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捕头一把抓住她的冲天鬏,可能力使得大了些,豆豆疼得尖叫起来:“哎呀哎呀!轻点……”
雪捕头担心她再胡说八道,将她直接提进衙门里。刚转过照壁,看看四下没人,就松开手压低嗓子问道:“臭丫头,你倒底要干啥子?”
豆豆摸了摸被抓痛的头发,看着雪捕头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感受着他成熟的男人味,不由得有些慌乱:“我想……我想……”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想说我想和你拍拖耍朋友之类,又担心来得太陡雪捕头接受不了,眼珠一转说:“我想拜你为师。”
雪捕头长舒一口气,脸色随即一正:“丫头,本捕头公务繁忙,没空跟你瞎扯,若不趁早离开,小心本捕头把你抓起来!”
豆豆毫不示弱,脖子一梗白眼一翻:“雪捕头,你丫的敢不收我为徒,我就敢四处乱说,想抓我?好啊!姑娘我正愁没地方吃饭呢,来吧!”说完伸出双手,做出被捆的姿势。
雪捕头楞住了,这是哪来的野丫头?为何如此放肆?想抓她吧,好象她没犯什么罪,不抓吧,她还满嘴胡说八道气焰嚣张,连我捕头的头衔都镇不住她,看来此人是射洪一个不安定的社会因素,随时都可能搞出大乱子。何况我刚官复原职,可不想再闹什么桃色新闻出来了。本着治病救人,利人利已的考虑,雪捕头略一沉吟道:“当我徒弟也可以,不过今后啥事都要听我招呼,不可恣意妄为,你可能办到?”
豆豆两眼马上放光:“要得要得,大到相亲嫁人,小到吃喝拉撒,全凭师父指教。”说着就双膝跪地,行了拜师礼。
雪捕头苦笑了一下,暗道这丫头是个急性子,今后可得好好调教才行。
既然是师徒关系,豆豆同学从此就象跟屁虫样跟在雪捕头身后,无论是办案巡街,还是视察走访,只要捕头大人出现,可以肯定的是,豆豆姑娘也必定在此,令全县的大姑娘小媳妇羡慕不已。就连人家雪捕头回家,她也跟了去,搞得绿萝大嫂醋海生波,若不是看在“家法”的份上,早就给她弄得身上了。
又是一天傍晚,雪捕头领着豆豆在洪城的大街小巷巡视。这段时间抓得紧,治安状况明显改善,打架斗殴的没有了,撬门撬锁的不见了,百姓们一提起雪捕头,没有一个不竖中指头的(没写错,就是中指,什么?应该是大拇指?是我在写还是你在写?)铁老爷曾在大会上高度评价了雪捕头的工作成效,并向全县人民发出了向大雪无痕同志学习的号召,沱牌大道上拉起了一幅巨大的条幅,上书:向大雪无痕同志学习!学习的热潮在射洪城内开展得轰轰烈烈。据说年底还要评选他为感动射洪十大英模人物。
既然是人们学习的对象,雪捕头的压力倍增,丝毫不敢懈怠,巡逻执勤身先士卒,还主动为自己延长了巡逻的时间,半夜三更带着豆豆在大街上游荡,活象两个不散的幽灵。三天两头倒还受得了,时间一长,两人都整得睡眠严重不足,黑眼圈越长越大。
巡至一条小巷时,雪捕头看见前方有个人站在巷口一动不动,他低吼一声:“什么人?”
那人并不回答,却直直地朝他走过来,雪捕头提高了警惕,暗暗运功护体。豆豆吓得悄悄躲到雪捕头身后不住哆嗦。
近了些才看清,原来是番茄姑娘,她已在此等候多时了。番茄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大雪无痕了,大雪无痕重新上任后,一直忙于公事,哪有闲暇顾及儿女私情。再说他已经和绿萝重修旧好,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娘子的事呢?因此一直没有见面。
番茄可不明白这些,她只知道大雪无痕是自己的心上人,内心世界已被他填得满满的,今生今世非他不嫁失志不渝。
雪捕头呆立原地,内心慌着一团,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向番茄说清楚,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正值花样年华,何忍辜负于她?
番茄姑娘抬起玉掌,轻轻地抚了抚雪捕头的脸庞,柔声道:“雪大哥,你瘦了。”
大雪无痕感动万分,正要开口说话,豆豆冷不丁地跳出来尖叫:“爪了爪子!把你臭手拿开!”小姑娘家为了爱情小肚鸡肠,可以理解。
番茄吓了一跳,疑惑地问雪捕头:“她是谁?怎么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