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终于相见

游人鞠了一躬转身又快步出去了,葛奇凯低声地冲吴琳玲道:“谁啊?”吴琳玲低声地:“你少管闲事!”乐母冲葛奇凯和吴琳玲勉强微笑一下:“你们请慢用。乐母起身往外走,乐淑慧和乐淑伟相互看看,也一骨碌爬起来跟了出去。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两三桌食客,显得颇为冷清。大佬王端坐在餐厅一角,一名手下恭敬地站在老王身后。乐母快步走了过来,大佬王起身鞠躬:“大嫂。乐母还礼道:“王先生。大佬王道:“怎么,淑娴小姐不在吗?”乐母道:“是,淑娴有事情外出了。请问王先生找淑娴什么事?”

大佬王道:“听说,淑娴小姐为了能将老成都经营下去,特意辞去了原先的工作,淑娴小姐的决心,让我非常钦佩。乐母道:“谢谢王先生的夸奖。大佬王道:“但是,老成都的生意,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转。作为老朋友,我心里也很着急。

乐淑慧忍不住地:“王先生,您就别猫哭耗子了,您找我姐姐到底有什么事,您就痛快地说出来吧!”乐母道:“乐淑惠!不许这样没礼貌!”大佬王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很欣赏乐淑惠小姐这种直爽的性格,请大家不要误会,我来找淑娴小姐并没有特别的用意,只是想订几桌宴席。乐母等人都有些吃惊,互相看看。

乐母勉强微笑着:“请问王先生,为什么会想到小店来举办宴席?您的京都饭店,论规模和名气,都在小店之上。大佬王道:“哦,没什么,我只是钦佩淑娴小姐的决心,所以希望能尽一点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一下淑娴小姐。乐母迟疑着:“请问,宴席大概有多少人?”

大佬王道:“嗯,先按两桌准备吧!”乐母道:“那么,宴席的举办时间是?”大佬王道:“后天中午,您看可以吗?”乐母犹豫不定地:“嗯,王先生,请让我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给您答复,可以吗?”大佬王笑了:“怎么了,难道老成都连举办宴席的能力都没有吗?还需要考虑?”乐淑慧忍不住又插话:“我们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想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待王先生您这种人!”乐母道:“乐淑惠!”

大佬王扫视了一圈众人,微微笑着:“好吧,那就请考虑一下,我等您的答复!”大佬王说着起身趾高气扬地往外走去,乐母鞠躬道:“请慢走!”大佬王忽然又站住:“对了,后天的客人,都是首尔工商界,美食界还有媒体界的精英人士,他们都对老成都的正宗中国美食向往已久了,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

众人都愣住了,大佬王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得意的笑容,昂首阔步地走出了老成都,众人面面相觑,葛奇凯边吃边低声嘀咕着:“竟然说我们四川泡菜难吃,岂有此理。吴琳玲瞪了林飞一眼:“你怎么那么多话!在别人家里,你得学着客气点知道吗?”葛奇凯赔笑道:“知道,我肯定有分寸的,哎,你现在住什么地方?”吴琳玲道:“我住,说了你也不知道。葛奇凯道:“一个人住?”吴琳玲道:“不是,两个人!”

葛奇凯顿时有些警觉:“两个人?另外一个是什么人?”吴琳玲道:“也是中国人,女的,留学生,哎,你问那么多干嘛!”葛奇凯道:“我当然得问,你年纪小,社会经验少,又一人大老远的在外国,要遇上坏人咋办!”吴琳玲道:“切,好人坏人我还分不清楚啊!你真是,比我妈还操心!”

葛奇凯看了眼吴琳玲一眼,欲言又止,忽然手机响,吴琳玲拿出手机一看,脸色略微一变。

吴琳玲迟疑了一下接起电话:“你好!”安东可道:“吴琳玲吗?你在哪呢?接到表哥没有?”吴琳玲支吾着:“嗯,接到了。安东可道:“太好了!表哥住哪家酒店?我想去拜访一下可以吗?”吴琳玲道:“嗯,今天太晚了,改天吧!先这样,回头我再给你电话!”

吴琳玲迅速挂了电话,有些心虚地瞥了葛奇凯一眼。葛奇凯道:“谁啊?”吴琳玲道:“嗯,我室友!”葛奇凯道:“哦,你住得远不远?要远的话,一会儿你就早点回去,不用在这儿陪着我。吴琳玲烦闷地抱头:“烦死了!”葛奇凯关切地:“怎么了?啥事烦啊?”吴琳玲嘟嘴道:“你!”葛奇凯道:“我怎么了?”吴琳玲道:“谁叫你自作主张跑这里来的!叫你在机场等我你不听!”

葛奇凯道:“我,我不是打不通你电话嘛。吴琳玲道:“好啦别说了!你吃完了没?”葛奇凯道:“吃完了。吴琳玲道:“那你回房间休息去吧!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葛奇凯道:“我不累。吴琳玲瞪眼:“你不累我累了!我要回去了!”葛奇凯无奈起身:“好好,我回屋去,要我送你不?”

吴琳玲道:“谢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不许到处乱跑,知道吗?”葛奇凯愣愣地看着吴琳玲。吴琳玲道:“又怎么了?”林飞微笑着叹了口气:“你没变,还那样,动不动就撅嘴巴瞪眼睛的。吴琳玲脸色微红,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葛奇凯道:“真不用我送?”吴琳玲用力把葛奇凯往外推:“说了不用就不用!回房间去吧你!”

吴琳玲和乐家众人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吴琳玲惊讶地:“王先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乐淑伟插嘴:“肯定是没安好心啦!”乐淑慧拍了下乐淑伟的脑袋:“大人说话不许插嘴!”

乐淑伟嘟囔着:“我也是大人了!而且,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乐母叹口气道:“王先生这是在将我们的军啊,他知道,如今的老成都没有了主心骨,没有能力承担那么重要的宴席,他这么做,是想看到老成都出丑。

乐淑慧愤愤地:“落井下石,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卑鄙了!”吴琳玲道:“就是!我们不能上当!干妈,明天您去告诉王先生,就说老成都最近生意忙不过来,不能承接他的宴席!”乐淑慧点头附和:“对!妈妈,我们拒绝王先生吧!”乐母沉吟着没说话,乐淑伟忍不住又插话:“那样做的话,王先生肯定会笑话我们的!”

乐淑慧道:“你懂什么!让他笑话好了,总比在那么多精英人士笑话要好!”吴琳玲道:“乐淑慧说得对,王先生想笑话就让他笑话好了!”乐母像下了决心似的:“那,也只好这样了。乐淑伟忽然喊起来:“但是,如果爸爸活着的话,肯定不会让老成都被人笑话的!”乐母和乐淑慧,吴琳玲都愣住了,呆呆地互相看着。

乐淑娴在接电话,神情凝重地:“乐淑伟说的对!如果我们不敢接受王先生的挑战,那么老成都就会成为整个首尔料理界的笑柄,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告诉妈妈,一定要答应王先生的要求!”乐淑慧拿着电话,众人围在乐淑慧的身边。乐淑慧道:“可是大姐,万一宴席不能让客人们满意,岂不是正好中了王先生的圈套?”

乐淑娴沉默了一会儿,下了决心似的:“你让李厨师长先准备菜谱和材料,我明天就飞回首尔!”葛奇凯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打着呼噜。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吴琳玲悄悄探头进来看着。吴琳玲微微皱眉轻声嘀咕着:“还说不累,睡得跟死猪似的。

吴琳玲轻轻缩了回去,关好门。葛奇凯依旧酣睡着,门外,乐母冲吴琳玲道:“你回去吧,很晚了。吴琳玲点头道:“给您添麻烦了干妈。乐母微笑着:“都是一家人,请不要客气。

吴琳玲道:“那我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见!”道儿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戴着耳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着书。吴琳玲开门进来了,神情有些疲惫。

道儿愣了愣,一骨碌翻身起来,摘下了耳机:“吴琳玲姐!你怎么回来了?”吴琳玲有气无力地:“我不回来去哪儿啊?”道儿道:“你不是,你那情哥哥呢?”吴琳玲脸一红,瞪了道儿一眼:“胡说什么!什么情哥哥!”道儿笑着:“就那位特级大厨啊,他来了没有?在哪儿呢?”

吴琳玲往沙发上一倒:“别提了!”

道儿凑近:“怎么了?哎,跟我说说嘛!你们俩从下午到现在都干嘛呢?是不是就窝在酒店里。吴琳玲猛地起身揪掐着道儿:“叫你再胡说!叫你再胡说!”道儿咯咯笑着躲闪:“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哎,你去煮面吧,我饿了!我先去洗脸!”道儿蹦跳着进卫生间去了,吴琳玲没好气地:“想得美!想吃自己煮去!”

乐淑娴忙着收拾旅行箱,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停了下来,想了想,掏出手机,拨号。连母正和几名老友坐着喝茶,手机响。连母掏出手机:“哪位?”乐淑娴道:“请问是吴琳玲的母亲吗?”连母道:“对,你是朴,朴。乐淑娴道:“我是乐淑娴啊。连母道:“哎呀,你可来电话了!吴琳玲说你要到成都来,我都等了两天了!你现在在哪啊?”

乐淑娴道:“我在成都啊!”连母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到我们家来?你要是不认识路,我去接你。乐淑娴道:“谢谢您!可我不能去找您了,我已经买了今天的飞机票,要回韩国了!”连母道:“干吗这么着急走啊?”乐淑娴道:“家里面有事,我得赶紧回去!”

连母道:“哎呀,你看这多不巧!巧喜在韩国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正想好好谢谢你们呢!”乐淑娴道:“您如果能到韩国来,请一定赏光到我家里来!”连母道:“一定一定!哎对了,淑娴啊,吴琳玲的姑爷前两天刚好去韩国了,麻烦你帮着照应一下啊,谢谢你了!”乐淑娴道:“好的!请放心!”乐淑娴挂了电话,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吴琳玲的姑爷。乐淑娴放下电话,继续收拾行李。

葛奇凯在扫院子,乐淑慧从室内走出。乐淑慧道:“表哥!”葛奇凯道:“啊,乐淑惠小姐,早上好!”乐淑慧疑惑地:“表哥您这是?”葛奇凯道:“哦,我闲着没事,给打扫打扫。乐淑慧道:“哎呀,快放下,您是客人,怎么能干这个呢?”葛奇凯道:“没事的,早饭吃太多了,正好消化消化!”乐淑慧上前抓住扫帚,坚决不让他再扫:“要是吴琳玲看见了一定会骂我的!”葛奇凯无奈,只得松开手:“行吧,那,我去随便转转!”

葛奇凯从院门走出,四下看看,看见对面的老成都,略一沉吟,走了过去。葛奇凯走进餐厅,环视一下。尚未到营业时间,整个餐厅空荡荡的。葛奇凯沿着过道走向后面。蓝道誉和厨师、服务员们围在一起。蓝道誉冲游人道:“游人小姐,大婶已经答应王先生了?”游人道:“不知道,我姑姑和表姐她们都很担心。蓝道誉道:“游人小姐不用担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其余的厨师互相看看,明显不信任的神情。葛奇凯忽然出现在门口,葛奇凯在门口停步,环视厨房内部。有服务员上前道:“你找谁?”葛奇凯道:“我,我想买点你们的四川泡菜。服务员道:“对不起,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葛奇凯道:“我只要一点就可以。游人注意到了,连忙上前:“葛奇凯先生!”

蓝道誉有些疑惑,看看葛奇凯又看看游人:“这位先生是?”游人道:“他是吴琳玲小姐的表哥,从中国来的!”蓝道誉有些意外,走上前道:“你是中国人?”葛奇凯道:“是的,听说你们这里的四川泡菜很有特点,我想尝尝。蓝道誉得意地一笑:“当然有特点,这么正宗的四川泡菜,你在国内都未必吃得到!给他盛一点!”

葛奇凯道:“谢谢!谢谢!”服务员盛了一盘四川泡菜,递给葛奇凯。葛奇凯吃了一口,蓝道誉期待地盯着他,等待着葛奇凯的夸奖,葛奇凯不动声色笑笑:“果然很有特色。蓝道誉得意地笑了,转向服务员:“怎么样,还是中国人识货吧?”几个服务员立刻开始吹捧。

蓝道誉来到墙角的泡菜坛前:“这种东西在哪里买的?”服务员道:“这条街走到头,有个中国人开的土产店。葛奇凯微一沉吟,冲众人点头微笑着:“你们忙,我就不打搅了!谢谢啊!”

葛奇凯走来,两边都是各种商店,葛奇凯停步,他看见了中文牌子:“大山土产店。商店外面就摆放着一排大大小小的瓷坛子,葛奇凯上前挑选着,一个中年男子从店里走出,他就是店主杨大山。

杨大山凑到葛奇凯身边,用东北话热情地招呼着:“来旅游的?”葛奇凯笑道:“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杨大山道:“中国人当然认识中国人啦!”葛奇凯道:“这个怎么卖呀?”杨大山道:“怎么,你要买这个带回去?”葛奇凯道:“不,我想帮这里的韩国朋友做点四川泡菜。

杨大山道:“你帮他们做泡菜?人家韩国人都是吃自家泡菜长大的。

葛奇凯道:“我知道,可韩国泡菜和四川泡菜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长处!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杨大道:“好,我喜欢你这股志气!走,进店里看看,还有些你用得着的配料!”吴琳玲有些焦急地冲乐淑慧道:“你是说,我表哥他一个人出去了?”乐淑慧点头道:“是啊。

吴琳玲道:“你怎么不问问他去哪里了!真是!”乐淑慧嘟着嘴:“他就说随便转转,我怎么知道嘛。乐淑慧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响着没人接。吴琳玲挂了电话,恼火地跺脚:“真是的!他要是迷路了怎么办!”乐淑慧道:“你干嘛这么凶嘛!表哥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迷路呢!”

吴琳玲忽然想到什么,拉了把乐淑慧,低声地:“对了,你千万不要在我表哥跟前再提安东可!”乐淑慧不解:“为什么?”吴琳玲道:“这个,几句话说不清楚,改天再向你解释,总之你记住就是了!”乐淑慧撇嘴道:“切,有什么可保密的!”吴琳玲刚要开口,葛奇凯抱着一个泡菜坛子走进院门。

吴琳玲愣了下,冲上前去道:“你上哪去了?手机也不带!你,你抱个坛子干什么?”葛奇凯笑道:“买着宝贝啦!”葛奇凯放下坛子,从坛子里掏出各种调味的配料。乐淑慧也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吴琳玲道:“你这是干什么?”葛奇凯道:“做泡菜呀!”乐淑慧好奇地:“表哥也会做泡菜吗?”葛奇凯道:“那当然!我。

吴琳玲捅了葛奇凯一下,瞪了葛奇凯一眼。葛奇凯反应过来了,冲乐淑慧笑着:“在我们中国,在四川,家家户户都会做泡菜!”乐淑慧道:“可是,表哥您要是想吃您家乡的泡菜的话,老成都就有啊。葛奇凯道:“老成都,咳,我还是习惯吃自己做的!”

乐淑慧道:“哦?表哥的泡菜做好了,一定要请我尝尝,可以吗?”葛奇凯道:“没问题!我就是做给你们尝的!”吴琳玲道:“好了!善美,你今天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乐淑慧道:“啊,是,那我告辞了,表哥再见!”葛奇凯道:“哎,再见!”

葛奇凯注视着乐淑慧走出院子,吴琳玲拍了林飞一下:“干嘛呢你?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葛奇凯道:“啊,你说什么?”吴琳玲道:“我问你到底想干嘛!你没事干做泡菜干嘛!”葛奇凯道:“昨天乐淑伟说四川泡菜难吃,我就咽不下这口气!结果到老成都亲口一尝,还真难吃!”吴琳玲惊讶地:“什么?你还去老成都了?”葛奇凯道:“是啊。吴琳玲道:“谁带你去的?”

葛奇凯道:“这还用人带?不就在马路对面吗?”吴琳玲道:“这些东西也是你自己买的?”葛奇凯道:“那当然!”吴琳玲恼火:“你显什么能耐!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厨是吧!”葛奇凯道:“不是,哎,吴琳玲,我就纳闷,我是大厨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跟别人说?你干妈家里就是开饭馆的,不会瞧不起我这当厨师的吧?”吴琳玲道:“我,反正你不能说!你要是敢说,我立马就赶你走!”葛奇凯道:“行行,不说就不说。

葛奇凯抱起泡菜坛子就走,吴琳玲道:“你去哪儿?”葛奇凯没好气地:“腌泡菜!”吴琳玲瞪着葛奇凯的身影无可奈何。乐母、乐淑慧和大佬王相对而坐,乐母微笑着:“非常感谢王先生的关照,请问,明天的宴席,您具体有什么要求吗?”大佬王盯着乐母:“您考虑好了吗?要知道,明天的客人非常重要!”乐母微微鞠躬:“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不会让王先生失望的。

大佬王盯着乐母没说话,乐淑慧道:“王先生,有什么要求您就提吧!我们一定能做到!”

大佬王微微点头:“很好。我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们拿出最拿手的菜肴,让大家见识一下老成都真正的手艺!”乐母道:“那,宴席的标准呢?”大佬王略一沉吟:“就按每个人五万韩元的标准,可以吗?”

乐母和乐淑慧一同鞠躬:“知道了,谢谢王先生!”葛奇凯在洗菜,晾菜。吴琳玲在一旁帮忙,一边忙活一边不时地朝葛奇凯翻着白眼,葛奇凯视而不见。葛奇凯在洗辣椒,泡花椒,动作准确快速,葛奇凯开始往坛子放各种泡菜的原材料。

乐淑伟好奇地注视着葛奇凯的一举一动,吴琳玲神情有些不安,乐淑慧忽然冲了进来:“吴琳玲!”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乐淑慧道:“啊,表哥、乐淑伟,你们都在啊。乐乐淑伟道:“姐姐回来了?王先生怎么说?提什么要求了?”乐淑慧道:“没有提什么要求,只是说要按照每个人五万韩元的标准来准备!”

乐乐淑伟道:“那二十个人才一百万,咳,我还以为王先生会很大方呢!”乐淑慧道:“你懂什么!重要的不是钱,而是这次的客人!万一失败的话,影响会很坏的!”葛奇凯有些疑惑地看着几人,吴琳玲意识到了,连忙拉着乐淑慧往外走:“走,乐淑惠,我们去外面说。乐淑惠道:“表哥再见!”

乐淑伟也匆忙跟了出去,葛奇凯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一百万,合人民币是。葛奇凯掐指计算着:“一比一百八,合六千人民币。葛奇凯摇摇头,继续拾弄泡菜,乐母等人和蓝道誉等饭店人员围在一起,乐母冲众人鞠躬:“那就拜托大家了!”蓝道誉等人也冲乐母鞠躬:“请放心吧!”乐母道:“那么,大家就开始准备吧!”众人齐声地:“是!”众人四下散开,

李旭海站在乐淑娴房间门口敲门:“淑娴小姐!是我!”没人应,李旭海自言自语:“难道又出去了吗。一名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推着推车走过来了,走到乐淑娴房间门口。李旭海看着服务员,服务员也看着李旭海,服务员迟疑了一下:“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李旭海道:“啊,没什么,这间房间请务必认真打扫,务必要让房间的客人感到舒适,知道吗?”服务员疑惑地道:“这间房间的客人已经退房了呀!”李旭海吃惊道:“什么?退房了?!什么时候退房的?”

服务员道:“好像今天一大早就退了。李旭海呆住了,服务员打开了房门,李旭海率先冲了进去。房间空空荡荡,李旭海看见桌上摆着一个信封,连忙冲上去拿起来,上面写着:“请转交李旭海先生。李旭海急忙打开,抽出一张纸看起来。乐淑娴道:“很抱歉李经理,我有急事先回首尔了,希望您在成都旅行愉快!”

李旭海愣住了,呆了半天,喃喃自语道:“淑娴小姐,不管你到哪儿,我都要陪伴在你身边!”李旭海掏出手机拨打起来:“请给我订一张去首尔的机票!最近的航班!越快越好!什么?今天的航班已经没有了?混蛋!”

出租汽车驶来,在院门前停下,乐淑娴下车,司机帮她拿出行李。乐淑娴提着行李往院子里走去,乐淑娴走进院门,整个房子一片寂静。乐淑娴喊着:“妈妈,乐淑惠,我回来了!”没人应答,乐淑娴略一迟疑,提着行李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乐淑娴沿着走廊走向自己房间。

葛奇凯从卫生间走出,正与乐淑娴迎面相遇,两个人都是一惊。两人几乎同时问:“你是谁?”乐淑娴迅速举起手提箱,当作武器,逼近葛奇凯,葛奇凯突然醒悟:“你是这家的大姐?”

乐淑娴根本不听他的话,突然大喝一声,把箱子用力撞向葛奇凯。

葛奇凯赶紧一躲,却撞到墙上,身体失去平衡。乐淑娴趁势用手提箱狠狠砸向葛奇凯。葛奇凯疼得哼了一声,脚下一软,险些摔倒。乐淑娴一击得手,再次举着箱子砸向葛奇凯。葛奇凯赶紧后退,同时看准时机,抓住了砸来的箱子。两个人都在抢箱子,一时竟僵持住了。乐母进来了,见状大惊道:“淑娴,快放手!他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