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随即将目光转向拓跋玉儿,满脸歉意:“拓跋姑娘,之前我的懵撞让你受了苦,实在是对不起你。”拓跋玉儿急忙扶住她的手,急急说道:“这……这怎么使得?我……我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们怎么会失去这永远年青的容貌呢?你……这是在折腾着我啊!”说到后来,她竟然有些哭泣起来。小雪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玉儿,轻轻地安慰着道:“玉儿小姐,你也用不着如此的难过嘛。靖仇哥哥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去找老仙人他们,也许他们会有什么方法让女王她们恢复青春呢!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去找啊!你说是不?靖仇哥哥。”
看着小雪那投来求助的目光,西门靖仇顿时明白了,急忙说道:“对啊对啊,我们不是还有老仙人他们吗?走,走,我们快点回去问问看!”于是,在靖仇与小雪二人的劝慰下,拓跋玉儿也停止了哭泣,与女王等人告别之后,快速来到了然翁居。
刚一进门,拓跋玉儿就急不可待地大声叫道:“然翁老仙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边大声叫一边直朝着里屋跑去。
那先前的然翁老仙人闻言,也立即自内屋里走了出来,但见靖仇三人此时一脸的匆忙,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但他毕竟是几千年的仙人了,顿时静下心来问道:“喔,什么大事不好了啊!用得着这么慌慌张张的吗?”
看着然翁老仙人那一脸慈祥的笑容,玉儿就急的差点又掉下了眼泪,于小雪上前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而西门靖仇由苦笑着说道:“老仙人,是这样子的。你让我们到氐人国去,向她们带个信儿,说你会帮她们重新恢复青春的,但,但是,等我们到哪里时才知道,据那女王的话所说,那个崆峒印被一个叫做宇文太师的人在几天前,到龙宫里强行夺走了!”
然翁老人闻言,也不禁有些吃惊不已,略为一顿,这才问道:“喔,竟然会有这种事?那家伙要那个神印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他的话顿时没有了下文,观其神色,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不发一言。
拓跋玉儿此时也已停止了哭泣,看着然翁老仙人的样子,恐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得急急出声问道:“老仙人,请问没了那颗印,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让氐人族的人民重新恢复年轻吗?”
然翁老仙人顺口应了声,但良久才摇了摇头,道:“据老夫所知,恐怕是没有了!””啊!”虽然料到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可也没有料到就此没有了希望!拓跋玉儿等三人都为老仙人的回答大吃一惊,不禁面面相觑起来,这,这不就是再绝了他们的希望?如果氐人国的人民听到这样的话,真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样!
拓跋玉儿与于小雪毕竟是女孩子,竟然乍听到这个消息时,二人同时跌落在地,嘴里不停地反复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子……”眼泪,就如泉水般一直往外涌。
“没了崆峒印提供的青春不老之力,说真的,即使老夫也是一筹莫展啊!对一这个事情,我还真的无能为力了!希望三位小朋友你们能理解啊!”然翁老仙人满脸的歉意,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特别是看到这两个纯情的女孩子的眼泪时,他都觉得一身的愧疚。
突然,于小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霍然自地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啊……我……我晓得宇文太师为什么会来海底抢走神印了!”
然翁老仙人等几人都将目光投向于小雪,但见她那白皙的脸孔上透着点点红晕,是那般的惹人可爱。”喔,难道他不是为了让自己青春不老吗?”然翁老仙人这般问道。就算他是仙人,也有些事他也许不是很清楚,也许有些事,他清楚也不愿意朝着那个方面想。因为,他毕竟不是万能的神!
“不是的!老仙人,那个宇文太师他是为了让自己当皇帝啊!”于小雪一脸正经地说道,特别是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当初还是白纸般的她,此时也学会了思考问题。在她的话音刚落之后,拓跋玉儿也自地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啊,对啊,多亏小雪提醒大家,我们几乎全忘记了这件事!”
“糟糕!”西门靖仇猛然记起来了,联系自己来到这里的理由,特别是在皇宫里的所见,他豁然开朗起来,“原来宇文太师一直都在收集着’琴鼎印镜石‘这五样’九五之阵‘的神器啊!”
看着三个小友一脸的悔恨与惊诧,然翁老仙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特别是看到三个小友的眼里,都充满着无穷的怒意时,料想是一件什么巨大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的愤怒。但他还是为了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由地问道:“什么?你们说什么?什么’九五之阵‘啊?”
西门靖仇转头向着老仙人,慢慢地解释道:“老仙人,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说,只要拥有了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女娲石五样神器,就能列出一个传说之阵,永远拥有天下!”
“什么?”然翁老仙人愕然起来,随之又开心的大笑起来,“呵呵,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老夫可从没有听过。”西门靖仇见状,不由地将目光投向另外二人,于小雪二人都是一脸的莫名,都不知道然翁老仙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模样了。于是,她们二人又将目光投向靖仇,在他们三人当中,唯有靖仇是他们的领头之人!一切的事情,都由他来拿主意!
西门靖仇反问道:“老仙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然翁老仙人大笑道:“老夫活到这把年纪,还真的从不知道有这等如意之事……你们肯定是弄错了啊!”看着三个小友一脸的愕然,接着释然道:“上古十大神器的事,老夫清楚得很……琴鼎印镜石五样神器所能摆出来的阵法名称叫做’失却之阵‘,它和当皇帝可没啥关系!”
西门靖仇等三人闻言,顿时感到特别的失望,特别是西门靖仇,刚才还是疑惑的神情,此时竟然变得苍白,似乎失去魂落魄般,心中念头顿时翻腾起来:我这一辈子,竟然就是为了这个不知名的阵法来的吗?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假如知道了,会怎么样……这……这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家人啊……顿时间,脑海里,却是满脑的影子闪过……
他紧紧的咬着嘴唇,拼命抵挡着自己那已颤抖的身子。一字一字地问道:“这……这怎么可能?师父他老……老人家就是这么……”
“小朋友啊,你们那传说是错的!请相信老夫的话吧!”然翁老仙人打量着西门靖仇,将他的神情都已记在眼里,可他心里,却是为这个小伙子感到一些可怜啊,但他没有出言安慰,因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得有所磨砺,人不磨,不成材啊!他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失却之阵‘会吞噬列阵者最惦记的事的所有记忆,是以有此名。结果阵成之后,别说变成皇帝了,他可连自己当初何以想列阵的目的,也会全然记得一干二净的!”
西门靖仇三人闻言,都深深的叹息一声,不过,听老仙人所说,这阵竟然会吞噬列阵人的记忆,那么,这还有什么可怕的事呢?但,三人还是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老仙人所说的事,毕竟,他们为之而奋斗了大半生了啊。
看着三人沉默无语,然翁老仙人笑了笑道:“所以说,那位什么宇文太师果真对当皇帝有兴趣,就尽量让他去列什么’失却之阵‘吧,这样子才最好了,世界上正好少一位野心家。这样子何乐不为呢?这,难道不正是你们心中最希望的事吗?”
看着老仙人一脸笑意,西门靖仇等三人都已然恢复了刚才的自然,不自觉地笑了笑道:“老仙人,我们真的不必去担心他的事了吗?”
“放心放心啦……你们就偶尔相信老人家说的话吧!”然翁老仙人笑呵呵地说道,看着他那一脸的包票,他们三个小人难道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可能吗?
拓跋玉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阿仇,老仙人!我这里有一个两全的提议,你们看看说的好不好?”
然翁老仙人看着这个刚才哭哭啼啼,而现在却是歪着个头笑着说话的玉儿,自己也笑着抚了抚自己长长的白须,笑着问道:“喔,爱哭的姑娘可想到了什么好建议啊?”
拓跋玉儿朝着老仙人做了个鬼脸,这才说道:“那个可恶的宇文太师觊觎的神器中,神农鼎和昆仑镜幸好都在我们的手上,所以我想,他迟早一定会找我们的麻烦!”她顿了顿,朝着众人扫视一眼,但见众人都是满眼的期待,这才得意地往下继续说着,“我们不妨将这两样神器都暂寄在老仙人这儿,相信谅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此撒放肆的……你们说好不好?”
然翁老仙人听毕笑呵呵地说道:“呵呵,行行啊,当然行了。你这个爱哭的姑娘的脑筋倒是不坏嘛!”
“可是,可是……玉儿姐姐,这神鼎不是你自己一直吵着想要赶快带回去的吗?”西门靖仇当然也同意这般的建议,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玉儿以前可不是这般的想法,此时怎么会有着这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呢?
“阿仇,你真是好笨喔!那个宇文太师无处不出没,魔王砦他现身,这一次海底龙宫又现身!我与其带它回去最后还是会给他夺去,还不如先放在这里,免得我又害了别人!”玉儿装作生气的模样跺了跺脚,娇嗔的说道。
“哇!拓跋姐姐真的好大的改变呢!真是太好了!”西门靖仇故意大声说着。可这话听在玉儿的耳里,却是感到十分的难受,红着张脸,气鼓鼓地说道:“喂,阿仇,你这话是在赞我还是损我?”
看着她那横着的秀目,老仙人顿时觉得如果让他们这么一闹,极有可能就会有些不愉悦的事发生,急忙出声打断他们的争吵说道:“呵呵,别吵别吵!爱哭姑娘这话提议不错,把你们的上古神器拿出来吧,老夫暂时替你们保管!”他笑呵呵的说着,“把你们的上古神器拿出来吧,老夫暂时替你们保管!”
对于西门靖仇这三人来说,这然翁老仙人的态度可是很好的,于是众人说道:“那就麻烦老仙人了!”音落,三人就开始将两样神器拿了出来,可是,正当众人以为神器就将暂时放在老仙人处时,一个粗暴的声音顿时打断了他们的动作:“等一下!你们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但见自里屋里走出一个老人,此人白须黄袍,一脸的憔悴,但却满脸怒容。西门靖仇见到此人时,大感到十分吃惊,“啊……师父,你……你……太好了,您已经可以起身了?”急忙走了过去,想扶住师父。可他哪里晓得,此时于小雪等人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阴沉与冰冷。
西门辅满脸怒容,生气地将西门靖仇的手给打断,愤怒的咳嗽几声:“咳……咳……靖仇!你……老夫才刚可下床,就差点没有被你给活活的气死!”他伸着颤抖地手指着西门靖仇,此时靖仇满脸惭愧,心里哪里不晓得师父所指的是什么事?这个上古神器可是师父花了毕生的精血所搜寻的,此时如果要将这些东西放在别人的手里,他岂能容忍?
但是,西门靖仇却是十分的明白,但是,以他们这些微弱的力量怎么能抵得过宇文太师的力量呢?只得假装不知道的说道:“师父,您怎么这么说?”
西门辅愤怒地大声着质问道:“咳咳……这……这几样攸关我大陈复国的不世神器,你……你是打算怎样处置?”
西门靖仇低声道:“师父,徒儿想……”
西门辅没等靖仇将话说完,就大声粗暴地打断他的话道:“不准把它们交出去,不准!就是不准你这么做,更不容许你这么想!你要知道,这可是什么啊,这可是命运!我们整个国家的命!”
拓跋玉儿满脸的怒气,之前这西门辅是怎么样对她的,此时她虽然十分地生气,但是此时,她也只得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走上前去,轻轻地说道:“老师父,我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请您别对阿仇生气。”
西门辅转头,但见此女正是当日的那个胡女,以前自己都劝过西门靖仇不要与这般没有见识的胡女在一起,可见,此时的靖仇根本就没有听过自己的话,可见,靖仇这小子竟然敢这么不听话,看来,与这胡女有着不同的关系,这么一想,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怒道:“别生气?你让我别生气?哼,老夫倒才想先问你呢!你是哪来的胡女?外族夷狄,凭什么信口来处置我们中原之神器?”
西门靖仇见自己的师父大声斥责着拓跋玉儿,特别看到玉儿此时一脸的委屈,立马上前安慰都:“师父,玉儿姊姊不是什么外族夷狄,她是我的同伴,她……”
蓦然转身,满脸怒气地西门辅大声质骂道:“住口,你也有一份,还敢出面替她帮腔?为师告诉过你多少次,古圣先贤再三强调华夷之辨,你竟胆敢趁为师被禁锢期间,堂堂交起了北狄胡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