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升入高中

“阿哲。”初中最后的暑假时,夏雪湄突然认真的看哲真。

“干嘛?”哲真不解的望着夏雪湄。

“要不要好好的打一架?”夏雪湄的问题让哲真吓了一大跳。

“啊?我干嘛要打架?”哲真皱了皱眉。

“初中马上要毕业了,证明你不是躲在我光环下的机会可不多了。”夏雪湄咬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要摆脱这个阴影的话,不如把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全都叫出来痛扁一顿好了。”

“第一,我恐怕没那个实力。”哲真还是很了解自己的。

“至少再单挑一次余震总行了吧?我保证绝对不插手。”

“……别开玩笑了。”哲真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干嘛要打没有意义的架?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出拳的理由。”

“说得也对。”夏雪湄也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就放弃了之前的幼稚想法。

“我比谁都讨厌打架。”哲真说道,“所以能不打就不打。”

“嗯,这样说也有道理呢。不过……”夏雪湄盯着哲真,“如果是必须要打架,不打架的话,就会失去重要的东西呢?”

“那就弄死他们。”哲真故意做出了个恶狠狠地表情,“弄不死他们也要咬死他们。”

“哈哈。”夏雪湄放声笑了出来。

她当然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哲真看她的眼神就慢慢变了。

没错,哲真是一个黑长直控,但这一准则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的,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这一条准则会作废。

那特定的条件就是:

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

有些时候,当我们没有恋爱的时候,我们总是对下一个邂逅的对象提出各种苛刻的条件。男生会希望下一个遇到的女孩子温柔娴淑,美丽大方,而女生则会期望下一个遇到的男人成熟体贴,善解人意。

不过当你真的坠入爱河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些自己当初提出的条件,早已被自己抛到脑后了。

是因为对方的好而去爱,还是因为爱了,才发现对方的好?

实际上,哲真发现自己喜欢上阿湄以后,他还发现了阿湄身上的许多很难发觉的特点。

比如说阿湄虽然不喜欢上课,但却很喜欢读书。(这时候的哲真还没有学会跟着阿湄翘课)

比如说她很喜欢周杰伦的歌,喜欢整天挂着耳机。

比如说她实际上心思很细腻,如同任何一个女生一般。

比如说阿湄的眉毛上其实有一道浅浅的划痕,不过经常被她的刘海遮起来。

然而对于她的过去,自己仍旧一无所知。

哲真的回忆

又是一天清晨,哲真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高中生活已经开始快一个月了。

加上假期的三个月里,哲真的个子似乎长高了一点,至少不会再被人叫做“矮子”了。原本笨拙的黑框眼镜也已经摘下,头发也有经过一番搭理,明显显得比以前帅多了。不过他的外表很晚熟,这时候的祝哲真虽然五官清秀,却明显稚气未脱。

说得通俗点的话,就是还没长开。

“很困……”哲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即使开学已经一个月,哲真的生物钟还是没有调整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尖锐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哲真只能从床上爬起来,不情不愿得去接电话。

“喂?”

“还不快下楼,想被人等多久?”电话里是一个略有些气愤的女孩子的声音,自然是雪湄了。

“哦!”哲真一下子来了精神,飞快地套上校服,而后顾不上洗漱,就直接飞身下楼。

刚出楼宇门,果然看到雪湄斜倚着一辆漂亮的单车,双眼微闭,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说来奇怪,哲真很少看见女生骑单车,不过雪湄和单车却是意外的搭配。

“走吧。”哲真也跨上自己的单车。

“呦,哲真啊,今天还是好晚。”到了班级之后,第一个跟哲真打招呼的人,是叶智。

雪湄和哲真、叶智并不同班,这点让哲真很失望,不过同样还有一件事让哲真很不舒服,就是班级的一角中坐着的那个人了。

虽然穿着校服,却刻意的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英俊的脸却透出阴鸷的目光,不住地扫视哲真和叶智两个人。

余震,这个哲真初中时候的死对头,也是逼得叶智转学的那个人,好死不死的和两人分到了同一个班级。

如果余震听到上面这句话一定会很不屑,在他心中,哲真根本就不配当他的死对头。

每次被他盯着,哲真就犹如芒刺在背一般。

“真不爽。”哲真咕哝道,不过他觉得,叶智的心情恐怕比自己还差吧。

“没事啦。”叶智却仿佛丝毫不在乎似的,像个成熟的大人一般说道,“都过去了。对了,今天早上阿兰终于肯理我了。”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叶智转到这所学校以后没到一个月,就突然决定要追隔壁班的何依兰,这可是让哲真大大的惊讶了一次。

那个阿兰哲真也见过,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虽然长得很清秀,却很低调,比起那些招风的校花班花们,阿兰就像是一根默不作声的兰草。

若不是哲真此刻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这样的女孩,或许也是他喜欢的类型吧。不过,他此刻只能静静的祝福着自己的兄弟。

“加油吧。一定会成功的。”这时候的哲真还没什么恋爱经验,只能用一些口头上的鼓励来给叶智打劲。

“对了。”叶智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的文笔不是很好吗?不如帮我写一份情书给阿兰吧?我虽然想写,不过怎样都写不出来。”说到这里,他苦恼的按了按脑袋。

“这样不太好。”哲真摇摇头,说道,“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自己的爱情,如果你不能够真心实意的说出你想对对方说的话,那又怎么能打动对方呢?”

“我是试过了真的没办法。”叶智叹着气说道,“你就帮我一次吧,实在不行,就帮我写一份当作是参考好了。”

“好吧。”哲真是彻底无奈了。

不过,在哲真帮叶智写完情书以后,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给雪湄写一份情书,会是什么样的呢?这样想着,他就开始动笔了。

虽然,他并没有打算把情书交给雪湄。只是藏在自己手中就好了。偶尔看一看就很满足。

想也知道,这封情书真的交给雪湄会怎么样,“嗯,你是我小弟,因为太崇拜我而爱上我倒是有可能。”雪湄多半会这样开着玩笑,然后把这件事就淡忘了吧。

“算了吧。”哲真苦恼的放弃了这种想法,他可不愿意自己的感情被当做儿戏,“确认了她的想法再说也不迟啊。”

哲真伏在课桌上沙沙的写着,旁边的同学也都已经习以为常—对于他们来说,哲真是个怪人,每天都是这样写着。

金宇的邀请

不过老天似乎没给他机会让他写完这份情书。

“嘿,祝哲真。”一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男生朝他走了过来,而后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下子差点让哲真把笔戳到写了一半的情书上。

哲真下意识的将情书藏到书桌里,抬起头来看着那男生,认出他是同班的金宇,“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他有点诧异,自己跟金宇似乎是没有什么交情。那么,金宇找自己究竟是什么事呢?

“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啦。”金宇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是班级篮球队的。”

金宇是篮球队的成员这件事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别看他外表相对文静,打起篮球来可真叫一个潇洒不凡,也很能引起女生的尖叫浪潮。

“嗯。”

“我们班篮球队下个月要和别的班打个比赛。”金宇有些苦恼的说,“不过有好几名干将都学校支出去参加数学竞赛了,没法参加比赛。我们一时凑不齐人,而其他人也各自有各自的社团活动,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帮我们社团参加这次篮球比赛?叶智也已经答应要参加了。”

“啊?”哲真愣了一下,“打篮球?我可根本不是那块料啊!”

“帮帮忙啦。”金宇说道,“事先练习练习就好,我也听说了,对方班级也没有什么实力太强的人,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也差不多可以的。”

哲真想了想,说道:“那好吧。”

他是一个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所以也答应了金宇的请求。

“听说你要参加你班里的篮球比赛?”夏雪湄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下课来找哲真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是啊。你打篮球厉害吗?”哲真苦恼的看了夏雪湄一眼。

“你觉得我厉害吗?”夏雪湄眯着眼睛问道。

“说不准啊,你打架那么厉害,篮球一定也很行了。”哲真想当然的说道。

“好,那我告诉你。”夏雪湄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根、本、就、不、会、打、篮、球。”

“额。”哲真把本来要说出的求助话语咽回了肚子里,“我本来以为你是体育全能呢。”

“打架和打篮球一直以来都是两码事。”夏雪湄无奈地说道。

况且,我也不是喜欢才打架的……这句话她在心里没说。

哲真看着夏雪湄的侧脸,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他突然想要就这样吻过去。

不过以夏雪湄的反应能力,多半会在他接近她之前,就迅速躲开,然后一个过肩摔将他甩飞出去吧,所以他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是上课又没有灵感写小说的时候,他更加掏空心思写情书了。

他写了一封几万字的情书,这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小数字了。实际上,他每次有时间就会写一点。

小说也依然在写,这是他的梦想。

“哲真,你到底在写什么啊?”有一次,金宇路过哲真身边,特意凑过头来看了看。

哲真下意识的将小说藏在书桌里,俯下身子挡住,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没什么。”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金宇虽然向来嘴损,但不是一个窥探人隐私的人,说道,“晚上就要开始练习了,可别放我们鸽子啊!”

将书包放在一旁的地上,哲真和叶智学着金宇的样子做准备活动,哲真突然想到,“对了,这次你就只找了我和叶智两个人替补吗?”

“当然不是。”金宇笑着说道,“这次参加数学竞赛的可有三个人呢,所以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哲真有些好奇,却看金宇的手指往他们身后指去。

哲真和叶智突然觉得脊背一凉,纷纷回过头去。

脱去了校服,只穿着黑色衬衫的余震,依旧阴沉着一张脸,怀中抱着篮球,而后挥一挥手,冷漠又生涩的跟哲真和叶智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

余震扯了扯嘴角,哲真和叶智却觉得一阵眩晕。

“另外一名队员今天有事提前回家了。”金宇说道,“今天就我们四个练习吧。”

“四个人怎么打?”叶智虽然不怎么打篮球,但对于篮球的规则还是有着基本的了解的。

“一对一单挑吧。”金宇说道,“两个人一组,其中一个人把球扔到对方身后的篮框里就算赢。至于分组的话,就用猜拳来决定吧。先输的两个人一组。”

“剪刀、石头、布!”

四个人貌似很有默契的同时出了石头,于是这一局是平手。

“剪刀、石头、布!”

余震铁青着脸,他出的是布,而其他人出的都是剪刀。

“剪刀、石头、布!”

哲真脸色发白,这局他的剪刀对上了金宇与叶智的石头。

分组就这样确定下来了,余震VS哲真,叶智VS金宇。

“这样的结果说不定不错呢。”哲真心想,至少自己不用对上金宇,要知道金宇的篮球可是公认的厉害,自己这种连球都没摸过的人,想必会瞬间被虐得体无完肤吧?

比起来,他很少看见余震打篮球,或许他和自己一样,是个篮球新手吧。

“开始吧。”余震冷冷地瞥了哲真一眼,将手中的篮球往地上扔去。

“啪。”篮球落在地上,而后高高的弹起,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余震先攻,他猛地一个运球,脚下动作迭起,朝着哲真速攻而去。

好快!哲真心中一寒,仅仅是以这样来看,余震绝不可能是个新手!

甚至于,有可能也是球场上的一员猛将!

哲真笨拙的移动着身躯,想要去拦住余震,可是余震只是轻轻一绕,便带着球到了哲真身后,哲真连忙掉头去追,余震已经带着球跑了老远,到了篮框下面,轻轻一跃,竟然跳得老高,而后一个跳投,篮球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之后猛地砸进了篮框!

“好球!”一旁观战的金宇眼前一亮,而哲真则看得眼睛都直了。

余震挑衅般的朝着哲真看了看,似乎在说:你还差得远了。

轮到哲真了,哲真握着球,有些忐忑,手略微发抖,望着那有些高不可攀的篮框,以及像一堵墙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的余震,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猛地将手中的球扔下。

“啪!”又是一声脆响,球落回地面之后,再次高高的弹起,哲真也用手去迎接,但是……

竟然没有接住,球高高越过了哲真的手掌,而后再次落在地上,朝着远处滚去。

“糟糕!”哲真慌忙去捡球,可是球却越滚越快,怎么追都追不上。

余震望着哲真,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心中说:“蠢货。”

“唉!连运球都不会,这程度也太差了吧。”金宇也忍不住摇头叹息,对叶智说,“我们也开始吧。”

“嗯。”叶智点点头,心中想的却是,“怎么也赢不了吧?对方可是那个金宇啊!”

于是,这一天的练习,以哲真和叶智的惨败落幕。

果然我不是打篮球的料。哲真这样想着,这一天,他连控球都没法好好做好,很多时候,余震干脆不去抢球,光是双手抱肩看着哲真一个人在进行滑稽的表演。

从前就是这样,班级里的男生都打篮球的时候,哲真从来只能远远的看着。

其实倒也不是他不想玩,只是没有人愿意带他一起玩,所以长此以往,他自己也放弃了。

“被人虐惨了?”夏雪湄只是抱着胸,在一旁说风凉话而已。

“这种事一看就很明显了吧?”哲真没好气的说着。

哲真的沮丧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叶智也只有尽自己所能安慰哲真了,不过他也难免也会得意一下,“终于找到比我还坑的人了。”

“仅仅是在篮球这一方面而已。”哲真瞪了他一眼。

“不只是篮球。”叶智笑道,“还有足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我都能虐你。”

哲真叹了一口气,自己是球类无能,这种事自己早就已经认命了。

“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其实……”叶智刚想安慰一下被哲真打击的情绪,但抬起头来,忽然脸色变得惨白,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朝思暮想的阿兰,正站在他的不远处,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在缠着她说话。

那个人,竟是余震!

叶智的拳头猛地攥紧了,哲真也攥紧了。

“怎么可以这样?那个花花公子,竟然对阿兰出手了?”哲真咬了咬牙。

然而叶智刚刚攥紧的拳头却松开了,他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走吧。”

“走?”

叶智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狼狈的模样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狗。

叶智其实是对自己没信心的。

老实说,自己长得真的不帅,要说有内涵,自然也不能算,在家坑爹,玩游戏坑队友,所以说他实在找不到什么阿兰对自己另眼相看的理由。

而阿兰确实一直对他很冷淡,即使他努力了一段时间,也只是把他当作普通朋友来看待。

“我是挺不够格的吧,哲真?”叶智枕着自己的胳膊,问道。

哲真只是沉默不语,老实说,这个问题他也在纠结,叶智的问题何尝不是他的问题?

自己这么差,雪湄一定看不上的吧?

晚上,哲真和雪湄一路放学回家的路上。

“对了,雪湄,问你一个问题。”哲真终于忍不住问道,“叶智喜欢一个女孩,但是他觉得自己不够格。你说,他该不该放弃?”

雪湄只是瞟了他一眼,说道:“够不够格这种事是谁决定的?”

余震找阿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叶智则越来越躲着阿兰。每次不再刻意从阿兰的门前经过,每次不再贴心的给阿兰送礼物,哲真帮他写的情书,他一改再改始终没有送出去。

哲真与叶智的逆袭

哲真倒是不想叶智就这么认输的。

晚上练球的时候,哲真恶狠狠地看着余震。

“单挑。”

“就你?”余震冷笑,“你拿得起球么?看我打你个10比0。”

无须刻意分组,两个人就开始了篮球对决。

哲真先攻。

哲真慢慢的拍着球,尽量将球控制在自己掌控之下。

余震马步半蹲,横拦在哲真的面前,朝着哲真比了个中指。

一瞬间,哲真动了,他一边拍着球一边跑,他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如果他的速度太快,他会控不住球。

余震冷笑一声,“嗖”的一闪身,拦在了哲真的面前,而后手如疾电一般勾向哲真手中的篮球。

“啪。”篮球落在了余震的手中,哲真连忙伸手去抢,余震轻松地将球从身后转向了另一只手,而后突然斜冲而出,一边运球一边与哲真拉开了距离。

哲真连忙去追,余震却已经抢到了哲真守着的篮板下,而后飞身一跃,将手中的球轻投出。

“哐”的一声,篮球稳稳的落入了篮球之中。

第二回合,余震先攻。

余震半俯下身子,手中不断拍着球,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孤狼,恶毒的双眼不断盯着哲真。

“飙”的一声,孤狼展开了行动,突然将手中的篮球狠狠投出。

哲真连忙去抢,没想到余震已经抢在他前面,绕到了他身后,稳稳地接住了球,而后将手中的球高高举起。

投出!

哲真深吸了一口气,只因此时的余震正站在三分线以外。

三分球!

“砰!”篮球透过篮框砸到了地上,而余震又朝着哲真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哲真心中忿怒,但还是调整着态势。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很简单,基本就是:

投球,中—

投球,中—

投球,中—

金宇在旁边叹气,而叶智则是目光闪烁。

这局打得真没意思,一点悬念都没有。本来金宇今天想要安排实力接近的哲真与叶智一组,却没想到哲真竟然提出要与余震单挑。

“已经9场了。”余震冷笑着提醒哲真。

哲真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他已经超出运动量了,但还是将球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上了!”余震的身体又动了,如同饿虎扑食般笼罩向哲真。

哲真却陷入了思考。

如果是运球的话,一定会被人中途抢走,自己的运球非常不熟练,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但是……

他看了看脚下的三分线,此刻他正站在三分线的边缘,而余震则拦着他,不让他往前前进半步。

“怎么办?要赌一把吗?”

哲真突然想起来,自己跟余震单挑两次,从来都没有尝试着去射篮。

大概是觉得自己射也射不中,或许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

但—

“反正也是输,不如拼了!”哲真突然大吼一声,将手中的球举起。

耳旁突然响起了金宇的声音。

哲真脑中一热,用双手将篮球牢牢地扣住,而后双腿使力,在地上稳稳站牢。

“下肢发力,而后传递到手指!”金宇在一旁大声喊道,这却让叶智有些不解,“你那么讨厌余震?”

“不是的。”金宇激动地擦着眼泪,“哲真那家伙太热血了。”

余震向哲真扑来,哲真闪过,而后趁着余震难以回身的瞬间,他双脚紧粘地面,而后—手中的球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朝着篮框飞去。

余震急忙回过头来,但球已经飞出了老远。

一切都成了慢动作,只能看到那篮球缓缓地,缓缓地朝着篮框飞去。

金宇和叶智都捏了一把汗。

球碰到了篮框上,在篮框的边缘滚动,滚动……

哲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滚动,滚动……

哲真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砰!”

篮球落地,哲真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随即,之前的忐忑被狂喜取代,因为,球穿过了篮框!

三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