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回过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只等他开口。

“枫儿,你还记得我们长大后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林君昊试探地问。

叶枫偷偷一笑,看来他真的怀疑凌紫若了,有意试探她了。还好,现在真的是她叶枫。

“当然记得,在大街上,我们同时救了一个小孩子,后来我们去了茶楼,你说你是林君昊,吓得我落荒而逃。第二天你来叶府,我吓得不敢见你,我爹爹骗我你走了,结果我去的时候你好笑的看着我,你认出了我,我请求你不要把我会武功的事说出去。还有就是成亲那天,你迟迟未归,等举行婚礼时,我被云被皇甫云轩掳了去。再后来,就是我嫁给他,你一路随我到这里。想想,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转眼一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叶枫尽量说出他们之间的事,只希望等她走了他以后不要再怀疑凌紫若。要是他能有凌紫若相伴或许也是幸福,毕竟她是真的爱他。

林君昊脸上的表情告诉叶枫,他完全不相信她会说出这些来。“枫儿”,林君昊只能这样叫她一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难道是他们怀疑错了?她只是因为在永盛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所以才会有一些脾气?才会有一些反常?她还是他的枫儿?

“好了,君昊,前几天我是自己有些想不开,所以才会有些反常,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是我?”叶枫好笑地看着林君昊,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只差一点点,凌紫若就不能再陪着他了。

“枫儿”林君昊和叶枫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叫她的名字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置身云里雾里的感觉,难道真是他们错了?

叶枫淡淡一笑,“好了,我去收拾行李,还要去找我三姐她们呢。”

看着叶枫消失在门外,林君昊叹了一口气,还好,她真的是枫儿。而营帐外的叶枫却是不忍心的表情,不知道这样让他和凌紫若在一起是不是正确的,她不过是仗着他喜欢她,她就自作主张地想要成全他的另一份缘分。

这次处理好叶府的事,她就真的要去永盛,很少再会回来了。叶落和叶瑞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她也相信他们会各自幸福,而她也要守着皇甫云轩,不会再让他为难。

抬头,以后,她不会再看到这片天了。

到叶落别院的时候,看到林擎苍正亲自端着一碗药喂着叶落。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叶落的幸福是她不必担心的了。

“三姐,姐夫。”叶枫轻声叫道。

林擎苍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向叶枫,起身,说:“枫儿来了?来,这边坐。”

叶枫轻轻点头,走了过去,看到叶落却是背着脸,一副不想见到她的样子,叶枫不解,她才来见她,怎么这样的表情,看了看林擎苍,询问的表情。

林擎苍看了眼叶枫,抱歉一笑,拉着叶落的肩,说:“好了,落儿,枫儿来看你,你怎么这样?难不成还怪枫儿不成?”

叶落猛地回过身来,看着林擎苍,故意忽视叶枫的存在,眼角的泪如线一般落下,说:“不怪她怪谁?自打她嫁到永盛,叶府何时安生过?先是爹他被诬陷偷了虎符,后又诈死。现在好了,爹娘和大哥大嫂都没了,这一切到底怪谁?”

叶落的情绪很不稳,用劲地拉着林擎苍的双臂。也是因为无处发泄,谁能忍受突然间失去这么多亲人?叶枫听着她的话,如针扎,叶落的痛,她感同身受。

“三姐,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情,但我想姐夫应该知道,万剑锋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安排到叶府的,就算没有皇甫云轩,就算我没有嫁给他,叶府同样逃不过吕博人的毒手,这一次的事并不是皇甫云轩做的,他甚至想要派人保护叶府,可是来不及了。现在你要发泄情绪,我并不怪你,可是,这一切绝不是皇甫云轩所为,也不是因为我嫁给他造成的。”

叶枫的话一点情面也没有,言语间都是维护皇甫云轩,这听在叶落耳里就是狡辩,就是六亲不认。叶落猛然转过身一巴掌甩在叶枫的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叶枫根本没想到叶落会这样,她来到这里的四年,她们相处得很好,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现在竟然伸手打她。捂着被她打过的脸,叶枫满脸的不可置信。

林擎苍也始料未及,赶紧抓住叶落,看了看叶枫,言语有些激烈,说:“落儿,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还怪枫儿不成?她失去的也是父母兄嫂,你怎么动手打她?”

“什么她的父母兄嫂?她的爹在永盛活得好好的,她什么都没有失去”叶落突然甩开林擎苍的手,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说到一半却突然顿住,惊慌地看着叶枫。

“三姐,你说什么呢?”

“落儿”

叶枫和林擎苍两个人同时不安又不解地询问叶落,叶落不是个无中生有的人,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怎么可以乱说?

叶落眼神里有些慌乱,低着头不敢看叶枫,偷看了一眼林擎苍,一副犯错的表情。

叶枫也慌乱的很,叶落的话很严重,什么叫“她的爹在永盛活得好好的”?她当时唯一的想法是叶冲是不是还活着?可是那叶落伤心是为了什么?完全处于矛盾中。

“三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叶枫看到叶落那样的表情,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枫儿”叶落低着声音,很无辜地看着叶枫,声音是自叶枫进来这么久第一次的柔声细语,这反倒让叶枫愈加不安了。

林擎苍握紧了叶落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得很,忙问道:“落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三姐,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或者说你们都知道,独独瞒了我。如今爹娘都没了,是不是说只有你知道?”叶枫笃定地说,盯着叶落。

“还有二哥”叶落激动地说了她二哥叶瑞,等说出口才知道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她急的眼里都要流下泪来,她不该这么激动的。

当初她来边疆时途经和平村,去看望了叶冲夫妇,临走时叶冲却留给自己一封信,吩咐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或许将来有用。她狐疑着回到别院打开信封,吓得掉了手里的信。原来自己的小妹不是自己爹娘的女儿,而是去世的姨母的遗孤。当年姨母救下永盛王朝的一位少将军,与他产生感情,生下一女,可是那位少将军却突然间回了永盛,姨母一心盼着他来南国接她们母女。却不想,终身也未能如愿。

叶落藏了这个秘密,连林擎苍也没有告诉,不想今天一激动说了出来。就像父亲信中说的,他只希望叶枫过得幸福,并不想打乱原有的生活。其实叶冲本不想告诉叶落,知道这丫头心直口快,可也因为她是个女子,日后有些话还是由她告诉叶枫好,自己的儿子和叶枫毕竟男女有别,说了反而更伤心,更不知道如何安慰。

当他经历过当时的生死时,他就知道世事多变,这个秘密他还是告诉儿女好,至少以后有人知道叶枫的身世,可以让她认祖归宗啊!两个儿子早已知道叶枫的身世,所以他就在叶落去看望他时也告诉了她。三个儿女都知道,也不怕三个都有意外是不是?到最后枫儿能知道身世就好。

如今本不是说出这个事的时候,而叶落却突然说了出来,这倒如何是好?

“二哥也知道?你们都知道?只有不知道,是不是?”叶枫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秘密到底埋藏了多少年?她其实并不是伤心,毕竟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不是她的至亲,她不排斥,也不说乐意接受。只是不敢相信其中的欺瞒,她从来没想过叶枫不是叶府的女儿,一家人和谐的很,而且爹娘疼她也不输于哥哥姐姐们,甚至更甚,怎么这么多年的情意都是假的?

“枫儿,我”叶落难过地看着叶枫,爹告诉过她,这件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告诉枫儿,最好是一辈子瞒着,叶落也知道这万不得的时候就是永盛的人要为难枫儿的时候,可是皇甫云轩保护她那样周全,叶落以为不会有这个时候,可是“枫儿,我来告诉你!”一个久违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门外的人怕是叶落该感激的了,他解决了她不想说出口的尴尬,而叶枫看到他,眼里一阵酸,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二哥?”叶落忙从床上下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叶瑞,连死死地掐着林擎苍的手都不知道。林擎苍反手握着叶落的手,仿佛无形间送来温暖和勇气。

叶枫就落着泪,眼里坚决地很,一定要叶瑞给她一个完整的故事。

“来,枫儿,我们先坐下。”叶瑞扶着叶枫坐下,才一年没见,她眉宇间多了更多的忧愁,以前她不过不问世事,不过事不关己,如今却多了红尘的忧愁。这样也好,再不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仙子了。

叶枫随着叶瑞坐下,叶落他们也坐到一边。

“枫儿,这么多年的生活,爹娘对你如何,你也该知道,是不是?很多事瞒着你不过是为你好,若你真想知道你的身世,我便告诉你,你确定要知道吗?”叶瑞一路赶来,还没有好好休息就看到她们发生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事需要他来处理。

叶枫点了点头,她最忍不得欺骗。不管叶瑞愿不愿意告不告诉她,她也一定会知道真相。

叶瑞见叶枫那样坚定,知道不告诉她,她不会罢休的,犹豫了下,说:“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枫儿,你还记得姨母吗?当年她救了一位永盛王朝的少将军,两人产生了情愫,后来姨母生下一个婴孩儿,可就在这时候那位少将军离开了南国,回了永盛。他答应姨母会回来接她们母女,可是,姨母等了一生也未能如愿。你明白了吗?”

叶枫愕然地看着叶瑞,这还不明白吗?这件事她听过,是长孙莫言告诉她的,只是当时并没有告诉她他们有过孩子,只是说他辜负了姨母。那么,如此说来,长孙莫言就是“怎么可能?这”叶枫惊讶的不是她的身世,而是长孙莫言就是叶枫的亲生父亲。难道长孙莫言早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不然为什么那样帮她?不可能是她以为的她是他深爱女子的外甥女。

林擎苍惊讶的听着这一切,叶枫不是叶冲夫妇的亲生女儿也就罢了,怎么还是永盛王朝少将军的女儿?这样一来,叶枫也是永盛的人了?

“枫儿,我们本不知道这位少将军是谁,姨母一直都不肯说,去世前才告诉娘,他就是永盛的长孙莫言,只是我们从未见过,听说他现在已经是永盛的大将军,立功无数。”叶瑞见叶枫如此惊讶,也知道她一时间定是受不了。

他也是在近几年才打听到长孙莫言的消息,原来他早有妻妾,他征战无数,立功无数,皇上都敬他三分。

叶枫怎么不知道呢?她已经见过他了。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总觉得他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怪不得他愿意冒死帮她,宁愿得罪皇甫云轩。原来他是叶枫的亲生父亲,可怜叶枫到生命的最后也不知道。

“二哥哥,我见过长孙莫言。甚至他帮过我,帮我离开永盛。或许,他早已知晓我是他的女儿。”叶枫面色有些痛苦的说。

叶瑞等人明显一愣,原来他们父女见过,只是有苦难言,他未能认她。叶瑞忽然看到叶枫胸前的玉佩,恍然大悟,说:“枫儿,你还记得你出嫁前母亲送你的玉佩吗?原本你嫁到林府,母亲不想无缘无故的给你,也不想让你怀疑什么,毕竟你在她身边,没有任何顾虑。可是,当知道你要嫁到永盛时,母亲知道你要再回来就难了,毕竟是你父亲的东西,她想着或许你们父女能相见,也好是相认的凭证。或许,他看到了你的玉佩。”

叶枫愣了愣,但是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毕竟这一切对她,真的可以坦然接受。她去永盛那日确实带着这块玉佩,而且穿的衣饰完全露出脖颈,玉佩露在外面,谁都可以看见。怪不得那时候长孙莫言情绪很激动,怪不得那样奇怪的眼神,甚至还被皇甫云轩训了一顿。

“二哥哥,算了,我真的不想再烦这些了,如今爹娘都去了,这些也随他去吧。我现在只想把爹娘和大哥大嫂的后事办了,以后,我们各活各的。”

任谁也没有想到叶枫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她一直都是个看重亲情的人,今日竟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

“枫儿,你是不是在怪我?我只是真的舍不得爹娘就这样去了,所以才,才说了几句重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的叶落突然开口,紧紧抓住叶枫的手,使劲地摇晃,她突然害怕叶枫真的就这样离开。

叶枫无奈地放开叶落的手,眼泪忍不住落下,声音有些哽咽,硬是强忍着。“三姐,枫儿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伤心,我也没说要离开,只是说以后可能不会常见面,我也不想再纠缠于亲人之间,有很多事都很为难,你也知道是不是?”

其实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幸福,等皇甫云轩解决了一切,他们各自生活就好,更何况南国与永盛相隔这么远,要再见也难了,还不如现在交待清楚的好。

但她说的她会留在南国,或许是有人代替她活在南国吧。有些事总是注定好的,现在她在南国倒像是多余的了。

叶瑞看着她们难过的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是了解叶枫的,她决定的事都是经过考虑的,也都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她竟这样为了皇甫云轩舍下一切。

林擎苍安抚了下叶落,扶着她坐下,对着叶枫说:“枫儿,我也知道你不是气你三姐说话重,只是怎么突然提出很少相见的想法来?如今只剩下你们三兄妹,你若再说以后不愿相见,可让你二哥三姐怎么是好?”

叶枫很为难,她不是狠心的人,只是她有她的想法,暂时也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好了,不要为难枫儿了,我们先去和平村处理爹娘的事吧。”叶瑞不想再为难叶枫,知道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站起身来,恍然地说:“对了,你二嫂还在军营,我也没把她带过来,你们先去和平村,我去接了她再去。”

他们听到消息一路赶到边疆,王雅媛即将临盆,本不该再奔波,想把她留在京城,等一切安排好了他就会回去,可是王雅媛一定要跟着他一起来,叶瑞也倔不过她,只好随她。到了军营才知道叶枫来了叶落的别院,他还要赶紧过来,看出王雅媛这的很累了,就硬将她留下,说好去和平村时再来接她。

等叶瑞他们去了和平村,将事情很好的处理了,叶冲夫妇和叶强夫妇葬在了自家的祖坟,原本在和平村的房子已经不能住人了,叶瑞吩咐了带来的人重新修葺,这个房子是祖屋,以后他和王雅媛就住在这里,他还没有和林擎苍商量日后是否要住这里。他也想过这些事应该要等战事结束后才能决定。

一切安排好,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他们就都去了林擎苍的别院,只有叶枫回了军营,五天她处理好了所有放不下的事,王雅媛没几天就要临盆,可是她不想再等了,到时候反倒更加舍不得。

她离开了,并不代表“叶枫”离开啊。这一切在她见到凌紫若时就早已打算了。

按照她的吩咐,没有人进过她的营帐,一切还是她走时的模样。她一个人走进营帐,帷幔依旧放着,她走近,掀起帘子,双手在凌紫若身前一点。

只见凌紫若眉宇间动了动,随后手抚上额头,皱了皱眉,眼睛缓缓睁开,看到叶枫的一霎那,眼神突然地就凛冽起来。语气很不好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叶枫淡淡一笑,和她在一起,总比和叶瑞叶落在一起来的轻松,因为没有任何牵扯关系,只当是陌路的感觉,不用感到一丝的不舍。

“我马上就会离开,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若不是我及时出现,恐怕君昊就会试探你,知道你并不是我。现在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至少不会很快再次试探。”

“什么?”凌紫若一惊,看来那一日她的顾虑是对的,他真的怀疑了。只是有一就有二,若下次再怀疑怎么办呢?

看出凌紫若满脸的惊慌,叶枫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她竟真的如此在乎林君昊。而她是早有想法的,走到桌边,拿起准备好的纸笔,动手开始写起来。

一边写,一边说:“凌紫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同样我也是。但是看你对君昊那样的心,我也不得不帮你。我把我在南国的事都简单的写下来,我也会告诉你我和他们每个人说话的方式。若你真爱他,就敛了你的脾气,君昊不是个能受得了大小姐脾气的男子,所以,一切你自己度量就好。”

凌紫若诧异地看着叶枫坐在那里写着什么,“你的意思是?”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竟然这样做?那么就意味着她要她以她的身份一直活在林君昊的身边?

叶枫一直没有停下手里的笔,因为有很多事都要写下来,虽然简单的些写,可是还是很多,毕竟她要写的不只是这四年,还有她不知道的真正的叶枫活的十多年。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对了,凌紫若,你会不会武功?”叶枫突然写着写着想起来什么似地,回头看向坐在床沿边的凌紫若。

凌紫若茫然的摇头,说:“我只会易容术,那是我们凌家擅长的,武功,我没有学过。”她是堂堂千金小姐,学这个干什么?更何况她一定也不感兴趣。

“好吧,看来,有个人不得不找了。”叶枫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其实,原本她就想去找那个人,因为他很聪明,而且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更容易看清一切。

“怎么了?你要找谁?”凌紫若询问道。难道她会武功不成?

叶枫摇摇头,抓紧时间写。她想过今晚就回永盛的,已经交代了周箫,想必傍晚时分皇甫云轩就会来接她。

只知道从白天一直写到屋里一片灰暗,她掌了灯,还在写。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写好了!”叶枫激动地叫出声来。完全忘了凌紫若也在。

凌紫若一愣,她还没看过叶枫这样轻松孩子气过,想必也是心里太高兴了吧,写的时间太久反倒忘了。“你写好了?”

叶枫回过神来,正正色道:“好了。”转身把几页纸叫道凌紫若手上,准备离开,只是突然静了下来,轻声说:“凌紫若,我用林君昊的一生换你对我二哥和三姐真心的好。”说话间,眼里又开始湿润,这一别,怕真是再不会相见了。

凌紫若有些不解地看着叶枫,转念间又是讽刺一笑,说:“叶枫,其实你也是个很自私的人,你不过利用我对林君昊的爱换取你的自由,你只是让我代替你在南国生活,照顾你的家人,你倒是两全其美了!”

“是吗?”叶枫收了泪,看着凌紫若,她还真是想得开,“凌紫若,你替我活着,我又何尝不替你活着?难道让别人知道有两个叶枫存在,而你凌紫若不知去向?你未免把世人想傻了。”

“什么?”门外传来久违的声音,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就安心下来。皇甫云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叶枫,看得她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叶枫上前一步说,看来他是早就在门外了,所有的一切他也听明白了。

“轩哥哥。”凌紫若也上前一步叫了他一声。

皇甫云轩点了点头,看着叶枫说:“你要以紫若的身份活着?什么意思?我不准!”

叶枫露出了淡淡的笑,是从心底里发出的,看着皇甫云轩紧张的脸庞,几日来的阴霾,不开心都放下了,淡淡开口,说:“云轩,你又不知道我的意思,你就不准?没事的,我只是想让凌紫若待在君昊身边,凌家的易容术几乎无人可以识破,那么她就可以以叶枫的身份活,我也可以用凌紫若的身份待在永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