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何明吃了早饭,然后去了公司,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可是脑子里乱飙的确是前两天发生的一切,何明反反复复的想,反反复复的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去看医生。自己先去看医生,是不是自己得了幻想症了,何明不自觉的摸着又有些长出来的胡子。旁边的一个同事经过,“恩?何明,你什么时候还整个纹身出来了?还纹在手指上!你的纹身还真是有个性,那手指上的纹身是真的么?看着这样式,不会是自己画的吧?”何明看了那同事一眼,一直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随口就答了一句,“就是自己画的。”那同事眼睛里带着鄙视走了。
何明开始看自己手指上的印记了,这枚塔纳托斯老头给他的戒指真实的印在了手指上,涌动着,像黑色的血液。那就完全省去了一件事的麻烦:不用去看医生了。
又一个同事走过来,何明想着他过来对他说的一句话:来根烟抽!
“来根烟抽!”
答对了!何明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已经拿起桌上的烟盒,自己拿出一根烟,然后自己从口袋拿出打火机,点上,转身想走。何明不自觉的用手搓了搓那印记,看看能不能搓掉,何明眼前的镜头又拉开了。那转身的同事时候离自己远去了不少。那同事又转过身来,看着他,刚张开嘴想说什么,何明看到他眼神一愣,看着他,不过那视线好像穿过了何明,直接看到了他坐的椅子背,那同事揉了揉眼睛。
何明想起了那塔纳托斯老头的话,“只要你抚mo一下上面的戒指,就会出现一个你房间大小的空间,就像现在的这个空间,别人是进不去你的空间的,你在那个空间,别人也看不到,触摸不到你”自己刚才搓了搓这个戒指印记,自己现在隐身了?
何明赶紧趁那同事揉眼睛的功夫,又摸了摸戒指,镜头又回来了。那同事揉完眼睛又看着他,这次的视线是定在了何明的脸上,他露出恍然的表情,说:“妈的,整天对着电脑精神的恍惚了,刚才竟然以为你凭空消失了。”然后又拿起何明桌上的烟盒,从烟盒拿出一根,“我拿走一根啊!”何明很鄙视这种二等烟民,自己只带火,抽了还要拿。不,连二等都算不上。
那人又转身走了,他好像也习惯了何明不怎么说话。
戒指是真的,空间也是真的,何明想自己看来真的要认真的面对这个事实了。想一想自己现在确实也了无牵挂,亲人不在了,女朋友也走了,朋友也都好久不联系了。自己既然洁身一人,就像那个塔纳托斯老头说的,作一个死神的仆人又如何?现在自己不也是在作一个被自己称作是老板的东西的赚钱仆人?只不过换一个老板罢了,可是听名头,死神,当然是名头更响亮,不是响亮,那是相当的响亮。而且听塔纳托斯老头说的,待遇相当的好,作个兼职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想起了塔纳托斯老头从他身体里取出他的肺的时候说的,要他仔细的看着,这和他以后的工作有关,自己以后的兼职难道就是到处挖人的内脏?想起这些,确实有些恶心,还有那塔纳托斯老头,更是让他从里往外的想把什么东西都掏出来的恶心,想起自己的肺被他那细长的舌头舔过,那感觉让何明想起了被浇上热烫烫的沥青的猪头,然后等沥青冷却后猪头上的毛就和沥青一起被撕掉了,只剩下一个白里透红的猪头。何明的肺又带动他的胃抽动了起来,他在那里干呕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