,我不愿看见你泪流,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忍住泪,就算一辈子,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的蓝颜,女孩别哭,永远的都不要哭。

小小的抒情一下,希望你会喜欢。

申海

看完后我说:“这不就是一情书吗,还是改编的歌词。”

白羽:“随你怎么想吧,是就是吧。”

然后白羽趴在桌子上看着那张老照片。而且小声哼着:再次握住你的手说声再见,就在那个下雨的星期天,我送你离开故乡你在他乡还好吗?可有泪水打湿双眼。你在他乡还好吗?是否想过靠着我的双肩。你那不再熟悉的笑容,对我可是一种敷衍,手中握着你的照片,我真的感到你很遥远。你在他乡还好吗?你好吗?你好吗?你好吗?今天你好吗

看着她我笑了笑,也只有在离别后才能发出这种相思之苦,远方的你还好吗?希望远方的朋友一切都好。似水的年华慢慢流逝,老照片中有你有我,我们一直未曾远离。这照片就是我们的记忆,看着老照片,虽然时光已匆匆与你我远离,但我们可以去我们梦的地方寻找那曾经的岁月。

在这一年的六一儿童节,我们几个没有去开誓师大会,而是学周明明,在寝室里拜神,而且一直拜到高考结束。虽说我们没有像周明明那样早起一炷香,晚睡三叩首,但我们用来上贡的是包子,而且会每天一换。虽说这不起什么作用,但多少给我们的心里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