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文中所说的《斗鱼》,就是以前很受欢迎的台湾电视剧。林子涵看的时候觉得还挺好的,不过当他把两部都看完之后却觉得,这演的好假,不论是情节还是画面或者打架的时候的动作,都和现在的电视剧没得比的。虽然,现在的国产电视剧中好看的也没有什么,而且有些电视剧还比这个更假。但林子涵总是觉得,这《斗鱼》并没有想象中的要好。而当时觉得好看,可能是因为它其中的一些情节或者一些话,刚好触及到了林子涵的内心的某些东西,所以就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但到后来,可能林子涵又觉得,这些不过就是很平常的东西,不过就是恰好触及到了内心,也有可能很多人其实都是这么想的,就好比是星座。其实就是拿了比较大众化的东西过来说,然后大家都会觉得说的挺到位的,其实不论是哪个星座,看起来都差不太多的。

林子涵是这么觉得的。在后来。

而文中所提到的小说,并不是之前所写的武侠小说,那小说指的是在高二的时候,林子涵就打算写的小说。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导致最终还没有动笔。而就在前几天,林子涵才想起来还有这码事。于是在无聊之下,随手写了几个章节。大致如下:

这年秋天,天气开始转冷,我已初步了解到了北方的冷,在我们南方依旧短袖冰棍的时候我却在这里瑟瑟发抖了。北方的秋天总是来的快些的。

我们寝室有个来自广东的家伙,看到还没到十月份这里就已经霜花满地,颇为怀疑,觉得可能是有人往地上撒盐来着,但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为何地上那么白。

当时我们寝室在集体讨论杨贵妃到底有多胖以及她成为四大美女之一的原因,那家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李白,恍然大悟那地上的白霜原来就是月光。于是对李白崇拜不已,并通过回忆大声背诵他的诗句,还边背边脱衣服。而那首《静夜思》更是被他奉为神诗,立马提笔挥毫,然后贴在床铺边的墙壁上用以膜拜。他还发誓自此之后非李白之诗皆不拜读。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那首诗是《春晓》。

然而一个小时之后,这家伙出门买水,身上只穿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在他刚走出宿舍楼大门的时候,他又立马跑了回来,边喘气边说,真他妈冷啊。

这么一来他才相信那些霜花是真的霜花,而不是什么狗屁月光,直呼今年自己是要被冻死在这了,并打电话让家里多汇点钱过来好去买衣服准备冬眠。

对此我们表示,果然是广东来的啊,就是不一样。

寝室里有一个本地的家伙,叫做大奔,看他好像很怕冷的样子便吓唬他说,等到十二月份了气温还会降到零下三十多度。那广东人一听,赶忙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要么请假回家躲上一段时间等寒潮过去了再回来,不过等寒潮过去了怕是学期也结束了。而另一个方案就是,立好遗嘱,在这等死。我们见此状不妙,纷纷安慰道,冷了还有暖气呢。那家伙大呼一口气,说,是么,还有空调啊,那就好。但这空调在哪啊?

我说,是暖气,不是空调。

他挠挠头,说,不一样么?

也就是在这年秋天,九月末尾,我喜欢上了一个同班的姑娘——在这所学校里喜欢上一个姑娘是相当不简单的,当然,把“喜欢”二字去掉,那是更难的,因为这里的姑娘普遍都是长得比较内涵的。这也是我对这里感到失望的原因之一。估计这学校的人做事都喜欢做一半,这里的女生们都做到了秀外慧中的一部分,并且大都是后半部分。而让我感到绝望的是,那些仅剩的不太内涵的,又差不多都有主了。

根据我长久的观察,那姑娘平日里十分安静,说话也不似母狮子发情一般咆哮着,是属于比较内向的。这是我喜欢的类型,我除了后悔莫及表示相见恨晚没早点发现她之外,也只能电视剧般地感叹造化弄人啊。

但其实我是没有什么喜欢的类型的,完全按照自己主观来的,我想即使那姑娘很凶很不安静,我也会说那是我喜欢的类型的,因为我喜欢。这样说纯粹是觉得应该找个恰当的理由而已,而不是仅仅就“喜欢”二字。

按照正常的套路,我应该是立马着手去追,然后经过不懈努力鲜花巧克力,最终抱得美人归终成眷侣不羡仙。但是现实是,我没有。因为追求她的人太多了。

我们学校以北方人居多,那姑娘也是北方人,但由于性格有些南方化,在我们学校中是属于比较难得的北方姑娘,而北方汉子一见如此,以为是南方来的,不觉间产生了保护欲,兽性大发想要尝尝鲜。这让我痛苦不堪。

在此之前的十多年的岁月里,我始终认为南方的姑娘要比北方的姑娘温柔点。在我印象中好像北方姑娘都是比较粗犷豪迈,一口气干掉一大碗白酒之后还能张弓射虎,背着煤气瓶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的女豪杰。从我开始记事起,这个观念影响了我整整十年。我刚来这里去到处转悠而看到一群一群五大三粗的姑娘的时候,便更对此深信不疑。但她的出现虽然颠覆了我,却也给了我希望的火种。

这使我觉得,秋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同寝室的一个家伙回答我说,废话,还远着呢,现在十月都没到。

对此,我一直觉得他是在嫉妒我找到了春天的希望,我可以盼望春天的来临了而他却还不能。尽管他们谁都还不知道我有了喜欢的姑娘。

此人名叫赖安,二十出头,是我们班里年纪最大的,因其热爱学习,高复了两年,最终考到了这个地方来。所以他比我们都大,但看起来却并不成熟,反而给人一种很幼稚的感觉。这厮二十多年来一直守身如玉,从小到大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连女孩子的手也没碰过,对女生总是即抗拒又想要,是一种很闷骚的存在。现在,他整天都在叫着要赶快把自己的处给破了,甚至还一度想过在路上随便抓个姑娘来,但后来想这可能会被认为是强奸就放弃了。对此我们表示,这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而是绝对。

而他把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很没女人缘的原因全归结到了自己名字上,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尤其是姓得不好,别人一看姓赖的就敬而远之了。他是这么想的。

据他本人说,当时他父母给起名字的时候一时脑热差点就给叫赖宁了。

我们一致觉得,没叫赖皮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们寝室还有一个来自长春的,但体形有损东北人的形象,唯一能让人觉得他和东北有些搭边的便是,他那一口纯粹的东北话。此人秉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理念,一进学校就四处观察女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仅仅在一天时间里就搞定了本班一个长的普通但身材不错的姑娘。

当时我们对此嗤之以鼻,一致觉得,感情的事是要慢慢来培养的,这种速食主义是不行的,何况那姑娘也不是很好,我们要做的是慢慢观察,锁定猎物,然后才出手。并且,我们还一致认定,这份感情不会超过一个月。因为我们都相信,此人是经受不了外面那么多美女的诱惑的,定会再去寻找猎物。

但是现在我们完全错了。

我们当时太高估这个学校生产美女的实力了。

而一段时间下来,大家普遍出手都比较迅速,而那些好看点的姑娘也都一副很长时间没见过男人了的模样,只管点头。这让我们很痛苦。在一对情侣配对成功的背后,总有那么几个男人默默伤心。而这些男人中,我们寝室就有四个,而我们寝室一共六人,除了那个出手迅速的,还有一个是对女人没兴趣——他的解释是,暂时没兴趣。其实在平时的生活中我们就看得出来他对女人的确不感兴趣,此人说话娘娘腔,时不时的还捏个兰花指给我们开开眼界,天天照镜子梳妆打扮,最要命的是夏天在寝室里他不管多热都不脱衣服,看见我们光着膀子居然会脸红。这一度让我们以为他是花木兰,并很急切地想要脱掉他的衣服来验身,最后以他差点报警告我们强奸而告终。而我觉得他唯一能和男人这两个字沾边的就是,在他厕所是站着撒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