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白了黄天一眼,“男人总不上进最后就变白痴!”
黄天也不和他争辩,走过来帮忙收拾。而电话又响起来,黄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放在一旁,任凭手机响着。万青拿起手机,看到是陈教授,“你怎么不接啊?”
“今天是周日,接什么接。放下。”黄天一边收拾一边没好气的说。
万青把手机丢到一旁,“你总是这样,多一点也不愿意付出,还成天做梦当研究员主持课题。”
黄天站起来,看着万青,“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知道什么。你记得昨天我们死里逃生不。昨天陈教授说今天报警,让警察处理。现在才不到十一点,他给我打电话能是什么事?说话不过过脑子。”
万青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你说陈教授找你能是什么事?”
“什么事也不去!”黄天自顾着收拾,“怎么想都没好事,就当没听见,洗澡呢。”
可是电话又响起来,几个人虽然在收拾,却都想着陈教授究竟有什么事情。电话一直想个不停,万青是在是按耐不住了,“我说你接了问问呗,就说有事去不了总行了吧。”黄天也觉得有些烦了,“拿来吧。”
万青把电话递给他,黄天接通电话,“喂陈教授,不好意思刚才洗澡呢,您有事?……哦好,……好。什么!可是我家里这边有事,煤气泄漏等着人来修,……对,如果不修好容易引起爆炸,现在很多人都在我家等着呢,……对,这不是我一家的事。对,所以……我现在真的走不开。嗯,好。”说完黄天挂断电话,脸色变得很沉重,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
几个人见到他这副表情也都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文。万青走过来,坐在黄天身旁,推了他一把,“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啊。”
黄天看看大家,“陈教授没有报警,他把吕教授抓住了,打算进一步进行试验,让我去帮忙。”
“他疯了吧!”万青跳了起来,“那根本就是僵尸。人家美剧的僵尸还不会跑呢,……他怎么抓住的?”
宇文勇和若影也点点头,三个人同时看着黄天。黄天一摊手,“我上哪知道去。”说完黄天好像明白了什么,“会不会是他根本没抓到,打算让我帮他抓。”
“陈教授不会是那样的人吧”徐若影说。
“他是哪样的人,你了解他?”黄天反问。
“再怎么说也是教授啊……”
“吕教授也是教授。”黄天没好气的说,“这帮人钻起牛角尖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昨天保安就说他们俩在那互相注射什么药。最近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新药进行过动物实验,他们俩这样违规操作本身就是违法的。”
徐若影想了想,“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管?”
黄天往沙发上一靠,“怎么管,昨天的情况你没经历过?”
徐若影一吐舌头不说话了,万青拍了一下黄天,“要是陈教授也被感染了,怎么办,他要是跑出去可就麻烦了。市内到处都有人,又有摄像头。你们研究所那边跑出去就是农村,进了山里和野兽一样根本抓不住,回头感染的人越来越多,真的就成了美剧啦。”
黄天皎洁的一笑,拿出电话,“他不报警,我们报警不久得了么。”说着黄天打了‘疫情紧急热线’。“喂,是疫情指挥中心么,……我看到一个感染者跑进东郊的研究所里了,……对,那里好像还有人,……那个研究所很大你们一定要检查仔细。否则感染源逃进山里就麻烦了。好的,谢谢。”
黄天挂断电话,万青举起手两个人击掌庆祝。几个人把房间打扫干净,万青看看黄天,“叫外卖,我饿了。”黄天白了她一眼,“就知道吃,肥死你。”说着拿起电话叫外卖。过了一会买卖送到了,宇文勇又回到书房里看书,三个人在外面很快吃完了。
“我们打牌吧。”万青提议。黄天有些不耐烦,“我说你们俩不回家在我这里干啥?”
万青看看徐若影,俩人苦笑了一下,“我们俩害怕,昨天在一起几乎都没睡好。”黄天叹了一口气,“那你们俩打算一直赖在我这里不走了是不是?”
万青摇摇头“反正你也不用上班,我们俩也不上班,过了这个危险时期我们就不烦你了。”黄天说着,收拾东西,“你们俩家大,我去你们家好不好?”
徐若影指了指书房里的宇文勇,黄天放下东西,“我就知道,你们俩其实是冲着他来的。黄天探头进书房,“我们去他们家行么?”宇文勇头都没抬,摆了摆手。黄天无奈了,走出来坐在沙发上,“好吧我们打牌。”三个人斗了一下午地主,晚上又叫了外卖,然后继续斗地主。到八点多,万青和徐若影因为头一天晚上担惊受怕就没睡好,现在都困了,把脸上的纸条撕下来洗洗睡。黄天到卧室拿了枕头和毯子,到书房看看宇文勇仍然还在看书,摇摇头,关上书房的门,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睡觉。
他盘算着后天手术的事情,其实他自己也只有五成把握。之前宇文勇能够换头成功是因为他需要感染尸体,现在的身体是活的,只是简单的把大脑像零件一样装进去就行么?他进而又想到弟弟黄堂,生病了到现在只打了两次电话。黄天拿起手机,拨通了黄堂的电话,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接。黄天又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干脆又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在黄天的脸上,他用手挡着从枕头地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六点多。黄天闭着眼睛爬起来,用手摸索着抓住窗帘,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头睡去。万青从房间里走出来,迷迷糊糊的来到沙发,拍了两下黄天。黄天向上拱了拱,万青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时门一开,宇文勇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许多的豆浆油条。
万青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进了厨房,然后拿着早点和一个小盆走过来,把一袋袋的都将放进盆里,把油条也放在都将旁边。万青用力的拍打黄天,黄天掀开被子,闻到油条的味道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看宇文勇,“你买的!”
宇文勇点点头,黄天顺手抽出一根油条,咬了一口。万青推了一下黄天,“去拿碗来分豆浆。”黄天不情愿的叼着油条到厨房去拿了三个碗和一个大勺子,又在冰箱了找到半罐糖走出来,路过卧室的时候用勺子在卧室门上猛敲了两下门,“傻丫头出来吃饭了,再不来就没有了啊。”然后自顾自坐在沙发上,把豆浆口袋都一一的解开,全都倒进小盆里,又用勺子分别成在三个碗里。
宇文勇站姿一边拿着遥控器一直在换着频道,万青拿了一根油条咬着,等黄天分豆浆。黄天把豆浆放在万青面前,自己端起一碗喝了一口。此时宇文勇正好转到地方早间新闻台。“……目前整个研究所已经封锁,现在请看前方记者发来的报道……”宇文勇下意识的停住了换台,电视画面变成了研究所的正门外面,而且足有五十米距离,镜头里可以看到研究所的大门前堆着沙袋和铁丝网,足有上百名军警围在演技所周围,而且还有机关枪。一个男人拿着话筒出现在镜头前面,“现在我们就在研究所的外面,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至少有二十名防疫人员进入了我身后的这间演技所,到目前为止只有两名被感染的防疫人员从里面出来。据了解,警方已经出动了直升机在这周围设防,防止疫情进一步扩大。”
黄天一口豆浆喷和着嚼碎了的油条喷了出来,差点喷在豆浆盆里。万青和宇文勇丝毫没有反应,因为他们被电视新闻惊得说不出话。万青脑海里闪过的都是那一夜吕教授扑向自己的画面。徐若影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边回头看电视一边走到茶几前面拿起一碗豆浆,一边喝一边问,“什么名?”
“研究所……”黄天顺口回答。
“哦。”徐若影又坐在昨天的小墩子上,拿了一根油条在嘴里咬着。这时摄像机突然延伸到研究所的正门,一个人影从研究所里疯狂的冲出来,很快来到沙袋附近。一声枪响从电视里传出来,那个人应声倒地。四五名特警端着枪迅速的冲进研究所,两个人蹲在地上用冲锋枪瞄准演技所的正门,另外三名武警检查了一下那个人,然后把他拖出来。
镜头又对着那个男的,“刚刚大家都看到了,感染者十分危险。不过我们的武警战士只是将他击伤,然后送到医院进行隔离救治……”突然电视信号中断了。徐若影站起来,走到电视前面,“怎么没了?”回头看看黄天,“刚才的叫什么名,我用手机看。”
“是新闻,刚才你看的是新闻。”黄天紧张的一头冷汗。徐若影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指着电视长大了嘴说不出话,万青把她拉回来按在墩子上。电视又恢复了信号,“对不起,刚刚前方记者的信号突然丢失,我们已经试着重新连接……”,电视画面又切换回研究所的前面,但是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换成另外一个穿着警服的高官,“目前疫情已经得到控制,很快这里就可以恢复正常。现在所有感染的人群都得到良好的救治,预计过几天就可以和家人团聚。”画面立刻被切换回演播间,“感谢韩局长,下面我们看其他新闻。”
宇文勇也坐在墩子上,四个人都不说话。万青拿过油条独自吃起来,“咱们不用担心吧,那军都都在那了还能出什么事?”
“我担心的不是研究所,我担心的是他。”说着黄天看看宇文勇,“你还记得被你咬的人张什么样么?”宇文勇不解的摇摇头。
“你问他这个有什么用?”
“病毒是会变异的,每一次感染都有可能变异。我们现在假设他是感染源,那么从他体内提取出来的病毒制造的疫苗才会有效。之前的新闻报道市内不是发生了二十七起么,我觉得肯定比这要多的多。但是我不是这个专业的,所以要想培养疫苗必须找黄堂。”
“那就找他呗,这人命关天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第一,他的身体现在在研究所的冷库里,第二昨天我给黄堂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徐若影想了一下,“我觉得没什么吧,他不是活的好好的,那些人也应该不会死,只是好像僵尸一样的状态。等风头过了,研究所可以上班了。你弟弟自然会出现,到时候你把尸体交给他不久好了么。”
万青也点点头,“对啊,你着急有什么用,现在就算找到你弟弟,也进不去。别说是警察了,那里面还有二十多个‘吕教授’,你是超人都没用,地下飞不起来。”
黄天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于是三个人继续吃东西。很快几个人都吃饱了,黄天看看万青和徐若影,“你们俩今天不打算出门?”俩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万青指了指电视,“现在外面都那样了,我们哪里也不想去。”
“好吧,我出去多买点东西,好防备世界末日。”说着黄天回卧室换衣服。徐若影在万青耳边嘀咕了两句,万青站起来,“你要出去顺便带我们回家取点东西回来呗。”
“不行!”黄天在卧室里干净利索的拒绝了。
徐若影指了指一旁的宇文勇,万青心领神会,拍了拍宇文勇的肩膀,“你带几本书到我们家去看好不好?”
宇文勇想了一下,他实在无法拒绝万青,于是点了点头。万青高兴的冲进卧室,“你收拾东西去我们那里吧!”黄天看了看万青,“你说服那家伙了?”
万青点点头,“人家答应的可痛快了。”
黄天从卧室把头探出来看着宇文勇“真的?”
宇文勇点点头,回到书房去找要带走的书。“昨天要是这么痛快多好,害得我睡了一宿沙发。”黄天没什么行李收拾,只有些日用品和睡衣。又给宇文勇找了一套衣服。宇文勇把半个书架的书都搬了出来。黄天看了看,“你这些书是要还回来的啊,我还要看呢。”万青急着回去,“你赶快找东西装。”
黄天没办法,在衣柜上面拿了一个大行李箱,把书都放进去,“先说好啊,这个行李箱可不解释,你不能拖着走,得扛着。宇文勇用手拎起来,一换腰就扛在肩膀上。黄天苦笑了一下,四个人一起出门去万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