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值得庆贺

一辆汽车疾驶而来,在大门前急停。葛奇凯和道儿下车,拿着大包小包的调料,匆匆走进大门,宴会正在热闹地进行着,客人们频频举杯,乐淑慧和乐淑娴,游人、乐淑伟等人忙前忙后。

葛奇凯沿着墙边迅速走向厨房,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乐淑娴看见葛奇凯的身影,但她现在实在顾不上多想。道儿跟进,从乐淑娴旁边经过。乐淑娴一把抓住她,道儿吓了一跳。乐淑娴道:“告诉厨师长,该上第一道菜了!”道儿道:“是!”

蓝道誉将第一道菜炒好,正在装盘。葛奇凯匆匆走进,道儿跟进,吴琳玲赶紧迎上。吴琳玲道:“哎呀,你们可回来了!”葛奇凯顾不上说话,冲到刚出锅的菜跟前,尝了一口,顿时沉下脸。葛奇凯道:“不是说好等我回来吗?”

蓝道誉道:“实在等不了了,前面在催了!”道儿道:“是啊,刚才乐经理通知该上第一道菜了!”蓝道誉道:“还愣着干什么?通知前面,赶紧上菜!”葛奇凯沉着脸,忽然将蓝道誉刚炒好的那份菜一股脑全倒进了垃圾桶里。

蓝道誉吃惊地阻拦:“你!你疯了你!”葛奇凯道:“这个菜不能上!”葛奇凯转向吴琳玲道:“通知前面,推迟五分钟上菜!”葛奇凯话音未落,已经开始迅速地行动起来。葛奇凯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开始准备配菜。

几个人都看呆了,在葛奇凯的命令下,才象重新上了发条般迅速行动起来。乐淑娴站在大佬王所在的桌旁,微笑着冲众人鞠躬:“请多关照!”桌上的凉菜已经快吃完了。客人道:“味道真是不错,看样子老成都确实是名不虚传哪。

另一个客人也说:“是啊,不知道接下来的热菜会怎么样,真是很期待!”大佬王冲乐淑娴道:“乐经理,请问可以上热菜了吗?”乐淑娴连忙鞠躬:“请稍等!马上就会上来!”

乐淑娴转身走向厨房,正与吴琳玲相遇。乐淑娴急切地:“热菜怎么还没上来?”吴琳玲道:“厨师长要我告诉你,热菜要晚几分钟才能上。乐淑娴顿时急了:“为什么啊?”吴琳玲道:“调料出了一点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

乐淑娴道:“我要去看看。吴琳玲赶紧拦住:“你还是在这里招呼贵客吧,你去后厨反倒会给厨师长增加压力。乐淑娴无奈地:“好吧。

葛奇凯在异常紧张忙碌的切菜和配料,蓝道誉和道儿同时紧张地在旁边协助。葛奇凯开始炒菜,腾起一阵油烟。葛奇凯的炒菜出锅了,他将菜迅速而准确地分盛在各个盘子里。葛奇凯道:“赶紧上菜!”

游人和吴琳玲还有几名服务员迅速地上菜,乐淑娴亲自给大佬王所在的那桌上菜。乐淑娴微微鞠躬:“请慢用!”客人们纷纷举起筷子品尝着。大佬王没动筷子,悄悄打量着其他人的反应,众人表情不一。

忽然有人赞叹:“天啊!真是太好吃了!”其他人似乎刚回过神来,都连声附和:“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痛快淋漓的中国川菜了,麻辣的味道太美妙了!”众人纷纷举筷抢食盘中的菜。

大佬王脸色微微变了,大佬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放入口中品尝着,脸色更加惊异。有客人冲着大佬王道:“王经理,您感觉如何?”大佬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着头道:“确实是不错!”一旁的乐淑娴松了口气。

乐淑娴,乐淑慧和游人等人站在门口鞠躬送客:“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客人们或议论或与乐淑娴道别:“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这是我在首尔吃到过的最美味的中国菜了!经理如此年轻有为,相信老成都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兴隆的!”

乐淑娴鞠躬答谢:“谢谢夸奖!请以后经常支持老成都!”大佬王在一旁笑容僵硬地和客人们道别,客人们渐渐都走远了。乐淑娴走到大佬王的身边:“请问王先生,今天的宴席还算满意吗?”

大佬王阴沉着脸盯着乐淑娴:“乐经理真的是非常能干啊,让我王某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乐淑娴平静地:“哪里,有王先生如此关照,淑娴不敢不努力啊。淑娴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做得不够好,老成都就会落入卑鄙无耻的小人手中,那样的话,淑娴恐怕没脸面对死去的父亲!”

大佬王面色有些难堪,冷笑着点点头:“很好!淑娴小姐果然有志气!那我们就走着瞧吧!”大佬王扭头大踏步朝汉唐亭饭店的方向走去。乐淑娴面带胜利的笑容注视着大佬王的身影。乐淑慧等人凑近,拍着巴掌:“姐姐说得太好了!”

大佬王愤怒地将桌上的一堆杂物扫到地上:“岂有此理!”手下战战兢兢地垂着头不敢说话。大佬王逼视着手下:“老成都是不是换了新的主厨?”手下道:“没有!我打听过了,老成都的主厨还是蓝道誉师傅。

大佬王道:“不可能!蓝道誉的水平我很了解,他不可能做出如此正宗美味的中国川菜!”手下有些疑惑地:“今天的宴席,真的那么令人惊叹吗?”大佬王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地道,“就算是乐老经理在世,也不见得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菜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乐淑娴和葛奇凯等人还有老成都的众员工围聚在一起。乐淑娴向众人深深鞠躬:“大家辛苦了!今天的宴会,非常成功!”众人鼓掌欢笑起来。吴琳玲不自觉地瞄了葛奇凯一眼,葛奇凯微笑着注视着乐淑娴。

乐淑娴走到蓝道誉面前,向他深深鞠躬:“厨师长,谢谢你了!”蓝道誉神态显得极不自然,支吾着还礼:“这是我应该做的。可熟悉诚恳地:“坦白说,我原先对厨师长先生的实力还有所怀疑,真是非常抱歉!”乐淑娴又鞠了一躬:“希望厨师长先生能始终保持今天的高水平发挥,老成都的复兴就大有希望了!”

蓝道誉更加局促不安:“我,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辜负乐经理的信任!”吴琳玲和道儿不自觉对视一眼,道儿做着鬼脸。乐淑慧笑着:“姐姐!你也应该感谢一下我们吧?”乐淑娴转向妹妹和吴琳玲等人,微笑着:“是呀,我的好妹妹,还有吴琳玲,道儿三位,今天也帮了不少忙,姐姐我很感动,谢谢你们了!”

乐淑伟大声地:“还有我呢!姐姐怎么忘了我了呢?”乐淑伟微笑着:“嗯,乐淑伟今天的表现也很出色。乐淑伟笑着:“那姐姐以后要多给我一点零用钱才行!”乐淑娴道:“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再说。

乐淑伟吐出舌头表示不满,而其他人都在笑个不停。乐淑娴忽然走到葛奇凯跟前,鞠躬道:“还有刚从中国远道而来的表哥先生,今天真是辛苦了!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葛奇凯连忙摆手笑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是给厨师长打杂的!”又看向吴琳玲道,“你说是吧?”吴琳玲笑道:“当然是了!你是首席打杂的!”

蓝道誉偷偷瞄着葛奇凯,神色很不自然。乐淑娴又扫视了众人一圈:“总之,今天大家齐心协力,经受住了考验,维护了老成都的声誉,你们都是最棒的!”众人鼓掌欢呼起来。

乐淑娴和妹妹还有吴琳玲、道儿等人围坐在一起。乐淑慧倒在沙发上:“哎,骨头都快累散架了!姐姐,你应该好好犒劳犒劳我们!”道儿笑着:“犒劳倒不必,不过我觉得很有必要庆祝一下!”乐淑惠坐起身:“是呀是呀!姐姐,我们晚上一起唱歌去吧!我好久没去唱歌了!”

乐淑娴迟疑着:“改天吧,今天大家都很累了。乐淑慧道:“没事!一唱起歌来,我就忘了累了!”吴琳玲和道儿都笑了起来。乐淑娴看看吴琳玲和道儿:“你们的意见呢?”道儿忙举手:“我同意!”

吴琳玲迟疑了一下:“我无所谓。乐淑娴略一沉吟:“那好吧!今天,我们就一醉方休!”乐淑慧高兴地和道儿击掌:“耶!姐姐真棒!姐姐万岁!”乐淑娴忽然想起来:“对了,表哥先生呢?要不要邀请他?”

吴琳玲道:“他?算了吧,整个一五音不全。乐淑慧道:“当然要邀请了!表哥来到韩国以后还没出去玩过呢!再说了,他是我们家的客人,不邀请他会很失礼的,姐姐你说是吧?”

乐淑娴点头道:“是啊,那就这样决定了!吴琳玲,你去帮我邀请一下表哥,行吗?”

吴琳玲勉强点点头:“行吧,他要不愿意去就算了。乐淑娴道:“请务必表达出我的诚意!”葛奇凯有些疲倦,打着哈欠,脱去外衣,正准备上床躺一会儿,有人敲门。葛奇凯起身去开门:“请稍等啊!”

葛奇凯打开房门,惊讶地:“蓝师傅?”蓝道誉一闪身进了门,迅速地关上了房门,有些不安地四下看看。葛奇凯打量着蓝道誉:“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坐、请坐!”蓝道誉和葛奇凯走到桌边坐下。

蓝道誉掏出一个信封,顺着桌子推向葛奇凯。葛奇凯拿起信封,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钱。葛奇凯不动声色:“这是干什么?”蓝道誉道:“今天多亏了您帮忙,这是我一点心意。

葛奇凯把信封又顺着桌子推回去:“你的心意我心领了,钱就算了!”蓝道誉道:“不不,您听我说,我有一个请求。葛奇凯抬手止住他的话:“不用说了,今天的事我会严守秘密,吴琳玲和道儿你也放心,她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蓝道誉道:“不,我不是为这个,我是想请您收我为徒!”葛奇凯愣了一下:“收你为徒?”蓝道誉道:“是!不怕您见笑,这些年我混过的餐馆可多了,中国的,韩国的,什么天南海北的菜,我都做过,可没有一门是明白的!”

葛奇凯道:“你这样的手艺,在一般的小饭馆没问题,可是在老成都这样的川菜馆子,恐怕就要出问题。蓝道誉道:“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当然知道!可小饭馆太累,挣的也少!我喜欢老成都这样有规模的大馆子。

葛奇凯微微一笑:“恐怕还有个原因,大馆子厨师多,只要不出大乱子,厨师长是不必亲自下厨的。蓝道誉窘迫地笑笑:“您真是明白人。葛奇凯道:“实话告诉你,我在韩国也待不了几天,真的教不了你。

蓝道誉道:“您只要传授我几招基本功就行,这里毕竟不是四川,只要会比划几下子,对付一般客人应该没问题。葛奇凯迟疑着不说话。蓝道誉道:“您放心,我绝不会提您的名字,砸您的牌子!”

葛奇凯迟疑着点点头:“那行吧,这几天只要有时间,我就去厨房看看。蓝道誉赶紧起身鞠躬:“谢谢师傅!”

蓝道誉有些鬼鬼祟祟地低头快步往院子外走。忽然有人喊:“蓝师傅!”蓝道誉吓一跳,抬头一看是吴琳玲和乐淑慧。乐淑慧笑着道:“您怎么在这儿?有事吗?”蓝道誉道:“啊,没事,餐厅里有些气闷,我透口气。

吴琳玲略带嘲讽的口气:“天气有些凉,蓝师傅可要保重身体,别生病了,老成都还指望着您呢!”乐淑慧道:“是啊!蓝师傅今天太了不起了!”蓝道誉有些尴尬,赶忙冲两人微鞠一躬:“我回餐厅了!回头见!”

蓝道誉快步走了,乐淑慧拉了把吴琳玲一把:“走吧,去找表哥。两人朝葛奇凯房间的方向走去。

葛奇凯刚躺到床上,忽然又有人敲门,葛奇凯喊道:“谁呀?”吴琳玲道:“我!”葛奇凯赶紧上前去开门,吴琳玲进来了。葛奇凯关上房门微笑着:“怎么样,今天我表现还行吧?既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又成功地隐藏了身份,哎,我准备改行了,不当厨子了!”

吴琳玲一愣道:“什么?改行?你想干嘛?”葛奇凯一本正经地:“我准备改行当特务!今儿我才发现,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吴琳玲扑哧笑了出来,随着瞪眼道:“少贫了!你也就天生当厨子的料!”

葛奇凯点点头:“那倒是,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得好的。哎,淑娴没怀疑我什么吧?”吴琳玲道:“没有,她尽顾着高兴了!”葛奇凯点头道:“那就好,咱们这么瞒着人家有点不厚道,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吴琳玲点点头:“是啊,所以你还是早点回成都去吧,时间长了肯定会被揭穿的!”葛奇凯看了看吴琳玲,迟疑着:“吴琳玲,我这次来韩国吧,说实话我是想。忽然门外响起乐淑慧的声音:“表哥!吴琳玲!快点了!”吴琳玲连忙站起身:“哎!来了!”

葛奇凯愣了愣:“怎么了?”吴琳玲道:“大姐请我们一起去唱歌!你要不想去就算了。葛奇凯道:“去啊!韩国的歌厅啥样子我还没见过呢!走,一起去!”葛奇凯说着就往门口走。吴琳玲狠狠地瞪了葛奇凯一眼,嘟着嘴跟着出门。

他们一行人准备出门,乐淑伟大声地:“我也要去!”乐淑娴板着脸道:“你还是小孩子,不能去歌厅那种地方!”乐乐淑伟道:“姐姐这是过河拆桥!要我干活的时候就说我是大人,去玩的话就说我是小孩子!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乐淑娴狠狠地瞪了乐淑伟一眼:“乐淑伟!怎么,你又皮痒了是吗?”乐淑娴摆出要打乐淑伟的姿势,乐淑伟慌忙躲到葛奇凯身后。葛奇凯宽慰地:“好了,乐淑伟,明天你还要上课,早点休息吧,等下个周末,你陪我出去玩玩,给我当导游,怎么样?”

乐淑伟高兴起来:“好啊!表哥想去哪里游玩?”

葛奇凯道:“去哪玩你定!”乐乐淑伟道:“那就一言为定!”葛奇凯和乐淑伟击掌。乐淑慧笑着:“好了,赶紧走吧!”众人陆续出门。乐淑伟没精打采地往沙发上一倒:“唉!气死我了。

夜幕降临。繁华的首尔街头。闪烁的霓虹灯。李旭海的几名手下东倒西歪地坐在办公室里。

老四道:“不知道大哥在中国怎么样了啊?要不要给大哥打个电话?”老二笑着道:“大哥这会儿肯定正沉浸在温柔乡里呢!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老四道:“说的也是啊,要是打扰了大哥的好事,肯定会被大哥骂死的!”老三老五站起身:“大哥!”老二笑着道:“我们还是别管大哥了,不如去找个地方喝喝酒玩一玩,你们说。老二忽然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只见李旭海正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老二慌忙跳起身,鞠躬道:“大哥!您、您怎么回来了?”

李旭海大吼:“混蛋!都是混蛋!”几名手下都吓一跳,低下头不敢说话。李旭海道:“都站着干嘛!快去给我买些吃的!我快饿疯了!快点!”手下慌忙鞠躬道:“是!大哥!”

葛奇凯等人坐在歌厅包间里,边喝酒边大声欢唱。乐淑慧和道儿动作夸张地演唱着一首韩文歌曲。乐淑娴和吴琳玲配合着节奏拍着掌,葛奇凯含笑看着。一曲唱罢,众人热烈鼓掌叫好,又纷纷举起杯子:“干杯!”

乐淑慧道:“表哥!你也来唱一首吧!”道儿附和道:“好啊好啊!”葛奇凯推辞道:“不不,我不会唱,听你们唱就行,我喝点酒。乐淑慧上前拉葛奇凯:“唱一首嘛表哥!”

吴琳玲也推葛奇凯:“行了,你就随便吼一嗓子吧!”葛奇凯无奈道:“行行,我就献丑了!”葛奇凯上前拿起话筒,唱起一首韩文情歌。葛奇凯唱得很投入,不时地眼光瞟向吴琳玲。乐淑慧拍着巴掌:“哇!表哥唱得太棒了!还会韩文呢!”

吴琳玲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乐淑娴注视着台上的葛奇凯,眼神颇为温柔。

阳光明媚的天气,院子里静悄悄的,葛奇凯正躺在床上酣睡。忽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葛奇凯惊醒,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吴琳玲道:“起来了!”葛奇凯回过神来:“哎!等会儿!”葛奇凯急忙下床胡乱穿上衣服去开门,吴琳玲闯了进来:“几点了还睡呢!”

葛奇凯打着哈欠,莫名其妙地看着吴琳玲:“你,你昨晚上不是回去了吗?”吴琳玲道:“回去了就不能再来啊!”葛奇凯道:“怎,怎么了又?”吴琳玲道:“陪你出去玩啊!你昨天帮了我一个大忙,本小姐知恩图报,今天特意请假陪你出去逛逛!”

葛奇凯苦笑道:“你体力真好,昨天疯到大半夜,今儿一早又活蹦乱跳的了。吴琳玲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你说你去还是不去!”葛奇凯道:“去去,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换身衣服?”吴琳玲瞪了葛奇凯一眼:“快点!别磨叽!”

吴琳玲出门去了,顺手关上了门。葛奇凯苦笑摇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换衣服。葛奇凯和吴琳玲从室内走到院子里。乐淑娴刚好从另一侧走过来。吴琳玲道:“大姐!”乐淑娴微笑着点头:“是和表哥一块出去游玩吗?”

葛奇凯笑着点头:“是,吴琳玲说领我出去转转,哎,大姐,你要没事的话,一块去?”乐淑娴道:“啊,很抱歉,我恐怕走不开。吴琳玲瞪了葛奇凯一眼:“大姐可不像你这么闲!”乐淑娴微笑着:“你们去吧,玩得开心点!”葛奇凯道:“哎!回见啊大姐!”乐淑娴目视着葛奇凯和吴琳玲出了院子。

吴琳玲和葛奇凯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发动离去,汉唐亭饭店门内,大佬王和手下远远地注视着。大佬王皱紧了眉头:“刚才那位是什么人?”手下道:“那位,嗯,可能是乐家的客人吧。

大佬王瞪了手下一眼:“混蛋!赶紧给我查清楚!”手下忙鞠躬:“是!”大佬王阴着脸沉默了一会儿:“还有,从今天起,你每天都派不同的人去老成都吃饭,点不同的菜,然后打包回来交给我!明白吗?”手下道:“明白了老板!”

葛奇凯为吴琳玲拍照,吴琳玲又为葛奇凯拍照。葛奇凯突然拦住路人,请他为自己和吴琳玲合影,路人同意,吴琳玲却笑着逃走了。葛奇凯和吴琳玲并排走来,林飞想拉吴琳玲的手,吴琳玲及时的闪开。葛奇凯看向吴琳玲,吴琳玲笑着挽起葛奇凯的胳膊,葛奇凯也无奈地笑了。

游人和另外一名迎宾员站在门口,陆续有客人走进。两人满面笑容,冲进门的客人鞠躬:“欢迎光临!”迎宾员低声开心地:“哇,今天的客人真不少!”游人道:“是呀!我听说,昨天的客人里有不少是网络美食协会的会员,有几位连夜在网上发贴,表扬聚蜀堂,夸我们的菜好吃呢!今天的客人肯定都是慕名而来的!”

有三四桌用餐的客人,吧台有一些客人在结账。乐淑娴道:“您吃好了吗?”客人道:“嗯,吃好了。乐淑娴低头计算着:“一共是,2万8千元。客人低声道:“我还以为是个不错的地方,真是的,比我家附近的中国餐厅还差劲啊。

乐淑娴怔了怔,勉强带着微笑将找零递给客人:“感谢您的光临!欢迎下次再来!”客人又嘀咕着道:“如果只是这样的水平,让我白吃我也不愿意来了!”乐淑娴脸色有些尴尬难堪,又有些困惑。

吴琳玲道:“饿了吧?我请你吃正宗的韩国料理去!葛奇凯道:“算了,还是我请你吧,给我当了半天的免费导游。吴琳玲道:“好啊!干脆你请我吃法国大餐得了!”葛奇凯点点头:“没问题,哪有法国餐厅?”吴琳玲道:“啊,还真去啊,法国餐厅贵着呢!”葛奇凯道:“放心吧,请你吃上一顿还吃不穷我,走吧!”

葛奇凯和吴琳玲在餐桌边相对而坐,吴琳玲翻看着面前的菜谱,低声嘀咕着:“怎么都是法文。

葛奇凯不动声色,翻开菜谱看了看:“行了,我点什么你吃什么吧!”

吴琳玲道:“别装了,你看得懂菜谱吗?”葛奇凯不再理她,用外文与侍者简单交谈,为二人点餐。吴琳玲难以置信地看着葛奇凯:“你刚才说的是哪国话呀?”

葛奇凯道:“法语,这是家法国餐厅。吴琳玲愣愣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法语了?”葛奇凯笑着道:“离学会还远着呢!我只会说几句与餐饮有关的短语。

吴琳玲道:“你一个川菜厨子居然还懂西餐?”葛奇凯道:“这是你父亲教我的,要想成为好的厨师,就要尽可能学会品尝世间各种美味。侍者开始上菜,葛奇凯轻声介绍食物,并教吴琳玲使用餐具,葛奇凯道:“味道怎么样?”吴琳玲道:“好吃得很。

葛奇凯道:“你再尝尝这个酒。吴琳玲道:“你和我印象中的小徒弟,好象大不一样了!”葛奇凯有些感触地叹口气:“是啊,从你上大学开始,我们俩其实就很少见面了!”吴琳玲瞄了葛奇凯一眼没说话。

葛奇凯道:“哎,你真的喜欢美容?”吴琳玲道:“是啊,怎么了?”葛奇凯道:“你要真喜欢的话,以后咱们可以在北京开一家美容院。吴琳玲道:“北京?为什么在北京?”葛奇凯道:“有家公司要在北京开家川菜馆,规模很大,请我担任总厨师长,年薪五十万!而且啊,还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吴琳玲咋舌道:“这么优厚的条件呢!你什么时候成香饽饽了!”葛奇凯淡然一笑:“餐饮行业竞争这么激烈,客人进餐馆,吃的就是个味道!”吴琳玲啧啧赞叹:“你可真是赶上了好时候,我爸在世的时候,挣的比你少多了!”

葛奇凯道:“要没有师傅,就没有我的今天。师傅的恩情,我一辈子也还不完。吴琳玲道:“好啦,你这话说了无数遍了。哎,那你答应了没有?”葛奇凯道:“我这不征求你的意见嘛。

吴琳玲道:“为什么要听我的意见?”葛奇凯道:“嗯,你要是答应了的话,师母才会跟我一块到北京去。吴琳玲瞄了眼葛奇凯:“干嘛扯上我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反正暂时不会回国的。葛奇凯道:“你暂时不回去没关系,只要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