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也清楚自己态度的不讨喜,怨气一敛换上笑,“败坏商朝气数的任务,我算已经达成,接下来我和喜媚都会暂时远离朝歌回轩辕坟去。”

这部份在原着里没有出现,纪云晓有些不安,“你不是想抹杀姜尚?”

“就是想抹杀他才要暂时离去,为了完成封神计划,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杀姜尚不想杀或杀不下手的人,不过其实有很多事也脱离了天数,像伯邑考与喜媚的事情。”

一提起伯邑考和喜媚,纪云晓脑中却闪过一个画面,“你见过赵公明?”

在那天他们于高空看了赵公明与申公豹的对谈后,妲己何时去见过他?

“您不愧是姜尚口中的仙人,我们的阵营已经完备,我、玉石、喜媚与申公豹、赵公明,另外闻仲在将来也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由赵公明提出的吗?”

“他纯粹想以金鰲斗崑崙,闻仲也不过是捨不得放下商,另外的我们则以抹杀姜尚为己任,您不觉得这组合真好?”

纪云晓无话可说,妲己的意外投入对未来的事情会有多大变数?

之后的十绝阵。

“十绝阵?”纪云晓愣住了,连妲己也被他突来一语弄得疑惑,“十绝阵怎样了吗?”

那虽名为金鰲岛的最强阵势,可是在姜尚与崑崙众仙面前,其实也没多大作用,为什么他会一脸震惊?

“妲己,十绝阵的游说情形如何?”

“已经完成一半,另外一半则因阵势过度困难,把关者不愿参与,可是我与赵公明会谈后,他同意由他负责邀齐。”

“十绝阵在魔家四将之后,这下子姜尚好不容易变回吕望。”纪云晓喃喃自语了好一会,竟骤然催动乘黄冲向西岐,背后的她错愕当场。

隔日一早,紂王又被请到殿上,百官文武各司其位。

闻仲一上殿就将昨夜收到的告急文书唸了一遍,百官乍闻西岐又胜,不免人人为之惊慌。

“该讨伐西岐。”一个人说出决定,一群人盲目附和。

却在闻仲冷眼一瞪后,殿中寂静的有些吓人,直到没人再开口说废话,他才看向紂王,“陛下的意思是?”

“讨伐西岐。”紂王哪可能有别的想法,御驾亲征这回事更是太久以前的记忆,他眷恋着宫里的生活,只要不让他出朝歌城,什么都好商量。

得到紂王的回应,闻仲看向武官,“有谁敢往西岐讨伐?”

一声喝问下,武官是人人自危,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要接下这个任务。

也许是朝中有用的武官都已派出去守关卡,于是空等良久,闻仲也得不到一声回应,就在他失望时分。

“我去。”鲁雄自告奋勇,虽合了闻仲的心意,却也让他不忍的又多问一句,“老将军还上得了阵?”

“张桂芳不懂兵法战阵,只懂得以他一身武术与左道旁门取胜,风林又是匹夫之勇,老将虽年迈却精通兵法,定能转危为安,请太师准老将出征。”

闻仲听得此话已无话可驳,当下再将眼神一瞥,“那就命费仲、尤浑二人为参军替你参赞军机。”

“太师?”费仲当殿被点名,忙往下一跪,“臣等不是那块料子。”

“此去定无生还之理,还望太师撤回军令。”尤浑也往下一跪。

枉二人哭喊哀求,殿中除了紂王还有一丝不忍外,其余众人的目光皆冷得让他们渐渐停了话语,失神的呆瞧闻仲。

“二位大臣小覷自己了,你们可都是随机应变之才,擅长时务之变,为国为君都不能推託不去,更何况军令已下,二位真拒接军令?”

眼看说不就等于直接被推出午门斩首,费仲与尤浑互视一眼已转向紂王磕头,“今日为陛下远至西岐攻城,望陛下多珍重。”

连磕三个响头后,二人同时起身来到闻仲身前躬身接令,闻仲回头向紂王告退就带着三人出午门,点兵五万供鲁雄指挥。

接过兵符与五万大军指挥权,鲁雄择了吉日祭旗便向西岐出发,此时正当夏末天气酷热难耐,人马全汗如雨下。

连过几日后,鲁雄军队才来到西岐山下,探子已经回报张桂芳首级悬掛西岐城门一事,为免打草惊蛇,鲁雄宣布停步扎营于密林之中。

他们虽当机立断,姜尚却早得到消息,为了祭臺一事,他深思许久。

“还想不到办法?”纪云晓儼然成了西岐最特别的幕僚,军事会议上他落坐的位置也是高于众将。

一听到他发言,哪吒就站起身,“区区鲁雄既不懂法术也没法宝,怕他做啥?就让我领兵出城,很快就能歼灭敌军。”

“不,这种小事不用哪吒师父处理,我武吉就能办到。”

“谁说要用你的,你们这群道士通通不用去,我南宫适才是最好人选。”

“我也很久不曾出战,不如让我去吧?”连姬旦也閒得发慌,请命出战。

听完他的要求,顷刻间殿内其他将领也是互不相让。

纪云晓望着沉思的姜尚,笑笑回看他们一眼,“若不说歼灭而说生擒,有谁办得到?”

这要求就困难了,众人都记得自刎的张桂芳,剎那间殿内恢復安静。

“其实只要你出手就行了。”

“我?”姜尚才回过神,指着自己,“我哪可能办得到?”

那一日多少将领围住张桂芳,谁知他就是有办法说死就死让人措手不及,今天要他生擒鲁雄这硬脾气的老将,肯定是天大难事。

“有方法的,只要这样就行了。”纪云晓敲敲键盘,姜尚望着四方型盒子里的文字呆了半晌,“的确是这样就行了。”

这一场军事会议就结束在二人的密谋之中,将领们是人人好奇却没人发问。

姜尚抬首拍掌,“点兵五千,由南宫适与武吉带领至岐山路口安营。”

“为什么不是我?”哪吒率先发问,却仅得到姜尚的微笑,“因为你的破坏力惊人,我一定要生擒对方才行,对不起囉!”

安抚的话还算好听,哪吒也不强求,眼看会议该告终,就拎起法宝袋出了门,逕自找天祥去了。

而武吉与南宫适接过军令后,随及出殿调兵遣将;一干将领见事已到此才想走人,姜尚又扬声道:“明日清晨,辛甲至岐山路口传令,要大军移至岐山上。”

辛甲才答了个接令,却又愣了下,“先生有没有说错?”

现在是大热天还要士兵们移军到山上?那岂不是要他们被晒成人干?

“你接令就是。”姜尚不解释却心有腹案,辛甲只好接令而去。

到此已是越来越让将领们好奇,谁知姜尚又道:“辛免接令,预备八千份的棉衣与斗笠在五天后送至岐山上。”

“棉衣?斗笠?”辛免更错愕了,先生的脑袋真没事吗?

“姑且先照着做,到时候你就懂了。”

被姜尚这么一说,辛免还是接令远去,而他也没了其他指令,其余降领只能退出殿中,留下二人独处。

“闻仲真派三人来了,先谢过仙人。”姜尚恭敬的对纪云晓鞠躬,却只得到他打在脑勺上的一巴掌,“居然敢对我客气?”

“仙人真是的,我难道不能感恩?”姜尚嘟嚷的坐回原位。

“没必要做的事,少对我做,倒是岐山上的计划,你要办的到才行。”

“放心,我最精通的就是术法。”姜尚说到这才想起自己有一堆东西要准备,“先跟仙人告辞了。”

“去,好好忙!”纪云晓挥挥手,姜尚已经一脸哀怨的出殿工作,而他手边的萤幕上正有着的却是十绝阵的设定。

五天之后,一群热得要死的西岐兵卒得到了丞相分发的棉衣与斗笠。

“不会吧?山上热得可以烤熟人,还送这些东西来,丞相是疯了吗?”

“听说丞相是年纪大了,有可能是老了才会专做反常的事。”

身为将领听到属下抱怨,武吉、南宫适与辛甲却也无话可辩。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先生心里究竟有些什么打算,一直到第五天傍晚,姜尚才带着后续的三千人马上山,直到后来的三千人亦分配到棉衣与斗笠。

姜尚才命武吉:“在营后筑一土臺,高三尺。”

一个比一个诡异的军令,引得众人侧目,姜尚却一如故我的独坐一旁,待到武吉来报土臺筑好,他方带着一包沉重行囊上了土臺。

武吉看着身为师父的他在土臺上置放不少法器,大概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算此刻天气仍热,却依旧命兵卒将棉衣与斗笠一一穿上。

一时间怨声载道让其余将领瞪向武吉,却依旧被他逼的穿上棉衣斗笠。

就在西岐军一方已经着装完毕的同时,一道银光出自土臺,姜尚解开发束披发仗剑,脚下移换着七星步伐,口中唸唸有词。

每听他多唸一句,山上气温就多降一分,本还抱怨穿出一身热汗的西岐军不一会儿却人人都起了火堆取暖。

虽有棉衣与斗笠保温,却也少不得要用火堆取暖,山上如此山下又如何?

狂风刮起,凉气颼颼由山上捲下,光是这道风已冷得山下如同寒冬。

山上西岐军有棉衣穿,当然还有余力,山下商军却早因单衣铁甲,冻得人人寸步难行。

“天时不正,是要灭我商朝吗?”鲁雄仰天长嘆,却在一刻钟后,天上更飘下鹅毛般的细雪,再一会儿,雪就如同石子般的坠落。

身处朝歌终年都难见雪,没想到今日会被雪困在西岐?

鲁雄与费仲、尤浑二人商量结果,只好派人向朝歌送急件文书,一连等了三日没有回应,雪亦下足了三日。

西岐军不用挨冻,自是人人对姜尚歌功颂德,武吉却仔细量了积雪向他稟报,“山上雪深二尺,风由山上刮下,山下怕积了有四、五尺。”

“够深了。”姜尚衡量后又上了土臺,这一次却是催得云开见日,热度直线上升将积雪全化为大水往山下冲去。

一直到武吉再报积雪融尽,姜尚又转换术法引得阴云遮日,北风疾吹冻得山下的融水全结成了冰。

“师父,底下商朝军营大多结冻。”武吉再次来报,姜尚撤了术法,“你与南宫适带二十名刀斧手把商朝将领擒来。”

武吉得令点兵与南宫适下山,见商营里三军全冻在冰中,根本不需费力就轻松来到中军劈开冰雪将鲁雄与费仲、尤浑二人擒了上山。

姜尚细察了三人的气息,忙命人替他们保温抢救,待忙完了三人的事,他方再上土臺散去彤云,让烈日融化坚冰。

西岐军终能脱下棉衣斗笠往山下擒抓俘虏,谁知五万商军共冻死二至三千人,还活着的早全数逃走。

姜尚也不要人去追,只命南宫适进城通报武王,请他至岐山祭祀。

封神臺成,三将已经备妥,姜尚单等姬发来到,一个时辰之后,南宫适果然带着姬发与文武百官来了。

“先生要我主持何种祭祀?”姬发想了很久,还是记不起今天这时节该祭祀什么,姜尚带他到了封神臺前,请他将封神榜掛上。

“这是主祭天下苍生将有的众神。”姜尚一面说明,一面要人将祭品献上。

姬发一见祭品是三颗人头倒是愣了,“先生的祭品还真特殊?”

“他们是奸臣费仲、尤浑,与忠臣鲁雄,以正邪平衡为主才选出的祭品。”

姬发虽可惜鲁雄的死,却在知道另外二人就是害先父被囚于羑里的祸首,也开心的頷首,“奸臣当斩。”

问完祭典该注意之处,姬发领着文武百官上祭,祭罢,姜尚留下辛家兄弟收拾残局,带着武吉与大部份兵马跟着姬发与百官回到西岐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