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边城见兽妮这般,她也紧张了起来,看着这两尊石像,她怎么也摸不着头脑,这能预示着什么,难道是有人造这石像要做些什么?她连续想着很久,有些大臣也等不及了,他们纷纷在她一旁说道:“若是解不出那便退下。”边城被这起哄的声音闹得心中烦闷,她破口而出:“这预示着皇贡宫日后有复仇之人。”她这话说出来,能让所有人想到的也只有胡氏子女了。
颜云一脸尴尬的凝视着这个毛头姑娘,毛还没长齐就学着乱讲话,白柏音倒是心里痛快,她见着颜云脸色微变,她心情也好了起来,本来还在为着位置的事情耿耿于怀,此时早已开怀大笑了起来,她捂着嘴巴难言心中的喜悦,闷不丁的说:“这丫头可要掌嘴。”所有人的目光,从白柏音这句话之后都看向了颜云。颜云有些哭笑不得的哼哼一笑:“姐姐,这丫头为何要掌嘴?”
白柏音被她这么一问,只是挑眉笑着:“前朝余孽,怕是只有妹妹一人,然而朝中能坐在尊上边上的除了本宫便是妹妹,难道是本宫不成?”颜云笑着说:“姐姐,你可能想多了,这乃前朝之事,与我们后宫又何干,我们不过是坐在这做摆设罢了,哪有我们参与的份?”
这话说的白柏音倒是尴尬了,她本想让颜云难看,可没想到自己比她更难看,她闷闷不做声。唐傲此时牵起了颜云的手,颜云与他一对视,明显看到他眼神中有一丝不舍,而这种不舍得只有出现在生离死别的时候才会有,他这表情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有今日的反常?颜云不得而解,只能微笑相待。
可颜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嘴角微微的下拉,之前的笑容都随着时间消散。
边城年纪本来就小,看着因为自己娘娘们都起了纷争,她心里开始慌了起来,她急忙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就见着她一个人使劲的磕头,看着的官僚都觉着唏嘘,颜云以免落下话柄,她笑着说:“你何罪只有呢?你只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罢了,退下吧!”颜云的不想让她再磕头下去,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难看,她抿了抿唇眯眼看着往前走的亦云,这女子一脸的邪气,看着都觉得她不怀好心,可她大胆的举止却让人印象深刻。
她一手敲向那石像,听了听里面的声音,就这样一个连环的动作,却让人心惊胆跳的,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气,主要是害怕她这一敲就碎了,可那石像并未受到任何的印象,亦云笑着回禀:“小的以为这仅仅只是两个石墩而已,更像是一个躯壳,里面的魂早走了,这只是一种障眼法。”
对于这种说法还是新鲜,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说法,若是这石墩仅仅只是石墩又会发生什么,亦云话风一转:“可这石墩却会给些暗示,这些暗示必须集结了十二个石墩才能解开,小的认为在狐族的其他地方一定也能发现类似的石墩。”
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人有种信赖的感觉,也说不上哪里值得信任了,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可都有一定的价值,若是能在其他地方发现同样的石墩,岂不是她说的预测就有可能是真的预言。唐傲润了润嗓子后说道:“肖大臣你便派些人手各处去找找看是不是如这位巫女所言。”
“遵命。”肖大臣恭敬的回应道。
亚希待亦云下去后,她与亦云对视了一眼,她很清楚亦云明明知道这石像意味着什么,可她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一个弥天大谎?亚希不明白为何她能睁眼说着瞎话,可顺眼望去那两位女巫感觉本事不大,之前若是救活公鸡是她们最得意的法术,那看不见这预示之事也是正常。
她向前迈了一步,走到石像前,从腰间掏出一个卜卦的铜钱币,国字建一看,他蹙眉嘴里轻轻一叹:“卜卦?”亚希一共卜了三卦,一卦看天,一卦看地,一卦看方向,随后她站起身来,那专业的风范有种清风徐来四面慕声的感觉,她卜卦完后,上前了两步,凝视着尊上与颜云:“从卦象来看,这石墩确实是从天而降,这预示着将会有六界之战,然而这石墩只是空壳而已并未有预示着更多的启示,从卦象与这神像来看,这应该是妖神化为神态之时,却遭遇攻击之后的模样。”
她这话正好抨击了亦云,亦云有些不高兴的擅自站了出来,她有些咄咄逼人的说:“若是真按照你这么说,那你告诉我你是亲眼目睹了吗?”这话问的让亚希无从答起,这是殿试,可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题,唐傲也只是想让这石像之谜快速解开,可这四个巫女各执一词,似乎有相近却又不相似,国字健侧身面对唐傲禀报:“这巫女四人各执一词,尊上今日之选不如改换题可好?”唐傲也是第一次主持这种国师之选,从开国以来,就没有国师的存在,更被提国师之选了。
他转了转眼珠后沉默着端详了那四人一眼,他一脸冷漠的说:“不如谁能解决了吴县的旱灾那便封为国师即可。”
“此举甚好!国师若是能够求得国泰民安,那便是给我朝助力。”许多大臣都奉承的说着是好事,可唯独白长肯站了起来,他一脸愤慨,不知为何他会脾性这么的大,他双手拱起后缓缓道:“巫女若是能够解决我国灾祸,那为何不各派一方,我们也不止吴县有灾,那有这巫女振国,还要我们这些大臣做什么?”白长肯一直被压榨着,本来赈灾的事一直是他的门下在操办的,可这一出岂不是断了他的财路,一想自己方才口气不佳,急忙补充:“尊上,我们这些大臣不能解决的事,这些黄毛丫头怎么可能可以解决?”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与其拨款赈灾,还不如试试,若是成了,那灾款也省了,若是不成那我朝也不需要国师罢了。”唐傲见不得这老头气质昂扬,他心里有气,可脸上依然是平静的笑,颜云蹙眉凝视着他的面容,看着他的模样,觉着特别的陌生,就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可他拉着自己的手又那么的温热,感觉不到冰凉。
白长肯被唐傲这么一说,也实在不好再咄咄逼人,毕竟他是君王,他是臣,他一直看重他的才干,可没想到养了一只白眼狼,若是没有他白长肯,他也不会有今日,虽然白长肯心里这么想,可他万万不能这么说,虽然很清楚唐傲在打压他的势力,可白家是一棵苍天大树,也不是说一下子能够被拔得精光的。
他闷闷的哼了一声,这把年纪也不如当年的倔气,不好发的脾气,他只能闷哼着,坐下后,这些事情就在唐傲的一念之间给决定了。可自从这次殿试亦云与其他两位巫女更讨厌亚希了。一行人回到琪殿就围成一团,开始数落亚希的不是,说道痛除,还捶胸顿足。
亚希自知自己不受欢迎,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感谢,她能够一个人去九乡,其他几个巫女,分别被安排在了吴县,洞口,娄沟。这几个地方都有着各种不同的灾祸,唐傲最后还是听从了国字建的建议,若是将巫女都放在一个区域里,怕是难辨好坏,若是有巫女能够解决灾祸,那自少有启示之能,就算是成为国师也不一定误国。
在出发前的夜晚里,后殿异常的安静,而这种安静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后门处有一个宫女偷偷的溜了进来,站在她前面的是芸长格,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那宫女在她耳畔处小声的嘀咕着,芸长格的瞳孔微张,待那宫女说完,她见她已经离开了后殿,这才加紧了步子跑到颜云的房内去回禀,颜云见着这么晚芸长格还跑了进来,她肯定清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并未责怪,从床榻之上缓缓的坐起后,等她出声。
芸长格轻轻行礼,小声的说道:“娘娘,奴婢刚才与千城殿的宫女通过话了,今日夜里巫女亦云潜入了进去,她似乎是天皇贵尊的人。”
颜云听即色变,这可不是个好事,那亦云在殿试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她的厉害之处,若是此人不除怕是很难会有胜算,若是她成为了国师这日后在宫里就得谨慎小心,万万是不能被抓了把柄,颜云懊恼的深呼了一口气,她摆了摆手后说道:“你退下吧!若是有其他的信息再来通传。”芸长格紧张的问:“娘娘你看我这脸。”颜云抬眼望了她一眼,她为了让唐傲彻底认不出来,已经全部毁容了,她每日带着那面罩子度日,颜云也是能够体会她心中的苦的。
想到她刚到后殿之处,差点与唐傲撞见。芸长格回想起那些时日,她正煎着饼子,看着那冒着烟的油,她整个脸就靠了过去,当颜云发现她时,她已是满脸烫伤,红肿的脸,起着很多个小泡泡,那些小泡泡一碰里面就能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