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洋学研究

我该怎么回答呢?不能暴露了自己穿越的身份,但是也不能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啊,万一今后露馅了岂不更有罪。想了想还是把自己会西医说出来比较好,于是回答说:“不瞒皇上,奴婢对西医略知一二。”

周围一片哗然,有人惊叹有人不信,总之这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猜测和议论。皇上在此时还是能镇得住场子,他向周围扫视了一番,于是大家便不再议论,一切又恢复平静。皇上又继续问:“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又是个女子,对洋学还甚有研究啊。”

我吸了口气,故作镇定的解释说:“奴婢不过是对洋学较有兴趣,便有心学了些而已,实在不敢算作甚有研究。奴婢只是觉得,每个国家都有各自的学问和文化,学些洋文化,不但可以了解别国,而且也显得我大清子民海纳百川、胸怀天下,既然子民都如此,皇上的心胸自是更不必说的。”我说着说着便觉得顺道拍拍皇上的马屁也不错。

皇上果然心情大好,赞赏到:“小小女子,能说出此番有胸襟之话,难得啊!朕对西学也有饶有兴趣,有机会朕会召见你谈谈西学。”说完边对一旁的公公说要行赏。

公公连忙应声说道:“皇上有赏!”

“奴婢谢主隆恩!”我赶忙跪在地上,用双手接着公公递给我的木盒。

行赏完后,皇上示意我可以退下,我便赶忙退了下来重新站到惠贵人身后。刚刚真是有惊无险啊。虽是被皇上赏赐了,可仍觉得心里不踏实,在这偌大的紫禁城里,我只想安分的熬完宫女的日子然后出宫,好端端的真不想生什么是非,以后还是要低调行事。这次的事情赶紧过去吧,只愿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便好。

皇太后的寿筵在晚上总算结束了,便跟着惠贵任何月儿姐姐一起回了德阳宫。回去后娘娘对白天的事情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我以后尽量少出风头,免得惹来麻烦,说宫中不必宫外,谨言慎行是必须的。我知道娘娘此番劝告都是为我着想,连忙称是。她便没再说什么,让月儿姐姐服侍她休息了。

此时已是晚上睡觉的点儿了,我独自到房中,突然想起白天皇上赏赐的那个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于是便坐在床上将那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硕大而又耀眼的珍珠。赏一颗珍珠干吗?我有些不解。

这时月儿姐姐也回了房间,看见我拿着一颗珍珠把玩,便问我:“这应该是白天皇上赏赐给你的吧?”我点点头。

“姐姐,你说皇上赏颗珍珠是和用意?只有一颗珠子能做什么用呢?”我问月儿。

月儿显然也不知道。我把珍珠拿在手里反复看着,突然发现它在黑暗处竟发出一丝光芒。我赶忙让月儿把拉住吹灭。月儿不解的望着我:“你这丫头要搞什么鬼名堂啊?”

“姐姐快吹蜡烛便是,一会儿就能看出端倪。”我催着说

月儿值得将蜡烛吹灭,过了一会儿我将珠子举在手上,果然发起光来,我和月儿都不禁赞叹,原来这是颗夜明珠,这光着实美妙呢。月儿走近我,想要把夜明珠拿在手上好好观摩一番。我便将珠子给她。只见她一边把玩一边好似想要对我说些什么。

“月儿姐姐是不是有话跟我讲?如果有话但说无妨的。我在这里全蒙姐姐照应,我也打从心底里把你当作姐姐的。”

月儿叹了口气对我说:“那我就直接说了。在这深宫里,有时获得皇上赏识并非是件好事。这里人多复杂,妃嫔、子嗣之间争荣争宠的太多了,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应当尽量避免招惹是非才是。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啊。”

我明白月儿的意思,也感激她的关爱和提醒,遂说道:“姐姐放心,我以后会多加小心,谨言慎行的。”

皇太后寿诞已过去几天了,这几日倒也风平浪静。我心里也盼着大家赶紧忘记那次当众赏赐的事儿,好继续轻轻松松过日子。

这日,刚刚服侍完娘娘午休,我便到院子里闲逛,只见一个小太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仔细一看,这小太监是兰贵人宫里的阿旺,我看了下四周没人便走了过去。阿旺又示意我走到院子偏角,以便遮人耳目。我心想这家伙今天鬼鬼祟祟的找我是要干吗?只见他慌忙的从袖筒里掏出一封信塞给我,说:“这是十二爷让奴才给你的。十二爷还吩咐奴才转告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对奴才开口便是。”我连忙点了点头,阿旺见我已接过了信,朝我笑了笑便快步离开。

晚上回房间,才偷偷的把信打开,不知这次十二阿哥是何事写信与我。原来他是也在担心我在寿筵那天当中被赏出了风头会遭人忌恨,提醒我凡是小心,顺便交待我今后若有什么难处便可让阿旺找他。心里倍感温暖,真是难为了十二阿哥,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到也开始关心起人来。

经过身边这些人再三的好心叮嘱,我渐渐知道在今后行事中不能再出风头。这日午后,皇上突然摆架德阳宫来和惠贵人一起用晚膳。其间就和娘娘聊起天来,我正好端茶进屋,连忙给皇上请安。皇上一看是我,便问:“落瑶,你不是能教小阿哥唱歌吗?那你可有新鲜的歌能唱歌朕来听听呢?”

我听到皇上点名让我唱歌,顿时傻眼,脑子一片空白。不唱便会抗旨,可是唱却不知唱些什么才好。满脑子搜索着应景的流行歌曲,这紧急关头忽然想到一首,于是硬着头皮说道:“那奴婢就献丑给皇上和娘娘唱一首。”

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光阴的故事》。

唱完我就低着头不作声,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皇上笑了起来:“真刚刚听这词中写了春夏秋冬,曲调虽不熟悉,但这词还有番深意啊。落瑶,你可能给朕解释一下,这歌词是何含义?”

我回答道:“奴婢认为这词中写的光阴,光阴不再,年华流逝,当我们再追忆的时候便知道珍惜时间吧。”其实我都是胡编乱造的,反正皇帝他老人家也不会真正听懂歌词唱得是什么。

皇上似乎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加之今日心情大好,便又令李公公拿了宝贝赏我。本以为可以从此避开皇上眼目的我,没想到这下又被赏赐了。可是这次赏赐,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安。

伺候皇上和娘娘用晚膳时我格外小心,唯恐自己犯了错误。晚膳后总算把皇上送走了,换月儿姐姐服侍娘娘休息,我便先回房了。不知这次皇上赏赐的又是件什么宝贝,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把白玉梳子。因为对赏赐多了份不安,故也没心思再去把玩这玉梳了。

过了几天,一次和月儿闲聊中得知,原来我给皇上唱歌被赏一事,现在宫里是人尽皆知。顿时打了个冷战,这宫里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估计也是因为这里的女人整日无事可做,所以宫里大小风吹草动都会被当成个大新闻。看来我当真的要小心行事,万一碰上哪个恶意嫉妒的生出事端来,给自己惹麻烦不说也会给家里添乱。

这日娘娘吩咐我去给十七阿哥送些东西,我便答应说去了马上就回。谁知刚走到御花园处,就看见宜妃娘娘还有几个丫鬟在那里游玩。曾经有一次碰到过宜妃,此人虽是二阿哥的额娘,却并没有宽容的姿态,反倒是个说话刻薄喜欢妒忌的主子。我一见是她,想要绕开他们避免生事,可没想到她们看见我后到硬是于我碰面了。

“这是谁宫里的奴婢这么没有规矩,见了娘娘也不请安!”宜妃身边一个资深的老嬷嬷呵斥着。

我知道躲不过去,便赶忙走上前,行礼并且跪下:“奴婢给宜妃娘娘请安,宜妃娘娘吉祥!”

“呦,你瞧这是哪家的丫头啊,刚刚看见本宫竟装作没看见。”宜妃明显的故意刁难。

我连忙解释说:“刚刚奴婢是真的没看见娘娘在此,并非故意躲避。”

“没看见?我就在这里站着你都能没看见?想必是故意看不见吧!”

看来宜妃这次是找茬找定了。

“奴婢不敢撒谎,当真是没看见娘娘,奴婢知错了。”我说道。

她竟不打算让我起来,可怜的我就独自跪在石子路上一动也不敢动。

“得了个赏赐就学会目中无人了啊,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还真想飞上枝头挡凤凰不成?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宜妃蔑视的说道。

我心想此人果然刻薄至极啊,竟会以为我想要在皇上面前争宠。且不说我对皇上根本不感兴趣啊,就皇上那个岁数,我也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

“奴婢从未如娘娘说的那般想过。”我反驳道。

“大胆,还敢跟本宫顶嘴,看来今天不教训一下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事奴才!”宜妃恶狠狠的说完此话后便对身后的老嬷嬷说:“徐嬷嬷,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小奴婢!”

只见那个徐嬷嬷面带凶相的走到我跟前,然后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我的右脸顿时像被蜜蜂蜇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痛。疼得我在心里暗骂:这个死老太婆竟然敢打我!可我又不能反抗,在这宫里没有一人为我撑腰,我只是个身份低下的宫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