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春节5

有没有试着,咬唇角时不是无奈。

火车、汽车,再遥远的距离,在毗邻的距离,我都不喜欢。

我居然,如此欢欣。

——宋静安

他哼了一下,不理我。我左右想了又想,觉得他的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于是撇嘴问道:“你现在只睡觉,不吃饭,是不是因为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在吃东西啊?”

他蓦地睁开眼睛,我连忙翻身撤远,却已然来不及……

我捂着头委屈地看着他,抱怨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可为什么总爱打我的头呢!”

他挑眉扫了我一眼,轻飘飘说:“我乐意。”

我:“……”

最后,以我的三寸不乱之舌以及各式各样的绝招,死混蛋也只能对我俯首称臣听我之命。

见我们一同出去,程老师问:“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啊?”

我愣了愣,正正当当的理由一看着程想的妈妈,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程想哼了一下,说:“在实行家暴。”我仔细想了想,他确实打过我了,这也可以算是家暴,于是点点头称是。

程想的妈妈脸色一白,低头不说话。程老师嘻嘻一笑,假意皱眉道:“程想,你可要让着静安一点。”

程想谁也不理,直接拉我在餐桌前坐下,程想的爸爸看了我们一眼,只淡淡地笑,也不多说。

程老师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菜,说:“我刚刚想了一下,你可能真的在前段时间长胖过,一定是程想那小子嫌不好看,所以你又努力瘦下来了,是不是?”

我想了一下,可人家大神,在那个雪夜里明明说的是我觉得很好,我喜欢就成了”,可是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反击的机会啊,我到底该不该放过呢?

……

“静安?”静安?”……

“啊?”我回过神来,程老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叹道:“你这孩子,吃饭还能出神啊!”

死混蛋在一旁冷哼一声,道:“她八成是在想,该不该陷害我。”

我缩了缩脑袋,只好低下头往口里扒着饭,何年何月何日,那死混蛋变得这么了解我了?而我,为何就是不能猜测一下,他的想法呢?

程老师在一旁冷笑道:“即使你没有直接用言语表达,也肯定有所表示,所以静安才拼命减肥,以致如今瘦成了一把骨头!”

我了个去啊!我哪里只瘦成了一把骨头了!我偷偷抹了抹冷笑,干笑着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其实他跟我说过,他喜欢胖美眉。”

正在喝汤的死混蛋猛地呛到了,只拿眼瞪着我,我缩了缩脑袋,小声道:“你本来就表达过这个意思……”

程老师却是极有深意地笑了,说:“原来是这样啊!”

程想的父亲也笑了一下,说:“我也没有这样的喜好,不知道生了儿子居然喜欢这样的女孩。”

我了个去啊!没想到程想的父亲也这么具有幽默感,完全没看出来啊!看来果然是程老师的亲哥哥!

程想的母亲倒不是很活跃,只淡淡道:“吃饭就吃饭,菜都快凉了!”

于是我又低下头自己吃自己的。好容易将一顿饭吃完了,我特别想说“以后我都不要再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程想的母亲要一直盯着我看,什么也不说,就盯着我看,难受死了!

吃完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程老师拉了一下我,让我去厨房帮程想的母亲洗碗。

鉴于我自认为他母亲貌似对我不是很有好感,我扭扭捏捏了好半天都不肯去,最后迫于程老师的威逼哄骗,最后还是负着英勇就义的心去了厨房。

程想的母亲和他的父亲一样,常年在外经商,此刻她系着围裙洗碗,看上去真的很不合适。

我挪着步子上前解掉了她的围裙,说:“阿姨你是商人,系着围裙洗碗真的太不合适了,还是让我来吧。”

她也不多加阻拦和客气,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冷冷地貌似笑着问:“你的意思就是说,什么样的人,就该何时做什么样的事?”

我抬头想了一下,说:“也是也不是,有时候一个人可以有多面性的。不过阿姨,的确是不适合做这样的事了。”我将洗好的碗放在一旁的瓷盆里,然后打开水龙头冲洗。

她的母亲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我的身旁盯着我看。

忽然觉得额头上温热一片,抬手一摸,居然抹了满手的汗!真是太奇怪了,这大冬天的,虽然室内开了暖气,却也只是刚刚何时,怎么会出汗呢?

我摇了摇头,继续低下头洗碗,程想的母亲还是那样盯着我瞧,我实在是很不舒服。顿了顿,我说:“阿姨,如果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没有什么的。”

她冷冷哼了一下,说:“不管我和你说什么,你都是要和程想说的。”

我抬头想了一下,摇头说:“如果你跟我说的是我的事,我不会告诉他。如果你跟我说的是程想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他的。但是如果你跟我说的是我们的事,那我就必需要告诉他。”

她冷冷嗤笑了一下,说:“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怔了怔,在心里撇了撇嘴,踮脚将洗干净的碗一一放进碗柜里,说:“看来阿姨要说的,是我们两个的事了。”顿了顿,“那你大可以直接跟他说。”

她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转身就出去了,我擦了擦手,也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程想一见我,就不高兴了,说:“原来你会洗碗。”我嘻嘻笑着在他身旁坐下,说:“是啊,你也没问。”他轻轻嗤了一下,伸手解开我腰间的围裙,说:“问了你也说不记得。”顿了顿,又皱眉道:“看来还是长胖了,怎洗个碗这样轻松的事,也洗得满头大汗。”

我倒没什么,程想的母亲却是很有什么了,只见她脸色白了白,不高兴地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我在心里偷偷懊悔了去,早知道平时就该多锻炼的,现在这光景,她肯定是以为我心慌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