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只是属于我们的年少轻狂2

湖南第一师范可是方面***的目校啊,依唐颂的成绩,完全可以考到更好的学校,而且他是学理科的,师范类的大多是文科,不是和理科太搭调的,而且老师工资不太高,我疑惑的看着唐颂,他以后把自己养的活吗?我不禁为唐颂的伟大而感到敬佩了。

我好奇的问:“原来你的梦想是当老师啊,够伟大呀你”,后面那一句就是开玩笑,没想到唐颂说:“不啊,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老师这个职业,但我想,为了拯救更多像你这样的青年,我决定牺牲自己”,见我杀人般的眼神看他,他识实物的转移了话题说:“没有啦,师范美女多,我正好可以大饱眼福。”

“轰隆”,他在我心目中建立的高大形象哄然倒塌,我无语的问:“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就为了看美女就把你给卖了”,唐颂只是笑了笑说:“我觉得教室比较稳定,以后有了稳定的收入,我打算自己开店,对了,你准备学什么呢”?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觉得这个问题考住了我,我说:“到时候看看吧,我也不清楚,等看考了多少分,我再选择填什么学校,不过…”,我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我想考A大。”

“A大呀”,唐颂想了想说:“倒也还是可以,我看过你的成绩,离A大分数还要差那么一点点,不过那么一点点也不成问题,你再努力一些吧,会成功的”!

后来我和唐颂说了很久的话,把我心里的一些想法告诉了他,甚至一些戚女都不知道,不得不承认,唐颂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一晚上都表现的很有风度,都让我怀疑小时候那个见风使舵的人是不是他了。

临近十二点时,我们都不再说话了,过年以前还有一个传说,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年的怪兽在人间无恶不作,人们都怕它,于是人们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十二点点燃所有的烟花爆竹,吓跑了年兽,人们也称为“过年”,所以,每年新年的这一天十二点,到处都会放烟花爆竹,热闹非凡,天空到处都闪耀着烟花,美丽极了。

果然,刚到十二点,就有一家放了烟花,接着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烟花一个接着一个,像极了春天的花朵,白花争鸣,把天空都照亮了。

看完烟花后,新年算是正式的进去第一天,我和唐颂都回了家,躺在床上,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满心都在想着今晚看到的秦桑。

忽然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上面只写着简单的两句话:新年快乐,记得考A大。

外加一个笑脸,我抱着手机高兴了很久,我知道,这一定是李白杨给我发的,他给我发短信,我就回复了他一条:你也是,新年快乐。

收到这条信息后,我心里高兴了很久,抱着手机,也渐渐的睡着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到处串门子,而串的第一家,自然就是唐颂的,唐妈很热情的招呼了我,还挣了新年钱。

然后就是合家亲戚,走完一家又一家,吃完一家又一家,我给戚女打电话抱怨说,年都把我过怕了,这每天大鱼大肉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呀,戚女却笑我不知足。

终于年过完了,我们又要面临上学了,过年的时候闲麻烦,可真要上学时又想在家多待几天,所以说,人啊,永远都是在互相矛盾着。

开学后,大家就更加努力的投入学习之中,仿佛时间总不够用的,在强大的压力下,李碧忽然在上课时老师抽她回答问题时晕倒了,我赶紧把她送到医务室,医务室医生说她只是压力太大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碧,我忽然意识到,想要考得一个好成绩是真的不容易,都快把人给逼疯了,我无聊时就查了一下A大上一年的录取信息,我的天啊,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上许多,A大是重点大学,我的分数顶多考个二本就不错了,离A大差不多还差个一百来分呢,上次唐颂还说只差一点点,现在我看,哪只有一点点呀,一百点点还差不多!

看了这个消息,我必须要更加努力了,要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现在看来,我就是数学和地理差一些,每次都被这两门托后腿,如果这两门一门再增加三十分,再在其他科目上努力一些,不就好了吗?

下定决心,恶补数学和地理,杜延年是数学高手,地理也不差,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于是杜延年每天就被我逼着给我解释问题,哪里不懂问哪里,在没有陆机的压力下,我发觉自己都轻松了很多,学习起来就更轻松了。

自从过年时我向陆机放下狠话后,他也没再来骚扰我,好像也没再找戚女,学校里也听不到他的花边消息,好像消失了一样,只是偶尔能在学校看到他,不过我远远的看到他就会远离他,尽量不会碰到。

戚女的情绪还是时而高涨时而低落,不过为了学习,我和李碧每天要留在教室留到很久,戚女就和寝室其他女生一起回去,我觉得很对不起她,也非拉着她和我一起学习,可她看书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之后我就不勉强她了。

在离高考只有一百十几天时,我和李碧学习的很晚回寝室,那时,学校里已经全部关了灯,我只好和她摸黑前进,幸好外面有微弱的光。

到了寝室门口,我正准备敲门,就听到门内有人说:“戚女,你最近怎么没和包笑一起啊?是不是她和李碧成为朋友后就不理你了”?

本来我从来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不过她们八卦的对象是我和李碧,我就要好好听听了,我阻止了李碧敲门的手,示意她和我一起偷听,而且我听得出声音,说话的人是李华,我和她交流不多,也不太喜欢她,她成绩不太好,但人漂亮,所以有一些小骄傲,看不起学习好的人。

戚女淡淡的说:“没办法,笑笑有笑笑的梦想,我是她朋友,当然要支持她,不像某些人,脑袋不咋地,鬼心眼却多的很”!

李华有些恼羞成怒,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戚女,我说这些都是真的,我是为你好,你不要想歪了,包笑本来就很虚伪,你看她,成绩好了之后还怎么理过我们寝室这些人,她就是看不起我们,而且和杜延年关系不明不白,说不定两人之间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你看李碧,一看就很闷骚,天天粘着包笑,搞不好是同性恋呢”!

李华最后这一句激怒了我,我实在想不明白,同学间的友谊到了她的嘴里怎么变得那么难听,李碧本来抓着我的手,听了这话后却松开了,我转头看了看她,她咬着嘴唇,明显就要哭出来了。

我忽然用力的踹开门,这门的锁不好,如果遇到里面没人,又被锁上了,大家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脚,被我踹开后,大家都惊讶了,显然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

寝室里已经关了灯,只有电筒照亮发出微弱的光,我看到李华的脸有些变了,我生气时就有些口不择言:“是啊,我再怎么见不得人也就只和杜延年一个人,不像你,人尽可夫”!

最后那一句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寝室里安静极了,直到外面查寝的人说:“你们在吵什么,快不要闹了,同学间有什么话需要吵,惊动老师就不好了。”

李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吭声了,戚女过来拉我说:“算了算了,快收拾一下睡觉了”,李碧也拉着我,带着哭腔说:“是啊,不要理她,明天还要上课,快考试了。”

寝室其他人也帮着劝了几句,最后我说:“李华,我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友谊就像你想的那么肮脏”!

李华还是不说话,我过去收拾好了后,上床睡觉,心里却很烦躁,李华那人,的确没什么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没人说过的事她也不会随便说,我冷静了一下想,估计班上有人见不惯我,接着李华诽谤我,李华还傻傻的不知情,被我骂的狗血淋头,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虫而已,这么一想,我心里又宽慰了不少。

第二天,我照样学习,她们越是要那么说,我就是越要努力,用能力告诉她们,什么叫做实力,让她们那些脑残见鬼去吧。

期中考试后,我的成绩得到大幅度上升,数学也考到了前所未有的分数,我高兴极了,这么一来,我要更加努力,才能离梦想越来越近。

期中考试后,学校放了我呢半天,依照平时的我,一定会选择在寝室利睡觉的,可这次却不一样,因为陆机给我打电话,说想见我最后一次,把话说清楚,我想既然是说清楚,那还是很好的,至少把我们间矛盾且复杂的关系给斩断。

我们约在公园里的小湖边见面,我到了的时候,陆机已经等在那里了,小湖边上有个凉亭,微风吹过,别有一翻风味,我加快脚步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的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陆机拿出一张卫生纸给我擦汗水,被我阻止了:“谢谢,我来就行了,你忽然找我出来做什么”?

陆机示意我坐下,我坐到凉亭里,陆机也坐下去,但他看着远处,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我只好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陆机叹了口气说:“没事你就不能陪我坐一会儿吗”?听他这语气,好像不是准备和我说清楚的,我站起来就准备走,却反手被陆机抓住,我正准备甩开,他用轻微的声音说:“今天我生日。”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竟然也忘了甩开他的手,就让他这么牵着,过了一会儿他说:“是啊,今天我生日,可惜没人陪我,我过了十八年一个人的生日,我不想自己十九岁的生日也一个人过,所以你能陪我一下吗”?

我最讨厌别人这么掏心掏肺的给我说话,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一个人,听他这么说,我感觉自己如果不留下来就是自己在犯罪了,于是我甩开他的手,硬着头皮坐在他旁边。

他又开始保持沉默,我打破僵局:“那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不和你一起过生日吗”?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老包都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即使再忙,他都不会忘记给我说一声生日快乐。

陆机摇了摇头,微微闭着眼睛说:“他们都比较忙,从小他们都是把我扔在家里,让保姆照顾我,有时候过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到外面买一袋泡面回来,就算是新年,最近他们好像更忙了…。”

他说这话时显得有些无力,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家里人都没有功夫管他,虽然我妈去世的早,但至少还有奶奶和老包照顾我,而陆机,明明双亲健在,却像是没有那两个人,怪不得他养成了这个脾气,原来是从小没感受到亲情,怪不得钟爱曾经说她和陆机不过是互相取暖。

我好奇的问:“那你干嘛又把这些告诉我”?

陆机反问:“又”?我想了想,但还是说了:“一个和你一样的朋友曾经也告诉过我她的一些事情。”

陆机笑了笑:“是钟爱吧”,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陆机说:“我胡乱猜的,倒没想到我蒙中了,看来你很受欢迎啊,大家都愿意把心里事说给你听。”

我不解:“可是为什么呢”?

陆机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说:“可能是你有一双真诚的眼睛吧”!

我有些无语,自己的眼睛是有多真诚呀,我平时怎么没发觉,戚女还喜欢嘲笑我是小眼睛呢,说我看不到眼神,怎么到了陆机和钟爱嘴里就变真诚了,我有些得瑟,看来自己果然是很受欢迎的。

陆机定定的看着我,忽然说:“对了,你想好送我什么生日礼物没有”?啥?我看着他,为什么还要送他生日礼物?他把我叫出来,再说这些煽情的话,目的就是这个呀,我鄙视的看着他,他却只是笑。

这个笑容让我忽然想起了李白杨,他每次有阴谋的时候,也笑成这个样子,我想,毕竟他今天生日,而且也没说什么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送他礼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送什么好呢?一定要别出新意,他是个少爷,一定有人想着法儿的巴结他,平常礼物也入不了他的眼。

送什么好呢?我想了想,对了,我从衣服包里拿出一个硬币,硬币上有一个小孔,用红线拴着,这是我刚上高中的时候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钻的,那个时候,我就想让硬币保佑我学习进步,没想到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我把硬币交给陆机,陆机认认真真的看着硬币,忽然说:“你这是毁坏国家硬币,要罚款的”,我脸色一变说:“还给我还给我,送给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捡四的。”

“我要我要”,陆机急忙把硬币放到上衣的兜里,还认真的拍了两下,我说:“这个硬币保佑我顺利的度过了高中生活,现在送给你,也祝你天天开心,以后早点结婚,免得出来危害其他妇女。”

陆机哈哈大笑,忽然搂住了我,我大惊:“你疯了”!

他说:“最后的拥抱”,我也不反抗了,他抱了我一分钟左右才放开我说:“其实我也没想清楚,可能我是一时迷恋吧,再见,包笑,我没能如你所愿,还是要继续危害妇女”,他朝我挥了挥手,离开了凉亭。

正当我也准备离开时,陆机又跑回来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说完他就跑开了,我在凉亭上吹了会儿风,也往寝室走。

想到刚刚的事,忽然觉得陆机其实还挺小孩子气的,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也祝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