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步行了大概十几分钟,宇文勇实在不耐烦了,一拉罗忠明站在原地不走了。老人回过头,用拐杖指了指前面,“我就在那座宫殿里工作,你们真的不打算来看看?”
宇文勇发现自己真的没法拒绝,否则这一路跟下来显得太尴尬了。老人带着两个人从员工通道进了宫殿,然后从后楼梯下到地下一层。在又窄又暗的地下通道里七拐八拐的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扇古老的木质门前面。宇文勇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这种门只有电影里才看得到。生锈的铁条横在古老却又坚实的木条上,似乎两者已经融为一体,分不清铁和木。老人见宇文勇也欣赏这道门,高兴的说,“四十年前,我就是因为看上这道门才在这里工作的。”说完拿出一把打钥匙,打开那道和门一样古老的大锁。用手拉住门上的大铁环,金属铰链的摩擦声在空挡的走廊里回响起来,听的人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紧缩。
大门打开,里面是一条向下的小楼梯,可以看到下面的空间还亮着灯。一股陈旧的书香伴着地下室的潮湿冲进宇文勇的鼻孔。老人看了一眼宇文勇,直接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后边的把门带上。”
罗忠明走在最后,不情愿的拉住铁环,忍着刺耳的声音,关上门,索性从里面把门闩插住。
楼梯下面是一个宽阔的巨大圆形房间,房间周围立着无数的书架,也是圆形一圈一圈的排列着,就像是个圆形的迷宫。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工作台,足有两平方米大,上面也堆满了各种书籍。老人带着他们俩一直走到那张大工作台前面,示意两个人组在对面的椅子上,然后自己走到太子后面的一个小冰箱旁边,拿了一瓶酒和三个杯子,分别倒了酒放在两个人的面前,让两人先选。宇文勇随便拿起一杯,毫不示弱的一饮而尽。然后放在桌子上,挑衅的看着老人。罗忠明也拿过一杯,但是没有喝。
老人笑着坐在他自己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在这里呆了四十年,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我就喜欢这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这呆一辈子。”说着老人喝了一口酒,然后看着宇文勇,“第二目标,就是能有一天死在这里。”宇文勇冷笑了一下,“你的愿望还真不少。”
“是么?”老人笑着拿起就碰递给宇文勇,宇文勇接过来,自己又到了一杯酒。“我还有第三愿望,也是我的最大梦想,……”老人自豪的说。
“不是统治世界吧!”宇文勇一边嘲笑的说,一边喝了一口酒。老人看着宇文勇笑着摇摇头,“我的最大愿望就是找到像你这样的人,然后杀了我!”罗忠明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照这么说,你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啊。”
老人朝罗忠明端了一下酒杯,然后喝了一口,“你这个朋友比你难对付……”
宇文勇把就被蹲在桌子上,“我们的关系用不着你来评论,……”老人点点头,正是介绍一下,“我叫陈英,是这个图书馆的管理员,负责在这个地下室整理古老的文献。您二位是……”
“追了半个地球要杀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叫什么?”宇文勇白了老人一眼说。
“我主要是不知道这位是……”
罗忠明欠了欠身,“小姓罗,双字忠明。”
陈英点点头,“那二位是做哪一行呢?”
宇文勇不耐烦的一拍桌子,“要死的人没有这么多问题了,我先问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商俑?”陈英笑着看看宇文勇,“我的能力……”
“屁用没有的能力。”宇文勇不屑一顾的说。
“您能看到别人的名字么?”罗忠明问。
陈英摇摇头,“我能看到你有什么样的能力……”一句话两个人都惊呆了,看着陈英。陈英看看俩人的表情,笑着坐回椅子里。“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着,陈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祖父年轻的时候随着战乱来到意大利,我们家三代人都在这里生活。那块石头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
“那你不是应该有很多能力么?”宇文勇警惕的问。
陈英朝宇文勇轻蔑的笑了一下,“你才拿了石头不到一年吧。”宇文勇下意识的点点头,陈英接着说,“石头里的灵魂不会永远存在,到了某个时候会突然消失。”宇文勇和罗忠明对视了一眼,“消失……”罗忠明怯怯的问,“去哪了?”
“消失了,没了……没人知道去哪了。”陈英似乎看出俩人的心事,笑了一下,“不过不用担心,一般情况也能保持十几年。我爷爷能让我看到任何人潜在能力,而我父亲使我能够激发出别人的潜在能力。”宇文勇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手下都是被你激发出超能力的战士!”
陈英摇摇头,“如果是那样我早就统治世界了……”说完喝了一口酒,“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每个人的能力激发出来都要消耗生命作为代价的,而且每次使用都会浪费生命。能力越大,消耗的就越多。很多人激发了能力马上就死了。”
“可是联络人怎么会有两项能力呢?”宇文勇问。
陈英笑了,“那两项都不是联络人的能力,……他的能力是夺取——夺取比别人的能力。”
说完陈英看看罗忠明,“我看到你的能力是隐身。这个能力并不是要求很大的能量,所以打算帮你激发出来,可是却行不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已经在使用能力了。而商俑是不可能在我以外的人那里获得能力的,因此你不是商俑。”
宇文勇点点头,“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陈英一摊手,“这个你们真不能怪我,有人找到我们杀你们,每人两百万。而且说起来你们不相信,我只是一个档案员,根本没打算当什么杀手集团的老大。这一切我很少过问,从接单到分派任务都是各个地方的头目来做的,我只是给了他们能力,他们给我的报答而已。”
“那你现在就收回命令……”宇文勇站起来,拍着桌子说。
陈英端起酒杯,安逸的靠在自己的椅子里,“你会放弃自己实现梦想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