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校园的风花雪夜

万象无常给芳梵带来的烦恼不亚于学不会上树,他将这个道理深深埋藏在心中,时不时翻出来,思考既然万象无常,那么我该怎么办。

“芳梵,你等等我。”恋如从后面追上来,“你告诉我,最近你怎么心不在焉地,遇到什么事情了,可以告诉我吗。”

“没有什么。”芳梵继续往前走。

“芳梵。”恋如叫住他,“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嘛,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给我说吗。”

“好吧。”芳梵说,“那你陪我走走。”

校园里的草坪经过修剪大师料理,显得平整舒适,很多学生不好好学习,以后不能在江湖上有什么大的作为,就会到哪里哪里去当修理大师,有的是修剪花草,有的是修饰街道,总的来说都是保持环境的整洁。

芳梵平躺在草坪上,他感觉到心脏的跳动,然后是恋如躺在他身边,“你说你有一个妹妹,是水果的名字,叫石榴是吗。”恋如说,“小时候你们经常在一起玩儿,你还说你家后面有个私密的美丽小花园。”“这段时间没给他们写信。”芳梵说,“一个打算到青楼工作,一个盖墙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们不是让我很喜欢了,他们面对现实变现的是妥协甚至屈服,他们没有抗争,只是因循守旧,别怪我说他们没出息。”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恋如说,“我们谈点别的吧,今天的天气不错。”然后看看蓝天白云,又看看芳梵。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得到过没有。”芳梵说,“就像我,看过很多书,从书中获得很多信息,我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孤僻的岛上,我好想到外面去看看,外面你知道吗,就是岛的外面,海的外面,其实外面也是有人生存的,比我们更先进的人,你知道吗。”

恋如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并表示自己对这个不是很清楚。她说:“你想怎么离开这里,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呢,我们现在正上学,可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擅自离开学校啊。”恋如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我等你几年时间,等你学习的东西足够时,我陪你一起出去,到时候我们也有正当理由,因为我们毕业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芳梵说着闭上眼睛。

照常的课程又开始了,法师培训大家奔驰。法师说,马奔驰虎奔驰,人也奔驰。法师说,你们跑吧,跑起来的速度要比风还快。法师说,你们明白吗,有那么多的人,为了去一个地方,连月地赶路,有的甚至用年计算。这是可以的吗,非也非也,你们可要记着喽,这人啊,时间最宝贵了,所以我们要奔驰,这需要你们长期循序渐进的锻炼才能得到提高。法师说,你们有没有信心。没有一个人说无得。

奔驰场内,学生们转着圈地跑,法师说,你们跑吧,你们不要偷懒。芳梵就在场地内跑,中途一些学生就歇息下来,而芳梵咬着牙,狠命往前跑,一圈又一圈,很多同学都不跑了,芳梵依然坚持。

这家伙,奔驰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芳梵坐在石阶上,恋如递过来手帕,芳梵擦擦汗,恋如说:“芳梵,你瞧,你头顶上有红红的点儿,亮亮的,这是什么。”芳梵不知,只是擦着汗,恋如递过镜子来,芳梵照了照,果然见自己额头上有淡淡的几点红光。于是叫来法师,法师看后说,不妨,这是内力上扬,功力健壮的表现。法师又给大家举例子说前几届有个学生,头部生起的是淡黄的光亮,已经让很多人惊异,没想到今天遇到的这个少年根骨极好,内力旺盛,头部的光亮是发散的红色,前途不可限量。

芳梵自从这奔驰以后,他的神智开始不清,高烧始终降不下来。然而,除了身体痛苦一些,他的生活几乎不受什么影响,吃饭睡觉都可以顺利进行,只是他时常觉得身体像着了火将欲焚烧起来。

引火在田间休息,他种的瓜水分大,鸟儿都爱吃,所以他在田间的瓜棚内照看,有鸟飞来,引火就吆喝一声。芳梵带恋如来到瓜地,切了几牙西瓜给恋如吃,说吃了我们好到山上去玩儿,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日子。

“我听说有一种历练人的玄术,可以达到不饮食而长存的地步。”芳梵在山路上扭过头对恋如说,“这种玄术需要两个人的配合,我们可以一起来修此功。”

“我可没有听说过。”恋如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功法好学习吗。”

“目前我还不是很清楚。”芳梵说,“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介绍,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岛,这我已经给你说过,我们学习长命术可以不饮食而长生,这需要到海外去学习,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这好了。”恋如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去当修剪大师或者盖长城了,呵呵。”

“你看那是什么。”芳梵手一只,两人眼前的是一只鹤,雾气茫茫的山里鹤带有几分仙气,然后他们又看到苍松翠柏和奇异岩石,“真是好精致。”

找到一处平整的岩石,两人在上面铺一章红白块相间的布,布上放了些果子饮料,他们就坐在这里饮食并欣赏四围的动人精致。如此,直到黄昏,恋如说,你为何不主动一些。芳梵看着她,微笑着,俯下身去,轻轻在他的双唇上吻了下去,恋如的脸微红。

这是开心的一天,回到学校已经是夜晚。“你看繁星好漂亮。”恋如仰起头说,轻轻靠在芳梵胸膛,“只是万象无常。”芳梵说。绚烂的烟花四处而起,他们沉醉在晚风中。

有同学举着烟火说,庆祝建校一百周年,等成绩通过就可以毕业了。芳梵与恋如望着开心的人群,仿佛他们是局外人,不属于这个学校。

“毕业了你去哪儿。”恋如仰起头看见芳梵好看的脸的轮廓。

“我们不是有约定吗。”芳梵说,“去海外,因为海外的世界在书上被形容为纷繁多彩,我梦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两人走在校园的路上,两侧树木森然,晚风轻轻地吹,他们知道,这个学校所传授的一切技能都是极为浅显的,是以后成长的基础,尽管芳梵学习一些东西困难,但通过他坚强的毅力,不断地努力,已经取得不错的成绩。

芳梵如微风一样轻轻地说:“我们快要毕业了。”

“我们快要毕业了。”恋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