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还有精神劲呢!”皇后点头,含笑,“来人,把柳凝香,香婕妤送入大牢!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此话一出,不少嫔妃都乐开了花。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呵斥,所有人的目光从柳凝香身上转移到了入口处。
只见皇上穿着明亮的金黄色绣金丝朝服笔直的站在那里,双手负在身后,眼睛里闪着伶俐的光,衣服上的龙在云间翻腾,爪子刚劲有力。威风凛凛的样子似乎在向人宣告着他天下霸主的地位。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上平常不怒而威的样子已经让许多人心生畏惧,刚刚皇上的声音冰冷如零下的水,让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刚刚还威风无比的皇后瞬间脸成了猪肝色,原来随意的身子变得僵直,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皇后身边的几个侍女更是吓得浑身颤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万安。”皇后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镇定了下来,俯身向皇上行礼。
“皇上万安,皇上万安。”几个宫女侍卫赶紧向皇上磕头,声音慌乱。
皇上刚刚进来时,正巧看见了皇后盯着柳凝香时狰狞的表情,眼神没有温度,有的只是大仇得报似得快感,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冰冷恶毒的样子十足让皇上痛恨。
“你们竟敢滥用私刑?!”皇上咬牙道,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皇上的愤怒。
皇上不理会皇后向他请安,径直走到柳凝香的身旁。
柳凝香在现代虽是女强人,但一直生活在倡导人人平等的现代,没有受过封体制迫害的柳凝香,到底还是承受不住皇后着意加重的二十板子。
柳凝香此时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头上脸上都是汗水,双目无神,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皇上,臣妾没有滥用私刑……”皇后想辩解。
“够了!不用再说了!”皇上粗暴的打断道。
“凝香,凝香。你没事吧?”皇上抑制住心中的愤怒与不舍得,轻轻问柳凝香。
柳凝香昏昏沉沉听见皇上的声音,还以为是在梦里。没有一点血色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皇上你来了。我一定是在做梦。”柳凝香觉得幸福,皇上在梦里的声音还是那样充满磁性,和记忆中的一样,真好听。
“你不是在做梦。朕来晚了。”皇上听见柳凝香虚弱的声音,更是心疼,又看见柳凝香身下的一抹殷红,更加厌恨皇后。
“你们这帮刁奴,若是柳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朕一定摘了你们的脑袋。”皇上对着跪满一地的太监宫女说。
这帮平时帮着自己的主子做尽坏事的奴才们吓得魂飞魄散,只管磕头如捣蒜,口里不断念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把柳凝香抱在怀里,“无论什么事情,皇后打了二十板子想必肯定消了气,现在朕要把她带走了。皇后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他看也不看皇后,径直快步走出去了。
皇后正要辩驳什么,看见皇上隐忍的表情,也不敢再放肆,只道:“臣妾恭送皇上。”
皇后以为自己这次能一举拔掉柳凝香这个眼中钉,可没想到皇上即时出现,救了柳凝香一命。想到刚刚皇上对自己冷漠厌恶的神情和望向柳凝香时眼中的不舍与神情,又想到皇上连日里来对柳凝香的维护,气的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柳凝香,本宫与你势不两立!”
皇上抱着柳凝香直接去了自己宫里,吩咐贴身太监李胜道:“快去宣太医!”
李胜从来没有见到过皇上对一个妃子如此上心,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奔着叫让快去寻太医去了。
太医很快来了,看见一向淡定的皇上焦急的目光,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
太医给柳凝香把脉。
“怎么样,太医?”皇上问道。
“回皇上,柳妃娘娘因为之前身子就不是很好,再加上此次又挨了重重的二十板子。因此脉象很是虚弱啊。”太医说道。
“很是虚弱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点。”皇上愈发着急,语气也更急促了。
太医心里也发慌道:“皇上不用担心。待微臣给刘妃娘娘开几副药,皇上再给刘妃娘娘多钝点灵芝燕窝什么的补补身体,娘娘的身体是会好的。”
“那还不快去!”皇上这时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皇上,这是最好的金疮药。因为娘娘伤得地放特殊……”御医把药给了皇上。
“恩,朕知道了。你去给柳妃娘娘煎药吧。”皇上拿着药,对御医摆了摆手。
次日清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柳凝香的窗前,柳凝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这里不是皇上的寝宫吗?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柳凝香慢慢地起身,想坐起来,可一股钻心的痛,痛得柳凝香眉毛都打结了。柳凝香这才想起,对,昨天皇后不知道在自己宫里搜出了什么东西,就命人打了自己二十大板,还要把自己压入打捞。这样看来,是皇上救了自己吧。柳凝香微微一笑,心里觉得甜蜜。
“呀,娘娘你醒啦。”小丝走进来,看见柳凝香醒了,十分的欣喜。
小丝走到柳凝香面前,细细的端详了柳凝香一会,发现她现在面色已红润了些,不再向昨日那样苍白无力。眼神也有了光,不再那样空洞。小丝见柳凝香恢复不少,不觉喜上眉梢。
“奴婢瞧着娘娘已经恢复了不少,呆会皇上知道了一定高兴。”小丝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活泼的时候,笑起来有深深的两个酒窝。
柳凝香听到皇上二字不免有点羞怯,“皇上去哪了?”
“皇上守了娘娘一夜,现在去上早朝去了。”小丝道,“说来皇上对娘娘真的是很好。”
“皇上守了一夜?”柳凝香道,心里既是感动又是心疼。
“是啊。”小丝道,“一会皇上来了……”
小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身上明亮的金黄色朝服更外抢眼,高大挺拔的身姿让人不舍得移开眼睛。
只见皇上径直走向柳凝香的床边,小丝赶紧起身向他行礼之后便识相的退了下去。
柳凝香挣扎着也想给皇上请安,无奈只要一动伤口处便是钻心的疼痛。
皇上坐到床边,帮柳凝香盖了盖被子:“你如今身子不好,这些虚礼可就都免了吧。”
柳凝香看见皇上关切的目光,心里一阵感动道:“皇上万安。多谢皇上昨日救了臣妾。”
“是朕没去的即时,害你受苦了。”皇上心疼道,“伤口还疼吗?”
柳凝香笑道:“已经不疼了。皇上不要担心。”
皇上见柳凝香乖巧的样子,心里一阵宽慰,“皇后就是那样的脾气,也怪平时朕太骄纵了她,竟敢这样胡作非为!但她毕竟是一国之母,你不要和她计较才是。”
“臣妾怎么敢和皇后娘娘计较呢?皇后娘娘怎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皇上请放心,臣妾绝对不会记恨皇后娘娘的。”柳凝香道。
皇上听了更加觉得柳凝香乖巧懂事。心里发誓今后一定要更加珍惜柳凝香。
“你这样懂事朕心甚慰。”皇上道。
“皇上,娘娘该喝药了。”小丝端着一碗药上来。
“恩。给朕就好了,你下去把。”皇上对着小丝说道。
小丝走上来把药呈给皇上。
“来,朕喂你喝。”皇上端着药,用调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等到不热了才递到柳凝香的嘴边。
柳凝香见到皇上细心如此,只觉得眼眶发热,就快要哭出来。
“怎么了?药太苦吗?”皇上见柳凝香眼眶红红的,以为她是嫌药苦。
“不是,不是。臣妾只是很感动。”柳凝香连忙道:“臣妾真是因祸得福了。”
“真傻。”皇上道,心里却是甜蜜。
皇后宫里。
几个素来讨厌柳凝香的妃子此时正聚集在皇后宫里。
“皇后娘娘,这柳妃也太不懂规矩了。纵然身子不便,总要遣人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啊。”说话的人容妃,容妃是宫里算比较年长的嫔妃了,色衰而爱弛,因此格外妒恨那些年轻又貌美的嫔妃。
“呵,这又算什么。”清妃冷笑一声,“皇上昨日把她从凝香宫带走,为她都斥责了皇后娘娘。多大的威风!”清妃进宫的年岁也不长,也颇有姿色,因此也多少得到一些皇上的眷顾,可柳凝香出现后,就连那一点点眷顾也没有了,叫她心里怎么能不恨。
“你们都别吵了!”皇后怒喝一声,想起昨日皇上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对柳凝香的关切,心里本来就是有火,被她们这左一言又一语的更是弄得头疼。
“娘娘,此时您可不能乱住阵脚。臣妾等都听皇后娘娘您的吩咐呢。”可妃道。
此话一出,众妃嫔纷纷附和:“是啊,娘娘,臣妾等都愿听皇后娘娘您的吩咐。”
这时,皇后身边的宫女走进来,向各宫嫔妃一一请了安,这才走到皇后身边,向皇后耳语了几句。
皇后一听色变,一拍桌子道:“什么?!”皇后力度之大,连桌上的杯子都轻轻动了一下。
各宫嫔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皇后这样生气,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娘娘,您不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出了什么事?”一个胆大点的妃嫔道。
“呵,不就是伤了点嘛,这样弱不禁风!皇上竟然不眠不休陪了她整晚!”皇后冷冷道。
“娘娘,臣妾早就说过了。此女就是红颜祸水。接下来该怎么做,臣妾等都听皇后娘娘您的!”清妃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柳凝香生吞活剥了。
“哼。容我想一想。”皇后冷哼一声,眼睛里是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