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涧把丹田中的元气慢慢推动在体内转动,先进缓慢地进行,然后他自己都感觉元气转的速度在逐渐加快,慢慢地,元气转换成一缕细若游丝的细微气体。这细微气体就是凌涧练成的第一缕真气。紧接着,身体内的真气越转真多,越聚越多,全部汇集到丹田之中,成为可以自由把握的气劲。
当凌涧将丹田中所积蓄的先天元气全部炼化干净之后,自然而然地停止了运息。
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凌涧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好极了。这时他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他竟一夜无眠。
凌涧隐约记得自己上世修炼玄衣生死诀时,整整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练成这样的先天气劲,而此时只不用是一夜的时间。
这简直是天地之别。
凌涧高兴地往床下一跳,没想到脚底下一软,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用手揉使劲揉动双腿,原来坐了一夜未动,双腿僵直地坐了一个晚上,完全变麻木了。
凌涧高兴地边揉双腿边想,和练成真气相比,这点小伤无所谓。而且只要慢慢打通脚部的经脉,就不不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凌涧迅速洗漱完,凌力准时送上早餐。等凌涧一切完毕下楼时,凌寒天已经站在门外等着了。他有些焦急地凌涧说:“常冶火师恐怕早就等急了,快走吧。”
“是!”
凌涧赶紧答应,并随着父亲坐上门口的马车,一路直往城北方向。
绿原城虽昆仑王国东部的一座小城,但是城里建筑设施和场所都非常齐全,也非常的漂亮,显得整齐清洁。穷人和富人的居住区更是泾渭分明。手工作坊则都安排在城镇的北部。
“如果老师管得严一些,一定不要反驳,他的话你每一句都要认真听。”
“想要学到真本事,不吃苦肯定是不行的,冶火师也是从最基本的学徒开始…”
“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不好好珍惜,以后就不地没有什么机会了。”
…
虽然凌寒天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念叨,凌涧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两世为人的他在心理上早已不是青春叛逆的少年。
“凌寒天的话虽然都很严厉,都是管教自己的话,但凌涧心里却感到一阵阵的温暖。他不禁想起自己的前世,自己的父母在自己走后,现在的生活好不好。
虽然时间已经逝出了几十年,他又一次轮回了,但凌涧的心中仍对前世的一切充满了不舍和牵挂。
正在凌涧苦思冥想中,马车停在了一处有硕大宅院的门前,凌寒天立时停止了吃咐,召唤凌涧下车。
凌涧看见这个大宅院里有一幢两层楼房,正处于一条十分安静的街道一头。等凌寒天的车子一停稳,马上门口跑出来一名小厮向二人迎过来。
“您是凌寒天李勋爵大人吧?老爷让我在这里恭侯您半天了。快请进吧,冶火师大人正在厅堂等着您和小勋爵大呢。请往这边走吧!”
小厮边说边前面引路,把凌寒天和凌涧引向二进落的院中。
跟着这名仆从走进大院,凌涧才发现里面另有一番情景,楼房前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排排挂满剑斧的木架,几名学徒正用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些寒光闪闪的武器。
院落的厅边有一溜十几间大房子,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煅打声,里面人影幢幛,看起来十分繁忙。
客厅当中,一名五六十岁的灰衣老者正背着双手在等着他们,看到凌寒天进来,只是大模大样的点了点头。
凌寒天和凌涧跟着小厮穿过厅堂,来到后院,客厅门口站着一位白发老者,他背着双手站在台阶上,仪态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凌寒天急忙向这位老者点头,并让凌涧向他行礼。
“常冶火师,这就是我的儿子凌涧,以后你要多多调教他。”
凌涧想他就是常拓海了。常拓海大模大样的向凌寒天点了一下头。凌寒天拉着凌涧的手急忙还礼。
这个叫常拓海的冶火师看起来不年轻了,但是身体却十分硬朗,还可以称之为健硕,他穿一袭单薄的灰衫之下是块块凸起的肌肉,可以想象得出里面所蕴藏的力量。
凌涧发现常拓海的皮肤近乎古铜色,皱纹密布的脸上,带着一缕微笑,脑袋上头发稀疏,未戴帽子,一双眼睛深深地盯着凌涧,凌涧感觉这双眼睛不怒自威,闪着摄人的光芒。
凶悍!凌涧从心底里冒出这么两个字。
常拓海微微向凌寒天还了一礼,看一眼凌涧,对凌寒天说:“要成为冶火师和成为武师一样,都必须有天赋。而天赋只是一种机遇,要真正成功还需要后天训练。凌涧的天赋不错,我想再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代冶火师。当然,我也一定会悉心教导他,让他早日成为冶火师。”
“谢谢!”凌寒天欣喜地说道,仿佛对方一句承诺说出,凌涧就是冶火师了一样。
凌涧知道,拜师要行大礼,他不待凌寒天吩咐,立即单膝跪下。忽然把一份凌寒天早就准备好的包装华丽的礼品双手捧到常拓海面前。常拓海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礼物。
凌涧行拜师的时侯,眼睛的余光看向常拓海,他有一种感觉,这个老师会比任何一个人都难相处,而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的。
常拓海接受礼物和凌涧的大礼后,就让凌寒天先回去。并嘱咐一句,以后每天这人时侯,凌涧要准时过来。吃过午饭就可回去。
凌寒天的身影刚一消失,常拓海忽然转到凌涧身后,出奇不意地伸出双手抓住了凌涧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