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招募

费迪南德拉着有蓬马车快速奔驰在道路上,不过所谓的快速奔驰是以一般马匹的速度而言,虽然一般马匹以这种速度奔驰没多久就会力竭而死,但对于现在的费迪南德来说,只不过是如同儿戏一般的速度,就算跑个一天一夜都没问题,虽然实际上没有办法,因为还是需要让他停下来肯肯杂草填饱肚子,喝喝水解渴之类的。

费迪南德会以这种对他来说稍嫌沉闷的速度奔驰,是因为现在已经是春意浓厚的三月下旬接近四月了,路上的旅人与商人渐多,若还是维持费迪南德的原本速度的话,恐怕会引人注目,若是传出奇怪的传闻就不好了。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也没有要赶时间的原因,当然葛雷迪是希望与森精灵的会谈能够越快底定越好,但经由暗影恶魔最快速传令给赛西尔男爵,再由当地的森精灵信使透过通讯用魔道具与他们的上司交涉之后,森精灵考虑到跨越森精灵之森到达交涉地点“提克村”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双方的会面日期就订在了4/10日了,时间还非常的充裕,所以克拉伦斯侯爵留在奥斯崔利斯处理发行公债的事宜,葛雷迪一行人就先出发前去见希尔达的预定代理人,之后再与赶来参加会谈的克拉伦斯侯爵会合,一同参与和森精灵之间的贸易商谈。

“嗯……虽然还要实际看到本人才能决定,不过如果是个不错的人才的话,我打算把他纳入我们的核心团队,那么实力方面就必须要加强了,在这方面的话……虽然之前也问过了……维尔拉,你真的没问题吧?就算现在反悔……不,就算你之后突然反悔都没有问题喔!”

“没问题的,我明白我们现在非常需要增加人手,我这点牺牲完全不算什么,毕竟,我绝对不是某人口中说的“既不了解葛雷迪大人,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的这种人呢~我可是非常理解我们现在的状况,以及葛雷迪大人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喔~毕竟是否了解一个人,跟相处时间的长短完全没有关系呢~”

葛雷迪目前坐在马车后方的货台上,伊文捷琳现在正坐在费迪南德的背上开心的吹着风,温蒂则是爬到费迪南德的头上,让她蓬松的长尾巴随风飘逸,形成一幅非常快意的画面。

但伊文捷琳原本的座位,也就是葛雷迪的左侧,现在就被维尔拉给占据了,维尔拉边回答葛雷迪的同时,边瞪向在葛雷迪右侧的贝琳达,贝琳达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默默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讲这么多,但事实胜于雄辩,你不是葛雷迪大人的冒险者小队成员,我戴着的这个面具就是你我的差距”,结果贝琳达从容的态度再度惹火了维尔拉,两人互相瞪视的空间之中似乎都激烈的发出火花了。

而在双方瞪视的火花之中,葛雷迪无奈的看向坐在对面的阿道夫,阿道夫愁眉苦脸的皱着五官,但对于现况也是一筹莫展,导致马车后方苦闷的气氛与前方的快意气氛形成了强烈对比。

“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阿道夫当初会一声不响的离开维尔拉了……是我的话,肯定也会做一样的事的……不过也是多亏了维尔拉的固执脾气,所以她才会轻易地答应借出那个东西吧……不过这个气氛不管经历多少次都完全习惯不了啊……”

一辆马车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这趟旅程还需要持续数日,但葛雷迪已经感到有些消化不良了。

费迪南德啃着沐浴春风新冒出的嫩芽,虽然比冬天吃的干草还要新鲜柔软又多汁,但他的心情却不怎么好,撑大鼻孔喷了喷心中无奈的心情,甩了甩尾巴,决定转移进食的场所,但果不其然,就算换了一个地方,但身旁围着他看的人群也跟着他移动了。

老实说,被一堆人盯着吃饭实在称不上不是一个愉快的体验,但他被葛雷迪叮嘱了,倘若没有人怀着恶意攻击的话,就绝对不能主动攻击,所以他只好强压下内心的不满,默默的咀嚼着嘴中的春芽。

葛雷迪一行人今天来到了国王领南方某个偏僻的亚人村庄,而那些亚人果不其然的对于马匹的出现感到好奇,于是纷纷的围着费迪南德看着,就算费迪南德只是拉个屎他们都觉得新奇又好玩,因此也能理解为什么那些亚人会围着费迪南德,看着他啃杂草了。

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虽然费迪南德感到很不爽,但是他把村民的目光都吸引走了,这也不会打扰葛雷迪他们要进行的重要会谈。

葛雷迪看着眼前的猎豹兽人,中间是预定要作为希尔达代理人的年轻猎豹兽人“布兰德利”,坐在布兰德利两旁的是他的师父,同时也是这个村庄的共同村长“史丹”和“史丹利”最后一人则是因为跟希尔达起了冲突,因此被拔除村长职务,现在作为麻药园工班班长的“尔莎”。

四个人中除了尔莎全都正襟危坐,承受着领导他们心中最强人物“希尔达”的人物“葛雷迪”的视线,惴惴不安的想着这样的大人物为何会突然造访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而自从他们四个人入座之后,葛雷迪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们,给除了尔莎之外的三个人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压力,心想着是否有那里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才会让葛雷迪这种大人物亲自跑来。

“嗯……女人就算了,男性兽人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来啊……这不是全都被兽毛给挡住表情了吗?虽然阿道夫说,根据兽人脸上的兽毛、胡须、耳朵和嘴巴的微小变化,兽人表情透漏的资讯可是比人类丰富太多了,但是……我不管怎么看都分辨不出来啊……连他们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开心还是不爽都不知道啊……这样很难根据他们的心情来决定第一句话要怎么开口啊……”

“葛雷迪大人?”

葛雷迪长时间的沉默不语,终于引起了贝琳达的关心,逼得葛雷迪必须做出适当的回应。

“啊啊,没事,不小心陷入了思考之中了”

“很抱歉!竟然打扰了葛雷迪大人的思考时间!”

“不,没必要道歉,明明是来见人的,却在对方现身时,自己擅自陷入沉思之中,这可是很失礼的事,贝琳达你做得很好”

“哼!”

贝琳达笑盈盈地接受了葛雷迪的赞美,却引来了维尔拉的不满。

“维尔拉……拜托克制一下吧……”

“那个……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来见布兰德利的,不过其他三位是史丹、史丹利和尔莎是吧,我也是有些工作想要请你们做,所以就一次性的叫过来了,布兰德利就留到最后吧,我们先从……尔莎开始好了,嗯……你是前村长,然后因为拒绝了希尔达的提议,所以村长的职务被希尔达给撤换掉了,然后你是主张“人类与兽人应该彼此和平相处,互相尊重才是真正的理想世界”的吧,这个想法直到今日也没变吗?”

“当然,你们的做法绝对是错误的,透过生产麻药毒品残害人类,再用榨取的金钱建立自己的理想乡,有朝一日一定会遭到人类的报复的,到时候亚人的待遇可是会比现在还要凄惨的,赶快停止你们的计画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还没酿成大祸之前赶紧停止吧”

“意思是你宁愿继续过着被人类欺压的生活,白白看着亚人同胞被人类欺凌歧视,也不愿意为了亚人的未来而奋斗吗?”

“这只是迈向亚人与人类彼此尊重,互相包容和平共存未来的过渡期而已,事实上,根据村落里流传的故事,亚人现在的待遇已经比史雷尔王国刚建国时好很多了,我们只要继续隐忍下去,这样的未来迟早有一天会到来的,但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会毁了亚人祖先几百年来的努力,重新招致人类的怨恨与报复的,你们难道要让先人的苦心付诸东流吗?”

“在看过布兰德利缺了小指的左手之后,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吗?竟然能无视人类对于亚人的歧视到这种地步,在某方面来说,你也算是很厉害的人物啊……”

已经确实确认过面具戴在脸上的葛雷迪,心中所想的很容易就显现在脸上,此时在面具的后方,葛雷迪露出了令人玩味的笑容。

“布兰德利那件事我也感到很遗憾,但那是不得已的牺牲,而且这也只是延续了亚人祖先几百年的隐忍牺牲罢了,并不具有特殊的意义,不过我们只要持续隐忍下去,对照故事流传的亚人待遇与现在的亚人待遇,人类与亚人互相携手和平共存的未来绝对不是梦话!”

“葛雷迪大人,我可以打死她吗?”

未脱稚气的话音响起,并非葛雷迪右侧的贝琳达,也非左侧的维尔拉,也不是坐在后方的阿道夫,而是因为害怕陌生人而躲在葛雷迪背后,但却又有些好奇而探出头的伊文捷琳。

“小伊文,怎么了吗?”

“明明那么多人都死了,她竟然还说得出这种话……馁,葛雷迪大人,我可以打死她吗?”

“是想起以前被人类抓住的往事了吧”

“嗯……应该不行喔,毕竟希尔达特别饶了她一命,应该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所以不能打死她喔,虽然我也很生气就是了,好吗?”

“唔……既然是希尔达姐姐和葛雷迪大人的想法……那就算了……”

“小伊文真乖”

葛雷迪摸了摸从后把头探出的伊文捷琳的短翘黑发,接着重新面对尔莎。

“看来再继续说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呢,那我也没有什么新职务要交给不认同我们理念的你了,你就先出去吧,还有,当我们完成独立建国之后,如果你的想法有任何改变的话,我还是欢迎你来居住,如果你还是不认同我们的国度的话,我也会放你自由的,随便看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在我们建国之前,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或是妄图逃跑,暗影恶魔随时都监视着你”

“哼!”

尔莎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了她的怒气,离开了房间。

“葛雷迪大人,虽说希尔达特别留她一命不杀,但如果您觉得不妥的话,我觉得杀掉也没关系喔……不如说我觉得杀掉还比较好,接下来的死者之城可不像这种偏僻的山野村落那么容易可以封锁讯息,虽说有暗影恶魔跟着,但您不是也说过能避免的风险能避就避吗?反正不认同我们理念的人就算留着也没什么用不是吗?还是杀掉比较好吧?”

贝琳达在葛雷迪耳边轻声说道,声音轻到就算是猎豹兽人灵敏的听觉也无法得知贝琳达再说什么。

“嗯……我的考虑当然也有尊重希尔达的意思在,但除此之外,我觉得她那面对我们这些强者也不屈服的强韧心智也是相当难得的东西,虽说她的想法也是同等程度的固执就是了……不过当她看到我们独立建国,见到亚人在我们的国度欢笑的时候,倘若能够改变想法,转而支持我们的话,她那强韧的心智肯定会成为支撑我们国度的重要力量的,正所谓扛下风险就等于接受了同等程度的潜在利益,而我觉得有暗影恶魔监视她的话,这点风险我们应该还是承受得住的,所以我才饶了她一命,希望她的力量在未来能为我们所用”

“既然葛雷迪大人都这么说的话,想必饶她一命是正确的决定吧,非常抱歉提了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

“不……虽说我自己也觉得这个决定不坏,但也不敢说绝对是正确的啊……可以不要这么盲从吗?我可是很依赖你曾经身为一族之长的经验喔……如果你觉得我的决定有错的话,拜托一定要告诉我喔……”

以上是葛雷迪的内心话,但这些话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至少在有外人的现在不行,毕竟如果连领导人都对自己行为的正确性感到怀疑的话,作为手下可是会相当迷惘且无所适从的。

“再来是……史丹和史丹利两兄弟吧,两人是从冒险者退休的猎豹兽人,布兰德利狩猎和武艺上的师傅,两人共同被希尔达指派为村长,到这边应该没问题吧?你们认同我们的理念吗?还是你们认为刚刚离去的尔莎才是正确的呢?”

“我不知道你们的理念是不是正确的,但尔莎的理念绝对是错误的!看看布兰德利的手,难道我们亚人还需要继续忍受这种待遇吗?”

“没错,布兰德利在武艺上的天分远远超过我们,结果现在少了一只小指头,握刀的掌握度和细微的操控上都受到影响了,就算尔莎觉得没什么,但我绝对无法接受!”

史丹和史丹利两人大吼着,不过他们生气的理由好像是因为布兰德利,而不是自己或是其他亚人同胞就是了,这让葛雷迪稍微楞了一下。

“那我就当作是赞同我们的理念啰?在我成立的国度里,我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不会把亚人的地位拉到人类之上,因此你们也不要过度期待,我的国度将会是不管种族,全都一律平等的国度,不过第一批居民应该会是你们这种被人类歧视的弱势种族,或是在人类世界也属于弱势的孤儿或贫民区的居民吧,关于这点,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我从刚刚就很在意时不时出现的字句……独立建国是什么意思?我当初从希尔达大人那里听来的,是建立一块亚人可以轻松生活的区域,但没听说是独立建国这么庞大的计划啊……”

“同感,光是能够得到一块亚人能够轻松生活,不会再受人类欺压的地方我就觉得很满足了,虽然能够建立属于亚人的国度很美好,但想必也需要承担莫大的风险与困难吧,其实不需要设立这么远大的目标,我们也会跟随您的”

“不用担心,其实我们独立建国的计画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已经到了只差几步就能够成功的地步了,不过也是因为计画很顺利的进行,目前进度来到了关键的时刻,所以我们需要增加人手,所以才会特地来到这里见你们,你们只需要专心完成我们交付你们的任务就行了,剩下的其他事情全都会由我们搞定,不必担心,应该没问题吧?你们应该愿意协助我们吧?”

“什么!?真了不起,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把独立建国这么庞大的计划进行到只差最后几步的程度了……不愧是能够领导希尔达大人的人物……”

“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请问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能够帮上忙的呢?是要进一步提高麻药的产量吗?现在冬天已过,要在春天提高产量也是很轻松的事”

“不,现在已经不需要麻药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人力,将一个废弃的人类城市重建复兴起来,之后那里会作为我们独立建国的据点兼首都,所有参与重建的人都可以用相当低廉的价格获取那里的房屋和农田,因此我需要你们招募大量的人,不只是这个村庄的,是我们管理之下的所有麻药园的人力全都要移转到那里,而那些人就全归你们两个管了,虽然这是个既困难又艰巨的任务,管理的人数从数百人突然暴增为数千人,工作也从麻药园的管理转换成城市的重建复兴,但我们会提供必要的协助的,没问题吧?”

听到不只是现在负责的工作需要转换,连管理的人数都暴增十倍不止,这让史丹和史丹利两个人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就连葛雷迪都看得出来,不过两人彼此看了看之后,该说不愧是兄弟吗?彼此的默契非常好,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两人从彼此的眼神就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最后都答应了承担这个重要、困难又艰巨的任务。

“你们可以先出去跟村人宣布了,让他们做好随时可以离开的心理准备,之后就需要你们去造访每个村庄了,暗影恶魔会为你们指路,而且那些暗影恶魔就交给你们使用了,要怎么使用都随你们的意思,如果遇到问题的话,也可以用他们充当信使来联络我们,而且因为需要管理的人非常庞大,所以如果有碰到不错的人才的话,你们也可以自己收为手下来帮忙管理,之后再跟我们报告就行了,没问题吧?”

“非常感谢,那我们就先去为了拜访各地的麻药园去做准备了”

“葛雷迪大人,我们一定会拿出最好的成绩的,也助你们一切顺利”

与刚刚离去的尔莎不同,史丹和史丹利两人的态度非常谦恭,虽然葛雷迪不是很在意,不过贝琳达和维尔拉两人似乎对此都很满意。

“那两个人还不错嘛~”

“难得的跟你意见相同”

“难道这里是个解决两人之间矛盾的好机会吗?但是要怎么做?如果在这里也有网路能够google就好了啊……算了,放弃吧,在外人面前也不适合做这种事,之后我再揣摩揣摩吧”

“那两个人很关心你呢,布兰德利,你有两个好师傅呢”

“是的,我常常觉得两位师傅待我甚至比我的亲生父亲还要好呢,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报他们呢,那么,把我留到最后,是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我做吗?”

葛雷迪看着这名只有15岁,却清楚看透把他留到最后的含意,同时还直接明了的说了出来的年轻猎豹兽人,对于他的聪明与胆识默默赞赏。

“不愧是被贝琳达挑上的希尔达继任人的人选,在面对我们的压力之下,仍然保有冷静的思考与足够的胆识,如果换作是我的话都不一定做得到呢……不……我肯定做不到的吧,这就像是小职员突然面对董事长或总经理的情况吧,我肯定会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布兰德利啊……真是个人才呢,而且似乎在武艺上也颇有天分呢”

“你想得没错,确实有相当特殊的任务想要交给你,不过我虽然已经通过报告得知你的情况了,但事关重大,所以我还是先确认一下,你是认同我们的理念的吧?”

“当然,之前的我太过天真了,但经过麦拉……也就是让我失去左手小指的那件事之后,我已经深深的了解了亚人现在的处境,以及人类看待亚人的态度了,我认为尔莎的理念太过软弱了,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主动去争取才行,因此我非常认同葛雷迪大人你们的理念”

“很好,那么接下来说的话都是机密了,绝对不可泄漏,知道了吗?”

“是的!”

布兰德利漆黑的眼眸闪耀出坚定的意志,当然,单纯的眼神变化,葛雷迪是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了。

“嗯……其实希尔达她现在身体出了一点问题,虽然性命无虞,但也没有办法继续她原本的工作了,所以我们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紧急增加人手,而你就是被我们挑中,接替希尔达工作的人选,当然管理的工作交给史丹和史丹利两兄弟了,但希尔达还有其他工作需要交给你”

“虽然以我的能力不知道能帮上多少忙,但我一定会全力完成交付的工作的,请问是什么方面的工作呢?”

“这之后会让你知道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加强你的实力,毕竟希尔达的实力可是非常强劲的,既然你要接替她的工作,强劲的实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普通的方法是没有办法让你达到希尔达的程度的,所以我们会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虽然同时也会带来一些副作用就是了,维尔拉,拿出来吧”

从维尔拉的影子之中,一名暗影恶魔冒了出来,手上提着似曾相识的箱子,而里面果然放着维尔拉曾经想要硬塞给葛雷迪的吸血鬼真祖手臂。

葛雷迪打算将吸血鬼真祖的手臂接上布兰德利的左臂,这样就能弥补布兰德利失去左手小指造成的问题了。

当然,葛雷迪也可以直接刺激布兰德利的自愈能力,让他的左手小指头重新长出来,再传输气给布兰德利强化他,然后变成跟费迪南德一样的强力怪物,但考虑到兽人缺乏使用魔法的天份,虽然没试过还不知道,不过葛雷迪即使吸收了大量的灵魂,在旁人看来拥有非常庞大的魔力,但他不只是连最简单的魔法都没办法使用,连感受魔力的流动都做不到,所以就算输入了大量的灵魂给布兰德利,可能只是让他多了几次复活次数而已,帮助并不是那么的大,而且希尔达可是吸收了灵魂和气的魔法与战士双修的魔战士,但即使是希尔达,在远方缺乏支持的情况下还是遭逢不幸了,所以为了布兰德利的安全着想,接上吸血鬼真祖的手臂会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如果布兰德利顺利的转化成了半兽人吸血鬼的话,依靠吸血鬼真祖的左臂,也许就可以使用魔法了,顺利的话搞不好连被葛雷迪形容为强到作弊般的血魔法都能使用了。

“我们想要替你接上这个吸血鬼真祖的左臂,顺利的话,你就能获得吸血鬼真祖强大的力量,不只是身体会大幅强化,也许原本跟魔法无缘的你,也有可能变得能够使用魔法了,不过没有前例可循,所以失败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算顺利的话,你以后可能也是变成既非兽人,也非吸血鬼的异质存在,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未来吗?”

“没问题,这也是为了再也不会有人遇到跟我一样苦涩的回忆”

“回答得真干脆啊……我还会另外传送一些气和灵魂给你,加强你的身体能力和魔力,还会让你有一些复活次数,不过复活次数是有限的,而且那也是我们的王牌和机密能力,一定要珍惜使用,千万不要轻易的暴露出来,之后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两天,如果发现你能够使用血魔法的话,就让维尔拉教你一些吸血鬼能力的使用方法,之后就有工作要交给你了,当然你也要继续练习吸血鬼能力的使用方法,毕竟维尔拉能教的只有吸血鬼的能力,但吸血鬼加兽人能力的混合使用就只有你自己摸索了”

“……灵魂!?复活!?”

年轻的猎豹兽人眼中闪烁出了迷惘与疑惑,当然,葛雷迪还是一样看不出来,不过迟疑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啊,忘了告诉你,我可以掌控灵魂与气,除了可以强化体能与魔力之外,只要情况与条件允许的话,我也可以让死人复生,当然,这也是需要保密的资讯就是了,就算是你的师傅,史丹和史丹利两人都不可透漏,这是只有够格的人才能知道的事情,知道了吗?”

“我明白了……只是……葛雷迪大人您……难道是很高阶的大恶魔吗?”

“不是喔,我只是跟你们一样受到人类歧视的可怜人而已,嗯……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贝琳达你也把面具摘下来吧,布兰德利已经不是外人了,而是跟希尔达一样的核心成员了”

葛雷迪和贝琳达短暂的将面具摘下再重新戴上,不过布兰德利的反应并没有葛雷迪想象中激烈。

“我还以为会像当初维尔拉看到我的真面目时,整个人呆掉的反应一样,搞不好布兰德利的心理素质还比维尔拉好一些……应该不太可能,维尔拉再怎么样也是活了至少百年,看过大风大浪的吸血鬼,没理由比不上眼前这个年轻猎豹兽人才对啊……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们的面容了,那我们就开始做正事吧,那么为了将吸血鬼真祖的整只左臂都接上,你左肩以下的手臂我就先切掉了,虽然会先输入一些灵魂和气,让你可以忍受痛楚和强化身体,不过疼痛的程度并不会下降,只是让你忍受疼痛的能力提高而已,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是的!”

“好,那我就开始啰”

“等吸血鬼真祖的左手移植完成之后,我是不是多少能帮上希尔达大人一点忙了呢?葛雷迪大人似乎很看重我,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把我这个没没无闻的年轻人提拔为核心成员,应该是希尔达大人在背后推荐我吧,我得好好努力一番才行,除了是为了所有的亚人同胞之外,也是为了回报希尔达大人的推荐之恩……等等……这是什么感觉?有股力量进来了……我觉得……这就是葛雷迪大人赐予的灵魂力量吗?这还真是厉害的……等等……好痛,把手切掉之前应该要提醒一声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