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代罪羔羊1

“那里就是提克村吗?”

“是喔,维尔拉,那里某种程度算是我的起点吧,而且那里也住了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等一下会介绍给妳们认识”

“重要的人?”

虽然维尔拉歪着头想要葛雷迪提供进一步的资讯,但葛雷迪已经没有心思理维尔拉了,毕竟葛雷迪怕会吓到艾米莉亚和克莱儿,所以离开村子之后从来没有派遣暗影恶魔跟她们交流讯息,因此这次久违的回到提克村,葛雷迪心里可是期待了很久。

虽然葛雷迪没办法跟她们分享自己实际上正在做的事,但作为一名冒险者,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跟她们分享的,而且葛雷迪也很想看看艾米莉亚最近过得好不好,克莱儿长多大了,所以他的心思老早就飞到远方了。

随着距离逐渐靠近,提克村的全貌逐渐清晰,虽然曾经经历哥布尔的袭击,部分屋子一看就知道是空屋,但村庄整体看起来并没有破败萧条的感觉,围绕村庄的小麦田已非秋季第一次到访时的金黄色麦穗,而是新春种植的小麦,充满生命力的青绿色小麦田让人感觉这个偏僻的开拓村充满活力与希望,未来一片光明。

“贝琳达,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克拉伦斯侯爵应该是后天会到达,森精灵的使者则是4天后会到达吧?”

“是的,虽然发行公债这件事有些不如预期,不过克拉伦斯还是会先进行与森精灵之间的贸易商谈,公债的那些事会先搁置,等这边处理完之后再进行”

“嗯!?公债那边碰上了什么问题吗?果然公债这种东西对这世界来说还是太过于新颖而难以接受吗?”

“不,公会那边对于公债倒是颇有兴趣,问题在于附带于公债上的西方森林资源独家销售权,商人公会对于能否安全的取得森林资源感到怀疑,因此目前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

“那就叫狼兽人,或是耶梦加得的那些手下去采集一些只有深层森林才有的东西送过去不就行了吗?”

“是的,克拉伦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向我请求派遣暗影恶魔通知耶梦加得它们,等到与森精灵的贸易商谈结束,回到奥斯崔利斯时,森林资源应该也收集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会继续与以商人公会为首的各个工会,进行发行公债的相关事宜探讨”

“这么说来,我都忘了克拉伦斯侯爵还没有调动暗影恶魔的权利呢……也许这样比较好吧,虽然克拉伦斯侯爵的智慧确实帮上了很多忙,但他实际上也只是被贝琳达给魅惑住的棋子而已,论忠心程度的话,搞不好还不如以魔力作为代价召唤出来的暗影恶魔呢……也许独立建国之后可以考虑不用魅惑控制他,而是以说服的方式让他帮忙,不过在此之前就先交给贝琳达自行判断吧,毕竟作为一族之长的贝琳达,这方面的经验应该比我丰富太多了”

“这样啊,因为公债的发行可是攸关北方战事与死者之城重建复兴的重要资金来源,这方面可不能出差错,让耶梦加得它们尽量收集一些珍贵的材料吧”

“好的,我这就加派暗影恶魔通知”

随着费迪南德以马匹来说过于壮硕巨大的身躯逐渐接近村庄,在农田里卖力挥汗的村民纷纷抬几头来,疑惑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直到他们看到费迪南德背上的伊文捷琳时,疑惑的神情迅速转为凝重,抛下手中的农具,往村里的方向飞奔而去,村民的举动非常可疑,不过待在马车里面的葛雷迪并没有察觉,而在马背上的伊文捷琳虽然把这个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并不明白这背后代表的意义,而是与温蒂一起欣赏着随风摇曳的绿色波浪。

葛雷迪让费迪南德在村外停下,准备徒步进入村庄,当然他有好好吩咐费迪南德绝对不能啃食农田里的小麦,只能啃食路边的杂草。

费迪南德点点头后,开始大肆地开吃,咀嚼草茎的清脆声从他嘴里阵阵传出,搭配费迪南德的吃相,让葛雷迪一瞬间也想吃吃看路边的杂草了。

“看来不只是维尔拉,连费迪南德也有往吃货的方向发展的迹象,我身边的吃货怎么那么多啊?”

葛雷迪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牵着伊文捷琳,带领贝琳达、维尔拉和阿道夫前往村长家,虽说葛雷迪很想直接去看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但不先跟村长打声招呼果然还是不行。

“村长怎么看起来老了那么多啊!?上次离开是深秋季节了吧,那个时候虽然因为刚经历哥布尔的袭击而看起来很疲劳,但也没有现在看起来那么老啊,眼尾和眉头的皱纹是会经过一个冬天就突然冒出来的吗?还是冬天出了什么事吗?应该不会吧,森林的威胁应该都被族长哥布尔给排除了吧,这种偏僻的小村落除了森林的威胁之外,还会有什么问题吗?重税的问题在控制赛西尔男爵之后应该也解决了才对啊”

“村长,我是葛雷迪,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伊文杰琳应该还记得吧?这位是贝琳达,虽然发色变了,但你也曾经见过她,应该还有印象吧?另外两位是维尔拉和阿道夫,我们会在这里待几天,没什么问题吧?”

葛雷迪在说话的同时,把面具给摘了下来。

“痾……是的……我当然还记得……”

村长语气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

“嗯?村长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是发生了什么麻烦吗?不介意的话就说来给我听听吧,也许我能顺手解决,这也是为了艾米莉亚和克莱儿啊……说来,没看到她们两个呢……她们过得好吗?”

葛雷迪环顾四周,村长家外面的广场聚集了许多人,其中不乏双手沾满泥土草汁,看似刚刚还在农田里忙碌的村人,但每个人的脸色都说不上好,特别是村长的眼色犹疑,表情阴晴不定。

“这个……事实上……她们两个在葛雷迪你们离开的隔天就……我们隔天一早发现两个人全都不知所踪了……即使我们后来出动了全村人搜寻了附近的森林,但也没找到她们两个人的踪迹……”

“……”

葛雷迪突然推开围观的人群,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村长虽然跟在后面不断述说着什么,但葛雷迪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葛雷迪粗鲁的推开门,里头摆设似乎跟印象中的没什么区别,但家具上面都积了薄博的一层灰尘,显示这里已经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而且凭葛雷迪敏锐的感官能力,他在接近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屋子里没有生物活动的气息了,即使他不死心的推开各个房间的门,但结果也不会改变。

“村长,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葛雷迪颓然坐下……并没有,葛雷迪很平静的拉了一张椅子平静的坐下了,坐下之前还不忘拍落上面的灰尘,问话的语气也很平静,葛雷迪没有表现出激动、气愤或是悲伤的感觉,这也全都多亏了他吸收了大量的灵魂强化的精神力,虽然悲伤的感觉不会淡化,只是变得可以忍受而已,但他平静的表现也稍稍缓和了村长焦虑的情绪,让村长可以将事情的经过清楚的说出来,虽说所谓的事情经过也只不过是隔天发现两个人不见,村人紧急的四处搜索而已,似乎是想藉由村人曾经四处搜索的行为求得葛雷迪的原谅,毕竟村长可是看过葛雷迪轻松的徒手支解哥布尔的情景,他可不想自己与哥布尔易地而处。

“嗯……基本上没什么有用的情报麻,就是隔天发现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不见了,出动全村搜寻周边的森林也没什么都没发现对吧?”

“但是我们真的已经尽全力在搜索了……”

“我知道了,村长你可以先出去了”

“但是……”

“够了,出去”

“是……”

在葛雷迪以平静的语气但粗鲁的打断对话下,村长满脸忧愁的离开房屋,当室内只剩下葛雷迪、贝琳达、伊文杰琳、维尔拉和阿道夫时,葛雷迪以平静之中掺杂着些许沉重的语气开口问道。

“贝琳达,失踪的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两个人你也认识,有关她们的失踪,你有什么头绪吗?或者维尔拉或阿道夫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其实我会一些探索的魔法,而且也能够派暗影恶魔去探索周围的森林,虽说时间已经有点久远了,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什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吧?”

维尔拉和阿道夫两人虽然沉默地摇摇头,但这也在葛雷迪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不怎么失望,毕竟从村长的陈述中完全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距离事发的时间也已经隔了一段时间了,难以想象会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因此他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试着问问看而已,而贝琳达虽说自己也不太有自信,但竟然提出了颇有建设性的提议,让葛雷迪的心情好了几分。

“嗯,那就试试看吧,虽说失踪了那么久,我想大概已经……不过能找到遗体的话会比较好吧……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原因,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两人绝不可能没有原因就自己突然消失”

“是的,我现在就派出暗影恶魔搜索附近的森林,同时施展对房子的周遭施展探索魔法,因为探索魔法这并不是我擅场的领域,请让我一个人独自在房间中待着集中精神”

“你就专心施展探索魔法吧,有什么需要的马上跟我们说”

“葛雷迪大人,我这边已经结束了,第一批派出去的暗影恶魔也已经回来报告了,不过我这边什么都没有查到,暗影恶魔那边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虽说还有第二和第三批的暗影恶魔,不过我想结果大概也差不多吧”

“是吗……结果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不,葛雷迪大人,虽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但查不出来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什么意思?”

葛雷迪原本下沉的心,因为贝琳达的一句话又重新升了起来。

“葛雷迪大人,您想想看,相隔一个冬天虽说时间不算短,但以魔法而言,这点时间其实也不算特别长,但我却什么可疑的迹象都没有查到,回报的暗影恶魔也是同样的答案,加上这个屋子内似乎没有凌乱打斗的痕迹,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两人简直就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所以?”

“要让两个人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的突然消失,怎么想都只可能是用魔法消除那些痕迹的,而且是连探索魔法都探查不出任何痕迹的高等魔法,在这附近会与人类有所瓜葛,有着想让人类消失的动机,而且能够轻松的使用高等魔法,怎么想都只可能是森精灵,也就是4天后会来到这里与克拉伦斯进行贸易商谈的那些人”

“森精灵?魔法有可能办到这种事吗?艾米莉亚和克莱儿只是普通人喔,森精灵为什么要让艾米莉亚和克莱儿消失?”

说到句尾,葛雷迪转头看向一旁的维尔拉和阿道夫,想让在场的所有人来解答他的疑问。

“嗯……这个麻……虽说我只会使用一些让身体强化的魔法,其他系统的魔法不太清楚……不过魔法本来就是很神奇的东西……如果是能够轻松使用高等魔法的森精灵的话,让一两个人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只是动机就不清楚了……会不会是那两个人在什么地方惹到了森精灵?森精灵的脾气可是相当高傲的喔,而且非常瞧不起人类,如果被他们鄙夷的人类冒犯的话,生气之下让一两个人类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阿道夫挠了挠头,虽说不太确定,但他赞同了贝琳达的推论。

“魔法的话我也只擅长血魔法而已,所以不管是探索魔法,或是能够消除痕迹的魔法都不清楚,但森精灵可是以能在森林隐密行动着称的种族,就算有精通消除痕迹魔法的人也不奇怪,我想森精灵要办到这种事的确没什么难的,至于动机的话……我也想不出来,也许真的像阿道夫推测的那样,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两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在什么地方冒犯了森精灵吧?”

维尔拉少见的肯定了贝琳达的推论,可能是感受到了葛雷迪心情不好,所以她也不敢随便找贝琳达吵架了。

“所以真的有可能是森精灵做的?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我不觉得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会做出冒犯森精灵的事……”

“葛雷迪大人,请容我说一句,排除掉意外状况的话,会对这种靠近森林的小村落使用高等魔法的存在,除了森精灵之外,就只有高等的魔兽或神兽了,但高等魔兽或神兽平常都住在深层森林,艾米莉亚和克莱儿应该不太可能有机会触怒到它们,而且那些强力的高等魔兽或神兽若是发起脾气的话,也不可能光只让艾米莉亚和克莱儿两人消失,而是会整个村落都消失,顺带连这一带的地形都改变吧,因此能够精准的操控魔法只让两个人消失,而且平时也会在浅层森林活动的森精灵,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所以是森精灵下得手不会错了吗……这么说也有道理……毕竟我跟她们曾经在浅层森林活动过一段时间,而且到达这个村子之后也曾经进入森林……啊!!”

“怎么了吗?葛雷迪大人?”

“先准备晚饭吧,时间也不早了,不过吃完饭之后就要进入森林了,我想去找哥布尔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就是那些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曾经拿过一些兽肉与树果给我们的那些哥布尔,你应该记得它们吧?”

“原来如此,就算暗影恶魔查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但人数众多的哥布尔说不定曾经看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就是这样,所以尽快准备晚餐吧”

维尔拉看到葛雷迪与贝琳达两人彼此热切地讨论着,但自己不只对艾米莉亚与克莱儿这两个对于葛雷迪很重要的人一无所知,甚至就连他们口中,自己原本不屑一顾的哥布尔都感到忌妒,但她也莫可奈何,只是在心中暗自发誓:“葛雷迪大人的过去我虽然来不及参与,但他的未来一定有我,而且我一定会超越贝琳达,成为对于葛雷迪大人来说最重要的存在!!”

虽然维尔拉不知道对于要成为葛雷迪大人来说重要存在的具体方法,但总之先从准备晚餐开始吧,这不只是为了她心爱的葛雷迪大人,同时也是为了自己,避免贝琳达又在晚餐中放入超超超大量大蒜的防御措施,不过也是拜此所赐,维尔拉的厨艺在最近进步不少,甚至有直追贝琳达水平的势头,这让贝琳达倍感威胁,于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场延伸到了厨房。

哥布尔原本是夜行性的生物,因为它们的肉体脆弱,若是不善加利用它们的夜视能力的话,他们不只是不能在森林里生存,就连在平原上都不如人类了,不过提克村旁边的哥布尔联合大型部族的哥布尔稍微有些不一样。

这些哥布尔在被葛雷迪不小心输入了过量灵魂,进而获得庞大魔力与高智能的族长哥布尔领导之下,各种技术的进步与稳定的食物供应让哥布尔的生存率大幅上升,同时通过吸收一同从东边流浪过来的其他哥布尔部族与原本附近一带的哥布尔部族,甚至有远方的哥布尔部族慕名而来主动加入联合部族,让整个联合部落的人口快速飙升。

领域范围虽然遵守了与葛雷迪的协议,仅限于浅层森林而没有入侵中层森林,但它们的势力范围在浅层森林里快速扩张,光是族长哥布尔为了守卫提克村,而在附近兴建的大型哥布尔村落,就已经从之前管理森精灵之森的部队“风”的成员“武洛德”和“沃兹华斯”侦查到的两重壕沟扩张成五重壕沟了,这代表村落进行过了五次扩建,而这个趋势仍然没有停止。

这为哥布尔的行为带来的很重要的影响,伴随着技术进步带来更优秀的武器,与人口飙升带来的数量暴力,让哥布尔开始敢于在白天活动了,虽然目前只有大约2成的哥布尔会在白天活动,其余的8成仍然维持夜行性的习惯,但在族长哥布尔有意识的领导之下,选择在白天活动的哥布尔数量持续增加,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达到族长哥布尔的理想数量,也就是一半哥布尔在白天活动,另外一半维持原本的夜行性习惯,让整个村落不管是白天或晚上都能够有足够的劳动力进行各种事务与负责提克村的守卫任务。

而其他虽然加入族长哥布尔的联合部族之下,但仍然选择在原本的地区生活的哥布尔部族,它们村落的扩张速度虽然没有族长哥布尔亲自管理的村落这么夸张,但村落的规模还是扩张了不少,也有部分的哥布尔开始会在白天活动了,因此若以整体哥布尔联合部族的活动范围来看,它们的势力范围已经扩张到森精灵之森浅层森林的4成左右了,以提克村附近的浅层森林中心附近往西方一路延伸,已经快要到达之前葛雷迪与维尔拉相遇的森精灵之森西方尽头了。

这种庞大的势力范围就连森经灵也不敢轻率的出手,而且因为哥布尔扩张与进步的速度实在太过快速,导致森精灵即使不断派出部队前去侦查情报,但新的情报还是一直源源不断的冒出来,一连串庞大的情报量就连长老会也无法轻易做出判断,只好命令管理浅层森林的部队“风”继续派出部队侦查,于是森精灵平时会适时削减哥布尔数量的措施就暂停了,只有小孩子智慧的哥布尔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每隔一阵子就会出现的哥布尔杀手突然消失无踪,让它们小小的脑袋以为神出鬼没的歌布尔杀手怕了自己,结果这让哥布尔在浅层森林更加肆无忌惮,于是这些哥布尔碰上了葛雷迪一行人。

葛雷迪选择在晚餐之后进入森林找族长哥布尔,虽然暗影恶魔早已把位置给定位出来了,所以其实是直直往目的地前进,称不上找,但葛雷迪他们进入森林的时间非常不凑巧,这个时刻正好是白天活动的哥布尔还未入睡,而晚上活动的哥布尔刚醒来没多久的时间,在这个哥布尔活动人数最多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直直的往村落前进会发生什么事呢?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不过就是从未见过葛雷迪的普通哥布尔们,一边大叫着一边举起手中的武器冲过去,接着在葛雷迪说着不要取那些哥布尔性命的指示下,由温蒂使用威力减弱的电击麻痹它们,然后那些在昏迷中抽搐肢体,同时发出焦香味的哥布尔被丢到哥布尔的村落前而已。

村落的哥布尔护卫看到同伴的惨况,原本又惊又怒的乱叫,但在听到葛雷迪用哥布尔的语言叫族长哥布尔出来时,却又让它们小小的脑袋因为过于混乱而无法有效的处理接收到的资讯,在忙乱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决定由一人前去通知状况,剩下的人则负责留在门口监视葛雷迪一行人,同时不忘克尽它们身为护卫的职责,露出尖牙向葛雷迪他们威吓着。

“一般哥布尔的智商实在令人无奈,我也不想要求它们变得多聪明,只要有一般人的智商就行了,但就连这点也是妄想吧,毕竟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让所有哥布尔的智商都提高啊……”

虽然葛雷迪对于哥布尔的智商感到无奈,但这些念头在看到族长哥布尔的一瞬间就全都抛到一旁了。

族长哥布尔的脸上身上同样画着黑红白相间的图腾,脖子上挂着兽牙制成的项炼,到这部分都还没有改变,但接下来的部分就跟葛雷迪印象中的族长哥布尔不太一样了,原本头上的鸟羽装饰就像是路边捡到的脏污鸟羽杂毛组成的破烂毛球,但现在族长哥布尔头上的却是用红、蓝、绿、白四种颜色的宽长鸟羽制成的精美手工艺品,若是放在风景区的特产店的话,肯定会有着葛雷迪买不下手的高昂价格,记忆中的粗糙木杖也换成了似乎以森林中高级木材制成的黑色木杖,上头复杂神秘又充满不同文化风情的图腾经过仔细地打磨,发出晶莹透亮的光泽,到此为止是身上配件的改变,但族长哥布尔的变化当然不只如此,否则葛雷迪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原本族长刚开始接收到葛雷迪输送的大量灵魂时,外貌就有了些许变化,但当时的变化还不明显,只不过是脸上的皱纹少了些,身体壮实了些,双眼因为提升的智慧与魔力而反射出睿智与力量的光芒。

此时的族长哥布尔双眼中的睿智与力量的光芒不减,但现在脸上的皱纹不只是少了一些,根本是几乎消失不见了,身体虽然还是偏瘦,但已经比一开始见到时壮上了不少,重点是连身高都变高了,原本身高只到葛雷迪胸腹部的身高,现在已经到达葛雷迪肩头附近了,外貌变化之大差点让葛雷迪认不出来,不过族长哥布尔倒是很轻松地就认出葛雷迪就是了。

“这不是神兽大人吗!?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拜见尊荣,请先让我为能够再见到您表达无上的喜悦,接着再为我手下无理的行为道歉,希望神兽大人您能够原谅那些无礼之人,因为他们是与神兽大人相遇之后加入的新成员,所以他们只听过神兽大人的事迹,没有实际见过神兽大人的神体,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神兽大人见谅”

“靠,这家伙没戴面具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为什么我戴着面具却被他一眼认出来啊?而且这家伙比第一次见面时讲的话更加饶口了,实在是不习惯被人奉承啊……算了,反正先问艾米莉亚和克莱儿的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