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者之城2

“被汝打倒的不死者的灵魂早就不在了,作为不死者大脑的是气,并非灵魂,是只能承载欲望、情欲以及执念的简单东西,只会遵循最原始的本能和条件反射而已”

“汝没办法靠打倒不死者让它们轮回转世,不如说它们的灵魂早就已经在轮回转世的途中了,打倒它们并没有意义”

“这我知道,打倒它们本身并没有意义”

“那汝又为何说出“为了让不死者升天成佛”这句话呢?”

“虽然打倒不死者本身没有意义,但如果把它们全部打倒的话,你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吧?”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灵魂应该还在这副不死者的躯体里吧?”

“将你从管理不死者的责任之中解放出来,让你的灵魂安心的轮回转世”

“所以汝是为了吾啰?”

“没错!”

“然后你就安心的自愿被我打倒吧”

“唔……确实是个有趣的提议”

“我个人觉得这是很好的办法,将你的灵魂束缚在这片荒凉的大地,实在太过凄惨了,我愿意帮你从这个可能持续到永远的宿命给终结掉”

“然后我会将你的灵魂和气吸收成为我的力量,用在解放梅杜莎的计画”

“很感谢汝为吾这么着想”

“嗯嗯,应该快答应了吧,是不是再稍微怂恿一下比较好呢?”

“没想到在吾毁了人类的城镇,还把原本繁荣的奥斯崔利斯变成不死者横行的死者之城后,汝这个人类不但原谅了吾的所作所为,竟然还想解放吾的灵魂重担,让吾的灵魂轮回转世”

“哼,我已经看到结局了,接下来就是“那我的灵魂就拜托你了”这样吧”

“但请让吾拒绝汝的好意”

“嗯嗯……欸??”

“虽然是这副丑陋的躯体,但吾可能还是对这个世界保有眷恋,还想多看看这个世界,毕竟有汝这么有趣的人类呢,让吾舍不得就这么直接离开这个世界,吾还想跟汝多聊一聊呢”

“什么?”

“难道是我自身在阻碍我自己的计划吗?”

“没想到诱骗计画竟然是毁在我自己本身的存在……”

“汝虽然带着奇怪的面具,但真是个有趣的人类呢”

骨龙将他的头靠近葛雷迪,仔细的观察葛雷迪这个人,以及他脸上的面具。

“是吗……感谢你的称赞……我没有这么厉害……”

葛雷迪结结巴巴的话语,透露出满满的失望感,但骨龙却将之误认为是受到他这个前神兽称赞的惊讶与害羞,显得更加高兴了,眼中的紫色光芒剧烈的摇晃起来,尾巴开心的拍击地面,强大的力道除了让大地震动之外,还卷起了阵阵沙尘,飘荡在广场的周围。

“有点自信,汝可是被吾认可的人类,汝以后就是吾的朋友了”

“嗯嗯……什么?”

“以后有需要吾的力量的话,尽管来找吾吧”

“难道成功了?”

“虽然不能将它吸收为自己的力量,但如果能借用它的力量的话也可以吧?”

“不,这样更好,它除了力量之外,那个恐怖外表也一定有某种用处”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一定行啊!!”

“以前虽然太过傲慢而不愿与其它比吾弱的生物交流,但经过这几年的沉淀之后,吾的器量也变大了,汝虽然目前还比不过吾,但凭汝的智慧以及那个吸收气的强力能力,很快就能成为与吾比间的强者了吧”

“你就好好期待吧,我的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去尽情的狩猎不死者,用它们的气强化我的力量,也顺便把你从管理不死者的重担之中解放出来,也许将你解放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比你强了喔!”

“那吾就期待那一天啰,吾的朋友”

“……”

“……”

“话说回来,吾还不知道汝的名子呢……”

“我叫葛雷迪”

“是麻~那吾就期待汝将我从重担之中解放的那一天吧,葛雷迪”

“当然……不过你没有名子,称呼起来很奇怪啊”

“但是吾没有名子啊”

“怎么可能,现在在这个死者之城就算了,那以前你在北方森林的时候,都是被怎么称呼的呢?”

“那时候的其他生物光是看到吾就逃跑了,根本不会对话”

“唯一没有跑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那只巨狼,但吾跟它也没有什么对话,基本就是直接打了一架逃了出来”

“边缘人……好可怜……”

“那就让我,葛雷迪,你的朋友,来替你取个名子吧!”

“喔!”

“那就在好不过了!”

“不过请给我一些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毕竟名子可是重要的东西,反正我近期大概都会来清除不死者,想到的时候就会过来告诉你的,好好期待吧!”

“等回到现实世界后,要好好的google一下了”

葛雷迪心情愉快的走在中层区域–商业区,心想着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还是获得了巨大的力量–骨龙朋友的协助,这对于梅杜莎一族的解放计画一定会有帮助的,耳中却传来人声嘶喊以及金属撞击的战斗声音,位置大约在中层与外围地区的交界处,也就是红月之狼一行人停留休息的地方,声音还非常遥远,若不是葛雷迪的话应该是无法察觉的。

心中担心红月之狼一行人的安危,葛雷迪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虽然他心里非常焦急,但若是全速前进的话,就不能防范中层的不死者了。

好不容易到达时,发现红月之狼和伊文捷琳正受到不死者的围攻,那是一种体型跟老虎相似,四只脚上长着利爪,长而粗壮的尾巴除了维持身体平衡之外,也能拿来像鞭子一样横扫击打,但最恐怖的还是它的嘴巴,应该说它的整个头部只有嘴巴,十来根长而粗的骨头组成它的嘴巴,合起来的时候像个圆锥状的骑士枪头,除了冲刺的时候直接撞击造成穿刺伤口之外,还能张开十来根长而粗的骨头来增加攻击面积,一不小心就会被锐利的骨头砍伤。

这种可怕的不死者有接近十只正在围攻他们,将他们团团围住包在中心,由于没有所谓的安全后方,安德鲁和阿尔文只能持盾,守护住身为后卫的玛莉娜和柔伊,由于闪躲的话就会暴露出身后的玛莉娜和柔伊,他们只能拿盾硬扛不死者的攻击,即使抓到破绽也没办法擅自追击,而玛莉娜的攻击魔法面对这种矫健的四足不死者也很难瞄准,因此他们消灭不死者的效率非常差,好不容易才在阿尔文扛住不死者的攻击瞬间,玛莉娜发动冰魔法冻住不死者,才由阿尔文砍死了一只。

不过伊文捷琳就不同了,若有不死者冲了过来,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靶子,巨槌横挥,四足不死者就在空中散落骨头往反方向飞去;巨槌往下用力一砸,不死者就直接跟地面的残破砖瓦混在了一起。

基本策略就是红月之狼尽力守护好自己,剩下的不死者交给伊文捷琳的感觉,而在葛雷迪看来,这个方法除了红月之狼会感觉没有面子之外,什么问题也没有,而且确实的在一个一个的消灭四足不死者,感觉就算葛雷迪不出手,再过一段时间伊文捷琳也能搞定,不过葛雷迪还是忍不下把玩新玩具的兴奋感,加入了这场混战。

葛雷迪举起巨大骨剑,刷刷两声,先将不死者的头部与身体砍成了前后两段之后,横砍一剑将头连同不死者的躯体一起分成了上下两半,总计四块的不死者躯体干净利落的掉在地上,葛雷迪踏碎脚下的不死者尸体后,又举起剑往下一只四足不死者砍了过去。

葛雷迪虽然没学过剑术,完全是依靠强大的力量与敏捷性乱挥,但挥起巨大的骨剑也是气势惊人,而且他似乎起了玩心,学着漫画里的剑客那样,试图在空中将敌人给砍成数块,不死者的尸体就随着他在心里默念的数量,越后面被砍的不死者尸体就碎裂成越多块,不一会儿工夫,葛雷迪和伊文捷琳就将不死者给歼灭了。

“你们怎么会跑来中层呢?”

“我记得你们应该待在更外围一点的地方吧?”

将不死者清除干净之后,葛雷迪语带疑惑的问向红月之狼的成员,因为这里已经是中层区域的中心地区了,距离葛雷迪印象中的中层与外围交界处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与当初红月之狼所说的因为没有准备,所以不打算进入中层区域的说法有所出入。

“啊?”

“因为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又看到中心区冒出了烟尘,有点担心葛雷迪你,所以就跑进来了,结果看来完全是白担心了啊”

“声响?”

“烟尘?”

“反正葛雷迪你没事就好,我们赶紧出去吧,这个地区实在让人无法好好放松下来”

“也是呢,我们赶快出去吧”

一行人一边以慢跑兼走路的形式跑出死者之城,一边对于彼此分开之后的状况进行交流,而交流的焦点自然落在了葛雷迪身上,毕竟不死者是经常会随着时间改变形体和能力的棘手敌人,而现在拥有最新情报的就是葛雷迪,红月之狼的成员自然会对此感到好奇,毕竟只要有情报的话,下次来死者之城就能准备相应的武器、道具与策略,对于安全性有很大的提升,而葛雷迪就将骨龙之外碰到的不死者样貌与攻击方式等情报交给了红月之狼。

由于红月之狼上次来死者之城时,他们的等级还很低,最多只到过中层区域的外围部分而已,而中层之内的区域又没有什么冒险者会进入,加上不死者经常改变形体的性质,导致很多不死者出现了与旧有情报有所出入的情况,但更多的情况是完全没有被人目击过的不死者,看到红月之狼成员彼此热烈的讨论对于未知不死者的应对方法,葛雷迪突然有种失算的感觉。

“遭了,也许我把很贵重的情报给说出去了,虽然最贵重的没有说出去”

“我这样不就是增加中层以内强力不死者素材的供应了吗?”

“我怎么这么不小心,难到是听到他们担心我,所以没细想的就把情报给交出去了吗……失策啊……”

“对了”

“葛雷迪你也手上的那个是重装不死者的骨剑吧?”

“嗯?”

“喔对,原来那个不死者叫重装不死者啊!”

重装不死者的外形并没有随时间而有太大的改变,但是葛雷迪对于不死者名称并不熟悉,他是在比对了重装不死者的名子之后,将与他对战过的巨大人形不死者的外形连结之后,才认知到原来那是那个不死者的名称。

“对,那种不死者叫做重装不死者,是很强力的不死者,我们进入中层区域的时候也碰到了一只”

“强力不死者?”

“虽然有听过情报,但第一次碰到还是会吓一跳呢,稍微有些棘手”

“还好重装不死者通常都是单独一只出现,所以比我们最后遇到的四足不死者群体还要好应付一些”

“喔~”

葛雷迪听不出安德鲁话中的含意,因此回答得模棱两可。

“葛雷迪你打算如何处理那把骨剑呢?”

“嗯?”

“当土产或纪念品之类的?”

“是喔,可是骨剑离开重装不死者之后,魔力就会逐渐消失,最后就会碎裂成一堆骨头喔,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

“这把骨剑会碎掉吗?”

“明明是难得的新玩具兼纪念品……真可惜……”

“新玩具……算了”

“原来葛雷迪你是不知道,才会带着那把骨剑啊”

“安德鲁,其它冒险者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基本上能够打倒重装不死者的只有高等冒险者,所以基本上也不太有机会能够获得骨剑,不过根据我听到的传闻,大部分都是跟我们一样直接丢掉喔”

“欸!?”

“明明这么帅气……”

“帅气?”

“那是骨头喔……哪里帅气?”

“如果葛雷迪你是说重量比钢铁轻,硬度比钢铁高,这方面我还能理解……”

“安德鲁你不觉得别人都是钢铁打造的剑,只有自己的剑是用别的材质做的,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很帅吗?”

“喔~那种感觉我能够理解喔~”

“就像是很多冒险者也会在特别订制装备的时候,要求工匠在上面做只属于自己的装饰一样”

“没错!”

“就是那种感觉!”

“明明重量比钢铁轻,硬度比钢铁高,这么好用的东西难道没有办法维持骨剑的形体吗?”

“等等……那个骨剑的优点是我说出来葛雷迪你才知道的吧……”

“你原本应该只是单纯觉得帅气而已吧?”

“那种小事不要计较啦!”

“所以有没有办法维持骨剑的魔力,让它维持原状啊?”

“虽然有办法啦……但是不推荐喔,而且骨剑的尺寸对葛雷迪你来说太大了吧?”

“没问题,我没有打算使用,只是想当个纪念品而已”

“果然你只是单纯觉得帅气而已……”

“那种事随便啦,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就是附魔啊,把特殊的魔法封印到物体里,也可以单纯的只封印魔力,葛雷迪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安德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成为冒险者没多久,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

“我不是教过你怎么从魔物身上取下魔石了吗?”

“魔石除了当魔道具的动力源之外,也是高级法杖不可或缺的材料,因为魔石拥有吸收与储存魔力的特性,所以也是附魔的必须材料”

“仅仅使用炼金术溶液制作的物品或卷轴,那些虽然也可以封印魔法或魔力,但都是使用完就丢的东西,放太久的话也会失去效力,因此冒险者只会把这些物品当作特殊用途的一次性物品,虽然价格比较低,但并不会常常购买”

“相比之下,使用魔石的魔道具、法杖与附魔的物品,因为魔石吸收与储存魔力的特性,正常使用下都是可以一再重复使用的物品,因此虽然比较贵,但如果是要长久使用的东西的话,一般都会选择使用魔石附魔”

“喔!”

“原来如此啊……”

“所以葛雷迪你如果只是为了帅气的纪念品就对那把骨剑附魔的话,并不是太划算喔,魔石本身的价格就很昂贵,附魔也需要其他的材料和费用,整体的费用是相当惊人的,就算是我们的装备,有附魔的装备也是一只手就数的出来”

“唔……”

葛雷迪心中陷入了胶着,把应该用于梅杜莎解放计画的重要资金用在这里实在不应该,但葛雷迪身为日本人,对于武士刀有一定的憧憬,这把骨剑的外形并不像普通的西洋剑,而是像武士刀一般有略为弧线的单边刀锋,而且还是其它地方找不到的骨质武士刀,实在让葛雷迪很难割舍。

“我再考虑一下吧……”

“反正也不是会马上坏掉吧?”

“那倒是没有问题,其实能撑上不算短的一段时间,不过为了一个帅气的纪念品就附魔,就算是权倾朝野的大贵族,或是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也不可能吧”

回到奥斯崔利斯的路上,葛雷迪一直纠结着是否要为了这个帅气的特殊纪念品附魔,最后在回到奥斯崔利斯时,他终于还是决定要附魔,最后说服自己的理由还多了给伊文捷琳的备用武器这一项。

不过葛雷迪内心还是扛不住使用贵重资金的罪恶感,之后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往死者之城跑,打倒不死者获取素材卖钱,吸收不死者的气强化自己,以及为了解放骨龙-耶梦加得“J?rmungandr北欧神话的巨大海蛇”而努力。

耶梦加得是葛雷迪为了骨龙取的名子,虽然它现在的样子像是龙,但以前是栖息于森林里的巨蛇准神兽,因此葛雷迪特别挑选了这个名子。

根据北欧神话,耶梦加得是一条身形极为庞大的巨蛇,庞大的身躯能够环绕世界,在海底只要翻动身子,就会引起滔天巨浪淹没世界,而且耶梦加得的哥哥是魔狼芬里尔“Fenrir”,感觉跟将它赶出森林的巨狼有点缘分,因此就选定了这个名子,骨龙虽然一开始抗议说那条巨狼并不是它的哥哥,不过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名子,似乎它对于那条巨狼也有某些想法的样子。

至于要简单说明葛雷迪有多勤于造访死者之城的话,可以查看他的日程表,如果没有跟着红月之狼一起进行团体委托的话,大概就是一周去死者之城6天,剩下的1天是陷入沉睡的休息日,当天他会吩咐暗影恶魔保护他,让伊文捷琳去跟冒险者公会的柜台小姐学习读书写字,当然如果有意外状况的话,暗影恶魔会通知伊文捷琳回来处理的,虽然那种状况一次也没有发生过。

葛雷迪频繁的前往死者之城的结果,就是外围的低阶不死者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基本灭绝,这导致低阶冒险者的生计出了很大的问题,不过这并不在葛雷迪的考虑范围之内。

中层以内的不死者数量也大幅的下降,甚至开始会躲避葛雷迪了,这让葛雷迪对中层以内的中高阶不死者的智慧重新给予了评价,虽然对于中高阶不死者的清除碰到了预料之外的困难,但葛雷迪拥有吸收气的能力,因此只要经他打倒的不死者都不会在复活,因此假以时日肯定能将不死者清除干净的。

奥斯崔利斯的冒险者、一般民众与管理者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自从葛雷迪频繁的前往死者之城狩猎不死者之后,不死者的数量大幅下降,过去时不时听到的骷髅或殭尸袭击商人或旅人的消息已经消失无踪,因此葛雷迪与伊文捷琳的外号从原本的“西装小丑”与“哭泣的狂战士”,另外多出了“面具圣人”和“圣槌的狂战士”,表彰他们对于清除不死者的事迹。

当然,葛雷迪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同时再次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取外号根本一点品味都没有。

“你们今天有看清楚葛雷迪是怎么斩杀不死者的吗?”

“虽说有看到,但剑速太快了,只能看到模糊的动作,然后不死者就被砍成好几块了”

“如果阿尔文都看不清楚的话,我这个魔法师怎么可能看清楚麻~”

“我也是这样”

“安德鲁你有看到葛雷迪的动作吗?”

“跟阿尔文一样,只能勉强看到动作的残影而已”

“我原本以为葛雷迪是前所未见的格斗家冒险者,没想到连剑术也这么厉害”

“所以?”

“就算放着不管,葛雷迪他们将来必定会成为传说的精钢级冒险者,好在他们对于冒险者的知识还很缺乏,这是我们卖人情给他们的好机会,若是错过这个瞬间,他们就会远远的把我们给抛下了,必须把握”

“所以你们给我好好的跟葛雷迪他们打好关系,趁着我们的知识还有价值的时候卖个好价钱,等他们成为精钢级冒险者的时候,就是回收的时候了,肯定不会有坏处的,懂了吗?”

“如果伊文捷琳再大个10岁的话就考虑~”

“不用你说我也会跟小伊文打好招呼的啦~”

“我跟小伊文的关系很好,不用担心”

“不过葛雷迪就交给你了喔,气量狭小又心机的钢狼安德鲁”

“……”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