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丝死于大牢

回去的速度比来冷宫的时候要快许多,因为司夜走得太快,导致吴公公拿着伞怎么也追不上,一路奔到养心殿,两人都已经全身湿透。

“皇上,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不然呆会要着凉了!”吴公公站在司夜后面焦急地道,可是又不敢直接上去扒皇上的衣服,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只能一个劲的劝说;清理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站着三个丫鬟,手里各拿着换洗的衣服、毛巾和热水。

吴公公见司夜对着墙上的雕花出神,背对着自己一干人等,“皇上?”他再次开口;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说话。

吴公公摇摇头转身走向后面抬着水的宫女,“去,再把水换一下,热一点的!顺便再叫两个人过来。”

宫女欠身,“是,奴婢这就去。”

“去,去,去!”吴公公将头低着又从新走回司夜后面站定,“皇上,奴才让她们去把水换热了,呆会皇上休息够了,就洗漱一下吧!皇上要是生病了,哪怕有一点点不适,皇后娘娘恐怕会怪罪奴才照顾不周的啊!”

“安胎药还是要送去,也要照顾好她!”

听到司夜的声音,吴公公大喜,“是,皇上,皇上放心吧!这事就放心交给奴才去办,一定不会让凝香娘娘受半点委屈的。”

“嗯!那就好!”司夜转过头看着吴公公。

“皇上,那您要不要将身上的衣服换一下,呆会该着凉了!”吴公公小心翼翼道。

“嗯,好吧!”说完将两手打开。

刚刚出去换水的宫女带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快,给皇上更衣!”两个宫女迅速上前给司夜换衣服,吴公公在旁边道:“轻点,轻点,弄痛了皇上小心你们的脑袋!”

“对了,吴公公,今天擅闯养心殿的那个宫女怎么样了?”司夜一直闭着眼睛。

吴公公走到司夜面前“回皇上,小丝已无大碍,现在在宫女房休息呢!”

司夜突然将眼睛睁开,吓得吴公公自然地后退一步!“她今天既然胆大包天敢跑来闯养心殿!还满嘴一口胡话,吴公公,这个宫女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审问出事情的真相。既然她是凝香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那么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见皇上不怒及自己,吴公公暗暗舒了一口气,“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皇上放心。!”

“嗯,去吧!”司夜从新将眼睛闭上,任由宫女们为她脱衣。

小丝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她微微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身著宫女服的女孩。

女孩见她睁开眼睛快速走过来“你醒了!”

“这是哪里?”看了一眼房间周围。

宫女微微一笑“这里是宫女宫,专门给我们这些没有分配主子的宫女住的地方,我叫小翠,是这里的宫女。”

“小翠?是你一直在照顾我?那你知不知道凝香娘娘怎么样了!皇上接她出冷宫了吗?”小丝伸手用力抓着小翠道。

“你先别激动,侍卫扶着你到这里后御医就来了,是御医为你止的血,在动怕是伤口就要裂开了。我想既然御医能来,那一定是皇上允许的,我看你进来时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御医走了就过来看看你。你都已经昏迷两个时辰了,好像还一直在发烧。”

小翠停顿了一下“至于凝香娘娘!听说今天皇上去看她了,还把住在她周围的冷宫娘娘都隔离到了其他房间去了,后面还请了御医去为凝香娘娘把脉。你是凝香娘娘的婢女吗?看你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

小丝点点头“嗯,那后来呢!娘娘是不是已经回凝香宫了?”

“后来,后来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很生气地冒着大雨回了养心殿,后来就没听说了!也不知道凝香娘娘回宫没有。”小翠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气着离开冷宫?难道凝香娘娘出了什么事?还是皇上根本没有相信我的话?”小丝一直在自言自语。

看着小丝的样子“你不要太担心了,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皇上去冷宫了?”小丝抬头看着她。

“嗯,这件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小翠确定道。

“不对啊!如果皇上没有相信奴婢的话那他这么会让御医给奴婢止血,而且不怪罪我呢?后面还去了冷宫,这样说的话皇上应该是相信奴婢的啊!可是他这么不接凝香娘娘回宫呢?”小丝喃喃自语。

“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我还有自己的事呢?”小翠往门口走去,反手关上房门。

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小丝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慢慢走下床,走到桌子边倒水喝。

“砰!”一声响,们从外面踢开。

“把这个擅闯养心殿的大胆宫女拉到大牢去!”吴公公踏进房间大声宣布着。跑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小丝架起。

“为什么?吴公公你个小人,皇上并没有说要惩罚奴婢,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小丝奋力挣扎。

“等等!”吴公公手一招两名侍卫停了下来。吴公公走到小丝面前,“你要见皇上?”

小丝看着吴公公阴险的笑脸“是,我要见皇上,既然皇上去了冷宫,证明皇上是相信奴婢的。”

“哈哈哈哈!想得美,皇上是去了冷宫见了凝香娘娘没有错,但是皇上最后可是气着离开冷宫的,说明皇上根本就不相信你的话。”吴公公伸手抓住小丝的下巴厉声道:“再说了,你凭什么让皇上相信你?就凭你的苦肉计?想得美!”

“呸!你就是个小人,你凭什么不让我见皇上,你跟皇后就是一伙的,皇后一直视我家娘娘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定是你们合伙来害我家娘娘,你们这些小人!”吴公公被小丝吐了一脸口水,他慢慢放开捏着小丝下巴的右手,抬起用袖子轻轻擦了一下脸。

“啪!”吴公公重重抽了小丝一巴掌,“小贱人,如果不赶快招出凝香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孽种,后面有你受的!”

“哼!娘娘根本没有背叛皇上,你要我招什么?不说娘娘根本没怀孕,就是怀了也是皇上的骨肉!那是你们这些小人能随便拿来说的?”小丝双手被侍卫控制住,眼睛一直盯着吴公公。

“太医都检查出来了,你还狡辩!皇上说根本不是他的龙子!我劝你还是快点招供,免得受些皮肉之苦。”吴公公走到桌子旁坐下来。

“哈!你放屁!那个庸医一定跟你跟皇后是一伙的,你们胆大包天敢合伙欺骗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为我家娘娘讨回公道,我要见皇上。”

“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吴公公从凳子上站起来“把她拉到大牢去,严加看管!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待我禀明皇上,再来处置她。”

小丝被拉到大牢里关了起来,刚刚止血的伤口由于用力过大又开始一点一点的流血,最后在牢里昏了过去。

“皇上请用早茶!”吴公公站在大殿一旁为刚下早朝的司夜上茶。

司夜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原本应该下完雨过后就是天晴的,可是都一晚上了,外面的天一点都不见晴的迹象,看上去反而越来越阴沉,就好像还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唉!”坐在高高的专属皇位上叹了口气!起身出宫门就往冷宫的方向而去,吴公公一句话也没说,跟在司夜身后慢慢地走着,就像散步一样。

走到一半司夜突然就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下转身往回走。

“这,皇上不去了?”吴公公跟在司夜身后小心问道。

“不去了,回养心殿!”说完往养心殿方向而且。

“对了,那个婢女怎么样了,招了没有!”司夜走着走着突然问起小丝来。

“回皇上,这婢女小丝嘴硬很,昨天奴才逼问了半天她一个字也没透露,后面因为先前受了伤,押入大牢后就昏了过去,奴才怕出意外情况,司夜昨晚也没有对她用刑!”

司夜停下走路的动作,对身后的吴公公道:“那你今天就给我好好拷问拷问,我倒要看看她嘴到底有多硬。”

“是,奴才待会就去办,一定想办法问出结果来!”

“嗯!”说完两人回到养心殿。

午休时,吴公公来到大牢,看到醒来的小丝,“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我这里也麻烦,不好向皇上交差啊!”

“我呸,小人,你一定是趁着皇上午休才过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想让我诬赖我家娘娘,你想的美!”小丝狠狠盯着吴公公。

“好,那就不要怪我了!”吴公公吩咐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婢女拉出来,给我吊着打,让她嘴硬!

“皇上明鉴,我家娘娘是冤枉的!”喊声和鞭子声绞在一起响彻整个大牢,一直持续到黄昏,小丝晕了过去,这次怎么用水泼也弄不醒,才停下鞭打,将她扔到了牢里。

“皇上!”吴公公站在大殿中央。

“不是让你去审那个婢女吗?这都黄昏了!怎么样了?她招了吗?”司夜抬头看着吴公公。

吴公公突然跪倒地上“请皇上责罚,奴才办事不利,小丝婢女一个字也没有招,只是一直嚷着要见皇上。”

“没招就没招,又不是你的错,起来说话。”

“皇上,小丝婢女因为先前身上有伤还未痊愈,今天动了一下鞭法就晕了过去,一直叫都叫不醒,现在还一直在发烧,恐怕有生命危险!是奴才的错,原受责罚!”吴公公一直跪着不敢起来。

原本在写着什么东西的司夜顿了一下,停下手里面的动作道:“你带着太医去牢里看看吧!”

“奴才这就去!”说着吴公公快速从地上起来往大牢而去。

身处大牢中的小丝满脸通红,像是在发烧,嘴里一下喊着”凝香娘娘是冤枉的,凝香娘娘是冤枉的。“一下又喊“皇上明鉴,皇上明鉴,我要见皇上!”有个狱卒听到她喃喃的声音,以为她是要喝水,好心拿着水走进去,听到她说:“凝香娘娘,小丝要先走,不能照顾您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喂!你是不是要喝水啊?我把水放在这儿了!”狱卒见喊不动她,摇摇头走出牢门,感叹又是一个忠心的主,反身将牢门锁上。

大概一刻钟吴公公和太医到了牢房,为小丝诊断的太医无奈地对着吴公公摇了摇头,表示已回天无力;吴公公默然,带着太医离开大牢将情况禀报了皇上。

冷宫中,凝香醒过来“小丝,小丝!”凝香大声喊,四处静悄悄的没有回声,凝香冷笑了一下喃喃道:“我忘了你为了我刺伤自己出冷宫见皇上去了!”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看来皇上是没有相信你,希望你没有事!我想皇上他是不会怪你的,最多就是责罚你一下,小丝,你的恩德,我柳凝香一定会报答的,等我出来。”

柳凝香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孤寂的情绪当中。整个冷宫就像是一个很大的囚笼,她一天比一天害怕。以前,还有小丝的陪伴,那些为了逗笑她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柳凝香又默默的流下眼泪,总有一天,心里的爱和悸动会被这些绝望磨成恨的。

养心殿。

“皇上,这下怎么办?小丝毕竟是柳妃娘娘最贴身的丫鬟,也是感情最深的。现在死在了大牢里,想必,奶奶姑娘一定”吴公公小心翼翼的说道,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皇上真的相信了小丝,而所有误会解开,那也证明当初她说的全是谎话了。

“你下去吧。”皇上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挥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只是那眉宇间的愁怎么也抹去不掉。他的心情太复杂,又疑惑也有不甘更有内疚。若是,若是他真的误会了,而小丝的死是不是又要让他和凝香之间离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