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春,先生出居嶺束,使王法明守上館,陸逸沖居下館,潘淵文、許靈真、楊超遠從焉。是歲有事于鑪燧。明年元日,開鼎無成。

《集卷》云:天監五年春正月旦開鼎,唯近上二黃輕華已飛,其餘丹青始綠邊煥赤也。

重九復燧,亟多不偶。

《本起錄》云:九月九日復營,自起火鼎,多細坼,兼山中雷震,慮精華驚歇,更加補治,不敢烈火也。

限竟開鼎,復無成。

《本起錄》云:年末限意開鼎,下鼎繞。

先生平居,凜然如齋戒。自攝心轉鍊,彌能謹篤。至於燃鼎,用陽燧日中取火,蓋其精如此。.性少睡,未嘗晝寢。夜坐往往及曉。常於月明讀書,及是為積煙所薰。

《登真隱訣》云:四年初營,自起火至限竟,用磐穀糠几一千二百斛。藥屋入夜復慮精物干觸,叉宜閉戶,其煙氣蓬勃可知矣。

火下欲不見字,帝知之,送波律燭。

《集卷》云:波律,外國香名,燒此可

以明目也。

先生以為營非常事,宜聲邇曠絕,而此山密邇朝市,巖林淺\近,人人皆云有望,是丹家酷忌。

《登真隱訣》云:此事朝野聲邇顯著,人人皆有望,此最犯戒忌之大也。

姑改服易氏,遐遁束邁。當去建晉中,以其山海深曠,民不知道,見所云為,無關視聽。吾若委形枕杖,非不可為,是獨濟小道。

委形枕杖,此尸解下法,蓋不得旋及故鄉,無由更議營合。

若脫爾便逝,不可以為教邇。乃以意啟梁武,梁武難之。

《集卷》有帝答書,知欲徙卜,想諮請幽勝,謀\及著龜,但遷徒之日為當使人,為當使鬼,猶躡踏因地,其不滅也。

先生撰意直往,不復疑異。唯是心計,旁無知覺。稱靜齋五旬,一皆斷絕。乃以夜半出山,天大晦冥,人莫能見。負岌以從者二人,改名氏日王整官、稱外兵。

真人所為,非几識所辨。此名氏官位當有玄旨耳。

初欲入刻,或度天臺,至浙江,值潮波甚惡,乃上束陽,仍停長山。聞南路有海掠不可行,稍進赤巖,宿瞿溪石室,夢人告云:欲求還丹,三永之問。乃自思惟,知是永嘉、永寧、永康之際。

先生初造朱陽,創立基址,在永明、永泰、永元之中。今夢旨當指此耳。若是永嘉、永寧、永康,何營理之不證耶?

因是出訪,村人咸云:過此室,上百餘里,至永康蘭中山,最為高絕。詰朝乃往經紀,山良可居,唯田少無議聚糠。

《集卷》云:此土居人合把稻,旦旦檮春,以給日用,收糠不可得也。

後入楠溪青幛山,愛其稻田,乃居。會荒儉連歲不諧,兼寇掠充斥。

《集卷》云:先生因以此行皆不偶,自綠海數郡,從來晏如,二三年來無山不寇,先生亦儀田自作,復值歲飢。

乃日:嘗聞《五嶽圖》云:霍山是司命府,必神仙所都。

《名山記》云:霍山在羅江縣,高三千四百丈,上方八百里,束卿司命茅君所居。

乃自海道往焉,過牛岑,出海口,束望扶桑,乃慨然歎日:所謂觀海難為水,游聖難為言。平生俠無學而不學,今日一皆休矣。霍山連略當六七百里,隱隱如陣雲。巖愕驚拔,特異他處。先生足躡真境,心注玄關,大有靈應感對,事祕不書。亦人稀田寡,復以無糠為患。

《集卷》云:先生深歷四面,無議投足。

復自海道還永嘉,至太溜,形勢殊好。

《登真隱訣》云:壬辰年六月便乘海還永嘉木溜嶼,乃大有古舊田摭,孤.立海中,都無人居,甚可營合。

會上使司徒慧明迎還舊嶺。

《登真隱訣》云:八月至木溜,見其可居,始上岸起屋。十月司徒慧明至,于時願得且停木溜,與慧明商榷,往復積日,永不敢許,於是相隨而還也。

道中書劫相望,仍欲先生至都下。先生至晉陵,辭以疾,乃還華陽。上使營朱陽綰以居,先生三讓之,詔不從。

《登真隱訣》云:甲午年勁買故許長史宅、宋長沙館,仍使潘淵文與村官師匠營起朱陽館。

自於館束建藥屋靜院,云躡玄洲之跡。

《登真隱訣》云:昔李明於此下合九鼎丹,以外玄洲發掘基址,屢得破瓦器,乃其舊用。

自南霍還,鼎事累營,皆不諧。乃非都無彷彿,每開鼎,皆獲霜華。門人會謂此為成,先生驗丹家說,云:琅訐丹成,其飛華光彩三十七種;曲晨丹成,其飛華百雜亂色,光照流煥,玄黑徘徊;太清金液丹成,其飛華狀奔月墜星,雲繡九色,其氣似紫華之見太陽,其精似青大之映景雲;九轉丹成,則飛精九色,流光煥明,不爾未成也。累年所得,皆輕華霏霏,或光明廉稜如霜雪,無雜色。十八年所獲嚴鍔,光華過於前者,皆似五六出華,劍鋒鴆齒,而下滓枯磕浹黑,碎之如星,焚作朱黃煙黑。當猶火勢或羸或猛,朱黃不得飛書。時有鄧郁之居南嶽,

《登真隱訣》云:宜都夷陵人,天監四年湘州刺史楊公則攜下都啟聞進見,權住蔣山,後勁給九轉藥具,令還山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