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教会3

两人部分的器官被互换,雪莉狭小的胸腔被塞入了约瑟芬的心脏,让跳动的心脏看起来颇为拥挤,雪莉的小小心脏则在约瑟芬的胸腔中,空荡荡的跳动着。

两人的肠子被互换,结果雪莉娇小的身躯没有足够空间容纳,导致部分塞不下的肠子被放到了石台上,约瑟芬的体内则是除了雪莉的肠子以外,多余的空间则充斥着黄色的黏稠组织液,看着让人怵目惊心。

为了防止她们挣扎,她们的颈椎一开始就被打断了,因此脖子以下早就失去了知觉,但即使脖子以上完整无缺,但也绝对无法说是没事的样子,光从无神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她们遭受了多大的心理创伤,而被教会东拼西凑的身体,也必须依靠高频率的治愈魔法、各种炼金术溶液与药水的治疗才能维持身体机能,若是一停止接受照料,她们不出多久就会死去。

“雪莉,约瑟芬!”

葛雷的与伊文捷琳一同大叫,同时愤怒地看向周围地教会人员。

“你们……竟敢……”

“我如果不杀了你们,这个世界就没有天理了!”

“等一下!”

“看到这情形你应该明白了吧?”

“她们现在可是在器官移植的实验状态之中,如果没有这里的器材、药品与人员,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帮助的话,她们没多久就会死的,杀我们就等于是杀她们,如果还想让你们的朋友活着的话,就让我们活下去!”

其中一名似乎是领头的教会人员,语气颤抖地大叫。

“……”

“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器官移植,但我也不是医生,不太懂这些啊……”

“不过移植别人的器官,我记得会发生排斥反应,然后移植器官就会坏死……”

“所以这个人说,她们离开这里就会死的话,也不是骗人的啰?”

“该死……我为什么偏偏在需要动脑的时候头痛呢?”

“葛雷迪大人,可以用你的魔法救救她们吗?”

伊文捷琳悲伤地向上看着葛雷迪,哀求着她认为无所不能的葛雷迪。

通常伊文捷琳只要一露出这个表情,葛雷迪几乎会答应伊文捷琳所有的请求,虽然大部分都是在请求买点心的时候,但有时候就算是正经事,葛雷迪也会依着伊文捷琳的请求的,但葛雷迪这次却陷入了沉思。

“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刺激伤者的自愈能力,让她们依靠自己的身体修复能力来修复伤口,但她们现在的状态是雪莉的身体里有约瑟芬的内脏,约瑟芬的体内也有雪莉的内脏,如果就这样刺激她们的自愈能力,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糟糕事情?”

“1.以脑部为主体,将不是自己的器官吞噬,然后长出自己的器官”

“2.以被移植的器官为主体,反将脑部给吞噬了,这样她们还是原本的雪莉和约瑟芬吗?”

“3.脑部和被移植的器官互相吞噬,争夺身体的主控权,然后接下来就看哪一方比较强,最后可能出现两个雪莉,或是两个约瑟芬”

“4.每个被移植的部位都各自生长,所以最后会跑出很多雪莉和约瑟芬……这个好像不错!?”

“总之……不先试试看是不会知道的”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实验,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的身体就借给我实验看看吧~”

葛雷迪露出残酷的笑容,抓住最靠近他的两名教会人员,分别命名为A与B,接着从脖子部分切开他们的头颅与身体,接着交换他们的头颅与身体,所以现在是A头&B身,以及B头&A身,两个实验体。

交换之后开始分别按着A的头与A的身体,开始刺激他们的自愈能力,然后就像是电影或漫画里的生化实验体一样,A的头开始吞噬B的身体,另一头A的身体则开始吞噬B的头,最后生出了两个实验体A,实验体B则被吞噬殆尽,连一点残渣都不剩了。

剩余的教会人员,即使平日已经见惯了各种残忍的人体实验,对于恶心、恐惧或残忍的感觉早已麻木,但他们却不曾见过这种情况,每个人都脸色铁青,背后冷汗直流,双脚无力地纷纷跌坐在地。

“嗯……这边以头为主体保有灵魂,这边虽然外表一样,但却没有意识也没有灵魂,只是一副空壳而已”

除了从两具实验体上可以看出来,用头做为主体的实验体一脸恐惧,另外一具用身体做为主体的实验体则一脸呆滞,葛雷迪也可以看到实验体B的灵魂飘了出来,不过生命能量,也就是气并没有。

“嗯……只有灵魂跑了出来,真是有趣的实验呢~”

“不过看来灵魂是在头脑里面是没错了,而且我也知道该怎么救她们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协助,你们可以去死了~”

“等一下!”

“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难道看得到灵魂吗?”

“你们没必要知道”

“小伊文,解决他们,我要专心救雪莉和约瑟芬”

“是的,葛雷迪大人!”

不顾后方发出的哀求、哭喊、哀号,以及人体被砸成特大号汉堡肉的声音,葛雷迪来到石台前,轻声呼唤着雪莉与约瑟芬,经过了好几声呼唤,失焦的眼神终于落到了葛雷迪身上。

“葛……雷迪……大人?”

看来年纪较大的约瑟芬体力比较好,还能勉强开口说话,另一边的雪莉虽然嘴巴一开一阖的,但却发不出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双眼留下了泪水。

“没事了”

“既然我来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杀了……我……”

约瑟芬也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只想早点解脱,以免多受折磨,自己主动朝向死亡靠拢。

但另一边的雪莉却哭得更厉害了,从颤抖的嘴巴口中,无力地吐出:“救救我”

“我一定会救你们的,不要担心,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刚刚可是实验过了,虽然只有一次的经验,不过应该没有问题”

“可能会有点痛,或是不舒服的感觉,但请相信我……”

说着说着,葛雷迪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过他还是把双手放到了雪莉与约瑟芬的脸上,将心情镇定下来之后,专注于刺激她们的自愈能力。

不过却没有像刚刚的实验那般顺利,因为刚刚实验的是两名健康的成年男性,但雪莉与约瑟芬虽然是肉体强韧的兽人,毕竟还只是小孩子,而且虽说接受葛雷迪的金钱援助之后,营养与健康方面有了大幅度的改善,但毕竟时间不长,加上她们身上被反复施加的各种治愈魔法、药品与炼金术溶液,让她们的身体早就是一团糟了。

“可恶!”

“为什么不行!”

葛雷迪看着新生出来的肉体修复着伤口,吞噬着被移植的器官,但修复与吞噬的速度却缓慢的异常,伤口复原之后的组织又马上死亡凋零,将被移植的器官吞噬到一半就停止了吞噬,或是虽然吞噬了器官,但新生出来的器官却失去了机能,再次被新生出来的器官吞噬。

而雪莉与约瑟芬刚才连发出声音都很勉强,现在却在高声惨叫着,那是连恶魔与撒旦听了都会脸色一变的惨叫,表情狰狞地连见过大风大浪的葛雷迪都不忍直视,四肢不断的痉挛抽搐,让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伊文捷琳嚎啕大哭。

“需要帮忙吗?”

“需要我们的力量吗?”

“谁!?”

葛雷迪不觉得伊文捷琳会放过教会的人,而且葛雷迪也感知到那些人早就变成了混着碎骨的绞肉了,这个空间之内应该没有葛雷迪不认识的人,但突然多出的两道声音,以及就像是凭空出现的气息一样,昭示着它们的存在。

“可恶!”

“敌人吗?”

“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现在双手一离开的话,雪莉和约瑟芬马上就会死的,虽然也可以之后再复活,但死亡体验对她们现在脆弱的心灵来说,可能太刺激了……”

“我是傲慢“pride”大人的手下,艾德拉“adela意义:尊贵的;优雅的””

“我是愤怒“anger”大人的手下,唐纳修“donahue意义:红褐色的战士””

“恶魔!?”

“是的,我们是恶魔”

开口代表说话的,是自称傲慢手下恶魔的艾德拉,她是一个外表看起来跟伊文捷琳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孩,灰白色的齐肩短发;头部两侧长出像是水牛一样向后弯曲的角;银白色的护肩盔甲跟她的头颅一样巨大,而且布满尖刺;身穿银灰色的盔甲,上面点缀黑色的复杂花纹;看起来像是用大量羽毛制成的暗紫色披风;左侧腰上系着一把像是日本太刀的武器,但相较于身上华丽又夸张的装备,太刀的剑柄与剑鞘都是朴素的黑色。

她的样子与葛雷迪见惯的暗影恶魔差距甚大,感觉更加有知性,声音听起来也更有感情。

“恶魔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可不记得我召唤过你们,还是你们想要我的灵魂?”

“虽然你的灵魂也是挺有意思的,但我们今天不是为了这个才现身的,我们主要就是想谈个交易”

“这就是恶魔的耳语吗?”

“还是应该叫做魔鬼的交易?”

“不过算了,想谈什么就说说看吧!”

“我们协助你救助那两个人,不过代价是交出灵魂”

“不过,不是你的灵魂,这点请你放心”

“我想要的是那些教会人员的灵魂,那些对他人凶残,恣意进行人体实验的教会人员灵魂”

“身为信奉神与天使的教会人员,却对他人极尽凶残,他们的灵魂不管在味道上,或是趣味上,都是献给傲慢大人最棒的东西”

“至于我旁边这位,愤怒大人的忠心仆人,想要的是在这里死亡的贫民区居民灵魂,那些在死前受尽折磨,想要对他人报复的愤怒灵魂”

“想要的话也不用问我,那边地上躺了一大堆的……”

“因为被我吸走了,所以才特意现身吗?”

“你果然很聪明,跟暴食大人那边听说的一样呢”

“你的出现对我来说算是帮大忙了,虽然让他们活得久一点,灵魂的味道会更好更浓郁一些,但能够马上献给傲慢大人这一点,也同样具有吸引力”

“当然前提是你接受交易的话,不接受的话,我就算是浪费时间待在这里了”

“不过对于唐纳修来说就不是好事了,他是为了那些受尽折磨的愤怒灵魂而来的,但是你现在阻止了人体实验,他收到的灵魂比预期的少太多了,因此他除了刚刚死掉被你吸收的灵魂之外,还希望你不要救助濒临死亡的人,让他稍微弥补一点损失”

“他想要的话,自己去杀了那些人不就行了?”

“我想你对于恶魔可能有一些误会”

开口回答的是唐纳修,虽然从声音听起来是男性,但他的身姿只能勉强说是人形而已,全身由不断变化形态的黑影组成,但内部也不断涌现出赤红的火光,忽明忽暗火光让他看起来非常诡异,最接近的形象大概就是发生火灾时,浓浓黑烟中不时冒出的火光吧。

他空洞的双眼与嘴巴之中,似乎蕴含着能将钢铁也融化的热度,但即使他站得很接近葛雷迪,葛雷迪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热度。

“我们恶魔是不能随意伤害其他生物的,为了欲望而大肆收割灵魂更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们也不会随意使用能力帮助其他生物”

“如果以你们的语言来说的话,我们是比较接近佣兵的存在,根据要求完成任务,同时索取报酬”

“也就是说,没有人要求以及支付代价的话,你们是不能主动杀害人类收割灵魂的,对吧?”

“就是这样,不过如果是自然死亡的话,就没有限制了”

“因此我也不强求你杀死那些健康的人,毕竟他们的灵魂一点味道都没有,我只要求你别理会那些濒临死亡的人,让他们自然死亡罢了”

“对你来说算是很轻松的要求吧?”

“不会弄脏你的手,又可以得到我的帮助,让你的朋友顺利恢复喔”

“那就快点帮忙吧”

“那些人的灵魂想要的话,尽管拿去吧!”

葛雷迪瞬间回答,他虽然觉得其他被害者也很可怜,但毕竟是不认识的外人,在怎么样也比不上自己认识的雪莉和约瑟芬。

对于葛雷迪连一瞬间犹豫都没有的回答,虽然让艾德拉和唐纳修愣了一下,但随即就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帮住葛雷迪进行雪莉与约瑟芬的救助措施。

在两位恶魔的帮助下,雪莉与约瑟芬的身体终于修复完成,过了一会儿之后,睁开了双眼,看向处在她们之间的葛雷迪。

“葛雷迪大人?”

先开口的还是年纪较大的约瑟芬,雪莉则还在恍惚之中。

“太好了……成功了……”

将两人拥入怀中,葛雷迪不由得哭了出来,泪水从面具的双眼与底部渗出,连一旁原本暂时停止哭泣的伊文捷琳都抱在一起哭了出来。

“我当初就不应该只给你们钱的,没想到反而让你们变成了教会眼中的稀有健康实验体……我当时应该直接把你们带回去的……”

“没错,带回去吧!!”

“小伊文,把她们带回去吧,带她们去吃点好吃的”

“葛雷迪大人你呢?”

“把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放出去之后,我要把这里给毁了”

“只要这里还留着,难保以后不会发生相同的事情”

“好的,葛雷迪大人您小心,您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

“雪莉,约瑟芬,我们赶快出去吧,走得动吗?”

看着伊文捷琳背起雪莉,带着约瑟芬离开时,艾德拉靠近了葛雷迪。

“那么,请支付相应的灵魂”

“别急嘛”

“我还沉浸在把雪莉和约瑟芬救回来的感动之中啊……”

“可恶,你的不解风情,害我又头痛了!”

“……”

“你们在帮我个忙吧”

“把那些牢笼打开,让那些人逃出去”

“我会用地上那些还没死的教会人员灵魂支付代价的”

“我可以接受”

“唐纳修你呢?”

“如果可以接收刚刚地上那些教会骑士的灵魂,我觉得是不错的交易,我到现在都还听得到那些人咒骂的声音呢”

“那就这样定了,动手吧”

“对了,别忘了隐藏你们恶魔的身姿”

最后,占据奥斯崔利斯一角的广大教会建筑群,就毁在了葛雷迪的怒火中,让他尽情的发泄积压已久的怒气,毕竟一路上他一直在忍耐剧烈的头痛,要不是因为要救雪莉和约瑟芬,他可能更早之前就会把教会给毁了,然后回去躺在床上,不顾一切的好好的睡上一觉。

教会虽然崩毁于黑夜之中,加上当晚少见的下起了大雨,因此街道上的人烟稀少,不过大量建筑倒塌的声音,还是在滂沱大雨之中远远的传了出去,因此葛雷迪的目击情报不少,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了。

“果然跟暴食那边的人说的一样,是个有趣的人呢”

“虽然是个有趣的人,但可能不合乎愤怒大人的兴趣呢”

“这可不一定喔”

“毕竟她们那群人都受到葛雷迪的影响,每个人都拥有很有趣的力量和灵魂,也许世间会有相隔数百年的大混乱呢”

“这是傲慢大人的判断,还是你自己判断呢?”

“是我自己的判断,不过这个判断我还挺有把握的”

“而且你对他们也是挺有兴趣的吧?”

“不然单凭这些灵魂,还无法让你出马吧?”

“艾德拉,这点你也是一样的吧?”

“呵呵”

“是啊”

“唐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