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楼下刚吃完饭,柳眉就给我打电话:“玉玥儿到机场了吗?”
“没呢,正往那边去。”我赶紧打了一辆的士。
“快点吧,我们快登机了。”柳眉的声音有些急促。
“OK,3分钟后见。”我说道。
“TH3061.”柳眉说道。
“知道了。”我挂上电话下了车,匆匆忙忙地去机场的安检处检查,然后与他们汇合,柳眉把机票给了额,就开始登机了。
“喂,你敢不敢在和我比一场?”亦谐坐在我旁边玩着手机。
“…”
“跟你说话呢。”他有些生气地看着我。
“你跟我说什么了?”我扭头看看他。
“我刚才问你敢不敢再跟我比一场,我不相信你听不到。”亦谐气愤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然后冷漠地说:“你刚才说的好像是‘喂’吧,我不认识他。而且又没看着我说。”
亦谐无奈地说:“真是败给你了。好吧,玥儿,你同不同意?”
“好啊。那怎么比,比什么?”我斜眼看着他。
“爬山。”他笑笑,“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也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我赢了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OK。”我们异口同声,周围的火药味甚是浓烈。还有好长时间才能到,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以后的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飞机飞到了目的地,亦谐把我叫醒,然后我们就拎着行李下了飞机,打车去南少林。刚才在飞机上睡得我迷迷糊糊的,头也疼了起来,好想走路都像两个腿在漂移似的。本想打的,可的士太小,只好坐公交车,五个人齐刷刷地上了车感觉有些别扭,大家大眼瞪小眼地坐着,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怪。
“主人,那个家伙又给你来电话了!”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坐在我右侧座位的亦谐也掏出手机我们相视一眼,不是我的手机。我尴尬的笑了笑。
“妈…”亦谐接通了电话。
声音太小,所以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关于亦谐比赛的事情。说了一会,亦谐挂上电话,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非常温暖,绿化区的绿树被修剪的非常漂亮。在这满是钢筋水泥的世界中,各种各样豪华的轿车在不停奔流,各个商场门口都摆上几个大音响,每天不断地放着流行歌曲,街头还有一些人在发着传单。如此反复繁杂的城市,正招引着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创造和改变。
“唔——”公交车停下了,突如其来的震动感使我的胃里一阵翻腾,差点要吐出来。虽说小的时候就生在在结实的水泥世界,但我好像还没有习惯这城市的基本韵律。震动感加上刚才的头疼,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呕……”我感到不适,连忙用手捂住嘴,怕吐出来。
“玥……”亦谐想问我怎么样,整个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到我身旁的位子,低声问,“你不舒服吗?”
“嗯……”我点点头,痛苦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好长时间才吞吞吐吐地说:“嗯…那个……我们先下去吧。”
柳眉和郝哲他们下去了,然后郝哲和亦谐拎着行李才下去。我在位子上缓了好一会,头低低的,低到他们都看不到我的表情,然后才涨红着脸从车上下去。
“没事吧?”柳眉看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
“还好……”我强扯出一丝微笑。
“嗯,那咱们走吧。”柳眉和我们一起走上南少林那超长的水泥阶梯。阶梯的两旁是葱郁的树木,路边还长满翠绿的小草。我有些热,加上刚刚晕车想要吐,现在在个人难受极了。
“我…唉…”我叹了口气,把想说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柳眉他们回头看看我,便继续往前走。我紧皱眉头,用手扇扇风来缓解一下。
好不容易到了寺庙,柳眉和主持说了一些话,主持便叫弟子给我们安排房间。一个黄衣和尚就把我们领到客寮,我们先进入拜祭香火的祠堂,然后是平日练功夫的禅院,那有梅花桩;接着是僧人们平时诵经文的大雄宝殿;最后才是住宿的客寮。
我把行李放到房间,换了一件短袖和短裤,跑到客寮后的林子里吐了个稀里哗啦,果然吐完之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可是嘴里的味道怪怪的,就向一个师傅要了一碗水喝。
正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师傅一恒就带着我去斋堂吃饭。这时一个清秀的女孩在和亦谐搭茬。
“那女孩是谁啊?”我问道。
“回施主,那女孩叫永儿,是多德主持年轻是与一位女子的孩子,女子生永儿的时候难产,最后永儿活了下来。玉施主不要看永儿生性有些顽皮,但为人很不错,平常对我也是师哥、师哥地叫,但他好像与红尘有段姻缘,所以主持还未让他出家。”
我点点头:“那些小孩子是怎么回事?刚九岁大的样子,不会都是主持的孩子吧。”
“当然不可能。那些孩子都是主持捡到的弃婴或是被人拐卖的孩子,来这也有一年半载了,但只有少数是被父母送来练功强身健体的孩子,他们多可爱啊。”一恒单手竖掌于胸前。
“一恒师兄。”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一恒回过头,回了他一个礼;“长延师弟,这位是玉施主。”
“玉施主。”长延对我行了个礼。
“长延你好。”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回了个礼。我叹了口气。
正想着,一恒问道:“玉施主有什么烦事吗?为何叹气。”
“啊…没什么啦!呵呵,只是对人世万变有所失望罢了。”我干笑几声瞎扯一句。
一恒单手竖掌于胸前:“阿弥陀佛。能否让一恒来与施主一起探究探究,正好以此来解开施主的心结,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可以啊。”我点点头。
一恒和我找了个空位坐下。我问:“不用去盛饭吗?”
“一会会有人来盛的。”一恒说道。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有两条冰冷的目光射在我的身上。我回过头来,看到亦谐和永儿在那里有说有笑地在一起,便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我摇摇头,就和一恒师傅开始谈天说地。
“这的伙食没有荤腥,也没有外面的好吃,不像现在有的寺院都不像寺院了,还有的僧人吃喝嫖赌。”一恒单手竖掌于胸前。
“呵呵,没关系,我不怎么喜欢吃肉。”我笑道。
“对了,刚才听玉施主说对人世万变有些失望,具体指何事?”一恒问道。
我说:“现在的人都特别现实,都注重金钱、权势,男人都注重美色,女人都多注重外表。所以经常会发生一些有悖道德伦理的事。”
“哦,是这样啊…但玉施主,他们的内心深处肯定还有人性的良知,只不过藏得太深而已。”一恒说道。
这时,几个僧人背着几个大的竹桶走了进来,安排地把饭盛到每个人的碗里,而盛完饭后,那个比丘就会和他行一下礼,然后端菜的就会来。
“他们来了。”一恒微微低头,一个僧人把饭呈进碗里,然后我们行礼,接着送菜的人用筷子夹放到我们面前,再行礼一次。
“这是什么啊?”我问一恒。
一恒解释道:“这是嵩山芥菜,特别好吃,我们都特别喜欢呢。”
“真的?我尝尝。”说着把一小条芥菜放进嘴里。“味道很好,呵呵。一会吃完饭干什么啊?”
“书行师兄会带施主们逛一逛寺庙。”一恒吃着饭,“我们去练功。”
“请问一恒师傅在这修炼多久了?”我问。
“五年,稍微少了一点。”一恒说道,
我轻轻地瞟了一眼亦谐和郝哲,也不知道他俩在干嘛。反正亦谐和永儿聊得很欢,而郝哲正跟一位师傅谈论着什么。不一会一个主持来了,他面目和善,坐下后,大家开始吃饭。
“吃饭就不能说话了。”一恒说道。
吃完饭,郝哲和那位师傅走了过来,师傅对我行了个礼;“玉施主,在下书行。是负责你们安全的比丘。”
“哦,原来是书行师傅。”我行了个礼。
“如果玉施主有时也可以找本僧。”书行很客气地说,“现在本僧就带着各位一览南少林的美丽景色。”
我笑了笑;“那太好了。请师傅引路吧。”
“我也去。”永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他的后面跟着亦谐。
“亦施主,永儿师妹。”书行师傅行了个礼。
“书行师傅。”他们回了个礼。
书行师傅笑道:“那我们先去祠堂烧个香吧。”
“嗯。”永儿笑道。
来到祠堂,首先看到一个金色的观世音菩萨,他的头顶是一个小的观音,披着长长的白色头纱,观世音菩萨的耳垂又大又厚。他右手拿着柳枝,左手擎着净水瓶,衣服花纹繁琐,多以花为主,衣服雕刻的层次分明,菩萨盘坐在莲花上,样子神圣,笑容和蔼。书行把几柱香点燃拜敬菩萨,我们也行礼道。
上完香后,我们沿着蜿蜒.小道盘山而上,有巨石对峙如门,上刻“紫霄岩”三个字。穿过石门,有两棵连成“人”
字形的连理榕盘根错节,踞石而立,古干凌云。不远处的琉璃峡上,飞架一座小巧玲珑的天台桥,相传是宋代蔡襄所建。桥旁有一石,敲击时,其声如鼓,故称为“石鼓”。其后有古榕盘石而生,根须婆娑,浓荫蔽日,人称“石上松”。往上便是唐代创建的“迎福院”,旁有“祥云殿”。右后侧有一天然石洞,颇宽敞,内有清泉一泓,不溢不竭,雅称“玉壶池”。洞中还有罗汉石像,传说游人若蘸泉洒于面上,恍惚可见罗汉慢慢地现出笑容,由微笑而大笑,妙趣横生。洞前有一溪涧,泉流直趋山下,涧上横有一石,其形如舟,流水激石,声如鸣雷,故名“雷轰石”。溪涧中产一种稀有的小虾,浑身赤色,好象煮熟一样。还有一种似已剪尾的小螺。它们都是冰川前古生物的遗种,极为稀有。
石洞后悬崖峭壁,如障似屏。绝顶一石名“万岁石”,孤高列戟,尤为峻拔,作君临万般状。登峰顾盼,碧山青岩,光分势展,无石不奇,有似狮子,有似美人,无不惟妙惟肖。此外,还有“仙人冢”、“暖日台”、“三清石”、“太府厝”、“仙中帽”、“观音石”、“石镜屏”等石景,各具风姿,无不神形毕肖,引人入胜。人石山有多处石刻,旧志记有宋代苏舜钦、蔡襄等名人手迹,现在多已风化不可辨认。山下有河南林性入莆始祖林茂及子孙的古墓24处。
“哇!这些石头每个部分都有不同的声音,可以做乐器了。”我笑着拍打着石头。
“呵呵,我们去紫霄迎福寺吧,那里景色也不错。”书行单手竖掌于胸前,微笑道。
紫霄山上常年有紫雾飘逸,景物多奇。山腰处,有一座释道两教相容并立的千年古刹——紫霄迎福寺,俗称“紫霄寺”。有关资料载称,“紫霄山之有禅林者自唐朝高僧、邑人妙应祖师所鼎建”,距今有1200多年。紫霄寺四周苍松翠柏、丹枫古樟、榕桐桂荔比比皆是,且枇杷连片成林,龙眼桃柚点缀,洞幽壑深,花茂草密,四季如春。从南少林路盘旋而上至中段,改向东行约1公里来到一座凉亭下,抬头望去,一片绿荫遮天盖地,只闻鸟啼不见人影。亭旁有条石板铺成的小路曲径通幽。沿着此路拾级而上数十米,方得见紫霄真面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天台殿,内供玄天上帝及天罡、地煞等。天台殿东门有一块高一丈八尺多的岩石,酷似昂首而立的雄狮,人称“狮子岩”。旁有状似花瓶的巨石一块,上面长着一棵百年老榕树,古干凌云,盘石而生,只见根须婆娑,浓荫蔽日,十分壮观。这就是紫霄的“石上榕”花斗石景点。“石上榕”下横躺着一石,敲击时其声如鼓,人称“石鼓”。另有一石,从不同的部位轮番击打会发出几种不同的声调,世人称之为“琴石”,也叫“十音石”。天台殿西门外有一只巨大的石龟,守着一个石门。石门上首的石壁上有榜书摩刻“高山仰止”四字,苍劲有力;两旁分刻着“岩前松挂千峰月,云外寺传午夜钟”的对联。
石门东首有两棵古榕,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两者枝干相连,亲密无间,被人们称为“连理树”。不少青年男女从远道慕名而来,到这里或拍照留影,或烧香膜拜,祈求像连理树那样风雨同心,相亲相爱,厮守到老,永不分离。石门西边有一座秀丽的小山峰,峰上林木茂盛,鸟啼嘤嘤,藤萝夹道,怪石嵯峨,有顶天立地的罗汉石,端庄肃穆的观音石,形状逼真的马鞍石等,更有风月无边的观日台。小山峰下有两块矗立着的石壁,往上看是“一线天”,往下看则像一条峡谷。这就是“琉璃峡”。琉璃峡末端有一个石洞,幽深神秘。洞前有石船、石帆等奇石。
走进石门,迎面不远有一块表面光滑平坦的石壁,上面刻着明代江西学政、邑人俞钊题紫霄岩诗:“昔日天外看飞雕,平步青云上紫霄。今日重来山更好,岁寒松柏展高标。”石壁后有一条杂草葳蕤的小溪,溪中清泉淙淙,声若玉佩;流水潺谖,奏如瑶琴。溪上游一落差处横有一石,其形如舟,流水激石,声似雷鸣,故名“雷鸣石”。溪里生长着世所罕见的一种小虾,浑身赤色,像煮熟的一样,还有一种似已剪去尾巴的小螺,赏者无不叹为观止。小溪上有一座小巧玲珑的小桥,它就是闻名的“天台桥”。站在桥上会使人顿感清风扑面,淑气萦怀,心旷神怡。过了天台桥,可分别由东、西两路拾级进紫霄寺。
紫霄寺有前后两座宝殿。前为大雄宝殿,内供三清佛、观音菩萨、十八罗汉等,是佛教诵经之地。后为祥云殿,内奉玉皇至尊,是道教传道之所。每年农历正月初九玉皇生日和五月十六天地交泰日,紫霄寺更是热闹非凡,香客从各地纷至沓来,祥云殿上香篆弥漫,瑞霭缭绕,通宵达旦。两殿之间有个放生池,池水有张力,放上硬币,能浮于水面。放生池东边有口“仙井”深三尺许,水位一直保持在一尺左右,具有“尽汲不涸,不汲不溢,大旱不竭,大雨不涨”及“不浑不浊”的特点。
出祥云殿西门,沿着一小道而上,有一个石洞。洞顶是一块硕大无比的石头,上面一只朝下趴着的石龟,与一条自上而下又翘首回望的石蛇相对峙,形成一幅“龟蛇锁仙洞”的生动画面。洞顶刻着“紫霄岩”三个大字,洞穴宽敞明亮,内中供奉着无依祖师的石像。石像下有清泉一泓,雅称“玉壶池”。游客若持松枝点蘸池中泉水不断轻拂石像之脸,石像便会朝着你微笑,神态自然,祥和可恭,真是妙趣横生。
洞后悬崖峭壁如嶂似屏。近峰巅处还有一个更大的天然石洞,俗称“太府厝”,掩藏在一片松林之中,厝里石壁藤牵路,门窗云作扉,绿茵满地。在太府厝东首的紫霄山近绝顶处竖立着一平面约百来平方米的巨石,状如古时皇帝的帽子,叫做“皇帝帽”,也叫“万岁石”。石上有一片映山红,在盛开时灿若云锦红胜火。“万岁石上一点红”是紫霄山风光别具特色的一个景观。
“漂亮…”我们不禁惊叹。
……
又玩了一会,都已经5点多了,天上的太阳已经落在半山腰了,透过葱郁的树木,能看到天空金波荡漾,金阳发出耀眼而美丽的色彩。书行师傅说:“今天天色已晚,我们明天再来吧。”
“也好。”郝哲起身返回。
我恋恋不舍地走了,转过头却发现亦谐正微笑地看着我。对上他的目光,我还有点脸红。我低下头,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走啊!”亦谐走了很远,见我没走,便回来叫我一声。
“来了!”我快步跑过去,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腿,那血瞬间冲破伤口涌了出来。我只好放慢步行速度查看伤势,没想到划了5cn长的口子。我只好忍痛跟了过去。
“怎么这么慢啊。”亦谐抱怨道。
“对不起。”我苦笑几下。
亦谐无意看到我腿上的伤:“刚刚划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笑笑;“没事啦,我们快跟过去。”说着快步向前走,。一会天黑就很难走出去了。
“哎,用不用我扶你?”亦谐拽住我的胳膊。
“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想当初在当杀手训练的时候,那一枪一刀的才叫痛不欲生呢!这个口子也不算太大,我能忍一忍。
“如果要我帮忙就吱声,别勉强自己。”亦谐低声说道。
一刹那,心脏频率加速3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