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称职的“保姆”

小孩与我之间的“气”是黑与白之间的分别喜欢与讨厌,没有灰色地带。

给了我与JEAN相处的机会,但我却自知无法独自胜任。

“你去上课吧!我帮你看JEAN。”我夸下这个海口时的感觉…应该可以媲美刚服完用毒品。

搬救兵吧?我第一时间想到大厨小白。

“哈哈哈哈哈哈…”小白一连串的长笑,直到他发现我并非开玩笑。

亚嫚?我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她早已抱着书本偷偷地溜出门。

最后,如果我早知道JEAN会把用画笔将自己涂的脏兮兮当做是一种乐趣的话,我也用不着在Alex面前露出一副走头无路的表情。

那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展示我的束手无策。

那一整天下来,Alex跟JEAN很显然玩的相当忘我,让我自觉存在似乎有点多余。下午的暖阳照进了画室里,我竟然在那张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白沙发上舒服地…睡着了!

是的!我得承认我的确是很糟糕,本来是我该信心满满地带JEAN,但是…

“嘿…你还好吧?抱歉让你累了一个下午。”我醒来的时候,Sam蹲在我眼前,用着亏欠的语气说着。

“我…WhEreisJEAN?…”这里还是Alex的公寓吧?但是Alex跟JEAN却不见人影;虽然这个紧张的问题会让我的不负责任完全曝光,但我显然没想太多。

“她在楼下厨房帮忙Alex呢!他要我上来叫醒你准备吃饭了。”他站起来,语气一直是很温和的。

跟在他身后下楼…

“我得告诉你,虽然是我答应你要照顾JEAN,可是Alex…”我突然感觉到有些羞愧似的,觉得一定得告诉他该感谢的人是Alex。

“嘿!睡美人,你可以准备洗手吃饭了!”Alex大喊一声,把我的话全盖过。

顿时,我的鼻息里充斥的蕃茄的香味。

“JEAN,告诉dAddySam和阿姨,我们做了甚么?”Alex把JEAN抱到一张高脚椅上,让她能兴奋的挥着手上的汤杓,告诉我们今晚吃意大利肉酱面。

后来,趁着Sam逗着JEAN时,我走进了厨房。

“嘿!真是谢谢你了。”看着Alex正在煮肉酱的背影,我心虚的说着。

“呵呵!我可要感谢你给我带来这个小天使呢!我今天真的玩的很开心喔!”他转过来,对我挤了挤眼。

我无语,只能微笑着。

晚餐时,餐桌上依然很热闹;我似乎变成了唯一的大人,只能静静笑着。我虽然觉得那样的画面很温馨,但也充斥着完全的诡异。

“啊?你跟Sam还有他女儿在老爹家吃晚餐?”小白跟亚嫚一起说。

“我睡着了,醒来之后晚餐就准备好了。”

“小凤姐,你会不会太神了点?”小白好像打算要拍手一样。

“你们两个小朋友别想太多,ok?”我早知道他心里在想些甚么,便很“江湖”地对他挥挥手。

曾几何时,我已经不玩那种暧昧游戏了。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而我,又再一次的成功掩饰我的心虚!

睡前,我脑海中只是浮着那道诡异的三角形;又或者,我跟Alex之间是没有连线的,只是我在胡思乱想…

那,我又能肯定我跟Sam之间有甚么明显的连线吗?

我烦闷地抓过一只枕头盖住自己的脸,希望自己是驼鸟…

又或着说,我哪时不是驼鸟?

我向来一定会事先预习及准备教材!

而我破天荒没预习的那天,才发现课文的标题赫然写着“关于情人节”!

直到班长的声音打破我的沉思,我才猛地抬起头看着刚敬完礼坐下的学生,似乎还没有人发现我的不安。

“大家请翻开课本…第x页…”也许是我自己在讲台上想太多,下面学生听课的听课、打瞌睡的似乎还是照睡。

“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

“Miss郑!”班上特爱跟我抬杠的一位男同学举手,打断了我的话。

“yes?”

“国外的情人节是怎么过的?”

“这个…我们课文就会讲到啦!”其实我还没读课文,只能打打马虎眼。

台下果然传来一阵失望的声音,我的脸又开始涨红起来。

“课本是课本啊!现在讲究的应该是实际经验吧?”这么说起来,没读课文的人显然不只我一个,但是他们倒是对八挂很有兴趣。

“那同学们是怎么过情人节的呢?”

“Miss郑你要先讲啦!”台下又开始请哄。

“我在国外没过过情人节啊!”我随便想带过去,却又得来一阵嘘声。

“Miss郑那你今年的情人节是怎么过的?”另外又有一位同学发言。

“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我顿时感觉好像赤裸裸的坐在讲台上,让一群医生做临床剖析一样。

“骗人!你跟你男朋友一定出去玩了,不打算告诉我们而已。”

“呵呵!你们的八挂来源也不太准确嘛!谁说我有男朋友?”我好像赢了甚么辩论比赛一样,为自己这一点小小胜利而感到窃喜。

“Miss郑装可爱喔!”抬杠的同学促狭地看着我。

“言归正转,请各位同学翻开到生字…”我又摆出老师的面孔,台下照例一阵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此起彼落。

总算是规矩的上完一堂课,我松了口气的回到办公室。

进了电梯就碰到刚那个班的级任导师,是个五十出头的女老师,教国文的。

“你刚上完我们班的课吗?”她是关心学生出了名,我对她也向来毕恭毕敬。

“嗯。他们这次英文段考的成绩好像有点滑落,不知道是…”

“关于这点…我可以等下跟你聊聊吗?”本来我只是随口探探学生的近况,没想到她的脸色好像变的严肃起来,弄的我在电梯里不知如何是好。

跟着她来到国文科的办公室,她示意我拉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小凤,其实你教的很好,而且这次段考前又碰上学校的一些大小活动,所以成绩稍微滑落可能多半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不过有件事…”她讲到“不过”时,音量突然减弱;我不讲话,只是用眼神让她继续说下去。

“本来这也不甘我的事,不过我最近有看到几本学生的周记,里面写到一些关于你的事…”

“我的事?”这下我真的被搞迷糊了。

“学生们真的很无聊,本来我该对这种事加以斥责的,但是我想还是私底下跟你了解一下状况会比较好,这样我才能知道要怎么去处理学生的传言。”

“那…学生到底是写了些甚么事呢?”

不知道是我问错了问题还是甚么,我一讲完,她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奇怪:先是尴尬的笑了笑、再是狐疑地看着我,最后嘴唇缓缓地张成o型。

“你…不知道?”她好像很不忍心问我一样,可惜我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学校年轻又还没结婚的老师也不多,有的话多半也是都死会了,除了你…好像是该有个对象的年纪,可是没人看过你的男朋友…”

“呵…这个…”其实我心里着实想对她掠下一句“关你甚么事”,可是我毕竟不能那样做,只能从笑声中解释。

只是,她似乎并不想听完我有甚么话要说…

“学生都在传会不会你是…爱女生不爱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