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馄鲲

对话竟然就此结束了,痕儿由紫罂领着出来,撒娇的跑到馄鲲身边。

\"痕儿,你知不知道陆压现在在哪?\"我问无痕,她摇头。

\"陆压太聪明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无痕冷清的说,然后眼底里有一丝疑惑。

\"我一直都在想,陆压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后来我知道那是爱。但是陆压的占有欲太强了,她带走了创世元灵,这个世上,只有创世元灵能毁天道了。但是创世元灵却需要再牺牲一次,陆压很聪明,从我发现一切的时候便早早的带着创世元灵消失,并隐藏了所有的气息。我猜,陆压现在和创世元灵可能已经找到了一条跨越时空结界的路,去了另一个我根本探知不到的地方。\"无痕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无奈。

无痕的能力,应是先下最强的了。若是连她都不知道陆压的去向,那么,就不会再有人能找到陆压了。

\"陆压,去了乾坤洞的另一边吗?\"我试图想要探索,却直接被回绝。

\"时空不止那一个,而且,那个时空和现在这里已经想通为一个时空了,否则,我很早以前就和娘亲一起去那里了。\"无痕看着远方,咬着唇,眼眸里虽然依旧清澈,却带着一丝担忧。

\"你们结婚吧。\"无痕突然说,我看到馄鲲的脸,红了。

我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着,有哪一个孩子会对自己的娘亲说,娘亲,你结婚吧?

\"你想多了\"我试图阻止无痕的想法,却被她打断。

\"按照原本的节奏,馄鲲会像娘亲求婚,被娘亲拒绝,此时那个人来了,然后就是一场硬仗。原本的显示是,这场仗会打上千年,天昏地暗,水火交融。世间将毁灭,天道的大门打开,我回到那里去。\"无痕看着天空,眼眸里是读不出的情愫。

\"但是,如果馄鲲不曾求婚,而是娘亲与他直接结婚,邀请天上地下所有的神仙皆来参加我想,与那个人便是打不起来的。\"无痕说。

馄鲲似是早就知道一般,没有一丝要拒绝的意思。

对于无痕的要求,我是没办法拒绝的,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

那时候,她还是婴儿的时候我没照顾她。现如今,她哼一声我的心都会颤抖一下,若是她不开心了,我的腿都会忍不住发抖。

\"你若是觉得可以,便如此。\"我没有拒绝。

如果,无痕预言的是真的,就算是要与烛龙打一仗,打上几千年又如何?

只是,这既然是无痕想要看到的,便是让我去死我又怎会拒绝。

可偏偏,这是结婚。

我,就要嫁给馄鲲,这个创世元灵的弟子。

\"其实这个主意不错。\"馄鲲意味深长的说,像是又深思熟虑过的一样。

我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两个人,倒像是商量过的一样。

\"我只是随便说说,但是这个方法其实是可行的。\"馄鲲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局促的说,然后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鼻子。

什么叫做做贼心虚?就是这样!

\"神界可以双休,却又说不得有感情,事实上鸿钧老祖当年也不曾想过其中的道理。\"无痕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这几日,无痕的眼神有些复杂了。无痕看到了太多不好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我影响了她的。

曾经她的身边只有馄鲲和紫罂,看到的也就是他们的过往或是其他。但是现在,她却偷窥到了我与烛龙之间发生的一切,三番两次的被奚落。

任凭哪个孩子,都不可能看着母亲被奚落而没有一点感觉。更何况,无痕她并不是一般的孩子,她比任何人的敏覺性都要强。

无痕与紫罂回屋了,,又剩下我和馄鲲。

\"无痕最近的思想复杂了许多\"我有些担心的说。

馄鲲不以为然。

\"无痕是担心你,她只怕你死,其余是,她都不曾真正放在心上过。\"馄鲲说,有些伤神的样子。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担心都堵在了心口。

无痕,只是担心我而已。可就是这担心更让我担忧。

\"我们都会没事的,对吧。痕儿不会回到九天之上孤苦一人,我们也不会分开。\"我看着馄鲲说,我也有同样不好的预感,但是我还是希望一切都不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会没事的。\"馄鲲说,我却看到了那双眼眸中的深壑,那么深,仿佛看不到底。我不知道馄鲲想到了什么,才变得那么深沉。

紫罂哄着痕儿睡着了便出来了。三个人就这样坐在院子里商量着婚礼当天如何击退烛龙,却没有一个人提婚礼的事情。

显然,婚礼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将那个人困住,然后永远的困住。

\"如果擒不住他,就要动手了。\"馄鲲说。

我看着一望无际的山脉,无数的生灵都在这山上不断的休养生息,似乎每一条生命,都在努力的吸取着日月精华。

\"还记得陆压拿到的那个黑色的东西吗?\"馄鲲突然问我,我点头,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那是日精,唯一能逆天改命的东西,却无迹可寻。\"馄鲲说,眼神冰冷了许多,我看到紫罂的身体一僵,突然直直的看向了馄鲲。

我看着紫罂,以为她知道了什么,然而她却垮下了肩膀颤抖着说:\"西王母曾告诉一个人,食了日精便可长生,于是,那个人一路向着太阳奔走,后来,他拿到了日精,却因喉咙被炙热的烈火所烤裂,已经无法再食下日精。他原本想将那日精带回,却不知日精触到既化。然后,存在于这世间的最后的日精也消失了,而那个人也死了。\"

\"所以馄鲲说,那根本是无迹可寻的\"似乎早已经知道一般,我竟然没有一点觉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