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1

克拉伦斯侯爵的豪华马车,停在了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在首都“凯普特”的暂住宅邸,不过虽说是一年中只会住不到3个月的避寒落脚处,但整栋建筑物只能用豪宅来形容。

不只是大而已,即使还没进入室内,但光从围绕庭院的华美大理石外墙、仔细修整的广阔庭园、在贵族区罕见的非对称式建筑格局与外观装潢,都不负它贵族区第一豪宅的名号。

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的爵位虽然在四大侯爵之下,但透过跨大陆贸易、领地内盛产的渔获和海盐,以及自家成立的大型商会,从这些活度中累积了大量的财富,使得他的宅邸远超过克拉伦斯侯爵的宅邸,而这也是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的目的之一,透过豪华的宅邸来夸耀自身的财力,藉此拉拢其他贵族加入他的派系之下。

大门旁边,站了两名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带来的护卫,披在金属铠甲外面用来御寒的兽皮制斗篷,从毛皮的色泽就可看出是一级品,斗篷底下的金属铠甲熠熠生辉,发出刺眼的光芒。

艾达随着执事的引导,穿过广阔的庭园,一路上可看到庭园到处都设置了精巧的艺术品,从中可看出普雷尼提斯伯爵除了拥有庞大的财富之外,也拥有一流的品味与眼光。

唯一的美中不足之处,只有庭园中也到处散布着立正不动的护卫,破坏了庭园的一体感,护卫的肃杀之气也让人失去了欣赏庭园美景的雅致。

艾达一边想着:“这么冷的天气,还要在户外站哨,真是辛苦啊”,一边随着执事的引导来到了会客室,等待作为主人的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前来。

但艾达不知道的是,虽然她觉得在这种冷天气站哨是种苦差事,但实际上目前在宅邸周围的护卫,都是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争之后,从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只因为他们听闻在年末宴会出现的神秘美女,会在今天前来拜访作为主人的普雷尼提斯伯爵,为了一亲芳泽而拼命的努力了一翻,其中又以大门正面的两人护卫竞争最为激烈,因为那是可以正面欣赏美女的最佳位置。

虽然其他位于庭园的护卫,仅能从艾达一瞬间走过时,远远的撇上一眼,但这仍足够让他们一饱眼福,艾达的魅力让他们即使在冬天也血脉喷张性欲高涨,而这也让他们成为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带来的护卫之中,第一批被伊登管理的妓院俘获的基层受害者。

通常贵族在接受他人拜访时,为了显示自身的地位,即使自己无所事事,也必须让对方稍微等一下,等待的时间视地位差别而定,不过普雷尼提斯边际伯爵虽然实力足以与王家一拼,单论爵位高低的话,伯爵还是低于侯爵的,因此虽然艾达只是克拉伦斯侯爵的全权代理人,但也不能让艾达等太久,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会客室,虽然其中可能还包括了其他意思。

经过了一番不只是艾达,就连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都觉得麻烦,但作为贵族礼仪又必不可少的寒暄恭维之后,两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那么,普雷尼提斯伯,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将作为克拉伦斯侯爵在凯普特的全权代理人这件事了,今日前来拜访,主要就是想要加深一下彼此的情谊,毕竟在前几日的年末宴会上,我是第一次与普雷尼提斯伯见面呢~”

“前几日在年末宴会上遇见艾达小姐,您优雅的气质与高贵的气场,着实令我印象深刻呢,我也正想找个机会与美丽的艾达小姐加深情谊呢,没想到在一月刚开始没几天,就能够得到与美丽的艾达小姐会面的机会,光靠言语可不足以表达出我内心的喜悦呢”

“不介意的话,是否要在庭园一边欣赏庭园造景,一边悠闲的聊天呢?”

“虽说只是一些花草树木,但我对于庭园还是有一些自信的,说是这一带最豪华的庭园也不为过喔”

“我很乐意呢~”

艾达欣然答应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的邀请,在广阔的庭园上,一边欣赏庭园的艺术造景、少数冬天开花的草木、以魔道具加热池水的观景水池,以及庭园整体的美感,一边天南地北的闲谈,而艾达也不愧为被交付进入贵族社会重责大任的人选,除了被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幽默的话语逗得花枝乱颤之外,也会适时的回应,回头把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逗得开怀大笑,而这个场景也令站在庭园的护卫心里五味杂陈。

艾达身穿跟年末宴会同样暴露的性感礼服,护卫刚刚只是远远的瞄到艾达千娇百媚的身影,就已经血气上涌难以把持,现在艾达竟然在自己守卫的庭园里悠闲地漫步,如此近的距离让他们兴奋得不能自已,澎拜的内心有如教堂大钟当当作响、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高山倾泻而下的雪崩,耳中都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但即使他们的内心是如此狂乱,但表面上却必须维持冷静严肃,因为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就陪伴在艾达身边,可不能让作为最高上司的他看到自己不成体统的样子,这让护卫感到分外难受,只能以不引人注意的程度,大口的喘着气,试图透过排出体内燥热的气息,让自己高涨的情欲冷却下来。

不过就在护卫默默的吐出体内的炙热时,他们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深知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城府极深,平常极少表露出情绪,高兴的时候顶多是露出笑容,同时以不大不小的音量笑着,即使翻遍自己脑袋里的记忆,也不曾看过自己的最高上司曾经笑得如此坦承又夸张,但由于距离与音量关系,他们顶多只能听到艾达她们谈笑的只言片语,无法一窥谈话的整体内容。

逛着逛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隐密的场所,除了护卫无法一眼看清之外,一旁还有假山造景流下的小瀑布,小瀑布产生的声音足够掩盖普通说话的音量,若要进行不想让别人听见谈话内容的话,此处是最适宜的场所,艾达眼见时机成熟,叫住了普雷尼提斯边境伯爵。

“普雷尼提斯伯~”

“怎么了,艾达小姐?”

“我想跟你谈谈,有关于史雷尔王国的未来呢~”

“喔~这个谈论的题目似乎有些大啊,并非三言两语就能简单结束的题目吧?”

“而且,艾达小姐主要是想讨论哪个方向呢?”

面对艾达娇艳欲滴的笑容,普雷尼提斯伯爵也回以一个风度翩翩的笑容。

虽然普雷尼提斯伯爵年龄已经50余岁,但由于平日的饮食皆是充满魔力的养生食材,因此无论是外表或是体能,都远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外表看上去只有30岁后半,与他的儿子站在一起的话,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两人是兄弟。

被成熟稳重的绅士以如此俊朗的笑容面对,一般女性大概马上就会心花怒放,沉醉于他的魅力之下吧,不过艾达仍然不为所动。

“我想谈论关于下一个立于史雷尔王国顶点的人,不知道伯爵您有什么看法?”

“呵呵,原来是关于这一点啊”

普雷尼提斯伯爵虽然维持满脸的笑容,但在心中已经警铃大作了,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敏感了,如果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说出口,他还能不当做一回事,但很难想象能够被克拉伦斯侯爵托付为全权代理人的艾达,会完全没有其他意思的提起这个话题。

“艾达小姐会提起这一点,我想也是有原因的,毕竟王室血脉单薄,除了没有作为公爵的兄弟之外,唯一的子嗣还是位公主,难以承担国王的重责大任,这点确实令周遭的人忧心啊……不过,国王毕竟年岁尚轻,也许过几年就会有王子诞生了,我想目前还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喔”

“但我想讨论的是现任国王退位之后的事喔,也许再过几年就会发生了呢,而且我觉得现任国王生不生儿子根本无关大局,也许不生还比较好呢~”

“哈哈,艾达小姐真会开玩笑呢~现任国王正当壮年,而且身体硬朗,还没有到需要退位专心休养的地步喔,怎么可能会无端退位呢”

“这个试探还真是直接啊……不……这个程度已经不算是试探了吧!?”

“伯爵,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担任克拉伦斯侯爵的全权代理人吧?”

“是的,这点我很清楚喔”

“这个时候强调我早已知道的事,是有什么深意吗?”

“那么伯爵您应该把我当作拥有克拉伦斯侯爵的权利,但却不是克拉伦斯侯爵本身,平常不能直接对侯爵讲的话也可以直接对我倾诉喔~”

“相对的,因为侯爵自身立场而无法对伯爵您说的话,如果是身为全权代理人的我的话,就可以对伯爵您畅所欲言喔~”

“不过,若是我擅自说了作为侯爵全权代理人不该说的话,就请当作是我的胡言乱语,毕竟侯爵不可能授权我说出任何不适当,或是可能危及侯爵自身立场的话,到时候我会负起胡言乱语的责任,自请处罚的”

“我想说到这里,聪明的伯爵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唔……”

“意思就是作为克拉伦斯侯爵的传声筒,但若情况不对,被其他人知道的话,艾达会被作为弃子轻易舍弃,我跟克拉伦斯侯爵都可以声称完全不知情,一切都是艾达自己擅自行动……没想到克拉伦斯侯爵表面上人模人样的,私底下也这么狠啊……还是说他觉得情况已经严重到不得不出此下策的地步了?”

“我明白了,所以艾达小姐你想谈论的还是关于史雷尔王国的未来吗?”

“还是有其他感兴趣的话题呢?”

“虽然对于其他话题也不能说没有兴趣,但果然最感兴趣的还是关于王国的未来呢~若放着最有兴趣的话题不管,就算谈论了其他有趣的话题,也无法专心享受之后谈论话题的乐趣呢~”

“不过,在此之前,能否请您的执事先行退下呢?”

“这位执事跟了我很久,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不必介意的”

“忘记在这里的谈话,没问题吧?”

“当然”

执事连一刻犹豫都没有,转瞬间便回复了普雷尼提斯伯爵的要求,从中可看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了,而艾达也明确的掌握了这一点,他应该不只是单纯的执事,可能还担当普雷尼提斯伯爵的智囊。

“是嘛,那我就明讲了,伯爵您对于最近各地魔物怪物肆虐的情况,您有什么看法呢?”

“不是关于国王退位问题,以及史雷尔王国的未来吗?”

“也罢,就先顺着这个话题看看情况吧”

“各地怪物肆虐的情况确实令人忧心,即使我已经下令,只要接到消息就马上派出军队前往剿灭,但怪物出没的频率仍然有增无减,不管怎么杀都杀不完,都不知道这么多的怪物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

“身为伯爵您领地内的领民还真是幸福啊,国王领的军队完全不中用,军队只会将扫荡怪物的任务委托给冒险者,中间耗费的时间全都让百姓痛苦不堪呢~军队有时候还装作不知情,只能由受害的民众自行到冒险者公会进行委托,同时祈祷有好心的冒险者,愿意接受不多的报酬前来驱逐怪物呢”

“那么,伯爵您领地内的被害情况和派遣军队的行动如何呢?”

“虽然我的部下相当优秀,军队的行动非常迅速,因此被害状况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出动军队所消耗的物资和金钱也还在预想范围内,但怪物若再像这样无穷无尽的涌出来的话,军队的花费可是会失控的,对此我也相当头疼”

“但以伯爵您的财力,这点程度应该不算什么吧?”

“虽然我靠着贸易、渔获和海盐累积了大量财富,暂时还不用担心,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怪物的出现频率一直不降下来的话,再多的财富也是会被消耗殆尽的”

“那么效法国王领的作法,将驱逐怪物的工作交给民众自行委托冒险者处理,停止派遣军队如何呢?”

“若为了节约预算而停止派遣军队,那情况就会跟国王领的情况一样了吧?”

“被害情况的扩大可是会影响到之后的生产力与领民的生活的,再之后就是生产力不足导致的税收不足,无力生活的难民产生的治安恶化等一连串问题,因此绝对不能停止派遣军队,但这样简直就像是陷入了无可自拔的怪物泥沼,无论如何挣扎,都只会慢慢被淤泥淹没而已,但怪物频繁出现的原因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无法扭转现在的糟糕情况”

“面对这种糟糕情况,艾达小姐您有什么办法吗?”

“作为艾达你先开诚布公的回礼,我可是提供了相当多的情报喔,差不多也该换你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了吧”

“我想刚刚伯爵您说的,怪物无论怎么杀都杀不完,以及无法找到怪物频繁出现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伯爵您没有派遣军队,作一次深入怪物栖息地的大规模探索导致的吧?”

“若是有作过这种大规模探索,就算无法找出怪物大量涌现的原因,应该也能够彻底的铲除栖息地的怪物,对怪物作一次毁灭性的打击,让怪物数年之内再也无法作乱才对吧?”

“这是因为我的军队除了扫荡怪物之外,平常也需要戒备领地附近的威胁,毕竟我也身负保卫史雷尔王国边境一角的责任,没有办法随随便便的就调动大规模的军队进行这种调查啊”

“但我记得没错的话,伯爵您的领地位于史雷尔王国东北角,要说与您的领地接壤的话,只有东北方跨大陆商业道路另一端的未知土地,以及西方的地下矮人王国吧?”

“我想跨大陆贸易已经进行多年了,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侵扰,而矮人更是只住在分隔您与柯雷伯爵领的尼克斯山脉“拉丁文nix雪”之下的地洞之中,平地对他们而言毫无价值,根本不可能会对您的领地进行攻击的”

“那么,伯爵您保留大量的军队,到底是在戒备什么呢?”

“有形可见的敌人虽然可怕,但有时侯未知的敌人反而是最可怕的,毕竟还是有情报出错的可能性,可能会在未料到的地方突然冒出敌人,因此保留大量的军队进行戒备,我想也是相当合理的做法”

“伯爵,我就坦白的说了~您是在戒备柯雷伯爵吧?”

“只要是稍微通晓事理的人,都知道您跟柯雷伯爵的关系不睦,若是作为您最大对手的柯雷伯爵消失,或者也不用消失,只需要他失去了跟您对抗的力量,您就可以派遣手下的军队,专心对付侵扰各地的怪物吧?”

“虽说要放开了说话,但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一些?”

“这里的谈话虽然不太可能会泄漏出去,但万一真的泄漏了,我也会推说是说笑的,全都是艾达理解错误,将责任全都推给艾达,到时候她最严重的就是必须以死谢罪了,她哪来的勇气让她可以如此有恃无恐?”

“还是说……她早就将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只为了完成接下来的目的?”

“嗯……这个嘛……”

“伯爵,接下来都是我的胡言乱语,并非克拉伦斯侯爵的指示,但还是请您先听听看吧”

“当今国王虽然仁慈,对于人民的生活也很忧心,但奈何他的能力不足,不足以带领史雷尔王国度过当前的危机,因此需要另外找人替代,或是辅佐他,而举目史雷尔王国上下,实力能够与王家媲美甚而超越,能够支撑史雷尔王国,度过目前怪物侵袭各地的艰难时期的,只有伯爵您和柯雷边境伯爵二位,但若在仔细思考的话,人选实际上却只有一位吧”

“柯雷伯爵手下的军队虽然勇猛无比,他本人指挥军队的本领也是声名远播,作为将领的话,想必会在历史上留名吧,但是,柯雷伯爵在治理领地与各种经济政策上却不是那么擅长,他作为将领会是一代名将,但作为边境伯爵可能就不那么合适了,更不要说是撑起整个史雷尔王国的未来了”

“扫除各地出没的怪物,深入人迹罕至之地,举全国之力进行大规模的怪物搜索与歼灭,需要的是能够综观全局的高度视野,作出周详计画的组织与思维能力,以及能在各方人士之中居间协调的柔软性,在平定各地的怪物灾害之后,还需要协助人民从灾后复兴,这方面就牵扯到物资的调动与经济政策的实行,能够做到这些的,我想也只有伯爵您了”

“如果伯爵您有这么一点意思,有着想要为整个史雷尔王国的人民着想的仁慈想法,我想克拉伦斯侯爵会提供您所需要的帮助的”

“嗯……”

普雷尼提斯伯爵虽然也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发言,这些话要是被人听见的话,那就是意图谋反的大罪了,就算克拉伦斯侯爵推说不知情,都不一定能够卸责的危险程度,因此让聪颖的普雷尼提斯伯爵难得的无法马上作出回应。

“伯爵,即使我都坦白到了这么份上了,您还是无法相信我吗?”

艾达一路上都维持的抚媚笑脸,在进入保密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转为了严肃的表情,但她现在的脸上多了一丝哀戚,就像是冬天的寒风一样凄凉。

在普雷尼提斯伯爵摇摆不定的时候,艾达用她身为女人的魅力,轻轻的在背后推了一把,而这也让普雷尼提斯伯爵下定了决心。

“难道,伯爵您觉得我刚刚说的内容有误吗?”

“您难道认为柯雷伯爵比较适合吗?”

“怎么可能!”

“柯雷伯爵可是愚蠢的提出,要让他的军队从遥远的西北边境,一路行军到国王领南方,帮忙驱逐哥布尔部族的人喔!”

“也许在作战方面,仅限于正面作战的情况之下,他会是一个很不错,也能打胜仗的将领,但也仅仅止于战场上的小型层面上,他对于作战的整体战略构思调配、维系军队所需的后勤物资流通、战后战场的清扫,以及伤亡将士的医疗与抚恤等等全都一窍不通,不要说领导整个史雷尔王国,他恐怕在之前的怪物扫荡,就会把史雷尔王国搞得一团乱,同时造成大量的军队与物资消耗,更遑论之后协助人民进行怪物侵扰之后的灾后复兴了!”

“我深知当今国王没有领导史雷尔王国的能力,能够带领史雷尔王国度过目前怪物危机的只有我,但柯雷伯爵那个笨蛋却处处阻挠我,意图与我对抗,害我不得不分出心力与他抗衡,不然我早就进入史雷尔王国的中央,并且把各地的怪物给扫荡干净,史雷尔王国的人民也不会受到现在这样的痛苦了”

“那么您就是认同我说的话了?”

“不过还真是意外呢~没想到会从普雷尼提斯侯你嘴中,听到您称赞柯雷伯爵的话,虽然我只是听过传闻的程度,没有亲眼见到他实际带兵的样子,不过也许柯雷伯爵意外的有一套?”

“并不是这样的,若艾达小姐您有深入研究战争史的话,柯雷伯爵一族从建国时期的对魔族战争开始,带领军队的方法至今都没变过”

“简单来说,就是与基层士兵一同生活,让基层士兵看到高高在上的将领,竟然愿意与他们吃相同的食物,睡相同的营帐,藉此拢络感动的士兵,让士兵愿意为了他而不怕死的对敌人进行冲锋,光是不怕死这一点,就足够让一般士兵发挥出超越自身的战斗力了,加上他们选取军官的标准全都取决于个人的武勇与战功,因此一般士兵为了升官,平时都会勤加自我锻炼,上了战场更会为了军功升官而拼死杀敌,使得柯雷伯爵带领的军队都非常勇猛,以这一点来说确实值得称赞”

“但是,柯雷伯爵的本领也就仅止于此了,他不过是依靠自身军队的勇猛质量与不怕死的精神,与敌人正面硬碰硬而已,他作为战场最高指挥官的能力趋近于零,有跟没有是一样的,这也造成他的军队即使打赢了,也全都是用惨烈的牺牲换来的惨胜,若是打了败仗的话,军队的伤亡更是惨不忍睹”

“对魔族战争时,若不是我们一族带领的第二师团,通过打击魔族后方的据点与补给路线,让魔族军队的士气动摇、弱化,或是自行溃败,恐怕柯雷伯爵的军队早就被魔族击溃了,他们一族也早就战死沙场了吧”

“不,他们一族战死也就罢了,若是因为他们的无能而造成军队的大量死伤,也许对魔族战争就不可能成功了,史雷尔王国也不可能建国,就算成功打赢了战争,大量死亡的人口也不利于战后复兴,史雷尔王国就无法拥有像现在这么广大的领土,人民的生活也会更加辛苦吧”

“因此,我再强调一遍,关于怪物的剿灭,是绝对不能交给柯雷伯爵的,他只会白白的对宝贵的军队进行大量浪费而已,史雷尔王国当然也是”

“我明白伯爵您想表达的意思了,简单来说,柯雷伯爵就是一个只会叫军队冲锋以外,什么都不会的无脑将军对吧?”

“你理解的很正确,决定协助我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把国家交给柯雷伯爵,只会让史雷尔王国从内部慢慢死亡罢了”

“那么,来谈谈你们要如何协助我吧?”

“我想伯爵您原本的计画,应该是当伯爵您击败柯雷伯爵后,趁着再也无人可以与您抗衡的时候,您应该会趁着势头让国王将公主许配给您的儿子吧?”

“到时候您就与王家有血缘关系了,接着就以辅佐政事的名义,架空国王的权力,达到掌控整个史雷尔王国的目的吧?”

“但若是您能够得到四大侯爵之一的克拉伦斯侯爵的支持,让侯爵协助您摆平那些反对的声浪,您甚至可以直接让国王退位,自己坐上王位吧?”

“虽说只是自己直接掌控,与透过提线木偶来掌控的差别,本质上并没有很大差异,但自己直接坐上王位还是比较方便吧?”

“这就是我们能够提供的协助,我想这应该算是很不错的提议吧?”

“不过相对的,当伯爵您掌控史雷尔王国时,请一定要以百姓的生活为重,除了驱逐怪物之外,适当的经济政策也是必不可少的,这点必须请您答应我”

“嗯……虽说是个不错的提议,但光是这样还不够”

“具体而言,是哪一个方面有所不足呢?”

“只要是克拉伦斯侯爵所能够提供的协助,在不伤害百姓的利益之下,我想也不是不能额外提供一些支持”

“具体来说,就是你们提供的协助,是在我战胜柯雷伯爵之后,在此之前完全没有任何能够帮我战胜柯雷伯爵的实质帮助,而且你们所说的协助,不过是动动嘴巴的那种程度罢了”

“从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百姓,我想你们应该是希望我在近期就与柯雷伯爵一决胜负,然后尽快集全国之力,平定各地的怪物骚乱吧?”

“但这比我原订的计画还早了数年之久,贸然开战的话,我没有必胜把握,就算战胜了也会比原订计画承受更多的损害,这也不利于之后的政权安稳与怪物扫荡,因此我不可能单凭你们几句话就贸然行动”

“说的也是呢……”

“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吗?”

“不过伯爵您说没有必胜把握,是否过于谦虚了呢?”

“您刚刚不是才把柯雷伯爵带兵的方式,贬得一文不值吗?”

“若是经由整体战略,回避正面作战,慢慢消耗对方的体力与物资,切断补给路线或是骚扰后方等等方式,我想胜利毫无疑问是属于我方的,但这样耗费的时间过长了,我想应该不符合你们的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