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长命起灵丹5

落叶的视觉冲击美妙丰富,击打下如此多的叶子,至少说,泡泡也能坐在彩虹上了。泡泡与林儿出完美国度的愿望有望实现,她们头顶的蓝色的存在,有白色的存在游移,穿越出去,另一个世界对泡泡的吸引几乎比过她过往所有的欣喜,林儿的直觉告诉她,她们是能够出去的。泡泡徜徉在林儿对外面存在的描述中,向往自然不用说,她们的期盼注定得到回报。

微风轻拂,渐渐更大,林儿携泡泡架起玉女式,冲力带领林儿和泡泡进入另一层存在,白云悠荡,只是突然的一刻,她们出了完美国度。曾也尝试过,品尝过多次失败,本想着没有可能,而一刻让她们亢奋,终于到另一个存在。泡泡在林儿旁边,她们看着泉水,林儿轻说,我入了温泉,如今终于出来,原来完美无常,常乃无常。泡泡凝视林姑娘双眼,林姑娘睫毛微湿,回忆闪现在她的眼光中。同样的世界,人与人的精神差异,存在于不同的世界。林儿情绪不是很稳定,慢慢走在长满青草的地面,泡泡好奇地左右跟着,很多人见到林儿的美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美对于一些存在来说是有压力的。这里是魔域,林儿想起当初入温泉时的情景,她想起可儿,还有武状元。正是在长流的河边,林儿看到白发的女孩儿,她手中有把木梳,轻梳长发,梳头女孩抬起她那忧伤的脸庞,这不是苏悦吗,这不是可儿,好长时间了,时间的距离带给她们感叹和忧伤。这忧伤似乎是感染的,难道可儿的忧伤感染到别人,连泡泡也心神为之一颤。林儿轻呼可儿的名字,叙谈往事不需要语言,精神的交流有时仅仅靠精神,人的生命散发的精神,泡泡是不懂她们的。可儿带林儿走在忧伤河边,细细数河上的光,林儿说,不要这样了,我带你出魔域。

中午的热使草没有精神,一个男子被小怪带到一棵树旁,他就被绑在树上,嚣张的小怪想用刀把他的身体一片片地割下肉来,男子是被押过来的,魔域里的男子愤恨,小怪无视他的情绪,正脱下他的衣服来。这个人林儿好像在哪里见过。树下如刀从林儿衣袖里发出,小怪倒毙在树旁,又一片如刀叶割开捆绑男子的绳子,问下姓名,他叫黄尘。只是黄尘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林姑娘,只好不再想。林姑娘、可儿、泡泡、黄尘,四人屹立风中,林儿说,好好穿上衣服,黄尘才注意到被褪下的衣服,忙忙拽起,连连道歉。消息传到魔王耳中,魔王带兵赶到,先是小怪的攻击,结果被泡泡击毙,又有将来,被可儿击退,魔王希望得到长命起灵丹,而长命起灵已在林儿体内,忧愤的魔王举起大刀,刀光逼人,这把刀是一把罪恶的刀,因为它杀过人,这把刀是一把是在罪恶的刀,因为它杀掉太多人。小城大屠杀,血流成河,尸横在街,哪一处不是令人怵目惊心,魔王用屠杀过人的大刀亮起在虚空,轮转生风,林儿飘开衣袖,真气在体内凝聚,真性情出来,灵的锋利呈现在魔域,没有人比林儿美,没有美过林儿的人,这气力足以抵挡魔王的进攻,连着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可儿忧伤的眼泪落下来,她不想要在忧伤,然而忧伤已成习惯。她的灵聚集起来多是忧伤,忧伤如刀,这刀加入战斗,更添了这方的力量,魔王像是招架不住,大刀挥舞起来稍显笨重,另外,泡泡在完美国度学到的灵术也不差,运力生灵,灵的力量造成魔王的受伤,小怪兵将带走魔王。四个人行出魔林,魔林的魔气在身后显得还很恐怖,不过也不用担心,它已在身后。

人有的直觉带领林儿到达一座山前,山洞里的细微声响引起林儿注意,她们悄悄进去,以为武状元在里面,但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武状元,里面受困于铁链的人说,是有一个武状元被关进来,魔王的多种刑具摧残武状元的身体,最后,魔王又将武状元投入苦海,苦海吞噬了武状元。人已逝去,刑具还在,一个个刑具触目惊心,这都是悲剧。四人在阴暗的风中走到苦海,苦海边沿的石头怪异非常,苦海上的风忧郁难耐,苦海的水滞涩难闻,悲伤的潮水不断地涌向岸边来。

悲伤这种情绪是献给逝者的,不同于兴奋,朋友来访兴奋敌人离开也兴奋,带有跳跃性,悲伤所以是深沉的。音容笑貌给人的印象会渐渐模糊,但这很奇妙,谁又知道哪年哪个月会异常清晰。武状元逝于苦海,林儿采集苦海的水放在玉瓶中,又插柳条在瓶内,意思为留。携着这水,他们离开这令人悲伤的地方。朝往外面的路越走越光亮,毫不理会周围景物地前往光亮的地方,渐渐他们的身体在光亮中由于逆光看不清了,这是通往再另一个世界的出口,这是一个洞,世界与世界是由洞相连的,他们一并入了洞。

通往另一重境界有时只靠觉悟,可儿到达鹿州城也和林儿一样流泪了,她太想念家乡,想念家中的父亲,她父亲是当皇帝的,那天,迎接可儿的车辆挤满一整条街,她父亲的眼里有滚不出的泪珠,她父亲看着她忘记了周围众多的人,她父亲的胡须长出来没有剃去,她父亲用全身表达对可儿的思念,见到白发的女儿,父亲心痛,他的手试着触碰可儿的脸,他有些不敢相信,当手触碰到可儿脸的那一瞬,父亲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父亲送给她最好的衣裳,拿出最好吃的食物,取出她曾经最喜爱的东西,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有东西,万千种什么堵在胸口。然后父亲知道了武状元在魔域,结果得知武状元死在苦海,不禁伤怀感叹。武状元的死引起江湖震动,很多地方自发地组织起来开追悼会,缅怀这一射日的英雄,并雕塑石头纪念他,纪念这位伟大的射日英雄。可儿自然在父亲的百般关爱下甜蜜的成长,她的岁月是温柔富贵的。

林儿带泡泡去田园找韩尊,在一个十字路口与一同的黄尘告别,黄尘表示了对她们的感激,林儿说后会有期,黄尘默默看她们坐了船,船开水而去,消失在日落的光辉中。这里只剩黄尘一个人在岸边上,他回想众多经历有些不忍,真有许多东西是他不想回顾的,他默默走在充满夕阳光辉的河水边,思索前途,想想也无趣,不如去将身上的钱花掉。一家酒店是茅草屋,只将一根竹竿把写上酒字的黄布挑起在半空中,浓重而带有诗情的酒意跃然空中,黄尘咽口唾沫,闷头走了进去。当然有热情的店员招待黄尘,黄尘要了三壶酒,都温好了,又是一盘花生米一盘兰花豆,随意吃着,默默饮酒,天色已近漆黑,黄尘并不觉得饥饿,只想在这里坐着,看着黑夜,模糊的景象。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平日里他真可称得是千杯不醉,不过这次这家的酒却这么易醉人,只喝了不到三壶,黄尘酒觉得不胜酒力,又加上有些劳累,困倦将黄尘侵袭,黄尘找家便宜的旅馆,打开房门,扑在床上也不脱衣服,舒坦的睡着了,店员将门紧闭,屋子里顿时黑暗,这黑暗像一层被子裹着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