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行或着不行

无可奈何,十二分不愿意的把多利带回了自己家。

走进六门家,多利倒是很惊讶,没想到六门家里这么干净,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男人自己住的样子。

“六门,你不会每天都请人来打扫吧。”

六门郁闷,走进浴室打了一盆清水。

“我干嘛要请人来打扫,我自己就可以。”

多利诧异的看着六门,满脸的不相信,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会自己打扫房间吗?真看不出来。

“伤口自己处理。”

六门把需要的东西拿到多利面前,之后就自己进了浴室,他似乎比多利还要惨,全身都被血染透了,问题是这些血还不是他自己的。

六门想想就觉得恶心,必须马上洗干净。

看着急救箱里一应俱全的药品,工具,多利真是吃惊,她家里都没有这齐全的东西,看来六门在准备东西的时候还挺细心的。

轻轻地为自己处理了伤口,还好只是擦伤,消毒之后,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许久之后,六门从浴室出来,与之前回来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一身白色轻松的运动服完全的褪去了之前的狠厉,反而多了一份纯真。

“你的伤口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就是还没有包扎。”

六门很不屑,女人果然就是很娇气。

“只是擦伤,不包扎也没事。”

多利嘟起嘴,这叫什么话。

“不要,我才不要在身上留下伤疤。”

“留下伤疤才能证明已是一个合格的保镖。”

多了低头,酝酿好呼吸,怒吼。

“你以为我是你啊,不留下伤疤也不能证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保镖,尤其这道伤疤不是为了保护王子,我更不要。”

六门低头,彻底败给这个女人了。

“那你就包扎吧,不关我的事。”

“你自己一只手能包扎伤口吗?”

六门真想立刻从这里逃离,原来如此,直说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极其无奈,六门只好委屈自己用最快的速度为多了把伤口包扎起来。

“阿嚏……”

“你的感冒还没好吗?”

为什么六门一直都在打喷嚏。

“才怪,我是对你过敏。”

多利一头栽进沙发,他的过敏症太强烈了吧,自己又不是花粉,他居然能敏感成这样。

六门揉着鼻子,这样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你和河信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六门疯狂的追击,如果只是因为河信伤了李少彬,那么他没有理由不向任何人说明就自己行动,不管怎么想,多利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六门和河信之间,有着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六门沉默许久,这件事情被压了很久。

“是因为AK。”

AK,听到这个名字,多利肃然起敬,她最敬佩的两个人,一个是此时在她面前的六门,还有一个就是至今为止无人能够超越的国际第一神枪手AK。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AK是圆宫六少爷,六门虽然跟圆宫有着很深的关系,但始终就他并不隶属圆宫,只是隶属圆宫四少爷李少彬的部下。

“是,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从AK那里得来的,包括弹无虚发的技巧,以及这国际第二神枪手的荣耀。”

往事再次浮现心头,那个时候,六门还在李子峰的手下,一心想要成为神枪手的他,却是在苦练多年之后,仍然相差甚远,那段时间,是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最失败的时刻。

就是那个时候,他遇到了AK,AK不仅不断的鼓励他,甚至很仔细的教他每一项成为一个神枪手的准则,从枪法到为人,终于,三年之后,六门成为仅次于AK的第二神枪手,但是从那一刻起,他也永远的失去了这个朋友。

AK在停止对他的教导的最后一天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从此我们不会再见,若是再见,你我只是各为其主的对手,不要停止不前,否则,你有可能会死在我的手上。

AK的这句话不是恐吓,而是事实,在那之后,他和六门之间就好像从不相识,每次见面必定是殊死相搏,但是彼此这件那段难忘的记忆,却永远无法遗忘。

“AK好像很冷酷啊。”

多利想不通,既然他这么费心的教授六门一切,为什么要在最后留下那样一句话。

“不,AK一点也不冷酷,相反,他是一个很热情的人,他会那样说,就是希望我明白,我们所停留的这个世界,注定是要你死我活的,各为其主,就代表,我们彼此不可能再以朋友相处,如果顾念旧情,只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对方。”

多利沉默,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AK好六门之间有着这样的一段往事,她一直只知道,他们两个只要相遇就注定是飞沙走石的问候。

难怪,六门在看到河信的时候,反应会那么强烈,因为河信杀了AK,那个善解人意,处处为人着想的神枪手。

多利遗憾,自己从来没有见到AK,当知道他在哪儿的时候,他已经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你和AK的感情真不错,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他?”

六门错愕的看着多利,她这话——什么意思?前后根本就不搭边儿。

“你能说得明白点儿吗?”

多利看看六门,什么都好,就是反应太慢。

“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着急地想要去和他做伴,迫不及待的去找死。”

六门无语,这个女人真讨厌,什么叫自己找死。

“可是我不是没死吗。”

“等你死了,你准备让谁去地府把你找回来?我们可不知道孙悟空他老人家现在在哪儿。”

六门一头栽在沙发上,这个女人一定是得到了斯格特的亲传。

身上没有了那把闪着寒光的枪,又有点儿无奈的样子,此时的六门,更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大男孩儿,委屈的在那里疗伤。

一把拎起六门的耳朵,他不想听,多利却想说。

“放手,很疼啊。”

“小子,不许叫,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