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垂死的挣扎
徐德文找到蒋万华，转诉了赵正德的原话，这话让蒋万华心惊胆跳。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前面荆棘遍地，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闯。此时的蒋万华，已经没有任何法律底线，惟一的底线，就是逼迫顾峰就范。他很清楚，这是摆在他面前惟一的出路。
官场充满了内幕，每一段内幕，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时，官场也是具有相当透明度的，你想做到完全的不为人知，几乎不可能。许多时候，我们看到某个贪官被抓的消息，大吃一惊，那仅仅只因为你没有进入官场这个场。对于身在官场的人，从来都没有意外可言。
蒋万华意识问题的严重后，他打了几个电话出去。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肖斯言。但是肖斯言听了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仅仅说了句别慌就挂断了电话。
蒋万华心里很清楚，游杰虽然是自己的靠山，却也是最软的靠山，他本人是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他有可能为某个有前景的人保票，却不会让自己因为陷入某个人陷入困境里，当赵正德开始动用更高执法系统开始调查，他肯定会辙退，甚至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他问过肖斯言，现在应该怎么办，肖斯言的回答很含糊。
而现在的问题在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游杰的人，为什么不向自己透露半个字？哪怕肖斯言让他别慌，也不能说明别的什么。各种迹象表明，自己已经身处政治悬崖的边缘，眼下这一关，能够顺利过去，一切都好说，万一过不去，最终的替罪羊，很可能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仔细思考之后，他明白了，自己的面前只有一条路，走得通，天宽地阔，走不通，那就是万劫不复。这条路，也就是不惜一切手段，撬开顾峰的口，将他的罪名坐实。他打了个电话给丁大山，约他见面进行紧急面谈。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后悔当初听了丁大山的话，以致于到现在陷入这种绝境。
丁大山和自己的的关系一直不错，也将自己当成亲信。蒋万华也清楚，自己要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就一定得抱紧某个官员的大腿。他地位不高，能够抱紧的人，也就是丁大山了。以前跟着丁大山一起，办了不少过火的事情，包括在对待顾峰巷尾追杀事的处理上，由此他深深知道，他不可能与顾峰交好，也不可能让水幕怜对自己有什么好的印象。所以他才会不加考虑地跟着丁大山一起。但是做点小坏事还可以，如果涉及自己的身家性命，政治前途，他就不得不考虑。眼下这件案子，他很清楚办得有些过火。普通的过火，反正有上面的人罩着，就算最终出麻烦，也不会有他什么事。眼下形势变了。他估计这次丁大山可能都得完完。
他参与此案的还一大原因就是市里还有更高领导赞成这个方案，现任市委书记陆友同也曾经就此事发表过意见，还有组织部长付作勇以及纪委副书记李山权，那可是几位铁腕人物。但现在他找不到这些人了，每次打电话过去总会被他们的秘书给挡住，不是说在开会就是说明出差了。他知道，这些人开始抽腿了。
如果说他以前那样严刑拷打顾峰和程琳，是过激行为，那也是建立在他是在正常办案的情况下，但是能够惊动省委赵书记，能够让赵书记动怒的，怕也不是简单的事情。他现在需要搞清楚一件事，逮捕顾峰，到底是丁大山的个人行为，还是上面某领导的指令。
这件案子，从始至终，蒋万华都参与了，他想了再想越来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约了丁大山在宝珍海鲜酒楼见面。按道理他应该亲自去县委办公室向丁大山汇报，可是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上了丁大山的当，被丁大山给害了，另外他也怕他们之间的谈话和见面被别人关注，所以干脆约在宝珍海鲜酒楼见面。
等他到的时候，丁大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不仅等到那里，等到蒋万华赶到宝珍海鲜酒楼，就有小姐把他带入了温泉度假村，进入贵宾房，丁大山正全身赤裸地躺在浴池里，他的身边，是四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女人。蒋万华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画面，进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在那里。
丁大山一点都不尴尬，说，万华，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的这两个老婆太能折腾人了。你如果再不来，我要被他们折腾散了。他在其中两个女人的背上拍了拍，说，好了，你们的老公来了，照顾自己的老公去吧。
女人准备站起来，身子一出水，丁大山便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在两个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对蒋万华说：“万华，我帮你选的这两个老婆，波涛汹涌，怎么样？”接着，又对两个女人说，快滚吧。
蒋万华心里有事，不肯出去。丁大山倒也不勉强他，带着那两个光着身子的女子，一左一右的走了。不一会儿，那边便有嘻闹声传来。听到两个女人一阵高过一阵夸张的大叫，蒋万华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倒非常听话，一个人离开温泉池，替他去拿烟，另一个也同时离开，拿来了打火机。他躺在浴池边吸烟，两个女人则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蒋万华骨子是相当好色的，但他现在在想着心事，也就没有感觉。那小姐见他既不动作，又不说话，一个人显得很落寞，说：“你好严肃哟。”
蒋万华想着担心也没用，不如能过一天是一天，干脆把心事扔一边，正准备和小姐们开始疯的时候，许瑶走了进来。宝珍海鲜酒楼的这个大堂经理，专门负责客房部，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仿佛只有二十来岁。她在官场很吃得开，经常有人提到她的名字，提到的场合，总显得有些特别。这个女人非同寻常，并不是因为她特别漂亮，是因为她的性器官与众不同，她就像一台性能良好的吸尘器，有着超强的肌肉收缩功能。据说和她上过床的男人，能排出一串很长的名字，而且个个都是高官。
蒋万华一直想尝尝她的滋味，可因为碍着丁大山没敢下手，现在看到她走了进来，蒋万华知道肯定是丁大山授意的。全身的血开始沸腾了起来。他让那两个小姐先出去。
“可是我们已经洗过澡了。”
蒋万华说：“洗过了就不能再洗了？谁规定的？你要知道，这里好贵的，不多洗几次，就亏大了。”
“可是，我没有带泳衣啊。”
“没干那就干脆不穿，反正我也想看看。”
许瑶在他的胸前轻轻捶了一下，说：“你想得美。”
“和你开玩笑呢。如果想泡，里面有很多泳衣呀，再穿一件嘛。”
许瑶说：“只有两件小码子的，还有一件是比基尼，怎么穿呀。”
蒋万华在她胸前捏了一把：“比基尼怕什么？穿比基尼才更漂亮啊。”
她拉着他的手，问：“你想看啊？”
他坏坏地说：“不想看。”
“真的？”
“真的。”
她转身进了浴室。他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儿，她将浴室的门打开了，探出头来，对他说，进来吧。
他故意装着很无所谓的样子，慢慢走过去，推门而入。她已经进入了浴池，并且打开了循环水按摩系统。他只是瞄了她一眼，然后开始脱衣服。
她叫了起来，说，你怎么在这里脱？
他说，我想裸浴呀。
她连忙跳起来，说，不行不行，那我出去。
蒋万华只不过逗她而已。他大笑几声，将脱下的衣服抓在手里，进入更衣室。换了泳裤出来，往浴池里跨的时候，许瑶说，你就知道吓我，真是个大坏蛋蒋万华说：“你不是说让我看吗？这么躺在水里，我怎么看？”
许瑶说：“你真要看呀。”
“是你说的，我当然要看，不看白不看。”
“才不给你看。”许瑶轻轻一挣。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就站了起来，多少显得有些羞毅地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她的身材。以前以为，她身上什么都小，现在才发现，有些地方，其实不小。比如奶子，一点都不显得小，只不过由于她整个身材的小巧，才让人觉得她什么都小一号。还有她的皮肤，那是真的叫好，十分细腻白嫩，泛着一种瓷感的光泽。
她说，看够了没有？
他说，不够。
她指了指他说，你好色哟。
他说，不是我好色，是你太迷人了。
她说，看够了没有？再看，把你的眼晴挖下来。
他说，你挖呀。说着，轻轻拉了她一下，她身子向前一扑，压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动作有点大，差不多是向他跌下来。他连忙伸手去撑，还是没有撑住，她和他，一起倒在温泉池里，两具酮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她说，你想欺负我，是不是？
他说，没有。
她说，你有，你的眼晴告诉我了。
他说，真的没有。
她在他耳边说，我给你欺负，好不好？
他说，那你不是又要说，我欺负你？
她将脸贴在他的脸上，温柔地说，我让你欺负我的嘛。说着，她在他的身上扭动起来。
丁大山那里早已经结束了战斗，他到了餐厅里点菜。第一个菜上来，服务小姐拿起那瓶三十年窖藏的五粮液问蒋万华要不要打开。丁大山摆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一位小姐，说，交给她吧。小姐熟练地接过酒，打开，往面前的杯子里酌满，端起来，半个身子靠在林志国身上，将酒杯递到他唇边。丁大山摆着头，说，这哪里是喝酒？我要喝人肉酒杯。小姐将酒倒进自己的嘴里，再将嘴凑上丁大山的唇，将酒送进他的口里。丁大山咂了咂嘴，说，我要给五粮液酒厂提个意见，每一滴酒都让小姐含一含，这样可顶一百年窖藏。
“你个坏蛋。”小姐的手轻捶在他的身上。
蒋万华和许瑶约一个小时后才来。丁大山一付了如指掌的样子，微笑着看着他们，倒把蒋万华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管怎么样，面前这个人可是自己的的上司。但丁大山好象并不介意，他指了指剩下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说，你陪蒋局喝酒。那个女人端起一杯酒走近蒋万华。丁大山说，不行，用人肉杯。女人于是将酒倒进嘴里，送到蒋万华唇边。
一瓶五粮液喝完，丁大山打发了两个小姐，和蒋万华一起回到房间。
如果说在来之前蒋万华还想后退的话，那在看到丁大山如此轻松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在朽人忧天。
丁大山说：“你不用怕，这只是上面的例行检查，只要你把顾峰牢牢控制起来，就没有一点问题。另外加紧对程琳的审讯，最重要让她交待一些真的东西出来。”
蒋万华答应了下来，眼里冒出一种可怕的光芒。