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哥布尔尾随魔1

伍德洛“woodrow意义:居住林间小屋的人”以热水泼湿全身之后,抹了抹肥皂条,也就是将一种特殊植物的果实蒸熟捣烂做成条状之后,能够提供清洗污垢油脂功能的清洁物品,将抹上的肥皂条抹上头发、脸和脖子之后,拼命的搓洗产生泡沫,接着舀出木桶里的热水之后,仔细地将涂满整个脸部与头发上的泥土、草汁与炭灰清洗干净,这是一个非常烦人的过程,没经历过的人可能会认为这没什么,但这个过程至少需要重复三到四次才能够清理完毕,而且这仅限于头发、脸和脖子的部分,清理卡在耳朵和指甲缝里的污垢可又是另一个大工程了。

伍德洛把手伸向肥皂条,准备开始清洗的第二回合,眼角余光看到这次一同执行任务的同僚兼老友–沃兹华斯“wordsworth意义:在树林中散步的人”正在拼命的搓洗他的金发,虽然他的金发在平常很耀眼,也很让伍德洛羡慕,不过若是有污垢的话也会很明显,因此他清洗的难度可比伍德洛又高了一些,伍德洛难得的感谢起自己相较起来没那么显眼的金棕色头发。

“沃兹华斯,你的耳朵没有洗到喔”

“啊,谢啦,不过这个耳朵平常虽然很方便,但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羡慕人类的短耳朵啊……精灵的耳朵洗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你就忍着点吧,而且平常洗起来也不是太麻烦,只是现在涂满了泥土、草汁和炭灰才比较麻烦,如果是人类的短耳朵,你敢靠那种近乎耳聋的听力在森林行走吗?”

“啊……那还是算了,想想就觉得恐怖,不只是大型野兽或怪物,搞不好连哥布尔走路的声音都听不见咧”

伍德洛和沃兹华斯两人是住在森精灵之森的精灵,具有典型的长耳朵与敏锐的听力,两人刚刚执行了紧急侦察任务归来,侦查对象则是近期出现在浅层森林的哥布尔大型联合部族。

精灵对于哥布尔的态度一直都是又爱又恨的,爱的点在于,哥布尔作为森林里的弱小种族,为了生存下去,会吃包括昆虫与杂草等东西,而自己又是森林里其它较强的野兽或怪物的食物之一,哥布尔等于是将没什么用的昆虫与杂草,转化为可食用肉类的重要存在,若是森林里少了哥布尔,缺乏食物的野兽或怪物可是会变的凶暴又充满攻击性的。

而且哥布尔虽然只有小孩子程度的智慧,但破烂的房子还是会搭的,也有生火煮饭的需求,为了搭房子和生火就需要砍伐木材,但凭哥布尔瘦弱的手臂与粗糙的工具,它们是砍不动粗壮的树木的,因此它们瞄准的都是刚新生不久,或是因为生长过于密集而营养不良或濒死的瘦小树木,将这些瘦小的树木砍伐之后,可以让原本健康的树木成长的更为茁壮,让森林整体的稳定性提高。

因此,哥布尔除了是森林食物链的重要一环,作为食物链金字塔的底层,支撑着整个金字塔,对于森林的维护与培育也有重要贡献,若是森林里的哥布尔减少或消失了,精灵们可是会很头大的。

不过,一般事物都会有着正反两面,绝少有事物是绝对的好或绝对的坏,这点在哥布尔身上也适用。

精灵讨厌哥布尔的点很多,包括智慧太低难以沟通,以及卫生习惯不佳导致身体发臭等,不过最麻烦的点在于,哥布尔的繁殖与成长能力实在太强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繁殖过头,然后像是蝗虫过境一样把森林的资源一扫而空。

若是它们把浅层森林的资源扫空之后还不满足,接着是往人类那边掠夺食物的话就还好,这样人类方面就会负责削减哥布尔的数量,但若哥布尔从浅层森林转而往中层森林入侵的话,森林就会陷入混乱。

虽然中层森林的生物比哥布尔要强上不少,但若是面对数量的暴力,海量的哥布尔漫山遍野的淹过来的话,越强越有单独行动倾向的强者也不得不退避了,连锁反应之下,不只是森林会陷入一团混乱,逃跑的凶恶魔物也有可能会跑进精灵的生活区域,造成极大的损害。

为此,精灵会定期侦查哥布尔的部落,看看哥布尔的数量是否异常,若是哥布尔的数量太少的话,精灵会秘密的丢一些食物在哥布尔部落的周围,若是数量太多的话,则会秘密的减少它们的数量。

伍德洛和沃兹华斯就是隶属于管理浅层森林的精灵部队“风”的一员,另外还有负责管理中层森林的“水”,与管理深层森林的“光”,由于风的任务有九成是跟哥布尔有关,所以也被戏称为哥布尔尾随魔。

虽然他们所属的部队有个不光彩的别名,但并不代表风的地位在森精灵社会里面有比较低,其实反而还挺高的,因为是负责管理整个森精灵之森的部队,为了面对凶暴的野兽、魔物或是各种意外状况,风、水、光的成员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一流战士,在精灵社会里面享有极高的声誉,各个部队的成员也不是根据武艺高低分派,而是根据专长、性格以及个人意愿分派到不同的部队。

以负责管理浅层森林的“风”来说,浅层森林除了有哥布尔之外,还时常会碰到来采集森林资源的人类,可能是冒险者,也有可能是猎人或一般平民,必要的时候就必须与对方交流,因此风的成员在高傲又封闭的精灵里面,思想算是比较开放的一群人,也比较不会歧视人类,不过也是相较之下的程度罢了。

他们两人刚刚结束了,对事先毫无征兆,突然间冒出来的哥布尔大型联合部族的紧急侦察任务,在向长官报告所见所闻之后,来到了据点的公共浴室,打算将身上的伪装、汗水以及执行任务的疲劳全都洗净。

精灵的浴室可是人类公共澡堂无法比拟的豪华程度,人类的公共澡堂通常只有提供热水让人冲澡,豪华一点的才会有热水池供人泡澡,不过精灵的浴室就不止这种程度了,除了热水池以外,还有冷水池、烤箱与蒸气室,完全就是现代桑拿浴的翻版,而这是只有魔道具制造技术优秀,同时居住地点“森林”又能大量取得魔石的精灵才能打造的豪华澡堂。

好不容易终于清洗完的二人,没有进入热水池泡澡,反而是进入了热气腾腾的蒸汽室,这可不是单纯的蒸汽室,由于这里的地点位于森林内部,有着丰富的森林资源,因此精灵可以在蒸气室尽情的使用有着特殊香气的木材、药草或是花朵,而此时蒸气室里放着的是相当受欢迎的香气木材,充满精油香气的蒸气不只能温暖在冬天进行户外任务的寒冷身躯,还能减缓肌肉酸痛以及执行任务产生的紧张感,达到同时放松身心灵的目的。

顺带一提,年轻男性偏好拥有精油香气的木材,年轻女性喜欢拥有各种香甜味道的花朵,老年人则钟情于药草的特殊味道。

“啊……活过来了~”

“瞧你跟个老人一样,你才几岁啊?”

“不是麻~突然在冬天出紧急任务,你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虽然是难受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

“事前毫无征兆,突然间冒出来的哥布尔大型联合部族,简直就像是突然间凭空出现的一样,上头全都慌了手脚了吧,所以紧急派人前去侦查是很正常的反应吧,如果没有派人前去侦查,我们的上司应该会被长老会给骂到想用弓弦把自己给绞死吧”

“这倒也是……哥布尔净是给人添麻烦,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做个生育计画之类的都好啊?”

“你是不是对哥布尔的低等智能有过高的期望了?”

“凭他们那种智商,光是能够在森林生存下去就应该给予赞叹了吧?”

“这倒也是啦……不过这次的哥布尔好像有点不一样呢……搞不好这群哥布尔还真的能做到……生育计画之类的!?”

“我承认这次的哥布尔有点不一样,但说到生育计画果然还是不可能吧?”

“对哥布尔来说,繁衍大概就是如同本能一样的东西,如果不是靠着它们那异常的繁殖能力,哥布尔也不可能在森林生活吧?”

“没有那繁殖能力,哥布尔大概早就灭绝了,所以要他们克制繁衍,大概就跟叫它们停止呼吸自杀一样吧”

伍德洛和沃兹华斯两人奉命前去侦查大型哥布尔联合部族,结果两人在那边发现了出乎意料地场景。

虽然无法大摇大摆地进入哥布尔的村落查看,但经过伪装,加上使用魔法降低声音、味道和外表被发现的机会,两人也在距离村落相当近的距离,用他们敏锐的视力观察了好一阵子,而这个村落跟他们以往发现的村落都大大的不同。

首先,在外观上,哥布尔的房屋基本都是破破烂烂,感觉风一吹就会坍塌的脆弱结构,在遮风、挡雨和提供居住安全的机能上都相当低下,但这个村落的房屋却不是这么回事。

房屋的地基好好的挖了出来,不再是以往随便往地上一插的程度,插入挖深地基的也不是之前那种手臂粗的树枝,而是以哥布尔而言异常粗壮,需要哥布尔双手环抱的那种树干,充作墙壁的也不是过往的杂草或树叶,而是经过削平的木板,让房屋的各种机能全都提高了不知多少档次。

光是这样就足够让两人惊讶了,但更令人吃惊的是,虽说只是远远望过去,但在村落的中央广场旁,有一间规模特别大的建筑物,推测应该是哥布尔王的居所,那间建筑采用高脚式建筑,隔绝了地面的湿气、寒气、瘴气、蚊虫毒蛇和淹水等问题,这种高明的建筑方式,就算在精灵近千年的历史中,也从来没有观测到哥布尔曾经搭建过这种高脚式建筑,光是这样就足够让人惊讶了,但那栋建筑不只如此,他竟然还是个两层楼建筑,算上一楼高出地面的部分,这栋推测为哥布尔王居所的房屋,就有足足2.5层楼高,原本哥布尔连搭出稍微像样的房屋都不会,结果却突然冒出一个高达2.5层楼高的建筑物,伍德洛和沃兹华斯的惊讶已经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了。

而且从村落井然有序的样子看起来,哥布尔似乎事先有做过规划,有明显的大型通道与小型支道,房屋之间留有适当的间隔,既能保持空气的流通,也不浪费建筑空间,村落外围甚至还挖了浅浅的壕沟,壕沟之上还有削尖木棒做成的防御工事,这种结构在村落内还有两层,推测是在人口增加之下,把村落往外扩增了两次,而且似乎正在做第三次的扩张。

能让瘦弱的哥布尔做到这种程度,有很大一部份在于它们获得了更新更好用的工具,哥布尔原本使用的粗糙武器与工具,除了人类与冒险者丢弃不用的铁器与武器外,就只有粗劣的石器了,而且那些人类丢弃的东西因为缺乏保养,全都又锈又钝,除了不易断裂之外,用处跟石器差不多。

不过伍德洛和沃兹华斯观察外出打猎采集的哥布尔小队,发现他们的铁器保养得很好,甚至发出明亮的金属光泽,石制武器也不是以往的粗劣样子,而是经过细心研磨的尖锐武器,若是以现代的说法来说,就是从旧石器时代进步到新石器时代了。

武器更好用就代表食物的来源更加稳定,生活器具的进步就代表劳动的效率提升,生活更加稳定之后,让哥布尔的生存率大幅提升,人口增加就有更多的劳动力,可以从事以前无法做的事,例如在距离村庄一小段距离的地方,观察到了哥布尔从事农业的新辟农田,这同样是精灵近千年历史中,不曾观察到的现象,农业可以提供比狩猎和采集更稳定的食物来源,结果又可以供养更多的人口,稳定的食物来源也从外部吸收了其他哥布尔部族,正向循环之下,才会让村落不断往外扩张,形成了现在的大型哥布尔联合部族吧。

当他们向上司回报的时候,就算是经验丰富的上司,脸上也掩盖不了惊讶,最后只说了事态需要讨论,让他们先去休息了,因此他们两人现在才会在蒸气室里,享受飘散着精油香气的蒸气,同时闲聊着今天任务的所见所闻。

“伍德洛,你对于今天的哥布尔村落是怎么想的?”

“嗯……很难想象是哥布尔自己想出这么多创新的技术,而且从外出狩猎采集的哥布尔小队来看,哥布尔的智商应该没有提升多少,所以应该是有什么特别聪明的个体在领导它们吧?”

“有可能是突然出现了很聪明的哥布尔变异体,或者是外来的什么智慧物种在统治着哥布尔村落,而我觉得外来物种的机会比较大,毕竟哥布尔就算突然变异,也不可能有这么突破性的发展,而那个外来物种大概就住在村落中央那个大型建筑物吧,不过很可惜没有观察到那个外来物种,只看到一只哥布尔萨满进出建筑物在发号施令而已,哥布尔萨满虽然也算有点知性,但没办法让哥布尔往这么异常的方向发展,所以大概是被当作传令了吧”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难道那个外来智慧物种,不会替哥布尔订定一个生育计画吗?”

“你还在纠结这个啊?”

“你对生育计画到底有多执着,难道你对于哥布尔的生殖很有兴趣吗?”

“看不出来你有这种僻好,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只是听你说成那个样子,那个外来智慧体为了哥布尔的长远发展,控制哥布尔的人口,避免人口超过食物生产所能支持的数量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这个就不好说了呢……哥布尔的智慧虽然低,但还是有小孩子程度的,因此要发明新技术虽然很困难,但若是有人传授知识让它们模仿,这点程度还是能做到的,所以我们今天才会看到新式的建筑技术与武器工具制作技术,但控制生育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叫哥布尔克制生育本能,就跟叫小孩子克制吃蜂蜜的食欲一样困难麻”

“这样不是很糟糕吗?”

“在那个外来智慧体传授知识之下,哥布尔获得了安全的住所与稳定的食物来源的现在,哥布尔的生存率可说是大幅提高了,我已经预见到哥布尔数量爆炸性成长的未来了……我们又要疯狂出任务去削减哥布尔的数量了吗?”

“我觉得那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不过在那之前应该会有更多的侦察任务下来吧,毕竟如果没有搞清楚那个外来智慧体的真身,就算削减了哥布尔的数量,它们也会很快把失去的数量给生回来吧”

“那就把那个未知的智慧体给杀掉……不行,就算要杀掉,也必须调查完毕之后才能杀掉,这样之后出现相同的个体才知道要如何应对,而且感觉长老会对于这种东西都会很有兴趣,搞不好会试着接触看看……想想就觉得烦啊……”

“不只如此,从我们今天观察了好一阵子也没发现可疑的人物来看,那个智慧体应该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物,平常都躲在暗处不现身,所以要从远处来一发弓箭狙击暗杀恐怕很困难,要铲除的话,就必须要有与那个村落所有的哥布尔为敌的觉悟,要与那个数量的哥布尔打起来,光靠我们恐怕不够,还必须叫上”水”和”光”的那些家伙来吧,而且将那个哥布尔村落毁灭之后,森林里的哥布尔数量恐怕会严重不足好一阵子吧,到时候我们还必须小心保护哥布尔,让它们的数量赶快回复……”

“毁灭它们之后,又要小心的保护它们,真是矛盾的任务啊……而且不管哪一个都是相当麻烦的任务啊……”

“没办法,谁叫我们是“风”呢~别名“哥布尔尾随魔”喔,所以跟在哥布尔后面替它们把屎把尿也是很正常的麻……有时候还真羡慕“水”和“光”的那些家伙,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就是巡逻一下森林而已,就算出了什么事,至少任务听起来也比我们的任务,例如什么哥布尔分布调查、哥布尔数量调查、哥布尔数量削减或培育计画好听多了……”

“哈哈,虽然平常是那个样子,但这次情况就不同了喔,伍德洛”

“嗯!?”

“难道“魔兽偷窥狂”和”神兽保姆”那些家伙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被伍德洛戏称为魔兽偷窥狂的是管理中层森林的“水”的别名,神兽保姆则是管理深层森林的“光”的别名,虽说风、水、光三支部队在精灵社会里面都享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与声誉,但那是对于一般精灵而言。

因为组成三支部队的成员全都是武艺一流的战士,彼此之间难免会有一些竞争意识,毕竟这些成员若没有一点竞争意识,也没办法成为一流战士的,而且高层也认为无伤大雅的竞争意识可以避免部队懈怠,所以并没有明确禁止,就导致不同部队之间,私底下会以蔑称称呼对方。

而这些蔑称都是有原因的,例如风的别名就是因为任务大多都跟哥布尔有关,而水则是与中层森林的魔兽有关,光则是与森林的顶点“神兽”有关。

中层森林由于魔力含量比浅层森林丰富,因此生活在这里的野兽与怪物受此影响,也或多或少会使用一些魔法,因此就变成了魔兽或魔物,为了方便称呼就统称为魔兽了。

原本生活与中层森林的生物就比浅层森林要强力许多,会使用魔法之后更是大大的提升了危险度,万一其中出现了特别凶暴的魔兽,有可能会让森林陷入混乱,若是闯进了精灵的生活区域也很危险,因此负责管理中层森林的“水”,他们的任务就以监视观察中层森林的强力魔兽为主,因此获得了“魔兽偷窥狂”的别称,虽说他们的任务不只是监视,若是出现了特别凶暴的魔兽,又缺乏知性无法与之沟通的时候,他们就会负责消灭它。

深层森林是精灵的生活区域,因此“光”的职责是守卫精灵的生活区域,维护一般精灵的安全,但这里同时也是森林顶点“神兽”的生活区域,因此若是要守护一般精灵的生命安全,就不得不与神兽打交道了。

所幸神兽光靠魔力就能够生存,因此没有食欲的需求,加上近乎无限的寿命让他们拥有很高的智慧,因此能够和平的交涉,只要不做冒犯神兽的事,基本不会有什么危害,而深层森林是神兽的地盘,所以中层森林的凶暴魔兽一般不会接近,顶多是有几头性情温驯又具有知性的高等魔兽而已,剩下的都是普通的野兽,连浅层森林会出现的怪物都没有,因此深层森林若是扣除神兽和少数几头的高等魔兽,反而是森林里面最安全的区域,精灵也是因此才会生活于此,中层森林反而是最危险的区域,这与人类冒险者的一般常识不同,人类一般认为越深入森林越危险,中层森林就是一般人类的探索极限了,深层森林这种魔境一般的地方,只有精钢级冒险者才能在进入之后活着回来,殊不知情况正巧与他们所认为的相反,只要不惹怒神兽和少数魔兽,深层森林其实非常安全。

不过,有一点很重要,虽说神兽没有食欲,所以不会没事跑去吃精灵,但神兽基本上也属于动物,动物平常的活动就是捕食和休息,那么现在把捕食这个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的活动拿掉,神兽多出来的时间要拿来干嘛呢?

基本上,什么事都不做,说好听点叫做冥想,讲得不好听就是发呆,发呆发久了就会无聊,虽然神兽拥有高度的智慧,不会为了玩乐就随便把森林或精灵的生活区域搞得一团糟,平常也会把这种无聊的感情压抑在心底,但压抑久了总是需要发泄一下,于是就会向精灵提出一些任性的要求,精灵为了讨好这位力量强大的邻居,也会尽量满足神兽的任性要求,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光”的头上了,于是他们就获得了“神兽保姆”的别名,因为他们的任务大多数,都是为了满足神兽这名任性大孩子的要求,才会得到这个别名。

“你想想,前阵子不是有一批人类冒险者强行穿过中层森林吗?”

“当时那些人类冒险者把行经路线上的魔兽都赶走了,结果让中层森林出现了一条没有强力魔兽控制的空白走廊,结果剩下来的魔兽就为了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几乎每两三天就会有强力魔兽彼此争斗,这可让魔兽偷窥狂那些人忙得不可开交,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平息呢”

“哈哈,毕竟原本平衡的势力范围一旦被打破,就没有那么容易恢复平衡了嘛~不过这样也好,魔兽偷窥狂那些家伙平常也安逸太久了,趁这个机会锻炼一下他们生疏的战斗技巧也不错啊,这样他们也必较没有心思来嘲讽我们,我原本都做好心理准备要被嘲讽什么“连这种数量的哥布尔都没有察觉到,你们的视力是不是退化到要进长老会了?“的这种话了”

“没错没错,他们敢讲出这种话的话,我们就回他们“冒险者经过都几个月前的事了,到现在还没把中层森林搞定,该不会你们平常的任务就真的只是负责盯着魔兽,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做,所以让脑袋、体力和武艺都退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