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说,不要相信天命,若是想要得到真正的幸福,便努力的去更改。
我那时候不解,但是现在懂了,却也失去了机会。
能做的,紧紧是努力的将剩下的事情做好,将曾经亏欠了无痕的补给她。
但是这种事情,又是想补给就能补给的吗?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呢?无痕和馄鲲的话,都很模糊,最后的结局大家都不知道。
预知是最可怕的一种感觉,你看着要发生的一切而无能为力时,你将是最难受的。这样的难受不是百爪挠心,而是一种煎熬。
\"有没有谁告诉过你,你皱眉的表情也很好看。\"馄鲲玩笑一般的说,原本压抑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好了很多,但是我却已经无法忘记刚才所说的一切。
有时候人们总是遗忘好的事情,却将坏的事情紧紧的记在心底,没有一刻忘记过。
比如,你借了别人的钱也许你会因为时间而不记得,但是别人借了你的钱你就会记得一辈子。
我看着馄鲲那像是从未换过却始终如新的长衫,竟有些迷茫。为何他活了数万载,皆是为其他的人而服务,待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
\"馄鲲,你可曾后悔过这万年以来救过的谁,或是浪费了哪一道元灵替谁挡了天劫?\"我看到馄鲲眼神中的坚定,不用再听什么回答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他从来都不曾后悔过。
突然,馄鲲的眼眸里露出了悲天悯人一般的神情,微微的说道:\"有。\"
我一愣,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细细的道来。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当初未跟着师傅好好的学习,而后无论在道行上还是法术上都不如师兄,若是当日我认真学习,少贪玩一些,天道便根本不会被创立出来了\"馄鲲似是回到了那段挣扎的岁月里,脸上的表情不断的变化着,只是现在,我也无法将他从中拉回出来。
\"若是过去了,又何苦去想呢?这世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呢?\"我轻轻的说,竟想起了陆压当年拿着的那个能穿梭时间的盒子。
\"你为何不曾向陆压借那穿梭时间空间的盒子回到当初告诉自己要努力呢?\"我只是想要提醒他,却看到他的脸色更加的凝重起来。
\"你可知那法器从何处而来?\"馄鲲说着,将往事重现一般的浮现在我面前。
混沌还未开时。
创世元灵带着几个徒弟斗转星移,谁都未曾想过要做什么,更未曾想过会做什么。
一切都像是顺其自然一般。
所有人都不知为了什么而努力的与创世元灵一起学习着各种各样的本领,只有一个人如同没事人一般,整日昏昏欲睡,游手好闲,每天惹事,大小不断。
创世元灵却也不责怪,都是为她摆平。
久而久之,同门的师兄弟也就习惯了这个小师妹在其中作恶。
我不明白为什么馄鲲要让我看这些东西,不解的抬头看他,质疑的表情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
\"往下看\"馄鲲显然已经对我很无语,他总是说,我在有些地方很像陆压,但是又不完全像。
看着陆压曾经生活的这些画面,我却觉得一点都不像。
陆压的生活太自由,对于我来说,如果生活也是这样的话,也许我会长得更好一些。
但是自我记事以来,就已经认识了烛龙。
然后记事以来我就已经认定了烛龙,正是因为这样才走到了现在这幅局面。
我甚至有时候在想,当年五行成型的时候,陆压会不会也在中间搀和了一脚
画面由一片没有光明的深蓝空寂,转到发红,我甚至感觉到了炙热。
\"这是什么!\"我不是想问,只是惊讶,我明显的感觉到一切的生命都像是在窒息一般,那股炙热让人感觉要窒息。
\"生命的第二次诞生。\"馄鲲说,我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他,然后再次看向画面。
创世元灵和几个徒弟都束手无策,整个宇宙洪荒像是要被冲击爆炸了一般,巨大的火球不知为何,用任何的法力都无法控制。
陆压跳了起来尖叫,想冲上去时却被创世元灵抓住。
\"你想这么快就死吗?平日里调皮也就算了,这次老实点!\"创世元灵说着,将陆压的手腕紧紧的扣在手中。
陆压挣脱不了,眼看着火球来回的穿梭着,速度极其的快。她趁着创世元灵不注意,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创世元灵的手上,还未反映过来的创世元灵由于疼松开了手。
再要抓住陆压,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已经看不到她人在哪里了。
\"她去哪里了?\"
馄鲲不曾理我,我想他大概也在想那段日子的事情。或者说,他也不知道吧。
许久,馄鲲指着火球的地方说:\"在火球的中间。\"
我不敢看那火球,但是此时明显那火球燃烧的已经不是那么厉害了。
\"嗯?\"所有的事情都让我很意外。
陆压很聪明,真的。
火球的火已经熄灭,她站在上面,一脸得意的看着创世元灵。她的眼里从来都容不下任何的人。
创世元灵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脸上的神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他用那只被咬出血的手摸着陆压,陆压吊着两只眼,看着那只手,支吾了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陆压的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像木炭一般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再次问道,然后意识到自己从看这些画面到现在已经问了很多的问题,但是似乎每一个问题馄鲲都没有打算要回答我。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馄鲲突然说话勒,我小小的心放松了一些。
\"我一直在想,陆压是靠着什么穿梭时间的,后来才想到了这个。但是这只是一个储存了能量的承载体,那时候我想到如何做的时候,你已经用它穿梭回了女娲时代。\"馄鲲的声音变得苍劲有力,似乎对于当初我的做法有诸多的不满,但是又不能责怪我,那种声音浑厚又带着无奈的语气,让人心头一颤。
\"所以,再也没有机会了是吗?\"我觉得事情一环扣一环,真的很可笑。为何我会与这些人联系在一起呢?我想不通,更不想想通。
\"你,确实是陆压惹祸所出,并被陆压强行的灌入了一些她的不安分\"
\"啊?\"我一时间没有听懂,什么叫做她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