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雨使着一辆马车一早就往娘家赶,她与灵儿坐在车里,灵儿瞧着主子昨夜就哭成了个泪人儿,今早又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她蹙眉一笑,这该如何是好时,聂锦雨请无声息的说了句:“我要她死。”灵儿凑近了些,清清楚楚的听见:“我要她死的比晴心更惨。”
“你打算怎么做?”
“今晚不是有家宴吗?”聂锦雨嘴角扬起了一丝死亡的气息,她哼哼直笑:“栽赃咱们可不是第一次,你明白什么叫做借刀杀人吗?你待会就在宫门口下了,把”
灵儿频频点头,她在快要出宫门口的时候就下了马车,她下车后就往宫里赶。
聂锦雨一回到聂府,聂铿就鼓着腮帮子,瞪着双眼,他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看着这回门的闺女,聂锦雨的大娘,二娘,三娘都坐在那等着看她笑话,每个人的脸上虽然看着都是担忧,可是聂锦雨心里清楚,真正担心自己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而母亲已经过世了,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些小聪慧的话,怕是早被这几个娘给弄死了。
她一一的向几位“娘”行礼后走向父亲聂铿,她向父亲使了一个眼色,聂铿便让几位夫人都入了自己的房间,可是那几个平日没事可干的女人,哪甘心回去,这有好戏可看呢!大娘就说:“这都是自家的事,哪有长辈都回避的道理,上哪不是说啊。”
“就是,我们听着,兴许还能帮衬着。”二娘补充。
见着自己的夫人都想帮忙,聂铿心里一热,也就应了她们旁听,聂锦雨可气着有些发不出来,只能笑着说:“如果三公子登基了,那我也是娘娘的命,如今这要说些皇宫贵族家族的事,其实平民可以听着议论的?也不怕掉了脑袋?”
三娘平日最怕事,笑了笑后拉了拉二娘的衣裳:“这皇家的事,还是不听为好。”听着聂锦雨这话,三位娘这才退了下去,聂铿见屋子里只有父女二人,他洪亮的嗓子问:“近日宫中有何变动,你为何出宫?”
“父亲,女儿被三公子欺负了,是否可以向他施压待我好些?”
聂铿气的一巴掌拍向了桌子,怒眼瞪她:“你怎能这般不争气?要你待在宫内何用?不就是让你把白家那女子给除掉,日后你登上天皇贵尊之位,也好助我功名,助你弟弟们有个好前程。”
“可如今三公子又要结识新欢,这气,女儿如何咽的下去?”
“我的乖女儿,你可不知,朝中如今一片沸腾,那白家,可谓只手遮天,如果你还不强硬些,怕是迟早,这天下得姓白,你想想,六公子那是个玩性重的孩子,如果这朝中被他把持了,还不是白家把持着,你可知,白家想把自家的侄女嫁给六公子,我已选好你的妹妹,也送入宫中与他白家争一争,你在三公子那里要争气,这储君的位置,不是六公子的就是三公子的,大公子那边主要是娘亲的地位太低,否则我早就将你嫁与大公子。”
“女儿明白,可是。”
“别可是了,如今你可不知,三公子与熊族的大公子熊百炼,是好兄弟,我们这些大臣都得看着点脸色,如今的三公子可不是当年那位任由我们大臣摆布的了,他勾结大臣,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党羽,还有外臣,邦交,他的势力已经在慢慢的掌握着各各角落,如若这储君的位置不是他,怕是要有一场血雨之战,你跟着这位公子,要么就是贵胄,要么就是叛逆之徒,但是你若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为何不夺?总比起那些公子分割一个属地,养老要好得多。”
聂铿的细心说道,聂锦雨也动了心思,只是没料到就这数年,三公子竟然干了这么多事,既然硬招没地可使,那便软的,糟了,如若今日动了那颜云,怕是联通上次的气,恐怕都会撒在我身上,她赶紧告别了父亲,起驾回宫。
每年的夏至,皇狐族都会举行盛大的庆宴,庆祝他们的诞生时节,在夏至来临时,是皇狐族繁衍时节,在这一天会有无数的孩子诞生,这是皇狐族的佳节,这个节日被称为诞生节,在这一天,皇狐族的习俗是家里围着坐一桌子吃团圆饭,把新生的孩子都沐浴祈愿,在这个盛大的节日里,每家都挂上了寓意子嗣绵绵的如意符,把如意符贴在门口可以招来福气。
在皇贡宫,这一天非常的重要,后宫中的妃子为了讨尊上的喜欢,她们肚子中的孩子恨不得今天就落地讨个欢喜,求个恩赐,可是真正在这一天能够做成这件事的也只有燕妃与蔷妃,因为生了儿子的关系,两位本是品级较为中等的妃子就坐上了尊贵的位置,紧挨着天皇贵尊坐着,天皇贵尊虽然一脸笑颜,可是那挑起的秀眉却透着杀气。
在这家宴当中,只要是皇族贵胄都必须出席,唐汉的八大公子也都出席,明明是小弟的六公子,唐汉非要把他安排在本该大公子坐的位置,就这样,按照六公子,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这样的座次顺序依次安排就坐,在公子的座位之后,就是公子所娶的夫人的就坐,最后才是朝中大臣,整个晚宴是一个长方形的大长桌,每个人都有位置,只是座次不同,意味着在唐汉眼里的重量不同。
在这么一个重要的晚宴上,各殿的宫女,宫士,是没有资格参加的,颜云因为这些主子们要去参加盛宴,自己乐的清闲,约好了与因心去找邱云云玩,可是进到后庭的小屋子的时候,却并未发现邱云云的踪影,她们走了出来,就正好碰见灵儿带着几个宫士站在那,就像是门卫似得,灵儿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凶相,瞪着颜云,嘴角一扬。
就见那几个宫士冲了过去颜云见情况不妙,她双手护着因心:“你快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因心握了握颜云的手,颜云点了点头,她知道因心的性子烈,只要是她认定的事,说再多也是无用,于是她不再多说,见着宫士冲来就打了去,哪条路能跑就去哪条,可是因心并没有颜云反应灵活,她被一位黝黑粗壮的宫士给逮住,因心口里嚷着:“别管我,去找公子。”
谁都知道如今是尊上的家宴,谁敢在这个时候扫兴,那都是掉脑袋的,更何况能不能闯进那达官贵族的聚会场所还有德一搏。
颜云并未如因心所说一般去找公子协助,她站在那,瞪着灵儿,笑着说:“你们要的是我的命,你们抓着她也没用,难道我跑了,你们拿因心替我,你们主子会高兴吗?”
灵儿一想,确实如她所说,可抓了个人质,总得换点什么才对,她笑着说:“要不,咱们以命换命?”
颜云想都不想回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