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事情大条了
丁文希不看电脑，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但是丁大山不同啊。红网是政府的网络工程，上面领导甚至有专程发话，对于红网上面的内容要极度关注，也不是反应民心的一种说法。
虽然说红网并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福利，可是还真给一些想要给政府制造混乱的人制造了平台，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丁文希这个草包，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哪怕丁大山费尽力气，也无办法让那些方块字钻进他的脑袋里去。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干脆随他去了。丁文希虽然在读书这块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对有知识有文化的女的却非常感兴趣，所以在他后来泡上一中学校的班主任陈老芳之后非常自豪。丁大山一直对他的游手好闲深恶痛绝，没曾想有一天他竟然给他带回来一个有知识有模样的儿媳妇，这倒是颇让他感觉意外。
丁文希十几岁就在宁海县城瞎混，凭借自己老子的名号横冲直撞，每次犯事后看到相关部门不仅不对自己进行惩戒，反而找尽理由为自己开脱，逐渐尝到甜头，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到后来竟然形成自己的一帮势力，壮大自己的力量，成为宁海县里的一霸。
丁文希没有读过书，自然对网络文化也就不懂。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网络舆论，更不知道红网是什么概念。所以当他听到陈芳说什么网络上炒作得特别厉害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他安慰她：“妞，有大爷在，什么也不怕。”
此时的陈芳再也没有心情与他调笑，如果事情扩大化，对自己怕是会带来相当大的影响。搞不好自己的公职还会被开除。她虽然相信丁文希有一定势力，他的老子更是县里一把手，但是从这帖子的跟帖程度来看，现在怕已经不是县里的事情。
她估计的没有错，现在的事情已经被无限扩大。这世界传播速度最快，影响最大的是舆论。省委办公室里，赵正德把巴掌拍到了办公桌上，震惊了四周一大圈人。
“你们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正德是个个性温和的人，平常从不轻易发火。看来今天这是相当愤怒了。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江南省的天黑了下来。
此时的丁大山正在给丁文希打电话。他到底是从政这么多年，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这个陈芳怕是闯下大祸了。如果纯粹是陈芳的问题那还好，怕只怕丁文希在其中插了一竿子。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这些年背着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也并不是不知道，只要他不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也就听之任之啦。古时就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做为宁海县的太子爷，耍点小特权也无可厚非嘛。
怕就怕他不知轻重。果然，丁文希在电话里说，这一切都是他教陈芳做的。事情发生后，也是他去处理的现场。他得意洋洋地说：“老爸，你看你儿子在读书方面不行，其他方面还不错吧。”
不错得很。丁大山几乎想用电话往他头上砸过去，可惜离得远了一些。他颓然地挂断了电话，想翻蒋万华的电话问问是个什么情况，此时才发现，手机里面有了一堆未读信息。
他立即翻查黎兆平的号码。此时才发现，手机里面有了一堆未读信息。原来就在他通话的过程中，那些游荡在空中的信息，全部钻了进来。他正想看看都是哪些人的短信，手机铃声响起，有电话进来。
拿起一看，上面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本想不接，那电话却不依不饶的，还是接接吧，丁大山手指按了下去：“哪位？”
“我是徐德文。”
丁大山愣了一下，他认识的徐德文只有一位，那就是省公安厅厅长。省公安厅厅长亲自致电给自己，这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按一般流程，省里一般都只针对市里，市里再传达到县里。平时即使是自己想给哪位大神上仙，也是很困难的事情。现如今徐德文亲自打电话自己？搭不上界呀。于丁大山来讲，地位悬殊太大，太高配了，于徐德文，却又是一件高射炮打苍蝇的事，太低配了。这事怎么想，都显得不真实。他甚至怀疑这个电话打错了，或者说是哪位朋友在开自己的玩笑。
习大大上台以后，对于反腐行动抓得特别严，时不时有报道说是某位高官落马。他们也时刻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如果说某位朋友假借省公安厅的名义给自己打电话开玩笑，也是说得通的事情。
可是事情显然不是开玩笑。对方在电话里说：“我是省公安厅厅长徐德文，你是宁海县县委书记丁大山同志吗？”
丁大山赶紧找回游荡的思绪，在电话面前站直了身体：“是，首长，请讲。”
“你现在立刻来一趟省里。”
“省里？”丁大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的，省公安厅，带上你们县公安局长一起。”
这下可不得了，让他带着蒋万华一起去省公安厅，怕是县里发生了特大案件，而这个案件大到足以出动省公安厅长。他思来想去，最近发生最大的事情只有一中学生自杀案，看来还是与这起案子有关。
如果纯粹只是案子的事情，那也就罢了，问题是案中的主角是他的儿子。
一个头两个大，形容的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
挂断电话，却又有电话进来，上面显示是市公安局局长林大海，这老小子昨天还在跟自己下棋，输给了自己，答应今天请自己去宝珍海鲜酒楼好好撮一顿，难不成现在就想兑现了。现在打电话来约自己？
接起电话，正准备出声，却听到对方说：“丁书记，你现在来一趟市公安局。”
丁大山愣了一下，林大海平时与自己的关系较铁，一般不称呼官职，两人都是老丁老林的叫，今天这是怎么啦？
最重要的是，林大海不仅称呼了他的官职，说话的语气也相当严峻，这让丁大山的心得相当沉重。如果说刚才徐德文的电话让他的心一下子掉入谷底，那么现在林大海对自己态度的截然改变更是让他心里没有底。他们都分别让自己尽快去他们的办公室，看来事情真的是大条了。
他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平缓自己的声音：“老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得我都稀里糊涂的。”
“老丁，这下你可闯大祸了啊。”林大海这才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透了点音出来。
丁大山一听，这下可好了，变成自己闯大祸了。如果说自己要闯什么大祸的话，那就只有宝珍海鲜酒楼的事情。可那件事情随着李清波的入狱顾志辉的自杀而变得平静下来，最近也没有人给自己不快。那么自己能闯的是什么祸呢？
林大海说：“一中学生自杀案，赵书记知道了。”
赵书记？
江南省省委书记赵正德，这就不奇怪了，因为省委书记发了话，所以事情就上升了多个级别，省公安厅市公安局才会亲自出动。可是赵书记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今天一早，所有的新闻头条全都是这一条新闻，现在全省市都知道了。大老板已经发了话，要严查此事情，现在各相关单位已经开始准备了。
丁大山暗叹，信息时代，消息传得可真快，他自己都才刚刚知道，赵书记竟然全部都知道了。他想象着赵书记看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头里飞过一片乌云。算命的说自己今年有一大劫，还以为是宝珍海鲜酒楼的案子，后来一看案子平息了，还以为过去了。原来落脚点竟在这里。
如果说丁大山对于前两个电话还很有耐心的话，那接下来的这个电话就让他有些抓狂了。
挂完电话刚想坐下休息一会，谁知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再一次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显示屏竟然是“龟孙子”三个字。
这是他给张家豪取的专用名字，在他的心里，张家豪就是个龟孙子，这么多年，他做为自己的副手，却从来不站在自己一边，自己也因为他的缘故，很多事情不便开展。他根本就不想接这个电话，甚至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同时又想，为什么不听呢？或许，自己可以臭骂他一顿吧。
按下接听键之后，他又改变了想法，如果张家豪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估计将他痛骂一顿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事实证明他的改变是有道理的。张家豪确实是找他有事。但他没有想到张家豪找自己的事情竟然也是一中学生自杀案。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一二把手倒也相安无事。按道理教育系统的主管领导是张家豪，可是这次不知上面为什么不直接找主管领导而是找到了自己。看来这次怕是再也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
丁大山几乎可以想象张家豪怕也是接了无数个电话，他甚至可以想象张家豪那张因为吃寡而拉长着的黑脸。
是协手合作？还是撇清自己让他一个人去运作？丁大山一时还没有拿定主意。
丁大山按下接听键，有意拖长了音调，喂了一声，然后冷冷地问：“哪一位？”
“丁书记，事情大条了。”张家豪甚至没有礼貌性的客套，而是直奔主题。这让丁大山心里极为不爽。平素他一直主张临危不乱遇事不慌，张家豪做为县里的二把手，遇到点芝麻事就这样，看来还成不了大器。
当然，他成不了大器，对自己肯定是件好事，但这并不能让自己对他的印象好上几分。
实际上，丁大山又错了。张家豪固然有时候真正是有些毛躁，但这会儿却头脑相当清楚。做为主管教育的领导，事情发生后所收到的报告资料远比丁大山要多得多而且更为详细。
他叫来了一中的校长问话。结果校长的回复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本这个学生的班主任陈芳早就因为长期擅离岗位，更与社会上一些盲流混在一起，在课堂上对学生更是语出惊人。学校曾经动过念头将其调离。但后来丁文希找到了他。
一中校长陈有亮是宁海的老人，自然知道丁文希是何许人物，害怕家人遭到打击报复的心理下，一直不敢对陈芳有所行动。后来她班上发生这档子事情，陈芳当天就失去了踪影，电话更是一直关机。
学校在处理善后事件上却遭到了丁文希的操纵，包括指使保安围攻学生家长，封锁事故现场，甚至还要求校方召开了学生动员大会，一律封口。这才让学生家长至今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
对于丁文希的霸匪行为，张家豪是知道的。可是因为平时事情没有发生在明面上，他也就装做不知道了。可是这件事情发生在他管辖的范围，他应该怎么办？也许他应该先打个电话给丁大山。
就象丁大山对他不感冒一样，他也并不怎么喜欢丁大山。虽然没有到把电话名称设为某种昵称的程度，心里却也是那么不待见。
与丁大山的猜测有些不同，张家豪并没有接到省市领导的电话。
在上级省市领导的心里，知道宁海有个丁大山，也知道有个水幕怜，但是对于他这个二把手，却经常遗忘。那是因为每次遇到重要场合，丁大山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来支开他。所以张家豪出现在省市领导面前的机会并不多，更不谈什么表现了。
张家豪之所以能当上这个二把手，是因为上次换届选举的时候，他叔叔正好就任市组织部部长，这眼看就要退居二线了，想着将自己人推上去，这才极力推荐了张家豪。而丁大山当时正处于威风之时，也不愿意上面派来个什么优秀人物，眼瞅着这个张家豪看上去憨憨的，也就在其中助了一把力。张家豪这才当上了个二把手。
按说张家豪的上台，丁大山的功不可没。可是他却没有与丁大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那是因为他知道丁大山做多违纪违法的事情，搞不好哪一天就会翻船，自己做为新上任的县长，他的仕途刚刚出现了阳光灿烂，他得保护和爱护自己的羽毛，不能胡乱站队。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让县里一些比较有正义感的同志站在了张家豪这边，从而形成了与丁大山不同的队伍。但这支队伍的力量并不强大，而且他叔叔在退线之后，在省市等上级机构里就没有了后台，所以他上升的机会也就微乎其微，人们也经常会把他遗忘。
但丁大山并不知道他没有接到上面的电话，所以他问：“你什么时候去？”
“去哪里？”
此言一出，丁大山知道自己判断失误，张家豪找自己可能有别的事情，于是他换了个话题：“这会你在哪里呢？”
“正在一中学校。那学生的母亲死活不肯离开学校，自己一个人跑到教学楼的四楼，也就是她女儿跳楼自杀的地方，说什么校方如果不给出说法交出罪犯，她就从楼里跳下来追随女儿而去。”
“罪犯？她女儿不是自杀吗？怎么会有罪犯。”
“可是她说她女儿的自杀是被逼的，如果没有手机拍卖的事情，她就不会摊上这些事情。”
丁大山一听头就大了，一个学生自杀案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再来一个学生家长自杀的连环案，他还要不要混啊。可是那个陈芳，到处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水书记出面制止了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到被制止了下来，丁大山的心放了下来。可是他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个水幕怜，一向与自己不合，这次出面掺和这件事情，怕又是要出什么妖蛾子。
一想到水幕怜也掺和了进来，丁大山的语气顿时变得冷冰冰的：“她跑去干嘛？”
“啊？”张家豪一下子没有醒悟过来，半天没有接上话。
丁大山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声音提高了好几度，说：“啊什么啊，问你水幕怜跑去干什么？”
张家豪真想对着话筒大吼一声：你要搞清楚，现在风向变了，你儿子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你少他妈在我面前吆五喝六。转而一想，没什么必要吵？便说，我有事先挂了。还没有等到时丁大山哦一声，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丁大山显然没有想到张家豪不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反而主动挂断了电话。这让他感觉天是要转方向了，连张家豪那个龟儿子都开始对自己不敬了。
不过他没有很多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的电话仍然一直没有停过。下午两点多，电话再一次响起来，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看号码了，拿起就接听。话也都是准备好的，等人家自我介绍之后，便告之对方，自己正在开会，便挂断电话。可这一次，情况有点不同，对方说，你小子在干嘛呢？电话一直打不进来。
他感觉这个声音很熟，只是因为听了一天电话，听觉神经大概受损了，一时没能想起是谁，便问道，哪一位？
对方说，难怪你会被人盯上，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他愣了一下。这应该是一位老朋友，只不过，他真的想不起对方是谁，便说，真的对不起。我听了一天电话，头都大了好几倍，比喝了两斤酒还难受，现在就算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也觉得是噪音。
对方颇为理解，说，难怪，我打了好几次，都是占线。看来，这件事情影响很大啊。
尽管说了这么多话，丁大山还是没能听出对方是谁。他不想再扯下去，便说，你到底是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说混帐。
丁大山总算听出点感觉了。不是从声音判断，而是从语气判断的，也算是一种经验。以他现在的地位，不是极其熟悉的人，大概不敢说他混帐。他惊喜地说，老陆，我听出来了，你是老陆。
陆友同说，总算还记得有个老陆。
丁大山却说，老陆，你不知道，这几个小时，我太想你了。
陆友同说，少来少来。孙猴子又回复原形了。
这是一整天时间里，丁大山最希望听到的一个电话，他想热情起来，可实在有点抱歉，声音显得有些哑了，热情不起来。他说，是真的。你哪里知道，我上午就想给你打电话，可直到现在，电话不断，我变成了接线员，根本没有机会。
陆龙同说：“夸张了点吧？”
丁大山说：“夸张？我告诉你，到现在，我连中午饭都没时间吃。”
“事情竟到了这种程度？”
丁大山说：“事情到了什么程度，你想象不到。我连跳楼的心都有。”
“怎么？很严重吗？”
丁大山说：“我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是根据打电话给我的人来看，估计有点难搞。怎么，林大海没有给你汇报工作？”
“没有。这件事情好象有专案组进行调查，还具有保密性，不需要对政府报告。我也是刚刚听说，林大海现在已经去省里啦。”
“你没吃午饭，要不你先去吃饭吧。”
“我也想现在就去吃，但是我怕上面等得急，还是先去报到吧。反正一餐不吃，也饿不死人。”
陆友同想想也是，毕竟这可是大事，省公安厅厅长召见可耽误不起。便叮嘱几句，挂了电话。丁大山稳了稳心绪，将车开了出来。感觉有点头晕，真是见鬼了，怎么晕得这么厉害？头都像被什么割一样疼。
这个状态去见省公安厅厅长肯定是不明智的，可是催得急，刚才他秘书又来电话问他到了哪里，没办法的事情，还是得去。公安厅长的权力不是一般的大，给他造成不好的印象，以后想要往上爬，那怕是难了。
他用力摇摇头，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踩下油门，车子向前驶去。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上下班高峰时间，路上并不堵车，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已经进了省办公厅的院子里。将车停好，跨下车门，向五号楼走去。
正准备进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熟人。此人名叫肖斯言，是省委副书记游杰同志的秘书，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很斯文的模样。丁大山和肖斯言有过多次接触，关系较好。丁大山很会处理这种关系。知道这些秘书实际上就是二号首长，所以他平时除了给大老板们上贡，这些二号首长们，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这个肖斯言，是一个话极少的人，平时极其傲慢，就算是相当职位的领导，他也是爱理不理。他曾经很努力地想讨好肖斯言，但对方似乎总对他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让他觉得这个人天生就缺少感情细胞。直到后来他了解到肖斯言是宁海县人，而且他的老母亲还一直一个人呆在宁海。丁大山不再急于去讨好肖斯言本人，而是将目标转移到他母亲身上，平时知寒问暖，过节妥善安排，硬是让那个老人在肖斯言面前说尽了他的好话，他这才将这个二号首长攻克了下来。
肖斯言仿佛在等他，还没待他开口，肖斯言便像短跑运动员抢跑一样，迫不及待地抢到了前面，大声地说：“你怎么才来？”
丁大山一时想不到肖斯言怎么会对自己这样讲，照那架势，莫非他一直在等自己。
他对肖斯言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往里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肖斯言却停了下来，他悄悄对丁大山说：“呆会大老板要见你。”
丁大山一时没有明白大老板是谁，隔半天才反应过来肖斯言说的是游杰。可是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肖斯言看到他这副表情，大概明白了，说，看来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呀。
丁大山问，我知道什么？
肖斯言说：宁海县一中那学生自杀案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啦，省委书记发了话，要成立专门的调查小姐，还让游杰同志亲自督促。
事情竟如此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