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天

宇文勇被一声声孩子的笑声吵醒,回过头看时,万青在跟孩子玩“弹球”游戏。看到这一幕,宇文勇心中更加愤怒。万青从来不跟孩子玩宇文勇发明的锻炼游戏,说那很危险。

“真当我死了么!”宇文勇生气,但又无法发泄。“我回小楼去看看。”宇文勇甩下一句话,起身准备走。

“你过两天再去吧,那边……”,万青知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宇文勇还在生气。其实她也很后悔,不该这样审问丈夫。她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多年来的职业生涯。

“为去看看‘他叔叔‘还在不在!”宇文勇故意这样说,好让孩子产生好奇心,这样孩子就会闹着要去,万青就清净不得。

“我也要去!”宇文宸果然马上就要求一起去看叔叔。

“不行。”万青急忙阻止孩子的想法,“爸爸去把叔叔接到我们这里来陪你玩……”万青瞪了一眼宇文勇。她把球又踢给宇文勇,闹得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好闷声收拾东西。

“好,谢谢爸爸”,宇文宸的声音在背后敲打着宇文勇,令他无法回头,径直离开。

来到井口,他发现井盖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探出头去四下观察,四周异常平静。当他望向小楼方向的时候,发现一辆小巴车横在道路中间。一定是大风带来掉在这里的,可是现在它挡住了宇文勇的去路。他小心翼翼的爬到小巴附近,用手用力的抬了抬,小巴微微的动了一下。

“该死,不能指望这个了”,这么容易就被撬动的话,是决然不能把性命寄托在这个上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试着沿着石壁爬上去,绕过小巴,这是宇文勇最头疼的问题。

他把绳子系在小巴下边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慢慢的爬上岩壁。就在他刚刚踏上小巴顶部的时候,一只怪物从小巴下边站起来,宇文勇吓得立刻翻身滚下小巴。与此同时怪物发现宇文勇,一声大吼把小巴举起来扔向天空,同时朝宇文勇扑过来。宇文勇急忙用脚踹地面,把身体向井口方向射过去。眼看怪物就要把宇文勇按在身下,宇文勇腰间的绳子突然被绷直,宇文勇在突然一拽之下向反方向弹回去。怪物突然扑空,翻身冲着宇文勇又一下回扑。宇文勇拼命拽绳子,希望再次逃出生天。可是怪物已经把宇文勇移动速度计算在内,这一扑不偏不倚,正好来到宇文勇上方,伸出两只利爪来抓宇文勇肩膀。

宇文勇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他只是恨不该跟妻子怄气。他知道其实万青是为了孩子好。宇文勇之所以生气,是他觉得他可以自我牺牲,但是不能被别人怀疑。可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现在唯一的愿望是不要变成怪物,“就么死了吧,不要让万青和孩子看见我变成怪物!”

然而,怪物并没有抓宇文勇的肩膀,而是就硬生生的压在宇文勇身上。宇文勇闭着眼睛,等了一会,怪物没有反应,他才睁开眼睛。怪物就跟他面对面,宇文勇的鼻子几乎就在怪物的嘴里。宇文勇把怪物向上推,然后蜷起腿,用力一蹬,怪物就快速想上升。就在怪物升旗大概5米的时候,宇文勇看到一个人从上面落下来。由于阳光刺眼,感觉那人好像天神下凡一样缓缓下降,临近地面的时候好像吸铁石一样瞬间吸在地上。宇文勇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人向自己走过来。

“诶,死了没?”那人的口气似乎不是很友好。可是在宇文勇听起来亲切至极。他刚要搭话,一个不好的念头立刻让他对对方产生了戒心。

“别装蒜了,因为你我们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我是来带你走的!”

“去……去哪?”宇文勇怵怵的问。

“那人晃了晃手里的冲锋枪,去了就知道了。”说完,来拉宇文勇起来。宇文勇下意识的往后闪,可是还是被那人一把抓住胳膊。宇文勇打算挣扎,可是那人手向老虎钳子一样死死的扣住他胳膊。宇文勇感到那人手指好像扣进了他的肉里,“嗯疼!”宇文勇喊道。

“忍着,我撒手你就飞了!”那人拉着宇文勇一步一步的朝小楼方向走。

“你这是……”,宇文勇这才发现,那人好腰部往下穿着“外骨骼”,可是脚下却是两个直径有30公分的大吸盘。而那人就凭借这身装备在地上行走,自己则向放风筝一样被他拉着走。

“我叫黄天”,那人没有回头,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你叫啥?”

“啊…。”宇文勇这下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我叫宇文勇。”

“你老婆孩子呢?”那人接着问。

宇文勇最怕问到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嘴里支支吾吾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说都是什么。

“草,队长说知识分子事多,真他妈对,多余管你们一家子。”那人一边咒骂一边把枪背在身上,单手拿出衣服手铐,反手扣在宇文勇手上,另一边扣在自己手上。宇文勇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轻松了,他的胳膊早就不过血麻木了。

黄天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点燃了一只,独自吸起来。

“你是干什么的?”宇文勇试探的问。

“少跟我说话”,那人突然莫名的生气,“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一肚子歪歪肠子,没一句真话。我刚刚救了你,你一句真话都没有,我不爱搭理你这样的,回去跟我们队长说去。”

他这一番话说都宇文勇哑口无言,只好闭嘴,跟着那人一路走。来到二层小楼,但是没有停留,直接走过去。约摸又走了大概几百米,路边出现一个约摸两米高的山洞。那人拖着宇文勇走进去。洞里的通道岔路很多,就这么左拐右拐的又走了约半个小时,来到一扇金属门前,门口是一个密码门。那人把左手伸进门右边的一个洞里。

“草,迟早让这门收拾死。”那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当他抽出手的时候,看见他左手手背有个针孔,在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