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锦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有这震动世界的神物,小人能名扬天下,不愁赚不到钱,能和娘娘一起给世人记住,我已经很占便宜了。”
郑雨文否决道:“白炽灯成本低廉,蒸汽机和发电机技术要求高,费时费力,没有几千人劳作推广不开,我想和你三七开,你多少有收益,我们以京城为示范基地,在城外建个发电厂,让城里的人都用得上白炽灯,让大家接受需要过程,我们要填很多钱进去,收益很漫长。”不清楚爱迪生的发电厂是怎么建的,不过用蒸汽机的话,挑选的地方首先就得有水。
余万锦断然道:“娘娘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都听您的。”他心说不停也没办法,他彻头彻尾的是不懂。
郑雨文盈盈一笑道:“地下室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去实验室说话,我吧发电厂的规划图给你。”
余万锦很爽快,郑雨文的条件他都答应,厂址他来找,没有湖泊没有河,他就用井水,一百口井不够,那就挖一千口,修建水渠引水,和郑雨文商议过京师的人口,要多少蒸汽机才能满足需要后,发电厂的面积也就有了谱了。
未来的主要精力就是发电厂,郑雨文还有两件事情要做,一个是香水的上市,由小琴全权负责,通过余万锦的渠道销售,另一个就是和余万锦的玻璃生意,余万锦表示无压力,郑茜茜已经在挑脑瓜子好使的人了,有管事的人负责,这些他不用亲自过问,下边的人都是跟他很久的心腹,知道轻重。
七天后打着郑雨文和余万锦联合名号的店铺,在京师最繁华的的地段开业,余万锦请来了合作过的老朋友,老太师更是带着人亲自捧场,琳琅满目造型奇特的器皿,瞬间惊讶了所有的人。
老太师一行围着郑雨文打破沙锅问到底,余万锦的朋友拉着余万锦争先恐后要货,有多少吃多少,余万锦来不及回答,就给别的人拽过去了,当郑雨文当场宣布,来的人都可以带走一套赠品,他们准备了一万件礼品,想做生意的人每个人每个月,都可以从这里拿走五千件现货,这才稳住沸腾的人群。
满载而归的人群,登上各自的马车浩浩荡荡而去,京城宽阔的街道人满为患,翘首以盼的人比比皆是,当有钱人都走的远了,平头百姓潮水似的涌上来,店铺空空荡荡,兴致勃勃而来,败兴而回,叹气声源源不断。
郑雨文和义父同乘一辆马车,以为在老爷子身旁,马车四平八稳,老爷子和她的护卫合二为一,负责开路和防备有平民接近马车,老太师在威望与日俱增,处处以民众的利益为出发点,看到是他的车子,不约而同的让开道路,太师府的马车走的最轻松,别的人的车子无不是走走停停。
老太师犹豫道:“想不想见陛下?”
郑雨文黯然道:“义父,我们说别的行么?他在关键时刻,我不想因感情令他走上亡国之君的道路。”
老太师叹道:“我不忍目睹你如此苦着自己,我等一下入宫,这套稀罕物就给陛下寄托相思之情了,有话需要带吗?”
郑雨文沉默不语,芳心百感交集,扯不清理还乱,有千言万语想告诉他,最终却只有寥寥的几个字:“让他做个好皇帝。”
郑雨文没有回明家老宅,小琴把小公主和她父母,都送到了太师府,答应义父的事情就要做到,日子云淡风轻,朝堂上唇枪舌剑,两大阵营谁也不服气谁,一方主张的,另一方必定反对。
皇上经历了风寒,很多日子才康复,御林军的事情惨遭搁置,近日才旧话重提,制定可行的计划,老太师老态龙钟,体力愈发不支,感到力不从心,回到家中,也就和小公主玩闹会儿,就早早休息了。
郑雨文的父亲和母亲,跟老太师见过几面,奈何彼此间鸿沟难以逾越,沟通障碍太大,郑雨文的父母说的是老太师不了解的,老太师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了解下来,也就老太师对老百姓的生活更透彻。
郑雨文的父母早早在飞影的护送下,借口香水需要他们给郑雨文盯着,离开了太师府,郑雨文多逗留了一些时日,表面上是在陪义父,其实是关心御林军的大事,老太师通知飞影做好应对,随时走马上任。
郑雨文两耳不闻窗外事,她都不晓得玻璃器和香水,在京城引发了多大的轰动,打从店铺开张第一天货被扫干净,第二天救急的香水就限制了购买的数量,余万锦把价格也提了上去,放在平民能接受的最高界限上,不给奸商倒手的空间。
这价位价钱再提高,老百姓就不会要了,有钱人拿不到货,他们采用的都是预定,掌柜的登记在册的货量,就有几千瓶,香水独家经营,一个城市就投放一家店铺,京城沿着汾河而下,方便运输的线路第一批开始售卖。
香水瓶子很小,郑雨文嘱咐小琴控制出货量,要做到有新的货完成,小琴出货量和新做好的数字成正比,余万锦的玻璃器比香水火爆,地方上后者比前者有前景,给人看到就想据为己有。
香水在京城大卖,是由于每个人都耳闻过皇宫里有,得知皇室享用的,他们也有机会见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京城有钱人多,用得起奢侈品,攀比之风也比小地方来得要猛烈。
余万锦关停了利润薄的多处产业,把人手集中在玻璃器上面,加盖郑雨文标志物的正品货游走天下,有些地位的都要购买上一份,有的是家里用,有的是送礼,郑雨文给的图样,余万锦就推出了九十九种,等有人仿制,他就停掉旧货,用新的侵吞市场。
原来做瓷器的,生意一落千丈,好多买玻璃器当摆件,余万锦目光独到,推出很多观赏用的,郑茜茜亲自设计,和郑雨文的前卫相反,郑茜茜走的是传统风格,喜欢观赏摆件的是年纪大的人,在玻璃上面增加珠宝的比例,提升物品的价值,观赏性水涨船高。
九凤宫死寂一片,刘然垂头丧气,他的鞋子上残留着玻璃的碎片,皇后姐姐一口气把他买来的玻璃器砸得精光,刘然有话没胆说,余万锦的名头他耳熟能详,还替他父亲拉拢过这货,负荆请罪就要有诚意,带礼物必不可缺,家中有几套玻璃器,他觉得挺有新意,就带了来讨姐姐欢心。
皇后气得脸色发白,喘息着道:“我把你捧到户部三品官的位置上,那是咱俩是一个妈生的,你用那个贱女人的东西气死我,对你有好处吗?”
刘然茫然道:“姐姐你是说这和郑雨文……?”
欣儿解释道:“大少爷有所不知,郑雨文风生水起,稀奇古怪的东西层出不穷,和余万锦强强联合,形式对我们很不利,余万锦随时能断了御林军的武器供货,皇帝不追究我们就没办法治他的罪。”
皇后冷声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出这么大纰漏?那贱女人不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是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你在做什么?”
刘然底气不足:“那女人踢她……她耍我,我被骗了,她虚晃一枪,从陆路改水路,我追上去他们跑的远了,我十月十一到的凉州城,我是马不停蹄的……”
皇后打断道:“我真想打死你,那女人是十月十五日到京师的,她在你后面!”
刘然大叫:“这不可能!”
皇后冷笑道:“那你解释给我听,她为什么比你要晚?你是不是脑子都用在花天酒地上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然面无血色,一阵天旋地转:“我小觑她了,老子被她摆了一道,这个场子我绝对百倍的找回来。”
皇后有气无力道:“你算了吧,老老实实闭门反省,协助爹爹把御林军的事情落实。”
刘然一震,诧异道:“御林军怎么了?我不在发生了多少事情?”
欣儿小声提示道:“郑雨文联合御史大夫,暗中彻查御林军的老底,我们的人有多名面临革职发配的困境,空出来的职位,要安排他们的人了,早朝闹得不可开交,相爷态度强硬,竭力阻挠皇帝的诡计得逞,可是太师和御史大夫,他们正大光明有理有据,推荐的人身家清白,相爷倒显得是在胡闹……”
御林军装备发放从负责后勤的统领那里出货,余万锦供给御林军多少武器铠甲,有详细记录,龙天翔是御林军最精锐的五万人的统帅,铁制的武器他的军队只有两万人装备了,历来惯例都是以他们为先,从刘明海把持御林军后,龙天翔的处境就变了。
这五万人成为了御林军中倍受打击的目标,军饷拖欠和克扣是家常便饭,龙天翔在朝仪时找刘明海理论,每次这家伙都有借口,皇帝和龙天翔不得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将士们吃的最差,训练的最苦。
这两万见的装备,是龙天翔在朝堂上,千辛万苦争取来的,他的兄弟用的是青铜武器,面对铁制的兵刃,轻而易举就能被斩断,盔甲毫无防御力可言,后勤原答应的数字,拖欠到了今天,每每他在早朝时逼问,刘明海都以余万锦铁矿开采进度慢,冶炼过程耗时为借口。
老太师从余万锦处,得到详细数据,和御史大夫一碰头,就把御林军的人查了个遍,并编造罪名,以私自倒卖军械,将四个将军,十六个千夫长统领收监,从他们家里抄出来勾结草原人的证据,经过重型拷打,这些人供认不讳。
御史大夫熟悉律例,火候恰到好处,既剪除掉刘明海的羽翼,又不牵连到他,罪名和证据都是假的,这些人顶多吃空饷和滥用职权,皇帝多几万人御林军刘明海不在乎,不能忍受的是狗皇帝开始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